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在门外消失了,严词将门关上。回过头,看到我一声不吭坐在床上。他站在我面前,很着急地问:“是否不高兴了?”
我迟疑了片刻,看到他那么担忧的表情,我对他报以一笑,竖起大拇指,说:“一个字,绝。”
他看到我笑了,他也稍显放松,笑着问:“笑话我了吧?”
“不是笑你,是吃惊,我终于见识到上海男人的细腻了,你不相信吧,在这以前我还不知道住酒店还可以先看房间。”我说。其实我当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介意,一向做事爽快的我,一时有点难以接受他这般细致。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又不是住了宾馆不给钱,他只是享受它应该得到的服务而已,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你怎么样啊?难道直接就住进来,从来不看?”他多多少少是在跟我理论。
“是啊。”我也较劲着。
“至少应该看看被子是否干净啊,你这个小糊涂虫。”他捏捏我的下巴,笑着说。
我发现,我们争论的时候,绝对不会没完没了的斗争下去,一定会有一个人先败下阵。而让步的人,常常是他。
“上海人都这样吗?”我打趣问道。
“别人还说我最不像上海人了,我该花的钱一定会舍得花,不该花的钱肯定很难从我口袋里流出。你觉得我对你小气吗?我要听真话。”他凝视着我,不容许我眼神有一丝游离,在他的逼视下,我心里一阵闹腾后,发自内心地说:“你对我不小气。”
他这次过年假期为了和我见面,机票买的是全票价,酒店预订的都是三星级和四星级,去景区游览,打的士,吃饭......小算下来,起码要花上万元。于我而言,一个男人就算为我花一块钱,我都觉得我欠他的,他为我花这么多钱,使我心里对他多了许多的心疼,我也不断告诉自己,要珍惜他,不能辜负他对我的一片心意。
“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记恨我,好吗?”他诚恳地请求我,“答应我,这是我们的约定好吗?”
“好,那么你对我也要这样,不要在心里埋怨我,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也要说出来。”我亦诚恳应允。
光阴似箭,距离上一次来到漳州市区,已是四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大三的学生。这次来之前,我对漳州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楼不高、街上人不多、三轮车很多、摆摊的很多......
再次走在漳州市区大街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楼林立,来往的名牌私家车穿梭不已,黄色的士在宽敞的道路上来来回回,陆续有衣着光鲜气质不俗的男男女女从我们身边经过......我和严词手牵手,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他饶有兴致地时而抬头看高楼,时而低头看街道。漳州市区翻天覆地的变化,使我既惊讶又激动,当我看到一块大大的楼盘广告牌上几个醒目的大字“绝版珍藏户型,8000元/平米,坐拥城市一线风景”,我几乎是喊着跟严词说:“天呐,漳州的房价居然也这么高,我一直以为这里的房价顶4000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