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满脸泪水,仇视地瞪着严词,“她叫李欢?你说多可笑吧,到今天我才知道她的姓名。你老婆说得没错,你确实太保护她了。你从来不肯给我看她的照片,从来不肯告诉我她的姓名。可是,她这么快就知道我的姓名,这么快就看到我的照片。”
我说完,猛地推开他,跑出小区。
我在陌生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眼泪擦干了又流出来。陌生的人好奇地看着我,我伤心欲绝。走了很久很累,我就顺势在一个地方坐下。
夜幕降临,望着半黑的天空,我哽咽着。
在冲出小区之后,我就关掉手机。天一黑,我就格外想念严词,我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可是就是这么没用,我忍不住打开手机。听到短信进来的声音,我的心怦怦直跳,高兴和生气夹杂在其中。可是一看信息,两条短信都是尉迟漫语发来的。他问我几点能办完私事,他还没把酒店门卡交给我,需要和我见上一面。
“你好。”我拨通他的电话。
他听到我的声音,马上问我:“你哭了?”
“哭了。”我说。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干得就要枯掉,眼角绷得很紧。
“你在哪里?”他着急地问。
“这个地方,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环顾四周,这样说道。
“你告诉我那里有什么建筑?”他越发着急了。
过了几十分钟,他突然坐到我身边,我吓了一大跳。
他笑了,“你还知道害怕,那说明还是有药可救的。”
我低下头,低声说:“眼泪都哭干了,你没机会看到我哭了。”
“那很好啊。我可不想看到你哭的样子,哭过就好了。”他站起来说道。
“你好像一点也不懂我,也是,你跟我连朋友都不是,你怎么会心疼我。”我依然低声说。
“都说女孩子在生气时最可怕,什么胡话都说得出口。你看我是好心没好报,我对你这么热心,你居然说我不是你的朋友。你呀,太伤人了。”他假装生气地说。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像个疯子。”我抬着头,看着他。
他看着我,露出心疼的模样,不过很快就别过头,望着别处的风景,说:“我带你去吃饭吧,吃完饭你回酒店休息,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等了严词一整夜,他一条信息都没有发给我。今生,我忘不了那一夜自己有多么的痛苦,比被毒虫侵入五脏六腑还要难受。
第二天,正当我在申娱公司和他们洽谈合作时,严词突然给我打电话,他说:“拉拉,能见你一面吗?求你让我见你一面吧。”
洽谈完毕,尉迟漫语又主动送我去见严词。严词见到尉迟漫语的一刻,脸色突变。尉迟漫语大方地和他握手,说:“你好,我是歌手尉迟漫语,是秦克拉的朋友,以后她就是我的同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
“你好。”严词愣着看看他,又看看我。
“克拉,我先走了。如果需要我来接你,你给我电话。”他笑着冲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