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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恒山夺剑

第四章恒山夺剑

柳在天朝打斗之处寻去,只见一条小溪旁,两人正在拼杀。显然这场打斗也是两把宝剑引起的。那两人都使长剑,武功也在伯仲之间,比起柳在天来自是逊色很多,但也是一场恶斗。

但见剑光闪闪,两条人影纷飞,显是斗了多时,两人头上都显出秘密的汗珠。两人衣服一黑一黄,十分容易辨认。黄衣人心急,一招“流沙千里”直取黑衣人下盘,那黑衣人自是不甘,挥招“橫打金钟”隔开长剑,他似是感到夺剑无望,飞身跃起,一招“同归于尽”直扑黄衣人。黄一人一怔,似是没料到对方已报定必死的决心,便长剑一伸,直指黑衣人胸部。但见两柄剑齐齐穿透对方的胸膛,从后背刺出。那两人同时落入溪中,溪水顿时一片血红。

或许他们本是朋友,但是因为两把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宝剑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也或许他们根本互不认识。但是无论如何,世人毕竟还是可悲的。因为他们不懂得珍惜目前拥有的,却总以为没有得到的才是最好,到最后往往连自己已经拥有的也失去。

看过这一幕,柳在天扬起手中赤火剑,道:“名为宝物,实害人不浅,日后切不可让它落入贼人手中,否则武林就在劫难逃了。”说完起步向山上走去。

到得山顶,更见热闹,人声鼎沸,但都是围绕着两柄稀世宝剑。柳在天初出江湖,无甚相交,便在清净处找了个座位坐下。猛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举目四望,旋即低下头,低声道:“难道她不会来了吗?”他似乎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心里既是期盼又是激动,或许,还伴随着一些莫名的哀愁。

正沉思间,猛听得一声长喝,道:“各位,承蒙错爱,给在下面子齐聚恒山共商大事。公孙无敌在此谢过了。”便有人回道:“公孙堡主言重了,寒月赤火乃天下名剑,谁不想得到,我们也只是为剑罢了。”

公孙无敌道:“兄台果然快人快语,那在下就直说了。”顿了一下,道:“寒月赤火再现江湖,必定已引起轩然大波,所以不才邀请各来此一分高下,胜者当可夺取宝剑,败者也可知难而退,如此一来,便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也能为宝剑觅得真主,不至于埋没了宝物。”看他说话时,语气傲慢,似是那宝剑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柳在天抬头看时,只见那人五十上下,着一身华装,长须齐胸,双目炯炯有神,一看便知他非一般人物。

石台下便有人忍不住,高声叫道:“在下先会会公孙堡主。”话音刚落,台下便跃起一条人影,直向那石台窜去。那人脚未沾地,公孙无敌手一扬,挥出一掌,道:“回去。”两人相距甚远,但见石台上之人被掌风一震,发出一声闷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人又飞落到台下,倒地身亡。

众人见他一掌击毙一人,甚是从容,且脚下未动,一时都被镇住,台下鸦雀无声。

公孙无敌一抱拳,道:“承蒙相让。还有哪位英雄愿意一试?”台下一人大叫道:“我!”台下又飞出一人,看时,那人手中一根铁棍,年纪似在二十左右,虽然年轻,却眉宇中透着一股英气。那人便道:“在下不才,原向公孙堡主讨教几招。”公孙无敌道:“敢问小英雄姓名,师承何人门下?”那青年道:“在下天山隐者门下刘义。”众人听他自报天山隐者历兴门下,都不禁一怔。要知那历兴早年凭一套“阴阳棍法”打遍江湖,少遇敌手,后隐居天山。此人自称是历兴弟子,功夫自是不弱。公孙无敌道:“原来是天山隐者门下弟子,失敬失敬。请赐招吧。”说罢手一伸,做出个请的姿势。刘义听他口气,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怒火中烧,一挥手中铁棍攻了过去。

柳在天走近石台,料到这场比斗,必定要更为精彩。只见刘义手中铁棍,舞得呼呼作响,把全身罩住,不露一点破绽。公孙无敌那一双肉掌也不懈怠。刘义手中铁棍一招“沧海点月”直点向公孙无敌小腹,公孙无敌一掌“推波助澜”向前推出。棍掌相交,台下众人一片哗然,料不到公孙无敌竟有如此功力,能以掌接棍。刘义和公孙无敌也不禁一愣,未料到对方修为都在自己意料之外。刘义立即收棒后退,又一招“八方风雨”打出。那棍法确实精妙,眼看攻人后背,待你防守,却突然棍势一收击人前胸,实在是招中有招,令人防不胜防。若是常人,不出两招早已成为棍下冤魂。

再看公孙无敌,挥动双掌,防守也甚是严密,丝毫不给人可乘之机。转眼间两人已交手数十招。公孙无敌见久战不胜,不由得火起。双掌会得到,一招“空穴来风”拍出,直撞刘义额头。刘义一惊,向后跃出避过掌势。脚未站稳,眼前公孙无敌又追到,一掌击出。刘义长棍直指公孙无敌掌心,棍掌再次相对。刘义亏在脚下不实,被公孙无敌用力一推,空中一翻身,人已落到台下。

公诉无敌被一个小毛孩缠住许久,怒火满胸,本欲再追下台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又怕有失威望,便强忍住怒火,道:“不愧为天山隐者门下,老朽佩服。”刘义道:“阁下功力深厚,晚辈自愧不如。”说完便退身到人群中。

柳在天看人群中虽有几人跃跃欲试,但骇于公孙无敌掌力惊人,就都站在台下一言不发。公孙无敌扫视台下众人,见无人应答,便道:“既然各位有意让却,那么我......话未说完,台下一老人,须发全白,道:”公孙堡主,在下就会你一会如何?”公孙无敌忍住不悦,道:“敢问阁下名号?”那老人道:“逍遥老人。”此言一出,在座之人无不惊愕。

要知逍遥老人名号在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他真实面目却无人见过。只因他做事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武林中人一直以不能见他一面而为遗憾。要知当年逍遥老人以一人之力独战神鹰帮主司徒神通,是以名震天下。

公孙无敌心下一惊,心想今日之事已无法如意,但只得硬着头皮,道:“原来是逍遥前辈,晚辈失敬,今日幸得一见尊颜,此生无憾矣。”

逍遥老人道:“不必多说,如果我能有幸侥幸胜得堡主,有一事望堡主答应。”公孙无敌道:“什么事,前辈请说。”逍遥老人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公孙无敌邀各位齐聚恒山,其目的是让各位互相残杀,以此减少他夺剑的阻力,因此,如若我胜了他,便要他从此不再打双剑的主意,望各位做个见证。公孙堡主,可否能答应鄙人的要求?”

公孙无敌见自己的阴谋被揭穿,脸色由红变白,怒气填胸,但碍于逍遥老人,却不敢发作,只得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不从了。”

逍遥老人道:“公孙堡主也是成名人物,想必不会食言。”顿了一下,道:“请出招吧。”

公孙无敌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再不答话,便一掌拍出。那掌力却比与刘义打时更为凶狠。要知公孙无敌那一套“混元掌”已练多年,自是非比寻常。那一招便是混元掌法中一记绝招“翻江倒海”。这逍遥老人凭一套“逍遥掌法”震动江湖,更是不凡,当下一掌“龙吟四海”迎上前去。双掌相交,掌风四射,公孙无敌知逍遥老人功夫远在自己之上,丝毫不敢放松,只得拼尽全力全力,虽不能胜,却也不致一时落败。

转眼间,两人已对拆数十招。但见两人都是硬拼掌力,这种打法最是耗力,公孙无敌只觉气喘难平,气血浮动,但是却不敢怠慢。要知高手过招,只要一点破绽,成败立时可见。

正在紧要关头,逍遥老人的掌势忽然慢下,双掌齐胸缓缓推出。公孙无敌见有机可乘,立刻蓄足掌力攻了过去。不想四掌还未接触,公孙无敌已变了脸色。他只觉逍遥老人那双掌上力道奇大,足可开山劈石。他正想撒手已自不及,四掌相交,公孙无敌只觉胸口一痛,喷出口鲜血身子也向后飞出,重重摔在地上。

柳在天看那逍遥掌法,果如其名,虽十分刚猛,却也见十分灵活飘逸,尤其那最后一招,掌势虽慢,却是蓄势而发,是以公孙无敌惨败。

逍遥老人见公孙无敌倒地,也未答话,跃下石台扬长而去。人已远去,还留余音:“逍遥游,任逍遥.......正是逍遥曲。公孙无敌站起身正欲离去,只见树梢一条白影如风而至,直奔人群,口中叫道:“姓柳的,出来!”

第五章风波再起

却说众人正欲离去,只觉一条白影闪动,冲进人群,便顿觉寒气逼人。人群中一人飞身向后退去,那白影还未落下,又紧逼飞去,身法之快,当真令人叫绝。

便见一男一女,都着一身白衣,手中都握着长剑,相隔丈余而立。那女的却戴着面纱,无法见其面目。那白衣少女冷冷道:“姓柳的,咱们今天就来个了断吧。”柳在天道:“在下与姑娘素无冤仇,姑娘何出此言呢?”白衣少女也不答话,缓缓拔剑出鞘。众人只觉寒气扑面,不禁向后一退。公孙无敌虽没见过寒月剑,却知道眼前这柄剑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至宝,不禁失声叫道:“寒月剑!”众人一惊,虽已知这柄剑必非凡品,却未料到这就是寒月剑,也没料到会在这个少女手中。

白衣少女不再说话,脚下未动,人却已飘身欺向柳在天。柳在天不敢大意,立即拔剑相迎。只见两条白影斗在一起,但见一道红光,一道白光,一寒一热。看这两人拼斗,众人便知另一把剑必是赤火剑。

两条白影打得难分难解,金铁交鸣声震人心神。这场打斗和前一场大不相同。只见两人身法都十分轻盈,白衣少女一套“归元三式”加上寒月至宝,威力绝伦,但见寒光闪闪,衣袂飘飘,柳在天手持宝剑,挥出欧阳仲绝技“飘渺剑法”,但他无心争斗,只把少女的招式化解,并不进攻。饶是如此,在场之人也看得呆了。

白衣少女娇呼一声,一招“流沙千里”应收而出。柳在天见状,随即一招“虚空幻化”迎了上去。看两人招式,虚实相生,变化莫测,虽是刚猛,变化间又十分灵便。因两人都是高手,举手投足间就已攻出数十招。要知高手过招,最是不可疏忽,只因一招半式立见分晓。

柳在天一味避让,却是十分不易,正感吃力,忽见白衣少女停手,沉声道:“为什么不还手?”柳在天道:“在下与姑娘素无瓜葛,又何必要出手?”白衣少女道:“寒月赤火只能存其一,要么你就把它交给我。”柳在天道:“那可否请姑娘给个理由?”说话间已微有怒意。

白衣少女还未答话,旁边一人叫道:“依老夫看还是两把都留下吧。”说着,从人群中走出个精瘦的老头,他虽来了多时,却无人在意,只因众人的注意力早已被两把宝剑所吸引。那人衣着古怪,显然不是中原人士。

柳在天道:“各位不是已经答应过逍遥老人不再打两把剑的主意了吗?”那老人道:“答应他的是公孙无敌,与我何干?”柳在天未料到他有此一说,竟愣在原地。

倒是那白衣少女口中叫道:“无耻。”便一剑刺向那人。只见那人脚下未动,人已飘出让开一剑。白衣少女旋即变刺为扫,剑过处呼呼生风,那人身子向后一倒又让开一剑,还未沾地,身子飞起。剑过处,那人已站直了身子,面上毫无惧色。

那老人道:“小姑娘,先不要忙着动手,老夫与你打个赌,倘若你输了便把你手中的宝剑给我,如何?”白衣少女道:“若你输了呢?”那老人笑道:“好,够豪气。志气够大!不过,天下能打败我天魔老鬼的人只怕还未出世呢。”

众人听见“天魔老鬼”四个字时,身子都不由得一震。这天魔老鬼虽不是中原人士,但名头在中原也是极大,此人一套“天魔邪拳”阴狠毒辣,人更是狠毒。

柳在天看众人脸色就知这天魔老鬼必是个棘手的角色,他虽对白衣少女虽有些许不满,但还是开口道:“阁下以大欺小,不怕为江湖人士所不齿吗?”天魔老鬼道:“我不是什么狗屁正道人士,才不管那些所谓的道义,我要的是你们手中的宝剑。别废话了,赶快出招吧。”柳在天道:“既然前辈如此狂傲,就别怪晚辈以众欺寡了。”言下之意自是十分明白要帮那白衣少女。谁知那少女却不领情,道:“多管闲事。”大地当前,柳在天无心再逞口舌之利,而是凝神戒备,以防天魔老鬼出手偷袭。

白衣少女不再说话,扬手一剑刺出,但见寒月剑带着寒气,逼近天魔老鬼。那老鬼并不着急,身子一动飞身跃起。白衣少女手腕上翻,剑随手动,向上直击天魔老鬼。天魔老鬼似是不屑与她争斗,催动内力向柳在天飞去。

柳在天看他飞近,扬手一招“幻影迷踪”。但见漫天剑影洋洋洒洒,丈余内剑气逼人。天魔老鬼没料到柳在天竟有如此修为,未及近身,急忙气沉丹田,向地下坠去。柳在天见他果然了得,功夫运用收发自如,就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即欺身而进,只见红光闪闪,二人斗在一起。

白衣少女见一击未中,立即回身收剑,也跃入斗场中。女白衣少女一出招,天魔老鬼顿觉压力大增,他那天魔邪拳确是不可小视,面对这两般神兵,一时也不至落败。那天魔邪拳走的是刚猛路子,一经施出便呼呼生风,确实阴狠毒辣之极。

柳在天和白衣少女也不敢轻视,都全力赴战,怕因一时大意而给天魔老鬼可乘之机。转眼间双方已斗了二十多招,只见天魔老鬼渐渐变了脸色,显是久战不下心中焦急所至;再看柳在天和白衣少女也不轻松,那一红一白两道剑光,总不离天魔老鬼要害,但又纵被那老鬼躲过。斗了这许久,二人心中也是焦急。

正斗得激烈,忽听天魔老鬼大啸一声,拳随声动,突地发出一拳,这却是他苦练多年的一记绝招“黑煞幽灵”显然他是存心要把这两个年轻人毁在拳下。

柳在天向后一退避开拳锋,那天魔老鬼拳势不减,直冲白衣少女。柳在天见状,急欺身而进,挥剑向天魔老鬼砍去。天魔老鬼拳势一收,不待柳在天回手便击出一拳,只见那拳头带着呼呼风声击向柳在天前胸。

柳在天知道避让不及,只得运起全身功力聚在胸口,硬受一击。当下他只觉一阵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飞去。在落地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口中一阵腥味,喷出口鲜血。白衣少女避开拳锋,只见柳在天已受伤倒地,心下一惊,想这天魔老鬼伤了柳在天这等人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未看清天魔老鬼如何发招,已见柳在天倒地,心中的惊愕也是无以名状。想这白衣青年方才与白衣少女过招,招招精妙,却不料转眼间伤在天魔老鬼手下。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若不是柳在天有心护住白衣少女,此刻躺在地下的就是她了。

白衣少女心中虽是一愣,手中却未怠慢,一招“天下风云”攻向天魔老鬼。那老鬼冷笑一声,又挥手攻去。白衣少女心下甚急,挥招“傲世惊芒”,此招一出,天魔老鬼顿觉压力大增,心下也是惊骇,不了白衣少女还有这等绝招。

人群中走出一人,走向柳在天,却是刘义。

刘义走向柳在天,见他脸色苍白,十分痛苦,已知他虽是运功抵抗,这一拳却着实不轻,幸得他功力不弱,若是一般人,此刻只怕早已毙命。

刘义当下拿起柳在天手臂,替他把脉。替柳在天把过脉后,刘义不仅不觉得惊慌,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微笑。

白衣少女攻出“傲世惊芒”后压力大减,旋即连攻三剑,这三剑却是“凤舞九天”、“天下风云”和“穿云摘月”,三招连贯而出,一气呵成,势不可挡。天魔老鬼猛然向后跃出数丈方才躲过三招,但见他脸上汗如雨下,十分狼狈。他虽是伤了一人,但自己也吃亏不小。他脸上怒意虽重,似是想把此地之人全都赶尽杀绝,但是又无可奈何。

对视良久,天魔老鬼长啸一声,疾驰而去。

白衣少女回头看了柳在天一眼,见刘义在柳在天身边,也转身离去。众人中有也有人想乘机夺剑,但见刘义在柳在天身边,碍于他身手不凡,只能恨恨地走下恒山。

约一盏热茶工夫,柳在天缓缓睁开双目,见四周人已走光。此时已是黄昏,夕阳西落,恒山一片祥和景象。柳在天见自己躺在地上便欲起身,不想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扶住他。柳在天看着刘义一笑,道:“多谢刘兄。”刘义却岔开话题,道:“恭喜柳兄。”柳在天一怔,向刘义投去奇怪的目光。

第六章天山隐者

缓缓地,留在天道:“刘兄何出此言?”说话时已有不满。刘义忙道:“柳兄这伤受得值得。”柳在天道:“为什么?”刘义道:“柳兄中了天魔老鬼一拳,虽受了伤,却因祸得福被天魔老鬼祝你打通了任督二脉,此后练功必定突飞猛进。”

柳在天一怔,也许是没料到这等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也无奈世事无常,变幻莫测。要知习武之人,最难之事便是打通这任督二脉,此二脉打通之后,对武功研习大有益处。许多习武之人耗尽毕生精力都无法进得一分一厘。

刘义见他想得入神,便叫道:“柳兄。”柳在天一惊,缓过神来,道:“在下失态,让刘兄见笑了。”刘义道:“哪里,若是我遇上这等好事也会如此,岂能不叫人高兴?”柳在天报以一笑,环顾四周,问道:“刘兄,那白衣少女可是走了吗?”刘义点了点头,问道:“兄台找女白衣少女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柳在天想了想道:“寒月赤火乃天下至宝,万不可让它落入宵小之人手中,否则江湖上必是一场劫难。今天恒山一战,虽无人能抢到宝剑,但许多人必定还心有不甘,避讳费尽心思再度抢夺。如若被他们得逞,天下生灵便在劫难逃了。”

刘义道:“柳兄这份胸怀,实在是让人敬佩,不知可有能用到小弟之处?在下愿效犬马之劳。”柳在天一听,喜道:“若得刘兄相助,当真是如虎添翼。”说罢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下山吧。”刘义一点头,两人并肩向山下走去。

两人消失后,树后走出一个人,正是震天堡主人公孙无敌。他本想刘义和柳在天二人会再次争斗,便乘机躲入树后,想等二人两败俱伤之时再从中渔利。众人专心看白衣少女和天魔老鬼争斗,也就没注意到他。公孙无敌此时见刘义和柳在天谈笑离去,心中恼怒自不必说,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刘义和柳在天走下山后,在山下寄宿了一宿,便离开恒山而去。这一路上风景十分优美,但柳在天心中毕竟有事,一路闷闷不乐。刘义也知道了异兽之事,便道:“柳兄,若不嫌弃,可否赏脸到天山一坐,,借机放松一下,待秉过师傅后我就和你一起去办事,不知意下如何。”

柳在天一想,觉得有道理,便道:“那么就打扰了。”刘义一笑道:“哪里,柳兄肯赏脸,在下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打扰呢?”柳在天道:“刘兄客气了。”说罢,两人直奔天山而去。

离了恒山,两人一路走来,更觉投机,都隐隐有相见恨晚之意。离开恒山走了两日,二人都谈些江湖之事。这天来到一条河边,柳在天突然停下脚步,道:“看来这夺剑之事却还是未停息啊,”说话间,神色甚是凄凉。刘义一怔,忙向前看去,却也是大吃一惊。只见那河道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尸体,看那伤口上却结了层冰,在这春日下也不融化。尸体周围,都是些残断的刀剑。

留在天道:“看来那白衣女子也来了此处了。”刘义听后道:“这就是寒月宝剑所创吗?”柳在天道:“不错。”刘义一怔,他虽听闻寒月赤火乃为天下之宝,却未料到它们竟有这等威力,削兵断刃,似是毫无困难。这等宝器若是落入邪魔外道手中,岂不是武林大乱?当下道:“柳兄,若如此,事不宜迟,可尽快赶往恒山,待秉过恩师之后,即刻动身找寻,早日除去异兽。”柳在天微微点了点头,二人向天山方向赶去。

二人行了数十日已到天山。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远射天山,祥云缭绕,一片祥和景象。当晚,二人在山脚下小镇住下了。次日,二人走上了天山。天山之上,一派生机,鸟啭莺啼,高山流水,可谓世外桃源。柳在天久居中原,哪里想得到关外竟会有如此胜景。

进山后,山路崎岖,又十分曲折。来到一块巨石前,刘义道:“柳兄,跟我来。”说罢,跃上巨石。柳在天看那巨石,足有四丈多高,当下也一提气,飞身而上。巨石之上,刘义已等在那里,见柳在天上来,便一笑转身而去。

柳在天见那巨石前方却是一条小径延伸进树林,因无人能上得来巨石,那小径也少人走,显得很窄。柳在天跟在刘义身后进了树林。这天山虽是十分险峻,进入山中,却很是秀美。

两人在林中走了约一盏茶时间,只见眼前赫然出现一小片空地。空地之上有一所小木屋,与这环境很是融洽。

二人走进小屋,屋中站着一人,一身粗布衣衫,但双目炯炯有神,满面红光。柳在天看着他那慈祥的面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刘义上前道:“师傅,我回来了。”此人正是历兴。历兴微一点头,道:“嗯,恒山之事怎么样了?”一转眼,看着刘义身后的柳在天。柳在天道:“前辈。”刘义道:“这位便是赤火剑的主人,此次恒山之事,多亏柳兄才得以平息。”历兴看了柳在天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柳在天道:“前辈过奖了,刘兄胜我十倍,那才堪称英雄,也不亏是名师出高徒。”历兴哈哈一笑道:“不敢担,柳小侠谬赞了。不知可否告知尊师名讳?”柳在天道:“不瞒前辈,家师乃是欧阳仲。”历兴一听,道:“怪不得你如此了得,原来是他。”柳在天道:“怎么,前辈认识家师么?”历兴道:“有过数面之缘。不知他近来如何了?”柳在天道:“家师和前辈一样,已归隐山林了。”正说话间,只闻天际间一声雕鸣,历兴脸色一变,跃出屋外,抬头望着天空。柳在天和刘义都是一愣,随即也跃出屋外。只见天空之上,飞着只猛鹫。

刘义道:“师父,怎么了?”历兴道:“此鹫乃是神鹰帮帮主之物,当日逍遥老人荡平神鹰帮之后,它就不见了踪影,后来也曾听它四处为害,却始终寻它不得。不想今日却出现在此。”柳在天道:“前辈,此鹫已被家师收服,现今我游历江湖,家师恐我有用到的地方,就把它交给我,它却是不再为害了。”

历兴听后道:“哦?”柳在天便从怀中掏出口哨,随着哨声响起,那鹫便迎着三人飞来,转眼间已落在小屋上。三人看那猛鹫,果是十分凶猛,只怕能降伏它的人在江湖上也是寥寥无几。当下几人对欧阳仲的敬佩更增一分。

历兴道:“欧阳先生果然神通,竟能降得这等猛禽,实在让人佩服。”柳在天道:“前辈的阴阳棍法名震天下,谁人不敬?”历兴哈哈大笑,道:“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说罢转身走进屋子。

二人跟进屋,历兴却不回头,继续道:“当年神鹰帮只是江湖上一个小帮派,后来帮主司徒神通到塞外游历,不知道有什么奇遇,回来时练就一身武艺,带回这只猛鹫。此后,神鹰帮迅速壮大,成为一个强大的门派,可是......顿了一下,又接道:“神鹰帮壮大之后便开始作恶,为恶武林,大有一统江湖之势;于是江湖中人人自危,都有与神鹰帮一决雌雄之意。但贪生怕死乃人之天性,一直竟无人愿做第一人。终于有一天,一人决定独闯神鹰帮。此事在江湖上引起了轰动,立刻就有不少人加入了这场纷争,柳在天道:“不知前辈可否加入了呢?”

历兴道:“不止老夫,你师父欧阳先生也在此列。”顿了一下,又道:“当年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神鹰帮总部天鹰峰,本来我们出发的日期并未外泄,正道之人都欲速战速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神鹰帮。但是没想到,神鹰帮却似乎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早已沿路布下重伏,所以我们伤亡惨重。”

刘义和柳在天听了,同声道:“莫非有人泄密了?”历兴道:“不知道。以神鹰帮当年之势,天下没有几人敢上门挑衅。他们设防本在情理之中,但那次的防卫却是每一道都是为我们设下,不管我们如何突围都始终在他们的算计之中。所幸的是当时许多人都抱着必死之心,是以虽有伤亡,正道之人都奋不顾身,最终终于到得天鹰峰。”说到此处,历兴闭口不言,似是沉入了回忆之中。由此可见那一战之惨烈。

半响,历兴又缓缓道:“众人虽是已知神鹰帮实力雄厚,但上了天鹰峰之后,对神鹰帮的实力仍是感到震惊。此中竟有许多塞外之人,功夫诡异,当真是闻所未闻。当时恶战了三天,双方都损失过半。神鹰帮的人,大都有退却之意。第三天,司徒神通终于露面了,在他的威势之下,神鹰帮的人信心大增,对我方大是不利。后来,司徒神通似是再无耐性僵持下去,便亲自出马,要与武林中人一决胜负。”

第七章血战天山

柳在天道:“那必是一场恶战了。”历兴道:“不错,那司徒神通一身武功却是怪异之极,中原人士对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之间竟被他连伤数十人,搬回了劣势。在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得联手出击。这一战又打了三个时辰,却仍是胜他不得。虽是恶战许久,那司徒神通也毫无惊慌之色。眼见得形式对我们越来越不利,这时意外出现一人,将司徒神通制服。”

刘义道:“不知是何人有这等本事?”历兴道:“逍遥老人。”此话一出,刘义与柳在天都是一怔。历兴道:“怎么?”刘义道:“此次恒山之会便是逍遥老人揭穿了公孙无敌的阴谋,并出手制服他。”历兴大:“量那公孙无敌有何本事,敢与逍遥老人过招,这岂不是以卵击石吗?”言下之意,对那公孙无敌毫不放在眼里。

顿了一下,又道:“逍遥老人出现之后,与司徒神通大战两百回合,司徒神通终于落在下风。但他功夫本就不弱,还不致一时落败,可要他认输却是极难。司徒申通和逍遥老人毕竟有些差距,最终不支被逍遥老人一掌打下悬崖。余下之人虽是心中愤恨难平,终因落于下势,都只得逃了。”

话音未落,只听屋外响起一阵大笑,道:“历老儿,没想到你还记得当年的事,真是难得啊!”

三人脸色一变,同时跃出屋外。只见门前站着个人,全身黑衣,形容十分消瘦。见得三人出来,那人道:“没想到你还有脸提当年的事,真不要脸。”历兴不解,道:“阁下是谁,为何无故出口伤人呢?”那黑衣人冷笑道:“我是谁?当年天鹰峰之上,你们武林各派围攻老朽,以多胜少,把我打下山崖,难道你忘了吗?你说,这是不是无耻?”

历兴面色一僵,道:“司徒神通,你竟然没死?”司徒神通大笑道:“不错,我还没死,你很失望吧。天不亡我,奈何?当年老夫虽被逼下悬崖,但命不该绝,被挂在树上。这些年老夫忍辱偷生为的就是向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人士讨回公道。”

历兴怒道:“凭你也配说公道?当年若不是你神鹰帮为恶江湖,又怎会惹来灭门之祸?”司徒神通道:“那你们以多胜少,难道就是正大光明的了?”历兴道:“为江湖除害,与你这等大奸大恶之人何必讲江湖道义?”司徒神通冷笑道:“为江湖除害,好冠冕堂皇的借口,果然无耻。”

说罢双手一伸,五指弯曲抓向历兴。刘义和柳在天向前一跨便欲出手。历兴大喝一声,道:“退下!”口中说话,身子一移避过一抓。历兴虽是功夫已臻化境,但对司徒神通还有些顾虑,出手之间也有些隐藏。但司徒神通对历兴恨之入骨,出手招招毒辣。历兴以阴阳辊成名,拳脚功夫自是处于下风,本想用兵器,但又不愿再落下话柄,因此抵挡十分吃力;而司徒神通却是相反,那一套拳法十分怪异,竟不是中原武林所有,而是来自塞外。当下历兴越觉吃力,司徒神通拳风更加凌厉,直逼得历兴无还手之力。

刘义和柳在天本欲合攻,但碍于历兴不愿,只得站在一旁观战。刘义见师父不支,心中大急却又无可奈何。历兴虽处于劣势,但以他修为之深还不致一时落败。司徒神通拳路更是没有半点破绽,不多时,二人已互攻出数百招。猛然间,司徒神通一跃而起,双掌向下拍出。历兴看他一双手掌俱都变作乌黑之色,显然是双毒掌。历兴避让不及,只得举起双掌迎了上去。双掌相接,发出声闷响。

这二人一个满腔仇恨,一个要为民除害,这一掌都已用尽了全力。

双掌相交却似是长在一起,再也不分开。转眼间,历兴双脚深深陷入地下,再看他已汗如雨下,双手已变黑,双手指上沾满了剧毒,浑身发抖,可见痛苦不堪。

刘义见师父如此模样,顾不得道义,一招“沧海点月”直冲司徒神通前胸。司徒神通功夫不凡,如何会不知刘义出手?当下双手用力一按,接着一按之势飞身跃起,退后丈许,避开棍势。刘义旨在救人,逼开司徒神通直奔历兴。历兴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刘义飞奔而至,抱住历兴双肩,口中叫道:“师父。”历兴旋即盘腿坐下,道:“快帮我运功疗毒。”说罢闭上双眼。刘义闻言忙盘腿坐下,双手按在历兴背上。

柳在天已挡在他们和司徒神通中间,向司徒神通喝道:“卑鄙无耻!”司徒神通冷哼一声,道:“无耻不无耻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与我何干?受死吧。”

柳在天手握剑把,手一伸剑鞘飞出,刺向司徒神通。司徒神通推出一掌,把剑鞘反击飞向柳在天。柳在天伸手抓住剑鞘,右手挥出一招:“虎啸龙吟”,一股热浪直逼司徒神通。司徒神通看柳在天手中宝剑非同凡响,不敢接招,飞身后退。身子落地,已从腰间抽出一条乌黑铁链。

当下司徒神通挥舞起铁链,周身罩起一片黑影,柳在天顿觉杀气重重扑面而来。柳在天心念微动,回手一招“幻影迷踪”攻出。只见一白一黑两道阴影一来一往,已不可见其面目。但闻金铁交鸣,风声呼呼。

柳在天因伤得福,任督二脉已通,功力增加不止一倍,但对司徒神通一身怪异的功夫却也十分吃力。司徒神通心下也是大惊,没想到眼前这相貌平平的后生手中宝剑不凡,那一身功夫也出人意料。但他若是知道这剑就是近来引起轰动的赤火剑,那情形就不同了。

二人斗了多时,仍不见胜负,心中不免焦急。柳在天一招“力挽狂澜”攻出,此招乃是自救之招,眼见赤火剑直刺司徒神通左肩,但司徒神通毕竟不凡,后退一步避开剑锋,随即挥舞铁链欺身而进,人未近身,那通体乌黑的铁链已向柳在天头上打下。柳在天心下一惊,横剑荡去,只听一声撞击声,柳在天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司徒神通更是吃惊,当今能在不经意间承受住他一击的人确实已不多了。他只觉手臂一麻,再看那铁链虽是坚固异常,与赤火剑见相撞的地方也出现了一条裂痕。

柳在天借司徒神通一愣之际稳住脚步,飞身而进,发出一招“天火燎原”。只见漫天之内闪起红光,更觉热气逼人。司徒神通虽可以胜过柳在天,但自己也必定会有损伤,眼见柳在天斗了多时仍不露败象,反而还有精力进攻,心中也有顾忌。况且历兴师徒疗伤将毕,倘若那时对方再联手,自己只怕还会吃大亏。一念至此便有退却之意。无奈柳在天一招发出仍是威势不减,似此脱身不得。当时心下大怒,手中招式更见毒辣,长链挥出,逼开柳在天。

司徒神通本是为报仇而来,现今却被逼离去,不禁怒火填胸,当下长啸一声,转身飞奔而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柳在天本是苦苦支撑,如今见司徒神通离去,心神一松,身子微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毕竟还是用剑支撑住身体,他还不能倒下。

刘义为历兴疗伤也是十分辛苦,他脸上已是汗如雨下,因真力消耗过多,脸色也变作绯红。再看历兴,他指尖不断滴出黑血,脸上痛苦之色已减少不少。

良久,刘义撤回双掌,他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显然是十分疲惫。历兴的双手,已褪作青色,虽是余毒未清,伤势已大是好转。

历兴睁开双眼,缓缓喘了口气,对柳在天道:“你没事吧?”柳在天道:“多谢前辈关心,晚辈并无大碍。”历兴道:“没事就好,先进去吧。”刘义忙站起身,扶起历兴走进了屋里。柳在天还剑入鞘跟了进去。

历兴坐下,道:“司徒神通的事怎么样了?”柳在天道:“司徒神通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他虽有把握胜我,却对赤火剑心存忌惮,因此也不敢全力而发,后来也许是想到会吃大亏便逃走了。”历兴听后道:“司徒神通他太小看自己的本事了,他注入我手上的毒,若不是义儿以内力助我将它逼出,我早已性命不保。他对赤火剑确实存有忌惮,但还有就是他怕我疗伤完后与你联手对付他。其实他若是不退走,我们说不定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了。”柳在天当下把恶斗司徒神通的事说了一遍。历兴听话道:“这司徒神通不知又学了些什么恶毒的武功,若不是有赤火剑在手,我们早已难逃厄运了。”柳在天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如何的幸运。

因为受了重伤,历兴说过几句话便停了下来。顿了一顿,又道:“司徒神通那一套掌法,叫做‘摄魂掌法‘,练那掌法,必须得集齐鹰呕、鹤顶红等七七四十九种天下至毒之物融合为一,每天把手放在溶液中浸泡一个时辰,假以时日方可有所成就。但若稍有不慎就得毙命。不知司徒神通练了多久,居然已有这等威势。”言下之意大是惊骇。

半响,历兴道:“义儿,你跟着在天下山去,此时江湖中形式渐急,你和在天一起,或许有望化解这次危机。”

第八章天下一堡

刘义道:“是,师父。不过师父现在有伤在身,弟子不忍离去,万一司徒神通再返回来那如何是好?”历兴略一沉思,道:“也好,那你们先去休息吧。”

刘义和柳在天对望一眼,刘义道:“柳兄,先去休息吧。”柳在天一点头,刘义接道:“跟我来。”说完转身走进了里屋。屋里一张大床,十分朴素。刘义道:“柳兄,家师有伤在身,恕我不能即刻离去,也没有和你商量就擅自把你留下了。”柳在天道:“刘兄何必如此,若是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的。”刘义道:“多谢柳兄体谅。你先休息,我出去了。”柳在天道:“有劳刘兄了。”刘义一颔首走了出去。

柳在天便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调息。与司徒神通这一战耗力极大,但柳在天任督二脉已通,要想恢复体力并不是难事。入夜而更时分,他已觉得体力恢复了八成,当下走下床,望着满天星斗,兀自出神。站了多时只觉得身心俱疲,叹了口气,回到床上躺下,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柳在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走出房间,刘义和历兴已在厅中,历兴脸上的疲惫之色大是减少。柳在天便道:“前辈,身体可好些了吗?”历兴道:“已好了不少,再过几天就可以复原了。”刘义道:“师父请放心养伤,我和柳兄都会守着你的。”

历兴略一点头,起身进了里屋。

不觉中已过了三天,柳在天心中虽是焦急,但历兴伤势未痊愈,又不便离开,只能暗暗着急。历兴老于世故,怎会不知道柳在天的想法,但他担心司徒神通会去而复返,只得不说破柳在天。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第五天。这天早晨,历兴把柳在天和刘义叫到厅中,道:“目前江湖的形势严峻,你二人不可再耽误了,可速速下山去。”刘义道:“师父伤势都已好了么?”历兴道:“司徒神通的毒掌虽然厉害,但经过这些天调息,我伤势已无大碍了。”一转头,对柳在天道:“在天,你身怀至宝,肩负重任,日后在江湖上行走切不可大意,需事事小心啊。”柳在天道:“多谢前辈,我一定铭记于心。”历兴道:“嗯,你们去吧。”刘义道:“师父保重,徒儿走了。”历兴道:“去吧。”

刘义和柳在天一躬身,才转身走了出去。历兴看他们消失在树林中才长叹一声,转身走进屋去。

刘义和柳在天离开了天山,感到事情紧迫却无从下手,于是便决定先到长安去。

二人放开脚步,不几日已到长安称。那长安城处于天子脚下,自然是繁华无比。二人进入城内,决定先找家客栈住下再作打算。正走之间,忽听刘义道:“柳兄!”似是十分着急。柳在天看刘义双眼直视前方,顺着看去,却见到一个人走在前面,一身黑衣。不是司徒神通又是谁?

司徒神通正走之间,发现后面有人跟踪,略一迟疑,一提真气跃上屋顶疾驰而去。柳在天也知此乃天子脚下,不可随意动武,但此时情形不同,顾不了这许多,当先提气跟了上去。刘义也展开手段,飞身而上。三人这一追逐,引起路人一片议论。

二人跃上屋顶,与司徒神通已落下一、二十丈距离,便用尽全力追了过去。那司徒神通一身武功高深莫测,此时应对这两个武林后起之秀也是得心应手,毫无惊慌之色。柳在天和刘义正追赶之间,忽见司徒神通身形一沉,跃下屋面。待二人赶到,司徒神通已不见了踪影,于是便顺路追去。转过一个墙角,眼前一亮,赫然一座大宅院,宅门上书“震天堡”三个金色大字。二人心中十分迷惑,难道司徒神通躲到堡里去了?他会和公孙无敌勾结吗?

刘义道:“柳兄,可有必要进去一试?”柳在天道:“不可。公孙无敌在恒山之会上被你一挫,心中对你必定十分记恨,如果此时我们贸然到访,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此时从长再议吧。”刘义道:“柳兄说的是。”说罢两人转身离去。

待二人离去后,墙角后转身走出司徒神通,他冷笑一声,走向震天堡。那守门之人也不加以阻挡,他径直走进了堡中。这“震天堡”乃是天下第一大古堡,入堡后,房屋错落有致,院中有院,占地数百亩。园中花团锦簇,假山巨石不可胜举。那司徒神通在堡中却是十分熟悉,走进庭院十分从容,穿过几个院子,来到一个大厅。

大厅之上,坐着公孙无敌。

公孙无敌见到司徒神通,起身一抱拳道:“司徒帮主,大仇可得报了?”司徒神通恨道:“那历老儿不足畏惧,却是被个毛头小子坏了事。”公孙无敌道:“是何人?”司徒神通道:“看那武功路子,很像欧阳仲,不过手中那把宝剑更是骇人。”

公孙无敌道:“果然走到一起了,看来以后我们还要夺剑是困难重重了。不过......一顿后,又道:“若我们二人联手,还不怕不手到擒来吗?”说罢对司徒神通微微一笑。司徒神通道:“公孙堡主这心思是深不可测啊。”公孙无敌笑道:“各取所需。”说罢,二人相视大笑。公孙无敌老谋深算,工于心计,于此可见一斑。

笑罢,司徒神通道:“公孙堡主,这震天堡那不传的密宝你可找到了?”公孙无敌一听,面上立刻露出凝重之色,随即一笑,道:“司徒帮主在说笑吧,区区宅内若有什么宝物的话我还用找吗?”司徒神通也笑道:“看来传闻果然不可信那。”公孙无敌道:“正是。”司徒神通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堡主了,在下告辞。”公孙无敌道:“弊堡虽不大,但尚可容身,可否请司徒帮主屈居舍下,你我日后合作也方便。”司徒神通道:“哦?既是如此,那么在下就领了堡主的美意了。”公孙无敌便叫道:“来人。”门外进来一个仆人,公孙无敌道:“带司徒帮主去休息。”那人一低头,道:“是。”便退在一旁。公孙无敌道:“司徒帮主,请。”司徒神通也不客气,一点头随着那个仆人走了出去。

眼见司徒神通走出去,公孙无敌面上又露出沉重之色,便见后厅走出一个人,此人正是在恒山夺剑未成负气而走的天魔老鬼。

公孙无敌道:“你不是说此事绝无外人知道吗?怎么会泄露出去?”天魔老鬼道:“堡主不必着急,至今那宝物在何处连堡主都未曾知晓,那司徒神通又怎么会找得到呢?”公孙无敌道:“若是被他找到了呢?”天魔老鬼冷笑一声,道:“合我二人之力难道还不是他的对手吗?”公孙无敌释然道:“如此就有劳了。”又道:“请到内室一谈。”说罢二人走向内堂。

不想二人还未进入内堂,便传来一声喊声道:“爹。”公孙无敌闻言,停下脚步,道:“你来干什么?”门口站着个女孩,十分瘦弱,面上满是悲伤之色,道:“爹有震天堡这份基业,已足可安享晚年,为何定要卷入武林是非之中呢?”公孙无敌一听大怒,喝道:“混账!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此女正是公孙无敌的独生女,叫做公孙黛环。她当下道:“女儿想武林中人心险恶,尔虞我诈,爹爹又何必涉足呢?”公孙无敌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回房去。”说罢对天魔老鬼道:“见笑了,请。”天魔老鬼也不说话,当先向内堂走去。公孙黛环呆立原地,已是泪如雨下。良久,缓步走出客厅。

柳在天和刘义找了家客栈住下,二人心中充满了疑问,且此事事关重大,二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二人早早走出房间,便见一人上前道:“二位少侠,公孙堡主知道二位来到长安,特请到府上一聚。”柳在天和刘义相对一视,眼中都隐隐现出惊讶之一,但二人都急于解开心中的迷惑,抱着一试的态度,便答应了那人。

一行三人离了客栈,直奔震天堡。眼见到了堡前,二人心中更是焦急。进了堡内,更见辉煌。但见假山林立,山间流水交错,震天堡之繁华可见一斑。

进得大厅,公孙无敌已等候在那里,当下一抱拳道:“二位少侠,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柳在天比刘义更多些江湖经验,也一抱拳道:“不敢当。不知公孙堡主叫我们来所为何事。”公孙无敌哈哈一笑道:“自恒山一会后,在下对二位的才学很是念念不忘,如今得遇二位,正好借机讨教一番,如此良机我怎可轻易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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