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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峰采药

女婴顺风飘到一座白雪皑皑,不见山顶的大山之间。

而太阳正值晌午,这里植被密集,参天大树随处可见,就一般树而言,每每都会生长到百丈之巨,更有甚者,竟达六百丈,可谓上可参天,下可遮物,多为阔叶,也有少数针叶植木,一般人身临其境,就如身陷树海,不知南北东西,因为大树径直把阳光遮的严严实实,让其不能有丝毫穿透其内,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万事万物都存在竞争与角逐,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无论是人,动物,还是植物,都不能避免,能在茫茫历史中传承下来,必然是其中最强与最能适应者,强者面前,没有弱者的席位,到哪里都是一样。

女婴随之飘落到一颗大树的枝丫上,枝丫上有一个巨型鸟巢,直径约半丈左右,正好容纳与衬托女婴,而女婴也不哭声,好似熟睡一般。

巢离没有成鸟,仅有四颗巨大的白蛋,每个约有一手可抱的石头大小,可能是尚未孵化,也可能以后永远也没有机会孵化了。

陨石坠落到汉阳县正街上,引来无数百姓前来观看,汉阳县置县数百年,这种事但是头一次,不禁有人评头论足,窃窃私语,对这块陨石做出评断,以及各种各样的猜想,最有甚者莫过于流传开来三种说法。

“王嫂,你说,天星降落汉阳县,可有什么预兆,依我看,或是大凶也说不一定啊!”说话的正是城北好吃懒做的混混姜良心。此人平时不务正业,东家串到西家,至今已有二十五六,正是大好青年,事业奋进的黄金阶段,不过至今一事无成,整日浑浑噩噩,身着陈旧衣物,其上打有多个补丁,人贫志乏,毫无上进,其实他人长的并不丑陋,甚至说起来还有些白皙,面目也算俊俏,不过平日里惹事生非,经常调戏县里本就不多的几个模样还算俊俏的小姑娘。只是因为他人长得不赖,倒是不曾有人找他麻烦,倒也是色壮怂人胆,纵犬终成狼,这不,遇到稀奇的事流传任意猜测,混肴是非。

王婶本是给大户人家做针线缝补的长工,生活倒也过的去,不过长舌妇不是白饶的,她只是瞪了一眼姜良心,就不再理他,转而与身旁的同是长工的黄阿婆搭讪,侃的也是关于这块陨石。

王婶已是半老徐娘,而黄阿婆却已是人老珠黄,能如此大年纪还能持家劳作,倒也是平日里无病无灾,身体倍儿棒!而王婶主要与黄阿婆要好搭讪的理由是,人都是有攀比心,哪怕是年轻一点也是足以骄傲自豪的事了。

“这混小子愣是不会说话,天星降落,必然大喜,想是天降福气赐予汉阳,想我汉阳出了一名焕阳居士,文笔风雅,诗词歌赋无一不妙,更是得到当朝天子赏识,赐的汉阳,用以纪念与它,可这混小子竟然好端端的说出此等晦气不雅之语,当真该好好教训才是。”王婶鄙夷的道,在她看来,这小子不做好事也就算了,经常调戏我家闺女,想我那闺女二八妙龄,待字闺中,长的也是清秀,活泼灵气,这该打的姜良心,怪不得早年丧父,少年丧母,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哦,王婶啊,这个事我老婆子也不好断定,是凶是吉暂不可知。”黄阿婆淡然的说道,一家人知自家事,王婶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一清二楚,明明也是四十多岁了,一天还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知道是给谁看,果然是人的脸,树的皮,越老越厚,老不知羞,幼不知耻!。

“知县大人到,闲人回避,无事归家”,先头探路的捕快敲着铜锣,大声斥道。

知县大人只是看了一眼陨石,就一挥手,捕头领命而去,而他则放下轿帘。

“知县大人有令,将天星抬至县衙入库”。随着捕酷爱说完,其他捕快快步走向陨石,一齐将陨石抬到提前准备好的一辆马车上,马车缓缓行驶,远离的百姓,最终消失在人们的视野。没有热闹可看,其他人都一哄而散,出了街上一个被陨石砸下的一个小坑,便在没有其他痕迹。

“唉!”街角的一个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药铺,身影正是墨大夫,他默默注视这一切,从始至终不曾有过任何的评价。

“小童,我明天一早就要上山采药,你替我准备好干粮水壶,还有竹楼,对了,再准备一块大一点的麻布,我另有用处。”墨大夫吩咐着。虽然前几天才刚刚采完药,但是基本天天都有患者,不说求诊问脉,单是开过的药方,就需要大量的药材,每天都有人来抓药回去煎服,药材还是稍显有些不足。

“墨大夫,那你一走,何时回归,药铺又要何人诊断病情啊,我可只会抓药啊!”小童嘤嘤问道,还有些奶声奶气,小脸通红的望着墨大夫。

“小童长大了,知道顾虑这么多了,这很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代我,我一去不知归期,实在不方便告诉你,明早你就知道谁来替我了,好了,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在药铺呆着!”墨大夫微笑着说道,他与这小童相识也有几年,小童是他在路边捡来的,不知姓名,也只好把他带到这里,还好的是小童虽然顽皮,但是却极听话懂事,一点也不让他操心,倒让他有些欣慰,因为膝下无子,尚且无妻,他一直都把小童当自己亲孩子对待,有时还教他学习文字知识,自己以往所见所闻,也是充当了亦师亦父的角色。

“哦!”小童听话的去收拾去了。

墨大夫徒步出门,不一会儿就到了他想到的地方。

“咚咚咚”随着一阵敲门声传来,屋里主人起身前去开门。

“张老弟啊,为兄多有打扰了。”墨大夫拱手道。

“原来是老兄你,快些进来,来坐,我去沏茶”。张老爷将墨大夫请进屋内,安排坐下,便去泡茶,果然一会儿,张老爷手捧两盏清茶,墨大夫结果茶杯,便揭盖品茗。一缕缕白烟从茶汤中飘逸而出,只见茶汤已然醇浓,清香四逸,茶叶将茶汤也染成翠绿色,两人对桌而坐,抬杯摇盖,慢慢品味。

“老兄前来,不知所谓何时,说来小弟洗耳恭听。”张老爷抬手道。

“老弟刚刚丧女,本不该打扰,不过老弟也要节哀,不知夫人如何,可有好转。”墨大夫缓缓说道。

“有劳老兄,内子已无大碍,服用老哥之药,早有好转,不过,情绪不大好,老兄你也是知道的”张老爷摇头道。

“这就好,我这几日就要上山采药,劳烦老弟去药铺照看一二。”墨大夫道。

“恩?老兄这次是去哪座山采药,不知归期几何啊!”张老爷问。

“实不相瞒,药铺药材不多,每日都有人购药,我打算去神峰山去,至于归期,可能长一些罢!”墨大夫道。

“啊神峰山小弟早有耳闻,其山常年积雪,多有蛇虫鼠蚁,山高约有三千多丈,老兄必去万分小心注意啊,多得也不说了,下月初我定与老哥大醉一番,千万莫言失言。药铺就交给小弟便可!”张老爷知道不好劝说,也就定下这一约定。

“我此去必定注意,定不失约,说来你我也是好久不曾醉饮,倒是定要不醉不归。”墨大夫笑道。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起身告辞,张老爷一直送到客栈楼下,回头去与夫人说明此事,张夫人未曾谢绝,这令张老爷十分满意。

第二天清晨,墨大夫收拾起行囊,坐在药铺门口。

“墨大夫,你在等谁啊?”小童问道。在他看来墨大夫一大早就坐在门口,像是等人前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墨大夫神秘的说道,这更让人好奇了。

“老哥,我来迟了,没有耽误你吧!”远处又来一名中年男子,对墨大夫说道,来人正是一袭灰衫的张老爷。

“哪里话,正好合适,不早不晚。”墨大夫捋着胡须笑道。

“咦,你不就是前些夜里来诊病求诊的人,莫非你就是墨大夫找来接替他的人?”小童一脸惊讶的看着张老爷,在他看来需要墨大夫亲自去诊治的人,能给病人诊断吗!

“小童不要小瞧张先生,张先生与我医术不分上下的哦!”墨大夫解释得道。

“那他还…………………”小童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然明了。

“那是因为当时张先生也是心急如焚,所谓心急神乱,医者不能自医的缘故!”墨大夫耐心的解释。

“哦,你真的那么厉害吗?”小童望着张老爷表示不信。

“哦,那就以后证明给你这个小鬼头看咯!”张老爷笑着说道。

“好啦,时间不早,我要进山采药啦,老弟,一切拜托你啦,小童,好好跟张先生学习,不许顽皮不许捣蛋,乖乖听话!”墨大夫嘱咐了小童几句,就向张老爷告辞离去,背上行囊,渐渐远去,而前方就是同样神峰上的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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