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小凤仙是"戊戌六君子"之一杨深秀的远房外甥女，祖籍浙江钱塘，父亲姓朱，是旗人之后。因小凤仙的母亲不能忍受大婆子的歧视，带着她远走他乡。不久母亲病逝，一位姓张的奶妈收留了她，小凤仙随之改为张姓。后来在上海学戏时取艺名"小凤仙"，以卖唱为生。小凤仙在北京陕西巷云吉班认识蔡锷时，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艺盖群芳，红透了整个北京城。
没有蔡锷，小凤仙不过是个为风尘舞弄的弱女子，一笑万古春的娇羞无处栖身；没有小凤仙，蔡锷早已被历史风化为一堆没有血肉的铜筋铁骨。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袁世凯称帝的锣鼓越敲越响，蛰居北京棉花胡同两年的蔡锷就要走了。小凤仙是张弓，蔡锷则是放在弦上不得不射出的箭，弓箭一旦分离，再聚便遥遥无期。
1915年11月1日上午，蔡锷同小凤仙去中央公园（现中山公园）今雨轩喝茶。他同往常一样，将随身携带的钱袋放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儿，又脱掉长衫顺手搭在了椅子后背上。他边品茶边给小凤仙讲着有趣的段子。蔡锷的悠闲和常态让暗中跟踪他的密探，放松下来。过了很久，喝了一阵茶的蔡锷大声告诉小凤仙要去厕所，说罢，蔡锷轻松的起身离开茶座。到了厕所，蔡锷见没人盯梢，便急步走出公园，直奔府佑街石板房20号曾鲲化的家而去。
此时，坐在茶座的密探正在津津有味的一边品茗，一边偷睹小凤仙的姿容。
曾鲲化是蔡锷的留日同学，见蔡锷按约赶到，便赶紧帮他换上了妻子的蓝衫黑裙。接着曾鲲化让他家的厨师和马车夫，用轿子把蔡锷抬到崇文门火车站，当时，只有这儿没设检查站。路上，蔡锷为了不露破绽，故意把穿着的绣花鞋的脚尖路在轿帘外面。到了车站，曾鲲化利用担任交通参事的职务之便，让蔡锷顺利搭上了开往天津的火车。
到天津后，蔡锷立刻赶到天津三马路梁启超居住在租界的家中，共商讨袁大计。他们商定："袁世凯一旦正式称帝，云南迅速独立，贵州过一个月响应，广西再迟一个月。然后以云贵的军队打四川，以广西的兵力攻广东，三四个月后，可望会师湖北，底定中原。"为尽快落实这一战略，他们决定由汤觉顿、王伯群先赶赴云南、广西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