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疑惑告诉严词,他笑着说:“广州的南海神庙多出名啊?但你不能说广州不是大城市吧?其实城里也有庙宇,不过比较少。”他示意我也拜三拜,虽然我从小就习惯拜神,但我拜神的姿势一点也没他讲究。
待我拜神完毕,已经离开这间庙的时候,他才说:“我是逢庙必拜。”
“哇塞,我没想到你这么迷信。”我大声说道。
他做了个动作,对我“嘘“了一声,说:“不能乱讲话啊。”
我看他这么认真,我也不敢乱说什么了。但内心深处,却相当喜欢他这个举动。一个平日里做事严谨的男人,对神灵却如此敬畏,令我意外,也令我对他多了几分好印象。这或许是一个不成立的道理,但我的确欣赏一个愿意在某个时刻,去相信一些东西,愿意放下架子的男人。
小桥流水人家,闽台传统风格的民居建筑,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着红色小灯笼,渲染出一种古朴厚重的民俗风情。静谧的云水谣古镇,令我的心一下子都沉醉了。又走了一段路,在昏暗的灯火中,我已经隐约看到一座巨型土楼,土楼前三个大字“怀远楼”。严词大概是担心我认错方向,半信半疑地说:“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
我差点就要发誓了,“我真的看见了,如果我看错了,待会我背你走,怎么样?”
他哈哈大笑,“你上班时候那种认真的样子又出现了,别啊,咱们现在是在旅游,不要跟我搞得那么生分。你还背我,搞不好要我背你。”
又走了几百米,他说:“我也看清‘怀远楼’几个字了,没想到你眼睛这么好,你不是近视600度吗,我才500度啊。”
“拜托,我戴了隐形眼镜了。”我说。
“那我也戴眼镜了,为什么看不清楚呢?”严词这种不依不饶的态度,也让我看到他工作时的样子。
“不许强词夺理,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我视力矫正良好。”我笑着说。
“这倒是。”他笑着揽住我的腰,说:“你这样子好凶啊,像管家婆。”
我乐坏了,他居然这么说,说我是他的管家婆。我无声无息地雀跃,不敢再继续追问,怕他告诉我只是无心的一个玩笑,那我将会多么失望。有些东西,朦胧更是一种美。
怀远楼被评为福建最美的土楼,走近观赏它,这是一座建筑工艺精美的土楼。尤其是当我们走进土楼里,更发现它是被保护得最好的土楼。入门即看到几张桌子上摆着花样繁多的土楼纪念品,一位长相很朴实的老婆婆坐在一张凳子上。借着灯光,我们看到她憨笑的脸上,满是皱纹,牙齿也脱落得只剩几颗。
已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家家门前都放着煤炉或煤气灶。从四面八方飘来了饭菜的香味,我本来已经饿了,这下子肚子更是造反似的,咕噜咕噜叫。这座土楼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住,果然是保存得最好的一座土楼。我们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正好那个女主人走出来,差点与我撞得个正着。我和她同时向对方道歉,她看到我们的装束,问我们是否来旅游的。她家门口摆着一个煤炉,小时候我家里也烧煤炉做饭,看到这个场景,我觉得特别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