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J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总喜欢一个人呆在天台,此刻,只有远方遥远的星光与我最亲近,因为那边,是家的方向。”——方世杰。
十年前,方世杰托三叔的关系,在BJ一家“艺术学屋”过上了半工半读的生活。说实话,方世杰很感谢他那只会在荒凉的土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他们连小学都没有上过,却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对三叔嚷嚷道:“一定要把我的儿送去练琴呀!”其实那也不是琴,是吉他,可方世杰的父母却固执地认为他手上这把吉他是琴。
“我想那应该是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唯一一次上火县城,也唯一一次听到别人弹的音乐。我没资格嘲笑教我做人却什么都不懂的父母亲。只是在一个明媚的早上,我抱着吉他,坐着三叔的车将要启程时,他们依旧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就像顺便送别,就像我只是平常那样出了躺小镇。可我还是分明看见了他们眼里含蓄的泪水,那可是我的父母亲呀!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年!”这是后来方世杰在回首往事时不慌不忙说的话。
然后他孤身一人来到这座陌生冰冷的大城市连滚带爬地生活。
“是的,我还要很努力才能换一个普通人的人生。”方世杰默默地对自己说。
“艺术学屋”说难听点,不过是个一百来平方米的鸟地方,一个在繁华的BJ城里,最为萧条的角落。
方世杰每天6:00钟起床,晚上11:30睡觉,6:30就要去十公里外一家快餐店去上班,10:30下班后就要匆匆地坐公交车回来练吉他,12:30下课,下午1:00就要赶往快餐店去帮忙,有时没时间吃午饭只能啃个面包,有时太累了会在车上打个盹,有时等不到公交车就得来回跑,每天都在重复着颠沛流离的半工半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