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我的她
初次见到灵灵,众所周知在《悄悄告诉你》这部戏里头,直到我的第五场戏时我才注意到她,才记住了她。
这个女孩一直都在我是知道的,可是如同所有新人一样,配角或跑龙套的,这样的新人让人记住实在不容易。
不不,我不应该这么写的。
那天天气爽朗,是我最喜欢的入秋气候,不冷不热,不早不晚,剧组人员都难得的祥和景象,今天的这一场戏是在商场里,我演的刘亚文在商场里英雄救美、大方出钱给一位初入社会的小女生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双高跟鞋。
灵灵很紧张,演子君时一直在冒汗,手心没有,但很凉,我印象里那是双极为小且软绵的手掌,我后来每次能够握住这双手时,心里头都是快乐的,印象最大的是眼晴,不小,但有神,因为真实的紧张配合那场戏倒是刚刚好的表现了。
我与她的下一场戏,便是在刘亚文的办公室里,她买鞋就是为了新工作的应聘。
剧情要快,她不过是小角色,给刘亚文一个婚姻的小考验罢了,却没想后来成了我的大考验。
我们的第一场吻戏就是她入聘时,新鞋子穿不惯摔到我的怀里,我被她拖到了地上,意外吻了。
我没有想到她真的扭伤脚了,因为这还真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在这部戏里,刘亚文教她学游泳、学滑轮的种种都是她的第一次,也确实都从我这里边演边学会的。
现在想想,我怎么那么无情和狠心,她每次都是真的摔啊,我却告诉自己,这都是过程,只能由她自己学会。
或许因为这部戏中间的变故,对手戏变成了她,我心理头有些便扭所制的,可是这个女孩如黄子君一样,热情、阳光、积极向上,总带给剧里剧外的人欢乐,那后来的两个月里,我真的太快乐了!
快乐到我后来才想起来,心就在那个时候丢给她了。
她没有接住,我当时想。
原来她是接住了,我现在才知。
她是爱我的,这段日子里重新翻阅她所有的微博、日记和所有的收藏,那里都有我的痕迹,她是爱我的,我记得曾有一戏里的台词告诉我:喜欢是想要在一起,只爱才让人学会成全和长大。
所以她是如此的爱着我呀!
记得那时人人都指责她不可以连名带姓的称呼我,其实她又哪里在称呼我,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克服与我演戏时不紧张罢了。
关于这个我没有什么意见的。
只是常有人在你周围唠叨:“我爱蒋轩澜,我爱蒋轩澜……”就会不一样了,不是非常厌烦,就是极为包容,这包容里可想而知的宠爱了吧?
起初,她只小声的念,无人的时候快速的念,后来到整个剧组的人都习惯了,她就随意大呼小叫的念,听着听着心里头其实就已经先承认了。
可是我如大家一样还当玩笑呢,但是对于她的态度日渐不同了,照顾与关心成了自然而然的事,那时旁边的人有提醒过我对于她的照顾同以前别的剧组都不一样,我想是我变了,以后的剧组里也会这样对以后演员的,但是后来宣传期和上各大节目才知,真的不同了。
我对于她说的所有的话都感兴趣,对于她的每个表情都很爱看,而且这十年来,她的笑容从一而终的真诚、甜美。
她太过年轻,有年轻人的活泼和未脱的稚气,可是因为是孤儿缘故,她很独立,也懂的照顾人,情商是很高的,我想这就是为何她可以红火的原因,就是没有这部戏,也是可以红起来的。
而我为何不知不觉被她着了迷,毕竟我爱刹了她每一次看我时候的神情,好像都是懂我在想什么的……我也知道喜欢她的那些人也感受到了,她那眼晴和笑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这也是使得我那段时间里想着要放下的缘故,怕她也不过和别的女演员一样。
但是我错怪她了……
反正她注定要红,我注定要爱上她了。
写到此,轩澜在一旁备注:有些人你就是看不够,处不够,可是或许因为她离我而去,所以我多希望时间既然不能再往前,也希望能够往后,从她出生我就遇见她该多好。
中午过来的王琦看到了这一段话说:“要是可以让你如愿那么多,可能中间……就没有你们相爱的故事了。”
“中间?”他摇头说:“不,你姐从不肯跟我多待一会。”
其实有演过戏的人都知道,很多事都是假不了的,场景、故事背景一切都安排好好,戏中你是爱这个人的,你就会演的爱这个人,其实心已经帮你爱着这个人了你才好演,只是现实诸多不同,所以一部戏结束,心也就跟着结束,没有人怀疑什么。
我也是这样的。
我们各自离开一段时间,各忙各的,她是新人正一步一步的准备着,却没想戏就这样红火起来了,我还记得发布会时,我们就有半年未见了,她见到我就过来拥抱,亲切的说:“蒋轩澜我昨天在商场里见到于漫姐和小桐了,小桐好可爱,和于漫姐一模一样。”
“我听小漫提起你了,你还给小桐买了礼物,都是大忙人,何必花费?”
“我喜欢她呀!”
这是真心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她对人对事都是真心的,真心的好、真心的爱、真心的不悦、真心的生气。
只是对于我,总在隐藏。
灵灵说:“嗯,我很喜欢小桐,我以后当妈妈也要生女儿,不过我希望她有一个哥哥,所以我要先生儿子。”
“能这么准吗?”
“男孩的眉毛要像你这样的,浓密又好看,这样的人长大一定有出息的。”
我知道,她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她喜欢星相、塔罗等种种,所以会说这样的话没有他意,可是我会胡想,若我单身,若是只大她四五岁,那么我此时就会说:“那生我们的儿子,不就比较有把握像我喽!”
可我不敢,我知道她也不允许我这么说的。
在能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的心已经离不开她了。
当我发现爱上这个小姑娘的时候,是在《悄悄告诉你》结束的两年后,那晚小桐生日,我在外地赶不回来,小漫给我打电话说灵灵又寄来了礼物,让我打电话好好谢谢人家,我打电话给她时才知道她也在这个城市里,当晚拍摄结束后,我便约她见面,在酒店的包厢里,同场的还有七八个相互认识的朋友。
其中有一个出道很久却在最近才红火起来的男演员,他一整晚都在向灵灵示好,大家心里明白,这是要搭上了,但灵灵没有,她表现的客气没有半丝暧昧,我是高兴的,同时也发现自己就那么……吃醋了。
正好我们下榻的酒店是同一家,毕竟那城市就这家酒店最好,而且我们还是同一楼里的。
回酒店后,我说视频里给小桐过生日,让她也过来一起打个招呼,因为经济人都跟在身边并没有什么,而且在视频还未结束时,她们就离开了,那年我和于漫的情感已是亲人,我们都认为这是婚后、孩子出生后正常的心理与生理感觉,所以倒也和平。
视频结束后,我突然想起席间的吃醋是何意时,她来敲门了,因为王琦喝多了,她刚刚去另一间房谈明天的拍摄事宜时,王琦没起来给她开门,其他人也都累了睡下,她能好意思打扰的只有我,让我打电话给前台上来帮她开门。
可是我与她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细节我不大记得,只记得我同她说了几句伤害她的话,我说,她的成名有一半是靠我的名气吧,若是外头的人也如此承认的话,那肯定想你给了我什么好处的,所以……你给了我什么好处呀……每年给小桐买几件礼物就当是贿赂?
我真不知道我为何要调戏她,是的我在调戏她,我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我的身体许久未这么激荡过了,我抑制不住,也未曾打算控制它的,它让我向她靠近,它让我说出极为不要脸的话语,最后到达床上时,我不愿推开这具年轻的身体,更何况推倒她的是我,她有几分力气我也最清楚不过了,我问她:“天天念‘我爱蒋轩澜’,难道你没有一刻真的爱上我了吗?”
我记得那个眼神,那个如同森林里迷路的小鹿,这眼神叫我肯定,叫我的心狠狠一抽,啊……这个女孩原来是对我有好感的!
可是我至今还想为自己那样子对她而想要抽自己的脸的,我轻视了她的感情,我甚至肮脏了她的感受……
那是她的第一次,第二天天未亮,我未醒时她便连人带被子把我踢到床下去,然后抓着被单去洗手间清洗血迹。
她在里面说:“我做了什么错事,既然这么久了还没有离开你,还能发生昨晚那样的事……你不错呀,第一个牵手、拥抱、接吻、上床都是你的了,可你是已成家……我一定是上辈子哪里做的不好了,才会父母离开我,好不容易心里头藏个人,却是个有妇之夫,如今还名节不保……”她在生气,穿着我的寸衫一边洗一边念着。
我穿上裤子去找上衣时她正洗完被单出来,对我说:“一会人进来,你就说昨晚你吐了,今早你自己洗的……赶紧去洗澡吧,我该回房了。”然后找来自己的衣物,进了洗手间换上。
我不是怕事的人,只是这圈子里,这么多年的一点名气和家中的妻儿,叫我此刻停在那里,没有动弹……可是我的心没有骗我,我的记忆也没有骗我,我可以清楚的知道我并不后悔昨晚做的一切,尽管我可以做的再好一点,对她的伤害可以再低一点,我的眼睛也没有骗我,她那么的美……我没有想要解释什么,或者说点可以化解昨晚事件的话语,我走进洗手间,从身后拥着她,在和她说,也同时在问自己:“我想……我爱上你了……”
她从镜子里看着我,愣了许久才应了一句:“说出去,你我都将身败名裂……”
182的我和168的她,没穿高跟鞋的她头顶正在我的下巴下,镜中的她是素颜,憔悴了点却依旧很美,哦经过昨晚,她正式成为女人,想到此我多么的兴奋和骄傲,完全不在意她那还在生气的嘴角。
她皱着眉头有些语重心长的和我说:“何况你有家庭,我那么喜欢小桐,我怎么可以让她生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请你赶紧醒醒,收起刚刚的胡言乱语,昨晚都当没发生过……”
嘴皮子一张一合的,我觉的自己像条蛇,从她的脖子上绕过,吻上了她的嘴,可是……她很快就推开我:“不要把我变成小三……那样的话,我会恨你的。”离开了房间。
走道上,我还裸着上半身,她虽穿戴整齐的出来,但是……我现也不知幸或不幸,这么早的走廊上只有王琦一人,她焦急的走来走去,看见这边的响动时,……她虽小,不经事,却也明白我和她姐发生了什么……
中午王琦和先生英雄过来别墅三人一起在院里烧烤聊天,说起那天早上时,她说:“有个感觉是有事情发生了,所以没有乱打电话和乱敲门找人……看到你们时,我倒安心,因为蒋哥你是怎样的为人我是放心的,只是我姐……她爱你,可这样的行为却不是她想发生的,但是也算了了她的心愿,……这就是她决定放下,努力工作,取消和你往来的任何联系的原因。”
“嗯。”我知道,她是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