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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人4

当天下午,公司还临时安排了一个活动,让我们二人同时参加,但她全程做的和从前一样,没人注意时也不愿说提起任何关于昨晚和今早的语话……只是我不同了,像林凡所说,我似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少年一样,眼神总跟随着她,总忍不住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拍照时从来没有像那一回那样,要故意凹造型摆帅,我自信的知道她是喜欢哪个角度的,特别是我穿深色寸衫、西裤,寸衫要塞进裤子里,袖子要随意的卷点起来,领口打开一点,做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子,我正好是会的……因为我正好就是这个年纪的男人。

没错,我承认,我失心疯一样的想要勾引她。

要不是她的理性,我差点就忘记身份、场合,想随时随地的亲吻她——哦,我的女孩!

拍摄结束后她就回去了,手机不接,所有的都断掉,外头猜测纷纷她为何取关了我,我才恢复了理智,为了不让她过多被打扰,第二天也取了关,我心痛了一星期,请公司帮我编个理由出去解释一下。

可是我想她,我要见她,但我知道,我只能光明正大的才能见到她,所以我才想起来,拍一部电视剧,与光明磊落的身份约她谈新戏。

当然,我还是没有见到她,最多只能见到王琦。

我同王琦说:“我想和她谈谈,我想见她……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给她郑重的赔个罪……让我自己正式的道个别。”

“姐说他会来,你第一次当制片人,怎么说对于外界来看,与你们的交情她都应该来捧场支持你的,所以她让我带话了,只有公没有私……还有,你们没有开始过,因为若有个开始,她就是罪人了。”

“我明白。”但我心里头并非这么想的,我似着了魔一样,一开始没有想过多,发现后也没有想到控制、制止,如今更不会想那么多,我现在就想着见她一面就好,其他的……见了面再打算!

我见她的前几天,将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到了小漫那里,她问我:“拍这场戏有危险吗?”

“也许,毕竟有打的部份,大部份取景又都在野外……我……”

“外面有女人了?”女人的直觉是相当可怕的,我发现自己极为残忍,似不怕她知道,但毕竟灵灵无罪,所以我摇头否认:“第一次当制片人和编辑,故事里的爱情是我编,只是……”

“爱上里面的角色了?”于漫这样问,她理解我:“我知道你希望它能好,这和谈一场恋爱是差不多的,只有真正的爱它,你才会把它做好的。”

“若是结束后还无法自拔呢?”我问她。

“那你就是精神出轨了,哇……这比肉体出轨还叫我害怕呢,毕竟从此我的地位就排在它后面了。”我仔细看小漫的眼神,因我没有选择闪躲吧,她没有怀疑着什么,只道:“看来你是要出轨了,所以想拿物质来补偿我……唉,我真可怜啊,连嫉妒都没个对象。”

“小漫我对不起你。”我认真的和她说。

“再过几年你我就四十了,也算老夫老妻了吧,这没什么的,……何况没有你,我还有小桐。”我知道,毕竟她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可是当电梯关上时,我回想起和小漫相识到结婚的过程,那是爱情吗?……我怀疑着,答案也是否定的!

《幽冥谭》是我自己小时候的一个大侠梦,当然里面的主演仙女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中情人的形象,而我最初写出来时,再想到灵灵时,我也分不清——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还是她本就符合我梦中情人的形象呢。

我再见到她,全身无力,似刚睡饱却懒懒无精神的猫……还能勉强有一丝笑容在脸上,那时我的身心都在表达:只要这样,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你愿意这样坐在我的面前,一切我都愿意听你的!

她认真翻看剧本,再认真的看着我说:“我会拍好的。”我知道她看到了我的认真。

那天她面前的摩卡是我帮她点的,为了不发胖和有效果她从来只喝黑咖啡,她却不喝美式的,说酸不好喝,摩卡甜腻,我是知道她爱吃甜食的。

“很好喝,不过这热量得很高吧。”

“你瘦不怕……况且这接下来拍戏你会很累的。”

她看着我,我们坐下来有一个多小时了,我注意到她从刚刚就一直有这么空白的时间看着我,若有所思,似有话要讲,让我欣喜,可我也知道我是等不出那些话的,所以我也悲伤。

王琦和我的经济人小胖都坐边上,两小茶几就近却有相隔,是给我们空出来谈工作的,但我知道王琦她有意拉着小胖聊天不打扰我们,导演被我故意说错时间,改在第二天见面了,那天我也注意到我们被拍了,我不怕……我想告诉她一切有我,我是不怕的,无论何种结果,我都不怕的!

但如今我是知道我怕了,因为无论何种结果,我都没有想过要失去她,所以我在今天补充——若是结局是要失去你的,那么我怕,害怕的我缩手缩脚,动弹不得,随你安排,随时间流逝……

可是新闻出来后,也只认真的交待“指纹夫妇”阔别三年因新戏再度合作……和一些关于《幽冥谭》其他演员和剧情的基本介绍。

我知道的,她做的很好,一个人真正要做好一个角色是一定会成功的,一个人不想被别人怀疑,风尖浪口上越要平静、稳住,她就是这样做的,让所有人都不往我和她身上怀疑,她甚至顺水推舟和几位男演员合作期间被传绯闻也好、炒作也罢,她都不解释一笑置之,多适合做一个演艺人员啊,可我心疼……却在此时也恍惚不再敢确定——她不一定视我唯一吧!

不过今天,我正读到她那一年的日记,她写道:“……他做的很好,安静的坐在我面前,和我在这一年的电视、杂志上看到他的时候一样,丛容不迫的、笑的彬彬有礼,对于感情问题答的云淡风清,这样的他最是叫我着迷的……关于对我的形容,他说的有量有度……可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像吃了药一样的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要,想要在那话语里、眉眼间或只是语气和态度里看到……看到有关于我的痕迹……我太可怕了……我在世人面前清者自清的态度太假了,我的思想已经将这份感情演变的肮脏了……”

这一刻,我替她痛楚着,我明白着她的难受,但同是我全身心的满足着,你们知道吗?我特别喜欢她说话的语气,有的时候像个大人,因为她分明小我一轮的,可是大她一轮的我在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时,我觉的自己特别像个孩子,被她照顾的孩子;可是当感受到她也是有相同感觉的时候,她便像我的朋友或知已,那种被了解的平等满足感;若是知道她有为我而伤感一点时,我便雀跃,这雀跃又分两种,一种像天使一样理解她,一种像恶魔一样想要随时随地霸占她……

写完这一段是下午三点多了,蒋轩澜累坏了,他今早刚回到别墅里,刚结束一部戏回来,是电影但也拍了一个多月,回到这里却睡不着,总觉的她在……他放下笔步出书房,走到庭院处累的躺下,迷迷糊糊睡去,怀中突然感觉到实物,她来了……过去快两年了,她才愿意来看他呀!

他怕她会消失,不敢大睁开眼,双手双脚禁锢着她、亲吻着她,要和她缠绵到天荒地老也不错的样子……但终究醒来后才发现不过是梦一场。

天已大黑,他也懒的起身进屋,就那样躺着,若她真有灵能来看他,他是要她心疼的、让她舍不得的,这样她才会不离开自己。

轩澜记得有一段时间圈里几位朋友都一直说要帮她改改名字的,古灵灵……孤零零,听的叫人心疼,也不太吉利吧,不过她倒无所谓,还大无谓的顶嘴说:“我都出名了,再改名字不好。”

她这名字的由来他是知道的,不足月就被扔到孤儿院里了,幸好遇上好心的院长,她得以长大成人,自力更生进入这里,让他可以遇见她……名字是在她三岁时自己给自己取的。

她说当时念的就是“孤零零”三字,是院长给改的。

他此刻自己嘴里念着,想着她离开自己,世上独他一人也是一样了!

忽然夜里吹来了一阵风,他好似听到里屋那一间属于她卧室的房间里传来叹息声,那间房他都会进去打扫,或偶尔坐一坐,但他睡另一屋,因为灵灵没有答就要嫁给他,她还是女儿家,理应要有自己的一间闺房的。

《幽冥谭》拍了四个月,大多都在郊外取的景,剧本上没写的吻戏等都是我后来一点一滴且合情合理的加进去的,她反驳不了,也没有刻意反对,我知道她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在意。

可是当我每次将你拥在怀里亲吻时,你的颤抖……太叫我快乐了!

杀青那晚我们都喝多了,或者是故意喝多了,她是因为要和我彻底的分别了,这是我在她的日记里了解到的。

而我是想制造机会才喝多的,我才不管这行为、这心思有多么的龌蹉,叫世人发现后会如何的唾弃,但我此刻不愿放开你,谁又能阻止的了我的魔。

而且你永远也不知道,我其实早已安排好,在第二天你所认为的再一次“失误”中,其实是我早已安排好的,我知道你害怕,所以在喝醉前我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

都说功夫最怕有心人,只要你真心的想做点事,不让人怀疑又有何难……

至于小漫,四个月下来我没有回家,且基本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这能不叫她愤怒吗?

但她却没有怀疑,我后来回去时,她这两年终于忍不住的和我说:“你我是夫妻,你当真不碰我了?”

灵灵不是第三者,但我不想碰小漫,甚至除灵灵外的其他女人,我试过戴上***和她上床,但是我会将小漫自动变成灵灵,这对小漫还是灵灵都是不公平的,那段期间小漫让我去看医生,我和她吵,但我知道是自己不对的,我便由她吵……我想过灵灵是个孤儿,所以我想在自己有这个机会摆在面前时,还是要尽百分百的能力去给小桐一个完整的家,所以我……除了上床,会履行所有做为丈夫和爸爸的全部职责。

对于感情的出现是迟了,但是当我发现时,即日起,我想为它守身如玉。

为了宣传《幽冥谭》几位主演都各地奔走,一天飞机上,灵灵转头来问我:“要不要这么巧,每次都是坐旁边?”

“你不在乎,又何必在意这个‘巧’?”我是赌气的,也是分分钟要讨糖来吃的小男生。

她看了看我,便扭头过去,诚恳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还有两座城市就结束了,希望你平安幸福。”

对于这个回答,我是不舒服的!

“如今这关系的演变和走向已是如此,请问古小姐……百年后,你还会在我坟头上送朵白花吗?”

“请你长命百岁,定要活的比我长久。”

这话又鼓励了我,我继续赌气的接着话:“我大你一轮,如何就能比你久,若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已算是阿弥陀佛了!”

她才向我转来,翻了个白眼说:“是不是太累了,又说胡话。”

她只要平躺的睡就会打呼,但她在哪里睡都会踢掉身上盖的,我亲手盖过多次,已经练到轻柔且快速了,我记得有一次在飞机上我便帮她盖过三回,最后一次时空姐过来蹲我身边小声的说:“抱歉,这事情应该是由我们来做的,也非常感谢您的帮忙。”

“没事,反正是认识的,也不怕,她又正巧坐我旁边。”

没人知道吧,我是如此乐意为你效劳,况且可以看你的睡颜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第三次,也是头一回我们终于是清醒着了,半点酒精都未碰,《幽冥谭》的收视非常好,我约你出来见面,理由是拍续集的想法。

你当然就拒绝了我,但我说只要半个小时而已,于是大队人马就到达了酒店,我开了三间房,让你们休息好了后,再开一间包厢吃饭,在开饭前把你拉进我准备好的房间里。

写到这,我忍不住的翻开你的日记,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内心如住一只野兽?

不,我在日记里看到的是你深深的自责,你说:“……我再也无脸见小桐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无感觉的……可是我也能明白了一点你的立场……感情是叫人欲罢不能,但是为人处事还是要理智,这回我终于控制住了野兽,我想为这份感情守身如玉,我也想为你把它存在心底,当一场美梦,没必要清醒,却也不强求它必须要给个结局,只这样存在彼此的心里,静静的怀念……也挺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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