“我们走吧。”黑框眼镜拉起皮箱对雨霏说道。“好的。”雨霏应了一声,回头看我,“走吧,赶快去排队,这会儿打车的人一定很多。”
我们三个往出租车候客区走。远远地就看到候客区处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如同一条长满了脚的毛毛虫,身子在不停的朝前面涌动。
队伍缓慢地朝前蠕动着,和庞大的等待乘车的人群相比,出租车此时少得可怜。有几个想抄近道提前乘车的人被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及时发觉了,客气地请了出去。
车来了,我帮着黑框眼镜把皮箱装进了出租车的后背箱。黑框眼镜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雨霏坐在了后排。她摇下车窗说:“你住哪儿?要是顺路,咱乘一趟车先把你捎回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们先走吧,我再打一辆。”“那好吧,回头电话联系。”雨霏说完好像想起什么,“我都忘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手机号呢!”
“给你,把你的手机号写在这上面。”雨霏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递到我面前。我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后把本子和笔递还给她。她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包里,“那我们先走了,你自己路上也注意安全。”说完看了我一眼,摇上了车窗。
我看着他们的车离开之后,也坐上了车,往位于西四环的租住处而去。
我租住的这个小区很大,五方杂处,天南海北哪儿的人都有。我乘电梯上了九楼,打开房间的门,看到张明理的房间门虚掩着,微弱的灯光从门缝挤出来,细细的一条光影斜射在地面上,寂静无声。我打开自己的房间,拧亮了床头上的灯,把包放到写字台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身子斜靠在床头上。
手机响了,是短信的提示音,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号码:到家了么?路上还顺利吧。雨霏。我点了一下回复:嗯,刚到家,你呢?是否顺利到家?点发送,小信封像小鸟般一个个自左至右飞了出去。
手机又响:我也到家了,早点休息,回头再聊。雨霏。我又回了条晚安的短信,把手机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