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生意亏损得很厉害,家里的那些钱投资进去了,几乎是全军覆没;但是,值得欣慰的是,爸爸在坚持。妈妈也因为爸爸的固执,去了外省的姑妈那里几个月;这些,她有难过!
但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在人们的面前;在朋友,同学面前,她依旧是她,有爸爸妈妈的疼爱,有个看似不错的家庭,她是个幸福的孩子;其实这些仿佛都是假象。
专业老师建议他们到外地的培训训机构接受专业的专业授课;这种情况在他们那是很常见的;在离他们那只有三个小时车程的一个直辖市里有一所很知名的美院;所以,他们那每年的美术考生都会去那边培训,从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就过去那边,直到高考的前两个月才返校;这一去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老师说需要尽快定下来要去的同学的名单;她有点犹豫了;虽然,这次选择将会让她更接近自己的梦想;可是,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爸爸的生意一直在亏损;她要怎么选择?
爸妈说,那是她的梦想,他们会支持;爸妈的支持,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但,她还是在想,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自私了;妈妈说“我们这都只是在投资阶段,到时候了,可是要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我们的。”
她要出去培训了,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时间不是原因;原因是,这会让她更接近梦想;但是,和他之间的距离就越远,他们就不会是在一条地平线上;或许,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条地平线上过,她自己也很明白自己跟他的人生是不一样的;他们的性格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太静,一个太闹!
但是,她还是在想,要是在去培训之前,他能来找自己,说喜欢自己的话;那她就不去了,反正去的话,爸妈的负担也会很大;什么梦想,她可以不要的,她愿意就这样安安稳稳的上完高中,至于大学,那都随缘吧!
所以,在离开之前,她写了第三封信给他;只是,得到的还是失望;等到上车的那一刻;也没有等到那句想要听到的话:“宁菱,快点啊;你还在看什么呢?”车上的夏秋他们在催促“好啦,马上!”她上了车;车子发动,窗外原本禁止的事物都渐渐向身后退去;那些事物在她的视线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离开了,选择跟梦想靠近;她想,自己是勇敢的;虽然,离开的时候那些失望让她心有一点点的痛!或许,那就是青春里该有的痛吧!
那个城市很喧哗,但是因为从小父母都在外地工作的原因;所以城市的浮华对于她来说,这些又都是那么的正常,她从来没有希望自己将来一定要在喧哗的城市中生活;对于将来的态度,她一直都以为那些都是上苍安排好的,一切都只能随缘;可是,在到了那里之后;没有爸妈的管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想要让自己变得放肆,本来的她只是活泼而已;而一旦想要在自己的性格里加上放肆的因素,那就变得嚣张起来;虽然,这样的转变并没有让她变得绝对的嚣张;只是对人对事,她有了她另外的原则;至于,是什么原则。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至今都还如此。
似乎,这样的情况,不只是出现在她的身上,一同到这个城市参加培训的同学,也都有了这种质的变化;或许是因为艺术这两个字,大家都希望自己变得与众不同;是很与众不同,大家男男女女都抽烟喝酒;理由就是,这是一个艺术家应该有的颓废;她在这个队伍中,她跟他们也一样的改变着;只是,她的改变,隐约之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他;他不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不漂亮,是个丑姑娘;所以,想要让自己变得漂亮,大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她也想要变一下;在那个城市,她从燕儿那里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拨了好几次都鼓不起勇气按下呼出键;最后,终于鼓起了勇气;电话那边的声音像是再说梦话一样;是啊,晚上十一点学校的寝室早就熄灯了,都睡觉了,只有她们这样的自由人,还在大街上游荡;电话那边他说:喂,哪位!
她说:我拉,宁菱,还记得不!
他说: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她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随便便的拉哈几句,晚上太晚了;第二天他还要上课呢?没多聊就挂断了。
说的是去培训的,打着梦想的幌子;她在放肆着自己的青春;抽烟,这不奇怪,记得还在学校的时候,在陈林他们的怂恿下,偶尔她也会碰一点那东西;喝酒,这是,只要会喝水的人,都会的,只是易醉和不易醉的差别有点大而已;一群人在KTV混到十二点,再到网吧通宵,这些都是些正常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至于上课的话,那就更是,仿佛还是最初的两个月,还好好的去上课;到后来局面就变成,一群人去上课的时候;老师问候到:“哎哟,各位同学,这今天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啊!”也是,这种培训的地方,只要你交钱了,课嘛,都是你爱上就是玩玩;不爱上,自由活动;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大家都各得自在。
那个冬天,似乎特别的寒冷,家里爸妈打电话来说,家里下雪了;她想要回去看雪,很想很想的那种,但最后还是没有;她想的是: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算等她回去了,那雪也都化了;那个晚上,她做梦梦到了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只是依稀的记得好像在梦里看到了那么个跟他很相似的背影;可是,跟她睡一个铺的萍萍问:“你跟那个谁怎么样了?”
“谁?”
“路阳啊!”
“能怎么样,我都忘了!”
“屁啦!我昨天晚上还听见你叫他名字来的!”她叫他名字了,还是在梦里。
一边挤着牙膏一边说:“有没有搞错,我做梦都叫他名字了;你是不是在做梦呢你?”
“夏秋,你听见没有?”夏秋睡在她跟萍萍的上铺:“宁菱,你真的是叫了;我都被你叫醒了!”夏秋认真的说道;她记得自己明明就没有叫啊;她说;自己都忘记他了,是真的,她真的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夏秋他们是肯定不会相信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很好的证实了这个问题:“忘记了,怎么可能?”
别说夏秋他们不相信,就连自己也不相信怎么就忘记了,这才多久的时间啊,都忘记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