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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人心难测

“空泪,欺天白天真的是没有办法使用吗?”铸无道的这个问题已经不知问了多少遍,导致铸空泪已经有点想抓狂了。

“无道大哥,你饶了我吧,真的没法使用,欺天就因为是运用了空间力量,才能完美地隔绝气息和声音,你在白天怎么才能把空间碰撞遮掩住啊?”铸空泪有些抓狂道。

“空泪,欺天丢失那天,你觉得像是铸千钰的手法吗?”铸无道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铸空泪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不像,那人的修为应该很高,而且应该有空间天赋,他把我的空间直接压碎了。而且欺天有我父亲设置的空间锁,他轻而易举的的破掉空间锁,对于空间力量的掌握应该不低。”

铸无双见铸无道一直在揪住这件事,严肃地说道:“无道,你是一个铸命师,不要把心思放着这些事上,即使你弄清楚了又如何,那些有不良企图的人会放弃吗?这些只是剑无痕被软禁的借口。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归根结底,看的还是拳头,靠的还是自己的力量。”

铸无道楞了一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铸无双的话,无奈的点了点头。铸无双见铸无道的情绪有些低落,说道:“帮我研究下这本书,尤其是书皮上的那个剑字。我的剑气就是从那个剑字中悟出来的,只是不知为何除了第一次摸那个剑字有所感悟外,就再也进入不了那种状态了。”

铸无道拿着《剑》这本书,忽然想到了自己还没有修炼藏剑决和灭杀剑,铸无道瞬间感觉有些无力,自己的事情还真是多啊~

铸永山苍白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银色的光辉,他的脚步走动的并不快,每走一小步却前行很远的距离。转眼间便来到了铸无双三人的面前,拉住铸无道的手就要带铸无道走。铸无道看清来人是铸永山后,有些抗拒,试探地说道:“长老找我何事啊?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如长老就在这里说吧。”

“铸无道,这里说话不方便。”铸永山见铸无道丝毫没有跟他走的意思,传音道。

“跟我走,我能提供给你救出剑无痕的线索。”铸永山神神秘秘的说道。

铸无道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对铸无双和铸空泪说道:“我和关山长老去探讨些关于铸造的问题,不用担心。”

铸永山长老的速度实在太快,铸无道的双眼只能看见四周建筑的残影,也不知走了多久。铸无道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铸永山长老带着铸无道走到一处茅草屋前,坐在屋前的石凳上。

“无道你不必惊慌,老朽这样找你,只是因为我出现了意外,要提前兑现我的诺言。”铸永山说道。

“永山长老,您记错了吧,是无道我答应了您两件事,您没有承诺我什么啊?”铸无道不知铸永山长老搞什么鬼,也不知保守派又要搞什么,皱起眉头说道。

“无道,我调查过你了,以前是老朽冒失了。”铸永山不紧不慢地说道。

“既然这样,铸永山长老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有关剑无痕的事情啊?”铸无道也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了,先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知道剑无痕为什么能进铸命庭学习吗?知道失踪的铸天钢长老是怎么成为长老的吗?”铸永山眯着眼,问向铸无道。

铸无道怕露出马脚,一边摇头一边装傻道:“不知道,我也只是刚知道铸天钢大师是长老的事情。还请长老告知。”

铸永山盯着铸无道看了好久,叹了口气,到:“没有想到咱们的隔阂这么深,罢了。无道,老朽我告诉过你了,我是因为设计了铸命剑才当上长老的。其实不全是,因为我还写了一本书,它叫《论神器》,你应该没有看过,它放在无书楼八楼的禁书区内。我就是因为这两个功绩才当上长老的。铸天钢是依靠铸造出了五把铸命剑的功绩才当上长老的,他铸造铸命剑的方法有一部分是从《论神器》中学来的,现在那本书丢失了,铸天钢也失踪了。无道,你说其中的联系紧密吗?”

铸无道被铸永山长老的话惊呆了,铸永山没有理会惊讶的铸无道,接着说道。

“每一把铸命剑制造出来只是天阶天级武器,这与论神器中的理论有所偏颇,就是现在的五把铸命剑合一,威力也与神器的威力相差很远,所以我的理论应该是偏激了。咱们铸命庭的高层就打起了术族剑主族的剑道的主意,想试试拥有剑的意志的铸命剑是否能成为神器。

谁知剑族有一把叫做玉杀剑的杀伐之剑,剑族也向往拥有一把神器,想让玉杀剑成为神器。于是咱们铸命族和剑族一拍即合,各派一个人去对方那里学习,不得藏私。这就是剑无痕来铸命庭学习的原因。”

铸无道想了想说道:“关山长老,这些信息能证明什么呢?您说的救出剑无痕的线索呢?”

铸永山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像是在考虑什么。铸无道见铸永山一脸深沉,不发一言。铸无道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瞬间流出了冷汗,铸永山不会是利用他关心则乱的心态,故意套出他和剑无痕的关系吧~

“无道,我还是说实话吧,我刚才这句话是骗你的。”铸关山无奈地说道。

这句话的威力就像是一道天劫,瞬间把铸无道的心打进了万丈深渊。

“永山长老,您的心机也太深了,现在您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可以离开了吗”铸无道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种情况。

“哎,无道,你真的误会了。老朽确实有要事找你。我真的命不久矣了,年轻时痴迷于设计杀伐利器,后来专心寻道,希望拥有更多的时间去继续我的铸造之路。谁知老朽却领悟了生命的珍贵,创造的不易和天地的仁慈。从那时起,我的人生就改变了,我成了矛盾的结合体,一边感悟苍生,一边忏悔以前的恶性。渐渐地,我的道没有悟透,我的生命却要走向终结了。再加上铸命庭上发生的这些事,我隐隐感觉到我就算得以突破生命极限,也逃不出这一劫了,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铸无道本想说铸永山长老不要再骗我了,谁知铸无道竟然看到了铸永山散发出浓重的灰色和粉色,那些情绪凝实纯粹,铸无道尝试地用眼睛吸收了一些。发现其中的力量大的超乎想象,比铸无道以往吸收的那些情绪力量强百倍,快赶上逆命本身的力量了。

‘难道是真的?这是真情流露?’

“长老,不是有灵魂吗?长老的修为这么高,只是肉身死亡吧?”

铸永山摇了摇头道:“无道啊,那些都是邪术,修为不够,最终都是黄土一撮,我倒是不怕死,关键是我的道啊,朝闻道夕可死啊。”

“无道,就相信老夫一次,帮老夫完成这个心愿可好?”铸永山的眼神坚定,铸无道有些动摇了,这样真的好吗?万一铸永山是在骗自己呢?这戏有点太真了吧?应该是真的吧?疑点也太多了?我的命有这么好?长老求我得到他的真传?铸无道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铸无道一边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做,一边吸收那些灰色和粉色的情绪。

铸无道实在是无法做出决断,最后无奈道:“铸永山长老,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啊,您要是不告诉我,我实在是心里没底啊。”

“无道,你对生命的态度和认知,让老朽我看到了你具备继续传承我的道的潜质。经过老朽我对你的调查,你对武器的不同理解和制造,不是单单追求力量,让我更加坚信,你一定能把老朽我未完成的道走到头。”

“铸永山长老,您的道具体是什么啊?我甚至不知道道是什么,我怎么来传承和延续你的道路啊?”铸无道半迷茫半推脱地说道。

“老朽的道吗?其中包括的是对生命的眷恋,对万物的怜惜,对天地的仁慈,对造物的向往。怎么说呢,道是说不清楚的。可能是老朽所悟太过广博,说来惭愧,老朽都没有在这道中抓住重点。但是老朽相信,我的道绝不是凡道。”铸永山双眼一亮,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铸无道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刚才吸收的情绪中体会到了铸永山对道的执着,和铸永山油尽灯枯的原因。原来铸永山始终放不下那些因为铸造而犯下的杀戮,刚才那情绪释放尽然是铸永山在忏悔。

“这样吧,铸永山长老,想我答应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要帮我把我的武器修理好,说实在话,天阶材料真的是太难熔炼了,修为太低啊。”铸无道决定还是赌了,要赌就全押上,反正先达到自己的目的再说。

铸永山终于放下了这个心事,微笑道:“这就是我的诺言啊,监督你铸造武器,不浪费材料啊。”

铸永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星辰铁就是老朽的见面礼了啊,老朽这么多年不问世事,早已视金钱如粪土,那块铁是老朽唯一的家当了。”

“好好,您真精明~”

这件事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事情弄的这么复杂,话说的那么开,真的只是人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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