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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度远行

第十三章一度远行

闭上眼,爷爷奶奶沧桑的面容依然在脑中萦绕,挥之不去,追求幸福的同时,悲伤总是伴随而来的,更何况,老人们眼中的幸福生活距离残雪还为时尚早,离开也仅仅是让他们一线希望而已,心里有个期盼,那样,日子会过得快点,当然,时间永远也不曾为人停留。

车上依然颠簸,路面还是坎坎坷坷,心里则空空落落。人就是如此,有些人,只有分开你才知道什么叫做思念,甚至离开了你才体会得到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有时候残雪想:男人其实都是比较贱的,对地球资源无限制地索取,我们竟然还会大加赞扬,美其名曰:“科技探索”。男人对妻子的无限索求似乎比对这个球球的索求更加严重,有部分人仍然默许:这男人真行,男人就该这样,仿佛这就是这个世界上做为男人的标准。

人类似乎也习惯了索求,真正还有点付出的,也仅仅是那些恋爱得发烫的情侣,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很美好,说白了那只是因为他们的二人世界很美好而已,和这个世界无关。

有的人说恋爱就像是发烧,烧高烧傻了的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烧退了的分了手。残雪倒觉得恋爱就像是吃冰激凌,一直觉得好吃的进了礼堂,吃多了觉得腻了的分了手,就算是发烧,残雪也希望自己是高烧,永远也不要退温,久了也就烧傻了,人一旦傻点,幸褔自然就来了。

未来的路是那么迷茫,眼前的路更迷茫了,人生总是在迷茫中度过。有的时候,你也不知道明天的路是通往哪儿,天堂、倘或是地狱,谁也预知不了,未来的路长得看不见尽头,此刻的残雪觉得这点旅程都特别长。

梦蝶第二天也要去上学了,这些天她玩得不错,老哥终于如往常一样回了家。梦蝶嚷着让老哥给买鞋子,可惜老哥不鸟她,气得梦蝶忍不住告诉了残雪,残雪满嘴抹油似的安慰梦蝶说:“老哥不给你买俺给你买,记得哦,俺答应给你买鞋,要是不记得以后可别怪俺知道不!!”梦蝶头点得飞快,心情顿时转悲为喜,好像怕残雪赖账一样,伸出自己那个小小指,对着电话晃着说:“嗯嗯嗯……一言为定啊,你看俺多可怜,不行,得拉钩。”

“好好好,拉钩,拉钩,倒时你不要看俺不收拾你。”残雪料事如神,日后残雪真要给梦蝶买鞋的时候问起,她还真说不要,还冠冕堂皇地说:“俺有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呀!”

残雪本来想解释给梦蝶听,不过梦蝶忙瞪着眼,装着很生气地说:“再说,你再说,还说……”看着这个可爱并且有点调皮的宝贝疙瘩,残雪真的没有再说,就算是那一张装着生气的面容,残雪也舍不得打破。

遗憾的是,梦蝶和老哥还没有玩够,暑假就要结束了,回学校的日子也烧到了眉毛,老哥已经急匆匆地回去上班了。这两天,梦蝶把一年的感叹都发泄完了,整天不住:“唉……唉……唉唉……唉唉唉…………又要回那烂学校啦,啊啊啊……”不过学校终究是要回的,不管梦蝶怎么样感慨,时间依然无情的走着。

话说回残雪,残雪到了天麟县城,就忙去车站售票厅买到S市的长途车票,他本来想再去看看梦蝶再回S市找工作上班,可惜口袋空空,梦蝶时间上也不容许,所以也就算了,其实主要是钱不多,怕见着梦蝶没钱给她买点什么,所以也就没去,没想这一别竟然是出人意料的一年时间。

车票还算是轻易买到了,不过贵得出奇,快赶上去BJ的车费了,残雪又是一阵肉痛,早知道那么贵就走路去好了,留下的钱给梦蝶买饼干也比这划算。买了要命的车票,残雪算是名副其实的光光族了,到了S市还要爸妈救济。

不能去看梦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遗憾,残雪情绪一直很低落,也不想说话,更没胃口,事实上也没人和残雪说话,他对于陌生人那绝对是惜字如金的,除了必要的沟通,多一个字不说。或许此刻的残雪还是在责怪自己没出息的,只是想起梦蝶,心里又不禁甜蜜。一个人多富有,心中都会有份爱,无论是爱与被爱,都是人必须会存在的感情。

临出发还有两个多小时,残雪也不知道去哪儿,能想到的太远,太近的不好玩。千鸣公园倒是不错,只是想到那牌坊的高度,残雪还是打了退堂鼓,大中午的,太阳依然很猛烈,不去为妙。

闲下来的时候,残雪能想到的就梦蝶了,可惜打梦蝶电话没接,发的短信自然也是没有回的。梦蝶习惯了,既使是想念,大多也只是在心里。发霉的残雪就这样坐在车站门口的阶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偶尔几个乞讨的走过残雪身边,也没向残雪伸手,或许在他们眼里,残雪的生活还不如他们。残雪想到这些连家都没能回,还在贩卖自己的尊严的行为艺术家,不仅怅然,想想自己走过的路,不仅释然。是啊,人活一辈子,生命只有一次,青春年少也只此一回,很多的东西诱惑都太大了,能为自己活着的着实不容易,幸运的是,他残雪至今都还没有失身它处,真要那样,可能真的迷失得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残雪有的时候想,其实能够把一个自己都觉得脏的碗,伸向来往的人们,是需要多么巨大的勇气,甚至有时残雪还很佩服这些人,鼻子上的灰都可以再造一个沙漠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当然,有的是为了生存,有的则为了生活。

其实残雪想要迷失到那样忘我的境界并不困难,只要向人借个碗,困难的是伸手太难。像残雪这一类人,两手空空是个不小的毛病,怕鼻子上着灰才是大毛病,所以说残雪这一代人是很羸弱的。他们的童年没能生在这个开放的年代,倒是活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中,就好似一只家圈的狼,刚立足便要面对那个厮杀的世界,总有点无所适从。

阶梯下并排地走上来三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小衣露肚,迷你短裙,这个世界人太多,所以什么人都有。如此走来,残雪看来是挡道了,所以忙起身,像只老鼠躲猫般一样闪开。这是残雪的本能反应,或许是他不太经得起诱惑,很的事情都本能地躲开。擦过身,残雪闻到了浓烈的香水味,如此浓重的装扮,足以迷失本身也想耍耍的男人。

残雪并不多敲,就一眼,多一眼仿佛自已也就要迷失了。三个女人也没瞧残雪一眼,彷如空气,他们看见的多是身穿劲霸,脚踏皮鞋的成功人士,当然也有走眼的,衣着并不能表示一个人是否成功,况且在现如今的社会中,成功也早已不是什么人的专利。

人一起身,残雪便不想再次坐在台阶上,仿佛那也是一段难堪的记忆,不愿再碰,就任之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也顺便消失在残雪的脑袋里。

转身朝着还算体面的候车厅走去,残雪两眼搜寻着空空的座位,可惜人太多,僧多粥少,自然粥不够分。找了些许时间,才在一个女孩子身边找到一个孤零零的空位,残雪想坐吧又对不起梦蝶,不坐吧感觉上时间还那么长,总不能傻不拉几的站这儿苦等,所以也就走过去坐下。位置算是找到了,可心里总不踏实,做贼心虚似的,索性抱着背包打起了瞌睡,还别说,早上起得太早,感觉上迷迷糊糊还真的睡着了。

——是谁制造了钞票/你在世上称霸道/有人为你去卖命呀/有人为你去坐牢/一张张钞票一双双镣铐/钞票人人对你离不了/钱哪,你是杀人不见血的刀/面对对闪光的钞票/多少人儿去动脑/有人为你愁眉苦脸/有人为你哈哈笑/东奔又西跑/点头又哈腰…………

残雪的手机铃声突然想了起来,残雪惊醒后发现是老爸打的电话,这首铃声是残雪老爸很喜欢听的,所以残雪特意把这首歌设为老爸的来电铃声。接了电话,老爸问残雪到了哪儿,要是到了S市就告诉他,他好请假。残雪把情况说了下就挂了电话,离到S市还相当的遥远,明天再说不迟。挂了电话的残雪继续打盹,身边的女孩早已不知去向,倒是扫地的阿姨一直在不远处忙绿着,每看到一个人往地上丢了一点垃圾,她便走过去快速的拾起来,扔进自己手上提着的塑料袋里,然后走开,她也不说那些随地丢垃圾的人。为了生存,连这份清洁工都得之不易,很多的人不是她能招惹的,这就是我们的世界,人与人之间永远有着不可忽略的等级之分。

候车室里早已人满为患,并且大多都是和残雪一样,过了节要去外地谋生的年轻人。天麟县是最靠近中国南方的小县城,所以这众多的男女都是算得上北漂的人儿。

每一个准备北漂的人面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这说明大家都习惯了北漂的生活,热闹惯了,久不回家,反而不习惯家里的寂寞,所以出门的时候心里都特别的激动,激动得全露在了脸上。

残雪也算是北漂的人,只是漂来漂去还是在南方城市呆着,这和有梦蝶不无关系。梦蝶本是在南方,假若残雪真正的成了北漂,那这份感情也漂到北极去了,俗话说,距离有时候也不全产生的美,产生的本质还是距离,本质深了也就成了心的距离。

好不容易熬到上了车,残雪颗粒未进,他吃不下,每次远行,残雪都十分的感慨,感慨自己命运,感叹别人的前程,总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愁绪。或许这个世界太容易生死别离,也或许是这个年代变化得太快,你还来不及迎头赶上它就已经又拉开成了大峡谷。

可能是漂泊无根,背井离乡这么些年,才渐渐有属于自己的这份感情,残雪不免感慨万千,格外珍惜。他曾经对梦蝶说过,这是他一生最后一段感情,得之所幸,失之所命。兴许梦蝶是怕了残雪的话过重,很多次想放手却又怕残雪想不通脑袋,寻了短见。其实是梦蝶太高估他了,他没那么大勇气赐自己安睡的良药。

其实残雪不怨这个世界,有时甚至感激这个国度,到如今,虽然磕磕碰碰,坎坎坷坷,终究是走过来了。生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一样,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残雪也曾经挣扎过,抱怨过,埋怨过,终究还是平淡的过。

其实人生本没那么多挣扎,挣扎得越多,越是会迷失在挣扎中,忘了方向。一种人有一种人的生活,怅然的时代过去,渐渐地残雪也就释然了。

临上车前,残雪给梦蝶打了一个电话,梦蝶接了,她装着不关心的样子,没精打采地嘱咐残雪车上注意安全。其实梦蝶心里还是很担心残雪的,只是一方面,梦蝶自已也快要上学了,本身情绪也是不高,另一方面,她还是希望残雪能够成熟点,能够自已照顾自已,不要那么小孩子气。

残雪可不管这些,梦蝶能够嘱咐他小心,他心里就已经乐开了花,还差点想说:“嘻嘻嘻……丫头,来抱抱,实在不行,亲一个也行。”

上了车后,残雪就听不到梦蝶说话了,大家说话的声都很大,以至于越来越大,每个人都希望自已的声音能够盖过集体的群吼,可恨平时做得不够,所以每个人都尽自已最大的努力,用力交谈。残雪就是戴上耳机,梦蝶的声还是没能传到残雪的耳朵里,所以残雪只能和梦蝶挂断了电话。

车上挤满了即将流浪他乡的故乡人,残雪落寞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这一车就是一个世界,而遗憾的是,他是个外星人。在G省,残雪算得上是个少数民族,而且是少的可怜的民族,可见汉族在G省人丁相当不旺。

每个人心中的激动都在感染着身边的人,能相识在向北漂去的旅途中是种缘分,能相识在这拥挤的车厢中更是中彩票的缘分,所以不久后整个车厢便炸开了锅,所有的方言在锅里不断酝酿,残雪就像是听神曲似的,他就像是油锅里的一只蚱蜢,心里很是着急,别提那调调多么的不堪回首。在这个车厢中或许就只有残雪和司机没有激动,司机是要开车,而残雪是激动不起来,眼前的锅炸的越厉害他残雪就落寞。

车上唧唧哇哇,路上坑坑洼洼,车跛得越厉害,车厢里的人这心就蹦得越厉害,激动情绪到了高潮,很多女孩唱起了高歌,这些平时矜持的女孩在这样的氛围中也放开了嗓子,狂吼起来,偶尔夹杂着身边男友撕心裂肺的嚎叫。

而此时的残雪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残雪依然不能遗忘这憋闷的车箱里那嘶叫声。也难怪,在如此环境中都能安然睡去,说明车箱的温度正适合残雪睡眠,冬天能有这样的环境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当然,温度全是由一车人的二氧化碳造成,闻起自然而然要怪很多。

下午六点,车便过了高速公路收费站,交了钱,路面就平稳了很多,天也渐渐黑了下来,玩累了的小伙子也慢慢地睡着了,女孩子更是趴到了她们男朋友的怀里睡得一塌糊涂。剩下的单身们就像是撒落地上的筷条,横七竖八地躺着。

残雪看着也无聊,肚子也没有饿,索性继续睡觉。整个路程,残雪似乎都是在昏睡中度过,所有的人都像是被煮过的面,极度兴奋过后全部都软绵绵的休眠着,仿佛所有的人都赶了几百里路一样,全都没精打采的。

中途残雪没有再次吃那个晚饭,不过买了冰红茶,残雪坐车不愿意喝没有味道的矿泉水,本来就没有什么味口,矿泉水他喝不下,所以残雪喜欢喝冰红花。

车到S市山龙区,已经是第二天六点半,车依然没有进入车站,下车的时候残雪没有找到方向,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已在什么地方,虽说残雪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两年时间了,不过山龙区那么大,残雪并没有全部都逛过。

山龙区是S市最边远的地区,六点半的山龙区特别凄凉,残雪四周转了转,陌生得像哈萨克斯坦的沙荒与亚马逊的森林,完全不认识,也没有办法告诉父亲自已的具体位置。

其实是残雪冤枉山龙区了,因为就在残雪走过一条街后,眼前的景物便豁然开朗,一切都是自已熟知的。至于对下车的那条街道如此陌生,仅仅是因为以前没有来过而已。

提着行李,残雪慢慢地游向父母的住处,梦蝶还没有起床,不过倒是醒来了,她昨晚担心残雪,很晚都没有睡着,以至于起床的时候眼睛还是很朦胧。脑瓜子起得似乎比眼睛还要慢,眼睛仅仅是朦胧,而梦蝶的脑袋还在朦朦胧胧,她想不出什么,脑海中依然是一片茫然,不过梦蝶还记得残雪今天会到达S市,只是自已都还没有睡醒,所以也不想打电话。

残雪到父母住处后,手机也正式宣布罢工,没电关机了。老妈开始忙着准备午饭,老爸是不会煮饭的,只能和残雪呆着看电视。残雪手机充上电,也没给梦蝶打电话,老爸就在那儿坐着,很多的话不能说,特别是亲密的话。残雪一直不喜欢和爸妈住在一起的原因和这是有很大关系的,残雪觉得,和爸妈的关系还是有点距离会好点,久别相聚才能有那种属于父母的亲切感,在父子或母子中,距离产生的才是美。

前几年,残雪的父母还在家务农,残母和残雪的奶奶关系很不好,或许是没有距离,或许是两个家里的女人那时的目光相对短浅,看问题多不在于和的层面上。只在近几年,残雪父母长年在外,大家的关系才好了很多。这些都是时间的代价,关系好了,人也老了,岁月也就渐渐少了。

时间就是这样的无情,不然何以不老。直到吃了饭,残雪才爬到楼顶上和梦蝶打会电话,虽然说的话都说过了,表的情,白的爱也都是熟事,只是每次听到梦蝶的声音,残雪的心里都会很激动,仿佛每次听到的都是有体积的爱,实质性的,看得见,摸得着。

梦蝶今天也要去上学了,还有很多的东西要收拾,该带的一样都不能落下。人走了,自已的窝还要收拾干净,不然下次回来没有地方睡了。梦蝶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像残雪,什么东西都是想放哪儿放哪儿,对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个整体的概念。梦蝶很不喜欢残雪这样,只是残雪一个人习惯了那么多年,一时也没能改变过来。

没能聊多久,梦蝶便要忙着收拾行李,所以也是匆匆忙忙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残雪便困意十足,车上睡得还是不好,不踏实。下了楼,爸妈已经出去逛街了,难得残父放一天假,残母扯着他去买衣服,残雪自然不去,所以也没叫。人是去了,不过没有关那台年代久远的彩色电视。

残雪关好门,刚才的困意又少了几分,残雪翻遍了所有的节目,依然没有自已喜欢的,其实残雪喜欢看的节目很多,只是没能看见梦蝶,心里没了嗞味,也就没了看电视的心情。

屋子里很乱,残雪难得良心发现一次,打扫了房间,拖了地。S市的天气要比残雪老家热得多,整理完这些,残雪已经是大汗淋漓。

洗好澡,换好衣服,残雪的困意终于又回来了,关了电视,屋了里一下安静下来,残雪一接触的床,两眼一闭,算是踏实地睡了一回。

话回梦蝶,她收拾好后,已经是下午两点,离去学校还有一个小时,梦蝶吃了一个水果,算是晚饭。梦蝶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看着电视,她不喜欢坐沙发,而是热衷于冰冷的地板。残雪就想不明白了,梦蝶是有很爱干净的人,为什么老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残雪提醒过梦蝶很多次,梦蝶吃了蜜似的满嘴答应下来,一转身又是一屁股坐地上,一根棒棒糖吃完后早就忘得干净。梦蝶就是这样,嘴里一有零食,烦恼就暂时忘了。有的时候,梦蝶并不能真的忘记那些另人伤心的过往,她只是想用吃来忘记,只是有时,越吃越想,越想越忘不掉。

每年寒暑假,特别是要开学的时候,是梦蝶最容易难过伤心的时期,每当这个时候,梦蝶都要问爸妈要学费。

在中国,最不能体会学生的,或许就只有父母了。一方面,生活压力很大,每一个人要养一个家都不容易;另一方面,每一个父母都不完全了解自已的子女,大多数学生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度过,离得久了,了解就少了。

其实,父母不了解的还有学校,很多学校每年需要交多少学费,都只是听自家儿女说的,报少了不够,说得多了父母难免不舍。梦蝶每次都是不到最后不开口,只有在临出门的时候才开口问。

刚开学的时候,什么都要买,日用品,还有一些女生的必备东西,开口自然要多问点,可是问要多了爸妈又说。梦蝶常想,要是自已有能力,真的不想问父母要钱,问得多了,感情也就伤得深了。

每个月一回家,梦蝶一开口也就是问钱了,她别无它法,就是硬着头皮也得问。梦蝶不想开口,不想坏了亲人之间的感情,可是不问行吗?学终究得上,还有理想要去追求,那些梦,梦蝶不想轻易放弃,不去试试,不去闯闯,心终有不甘。

此时又要向爸妈要钱了,梦蝶突然涌现出无尽的伤感,做个学生都太不容易,做个女生更不容易。其实梦蝶可以问残雪要,残雪那肯定是咧着嘴给的,只是梦蝶不想欠残雪太多,那样的话,这份感情便不公平了。也或许是,欠太多了,心情就重了,梦蝶不想爱得那么重,她也不想那么累。

梦蝶知道残雪会那么做,她就是残雪肚子里的蛔虫,残雪有几根花花肠子她都知道。只是她还是不能要,梦蝶把残雪给买零食吃的钱要么都记着,要么就拐弯抹角地给残雪还了回去。梦蝶一直说以后自已挣钱了就还给残雪,这让残雪感觉到很陌生,仿佛他俩的关系就只是普通朋友,给过的东西必须得还。

梦蝶拿了钱,她肚子里憋足了委屈,便要去学校了。梦蝶没有告诉残雪,她从来不和残雪说伤心的事,打电话的时候,梦蝶总是笑,她常说的那句——那当然啦。那时的梦蝶,鼻子都翘到天上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特别的开心,听得残雪是晕乎乎的,这或许就是幸褔的炫晕吧。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愿意为对方担当一切,梦蝶曾经在空间写到:为了你的幸褔,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梦蝶这话说得特别的重,其实,残雪的幸褔就是梦蝶给予的,放弃了残雪,同样也带走了残雪的幸褔。

出门前,梦蝶没能接到残雪的电话,她心里有些失落。虽然梦蝶不会把伤心难过的事告诉残雪,不过还是想听听残雪的声音。那样,心里的伤会少点。

梦蝶没有再吃东西,她吃不下,所以拿了行李就回学校去了。

艳阳高照,梦蝶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路边等上小城的小巴车,她带了伞,可是因为空不出手来,没能撑起来,只得顶着太阳猛晒,仿佛要将一个冬天的阳光全晒回来。就在太阳底下等车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梦蝶忙把左手手里的东西放地上,掏出来一看是残雪打来的。

接了电话,梦蝶的声音顿时软绵绵的,她有气无力的和残雪聊着,风吹得很大,残雪的声音听不太清楚。

“去学校没有啊?刚才睡着了,对不起啊丫头……”残雪关心地问,对于残雪,他不希望梦蝶有任何的不愉快。

梦蝶回道:“在等车啊,太阳好大,晒黑了,拿的东西又多,你在干嘛?”

“那又不叫老弟帮你拿点,他不是也要去学校的吗?还有,你没有带雨伞呀?”残雪又开始责备起梦蝶来。

梦蝶轻声的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东西那么多,哪还有手撑伞呀。”

小巴车的声音由远而近,硬生生撕裂了梦蝶和残雪的电话,梦蝶似乎已经可以嗅到了那汽车的尾气,风正好是从那个方向吹来的。

梦蝶急忙和残雪说:“好了,我没事,车来咯,我要上车啦,得挂了呢。”然后也不等残雪回话,事实是,残雪还在发呆,心想:怎么那么快呢。然后就听到了手机里响起了嘟嘟的声音,残雪也不意外,梦蝶真要是等残雪那蜗牛爬行的仪式,小巴车早过了。

挂了残雪电话,梦蝶忙伸手拦车,再赶紧拿起地上的东西,迟了就赶不上了。车箱里已经挤满了人,梦蝶暗叫一声倒霉后,然后挤上车,梦蝶虽然身材消瘦,不过还是被挤得很难受。车箱里说话的声音很大,梦蝶已经无暇听这些话语,连伤心都被挤得暂时忘了一会,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车到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快五点了,梦蝶下了车,整了身心都得以舒展开来,仿佛刚从上世纪步行而来,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不过一看到脚旁的众多的袋子,思想上又被拉回了现实,刚刚舒展的身心又紧缩成一团,而且还是一小团,好比一个人前一刻还在热带雨林暴晒着太阳,下一秒便穿越到了南极看起了企鹅,冷不丁环境一变,人也就缩成了一团。

梦蝶心情无比沉重,东西很多,可是离学校又那么远。梦蝶不舍得搭车,每分钱梦蝶都格外珍惜,她不想问家里在那么多的钱,宁愿自已少吃点,少花点。

小城的飞车党很多,这里基本上是摩拖车的天下,放眼望去,入眼的全是飞奔的摩的。梦蝶舍不得搭那么远的车,其实,这里的摩的并不是很贵,只是这么多年来,节省已经是梦蝶的习惯了,用梦蝶的话说就是那么贵还不如让她买好吃的。

梦蝶艰难地提着行李挪动着步子,她的手指关节处已经被塑料袋勒得通红,塑料袋的系已经深深地陷进了手指中,两个肩膀也传来脱了臼的疼痛。梦蝶脸上的汗水像是断了线的雨,虽然是下午了,但是还要比较热,更何况梦蝶还提那么多的东西。

还没有走到新桥,梦蝶已经耗费了所有力量,她实在是走不动了。残雪打电话的时候就特别强调过,要是东西太多就坐车过学校去,残雪的想法是,不管怎么样,还有他。

力量的耗尽终于让梦蝶想到了坐车回学校,想想这距离也不远了,坐车正好合适。就这样,倔强的梦蝶还是打车回了学校,花了三块钱,梦蝶一阵肉疼。

没来及看这多日不见的校园,梦蝶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宿舍,又马不停蹄地整理自已的小窝,再把上学期回家前打包好的床上用品铺好后,才能好好的洗澡,直到这个时候,梦蝶才稍稍可以松一口气。

所有的事情忙完后,还有半小时不到就要上课了,梦蝶也就可看见那么多天没见面的同学,心里有点小激动。梦蝶的肚子也开始打起了小鼓,不过一想到那厚厚的假期作业,肚子突然格外地争气,没给梦蝶惹什么麻烦。梦蝶一下子又没了脾气,刚刚激起的那一点点激动又消失得一干二净。梦蝶只能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今天收作业………………

此时,学校的教学楼在梦蝶的心目中显得格外的雄伟,那高高的楼顶和那曲折的楼,梦蝶的腿不住的发软。她有点后悔没有听残雪的话,打车回来,不然就不用那么累了,不过梦蝶转念一想,能省点拿来买吃了也不错,所以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屁股,头一低——上楼去。

教室依然坐落在四楼最左边,此时的教室已经有了一些人,徐小萌还没有到,可能是和杨老师重温旧梦去了。梦蝶前脚刚进教室,张小月也跟了进来,见到梦蝶,像是十年不曾见面一样,显得格外想念(同学之间的想念,特别想念梦蝶的狠掐)。梦蝶看到了同桌,也是开心得不行,忙想给张小月一个盛情的拥抱。不过张小月一个闪身躲开了,不是她不想和梦蝶抱抱,而是怕梦蝶又掐她,看来梦蝶也一直没把这技术活给落下,如果可以,梦蝶还想流传下去,只是可能苦了残雪和众多的小残雪了。

“小月,过来嘛,俺不会欺负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善良,俺对你又那么好,过来,乖啦!”梦蝶见自已的活儿那么有较,心里乐开了花,忙咧着嘴诱惑张小月过来,梦蝶有将近一个月没能掐上张小月了,假期期间手都快生疏得像生锈的老铁。

张小月一边挪一边道:“老娘,我求求你别掐了行不?我现在又没有睡觉,你都掐上瘾了,你不掐我就过去,你看你那手……哼……”张小月撇了一眼梦蝶的手,正好看到梦蝶的手指动个不停。

“哈哈哈……俺保证不掐啦,你过来嘛,那么久不见,想死你啦。”梦蝶嘟嘴道。

“真的?”

“真的”

……“那我过去了啊。”就这样,张小月又成了梦蝶嘴里面的小菜,“嘻嘻嘻……你就让俺轻轻掐一下下,俺手好痒啦。保证轻轻轻滴……”梦蝶一把抓着张小月,笑嘻嘻地说,好像在征求张小月的意见一样。

张小月后悔地说:“老娘,你不是说不掐的吗?哼哼……你老耍赖,不理你啦。”

“瞎说,俺就这一次而已好不好,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是坏人,嘿嘿嘿……”梦蝶理直气壮地说。末了还不忘补一句:“小月,有没有给我带吃的呀?我也给你带了呢。”梦蝶不住惦记着张小月的零食,因为梦蝶是真的饿了。

张小月回道:“就知道你嘴最馋,带了,在宿舍呢,放学后去我那拿,你看你肚子都叫了,没吃饭吧,要是让你家那位知道你不吃饭不揍你才怪。”张小月虽说被梦蝶掐得昏天黑地的,不过和梦蝶的关系却越来越好,学生之间的友谊远比同事之间的情义来得深,来得重,来得纯洁。

梦蝶撇了撇嘴,回道:“他又不知道,俺不告诉他不就行了嘛,安啦,他才不会揍俺呢。”梦蝶抬头看了黑板一眼,赫然发现上面写着——全新形像面对未来。梦蝶忙拉了一下正在整理课桌的张小月:“嗨,小月,黑板上谁写的啊?”

张小月抬头的时候正看见徐小萌,回道:“老班来了,老娘,坐下。”梦蝶吓得一句话不敢说,还以为班主任在自已身后,再次抬眼的时候正好瞧见小萌已经站在讲台上,吓了她一大跳。因为此时的徐小萌打扮得像个小号的模特,一副特大号的太阳眼镜遮住了大半张本来就不宽的脸,白色的衬衣也穿反了,里面反印着——你看,世界真奇妙。徐小萌穿的是那种都是孔的蓝色美国西部牛仔裤,脚着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头发已经剪得格外的短,再短就要成光头了。

直到这个时候,梦蝶才明白黑板上的那句话,想这就应该是老班写的了,真是够全新的。徐小萌扫视着比自已坐矮一大截的全班同学,享受着大家的仰视,以及众多看怪物般的表情。全班同学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教室静悄悄的,寂静得可怕。徐小萌看不过去了,真把他当空气啊,忙说:“嘿,这就是我啊,你们的班住任呢,怎么,都不认识了?”

全班人才哄堂大笑起来,梦蝶对张小月说道:“小月,看来我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点呀,你看老班这身打扮,就是学习的榜样嘛。”

“嗯嗯嗯……那我们就祈祷小萌同志不要给校长宰了吧,哈哈哈……”

这一晚,梦蝶就是看着徐小萌,然后憋着笑度过的,还别说,每次瞧见班主任徐小萌的这副打扮,心理上总是很开怀,心里总会闪现出一点灵光,很多题上的问题就会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或许就是小萌的本意了,不然早被校长毙了。

放学后,梦蝶本来想告诉残雪的,不过怕残雪已经睡了,也就算了。

躺在床上,梦蝶不住地想要是残雪也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该是什么样子,肯定很滑稽。残雪此时正好打了一个喷嚏,俗话说,一想二骂三感冒,此时的梦蝶正好在构想残雪衣着的蓝图。这个喷嚏残雪打得相当的怪异,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打的。一个喷嚏打完,残雪也醒了,他模糊地数着喷嚏的个数,以确定是哪一种情况,数来数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是梦蝶挂念他了,心里一美,又睡了过去,这一次的旅途总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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