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正思忖着,又听二师兄说:“这下相信让你回房,只是单纯的让你去睡觉了?”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谁也不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二师兄的思维真不用正常人的大脑去考量!
许是见我默着,他声音一顿,语气百般无奈,说:“从昨天到现在,你也折腾一昼夜,刚刚看你连打哈欠,就怕我没倒下,你这照顾人的先倒了,万一归一师叔向我要人,我不好交代。”
“信信,你说什么我都信。”我算是明白了,如若我不说几句好话,二师兄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之后我又夸了夸二师兄的颜,又赞了赞二师兄的义,说了许多好话,他这才放过我,让我回房去了。
大牙峰男弟子与女弟子房间是分开的,男弟子在南院,女弟子在北院,借着走廊里夜明珠光亮,我凭着印象到了北院。我站在门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能住在大牙峰里。
房间内有些暗,没有点灯,我用手戳了戳门,是松动的,里面没上闩,看来和我同房的师姐还挺仗义的。我进了门,走到自己的床边,倒头便睡了。
早上,被人摇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一张笑脸映入眼中,头顶传来了师姐的声音:“起吧,我帮你把饭端回来了,我去上早课了,中午时我回来再把衣橱整理一个给你。”
说完,声音的主人便出门了。
我起身,先吃了饭,这才细细的打量起了房间的布局。两张床,东西各一,两个衣橱并排而列靠在北墙中,南面是门,门的左右各有一扇窗。
跟我在厨房的房间一样,不过是多一张床罢了。
吃了早饭,我就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知道在大牙峰是小住,是以也没拿太多的东西过来,简单的整理一下,才去看二师兄。这下我学精明了,并没有推门而入,轻敲一下。
“谁?”得了,又是息泪师姐的声音。
拆人姻缘,有损功德。
“喵!喵!”我学了两声猫叫,跑了。
不是所有的弟子都应去上早课吗?为什么息泪会在二师兄房间里呢?我在大牙峰溜了一圈,除了打扫的童子外,再没任何弟子。他们见我,并没有太吃惊,冲我点点头一笑,便继续打扫。
我走到了大牙峰后峰一处,与前峰屋院重重不同,后峰这里长了许多奇花和怪树,为什么说怪呢?因为这些树我从未见过,那些树上挂满了果子,说圆不圆,说扁不扁的,它们三两个一堆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垮了枝头。
看着那金灿灿、黄澄澄的果子,我忍不住摘一个,咬了一口,啊,太涩了,扔了又太可惜,没办法,自己摘的果子,含着泪也要吃完它。
站在后峰这里望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盘龙峰,我寻到盘龙峰的山腰,那里便是我生活了八十年的厨房。盘龙峰邻峰依次是赤霞峰、青霞峰、紫霞峰三座主峰,旁边许多小峰围绕,太白山的小山峰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也分不清位置,而传说中的小牙峰,放眼寻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将目光又落到盘龙峰上,隔着重重云层,隐隐看到人影蠕动,弟子们都在盘龙峰道场训练,都要争取着参加仙源大会的资格,要知道,在三十三个门派得了第一,那是种怎样的殊荣与自豪。可二师兄为了我,就这么放弃了争得第一的机会,愧疚感从心而生。他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心里又暗暗地想着,只要二师兄不是太过分的话,我都忍了他。
突然觉得胸口处一阵蠕动,激动的从怀中拿出小蛇,果真如我所想的一样,小蛇醒了。它正冲我眨着眼,吐着信子,我把蛇身凑近脸颊,蹭了蹭。小蛇更兴奋的鼓舞了起来,挺着蛇身子,自主的蹭了过来,蹭的我脸稍稍有些痒,我对它说:“好了,好了,太痒了。”
它方停下,可能是刚刚它舞的太卖力了,这下子软在了我的手掌心,我心疼的又把它放到了胸口,赶紧用心头火暖着它,就怕它再吐血,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两个时辰后,我又去了二师兄的房间,敲门后,回答我的,仍然是息泪师姐,看这意思,她好像是没有去上早课?
这次我学了两声鸟叫,又跑了。
这一折腾,已近中午,与我同住的师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