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勉强他,我希望一个男人主动跟我讲结婚的事情,而不是我强求他。我忧伤了,为了发泄这种心情,我压在心底的那种叛逆情绪又涌上心头,我赌气着说:“我想去坐黄包车。”
这几年我去过很多城市,唯有漳州的这种黄包车让我眷念,几块钱,可以随心所欲坐很远。几年后,黄包车也跟着涨价了,我记得以前坐很远的一段路,只需要2块钱,现在车夫一开口就要5块钱。严词肯定知道我不开心,他很紧地将我抱住,可是他说什么,也不会跟我说关于结婚的事情。“我们去哪呢?你肚子不饿吗?”
“我就想让风吹一吹。”我沉着脸,闷声说。
我这个人尤其心软,我刚说完就后悔了,我不舍得伤到他,于是我转过头看着他说:“我带你去吃一种很好吃的卷,好吗?我忘了那种卷叫什么名字了,我记得在这附近有卖。”
他欣然应允:“好啊。”
我问了车夫,他说这一带确实有卖,但现在过年期间,很多油炸店都关门去过年了。他还告诉我,如果我愿意加5块钱,他可以带我们去另一个地方买。我本想立刻说“好啊,好啊”,严词立刻抢在我前面说:“那里离这里很远吗?太远我们不去啊。”
“不远,从这里过去大概10分钟。”车夫右脚踩住刹车档,回过头看着我们,借着路灯可以看到他汗水满面:“去吗?如果不去,在这里就可以下车了。”
我看着严词:“去吧,又不远。”
严词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别着急,他又问:“那里也是闹市区吧?那里有吃饭的地方吗?”
“有,那里比这里还热闹。”车夫憨憨地笑着说。
严词还在犹豫,我跟他商量:“那就去吧。”其实我哪是在商量,我是铁定要去的样子。当我看到车夫喘着气,不断流汗,很是辛苦的模样,我就想给他这个赚钱的机会了。
严词同意了。
车子在前进,虽然车速不算快,但仍带出一阵阵冷风,凉飕飕的风打在我们脸上和身上,我的长发被风刮得使劲起舞,乱七八糟地飘到我的唇角、眼睛、脸颊,严词不断帮我把几丝不听话的头发抓回来,用他的手将头发压在我的肩膀上。
“头发太长了。”我感动的时候,说话时是鼻子发酸,很想流泪的。
“你一直都留长发吗?”他一刻不容倦怠地抓着我的头发,有几丝头发老是找机会乱飞,我就顺势用手抓住。我从小就会脱发,一边长新发一边脱发,所以我妈总说我头发不多。可就是这么一点头发,居然要让我们两个人这么费劲地伺候着。
“我一直都留长发,两年前曾为了赶时髦去剪过一次娃娃短发。”我发现他头发也被风吹乱,我用另一手轻轻为他拨弄头发。
“夏天呢?也是吗?”他见我点点头,他又问:“不热吗?夏天脖子上不长痱子吗?”
“不会啊,从来不长。”我沾沾自喜地说着。
“不用发夹弄头发吗?就是扎成马尾那样啊?”他一边说,一边动了动身子,然后改为抱住我的腰。
坦白说,我当时脑海里第一时间便想起他的前妻,是否他前妻以前就是这样。但我更清楚,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我问他:“累吧?一直抱着我累吧?”只有转移话题,我才能让自己不去多想什么,否则会越扯越没完没了。
“不累。”他又冲车夫问:“师傅,还没到呢?”
“马上到了,这个路口过去就到了。”车夫一边喘气一边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