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司澈为触目的美景,有些闪神,感觉身下的柔美身体微微扭动,想要挣扎出来,眸光转为暗沉,身体向旁边一侧,但手臂仍然紧紧地固定在倾城的腰间,她想要挣脱,仍是很难。倾城见罢,心中一叹,便也作罢。
“倾城……”庄司澈启口,只是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温润低沉。
闻言,倾城禁不住轻轻一颤,感到阵阵酸涩,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并未说话。
庄司澈把玩着她散落的发丝,轻笑着问,“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说的不经意,但倾城还是忍不住心一悸,浅浅一笑道,“皇上想让倾城怎么回答?”
庄司澈的嘴角掠过难以察觉的微笑,缓声道,“女人最在乎的莫过于贞洁、容貌,皇宫中的女人又多了一样,那便是权势。”他单手支头,静静地看着倾城,忽然问道,“朕想知道你看重的是什么?”
倾城莞尔一笑,抽出庄司澈手中的发丝,状似轻松地说道,“倾城也是个俗人,自然也爱这些。”
庄司澈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好听,宛若陈酿的好酒般酣甜美妙,轻喃道,“我的倾城可不爱这些!”他随口的一句话,自己没有怎么注意,倾城反倒是浑身僵了一下,他说我的倾城,比说朕的倾城还要让她心惊胆战,她忽然对庄司澈越来越看不懂了。
倾城沉吟半晌,在庄司澈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悠然启口,“皇上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笑意袭来,庄司澈已经压在她的身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痒痒的,倾城抑制住忽然涌上来的心慌,佯装镇定的看着庄司澈,庄司澈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俏鼻上,两人的唇瓣只有一指距离,好不暧昧,庄司澈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的慌乱尽收眼底,轻笑道,“你身为阶下囚,便是朕的女人,朕若现在要了你,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话语说完,唇瓣似是不经意的从倾城的唇瓣擦过,倾城一颤,看着他,扯出一抹笑容,淡声道,“皇上果真会这样做吗?”
庄司澈轻轻一笑,莞尔反问道,“为何不会?”
倾城笑了一下,仿徨之态尽显,幽然道,“倾城并非自由之身,身陷晋国,早就不敢奢望其他,皇上若想要我这副病弱之躯,自可拿去,只是皇上可以占有我的身体,但倾城的心还是自己的。”字里行间透着冷意,庄司澈凝眉看着她,为她话中的凉薄之气,弄得有些心烦,忽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高大的身体已经向一旁妥协的躺下,手臂搂着她,将锦被拉到倾城颈部,粗鲁的把她严严实实的盖住。
倾城不习惯,想要起身,却被他冷眼制止,无奈之下,只得躺在床上,身体却下意识的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
庄司澈看了她一眼,手臂一紧,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庄司澈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双眸缓缓闭上,无限的倦怠和疲惫。
“朕困了。”他淡声道。
倾城一怔,困了就回寝宫休息啊,何必睡在这里?但心中已隐隐约约的猜想他的不眠可能和自己的昏迷有关,终于还是化为一声浅浅的叹息,由他去了。
昏迷刚醒,又和庄司澈一番谈话,难免伤神不已,不知不觉间倾城渐渐的睡了过去。
本来已经疲惫睡去的俊美男子,缓缓地睁开双眸。看着怀中静静睡去的绝美女子,嘴角挂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手指摩擦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缓缓低头将薄唇印了上去,反复摩擦,似宣誓般,呢喃道,“等着啊倾城,朕不光要你的身体,还要你的心!”这辈子你的一切都属于朕,朕要你的所有!他的笑容宛若恶魔般邪恶,睡梦中的女子似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般,秀美微皱……
睡梦中,倾城感觉有人站在榻边注视着自己,倾城醒来,原以为是睡在旁边的庄司澈。睁眼一看却是连景然。
倾城大惊失色,连忙看向身旁,空空如也,庄司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她这才暗松一口气,对连景然不禁也产生了一丝恼怒。
“你不该再来这里!”倾城冷冷的看着连景然,他好大的胆子,如此不要命,若是庄司澈没有走,两人在此见面,后果是什么,她真的不敢想象。
连景然见她要坐起,面无表情的取来秀枕放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
倾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淡然的语气把声音拉得格外遥远,“你赶紧离开这里!”她沉吟了一下,才缓声道,“庄司澈可能已经怀疑到你身上了?”庄司澈并未在她的面前说明那人是谁?所以倾城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庄司澈对刺客是谁也只是猜测而已。
相较于倾城的紧张,连景然反而是一脸平静,好像事不关己似的,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笑意,坐在榻边,探上倾城脉搏,轻声道,“你关心我?”
倾城一愣,无奈叹声道,“你想必心中已有计策,我又何须庸人自扰,徒生烦恼呢?”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我和庄司澈的事情还是不要理会的好!”连景然启口,声音温润低沉。
倾城浅浅一笑,神情苦涩,自己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心力管他人死活,双眸微敛,却是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了。
连景然收回手,神情一片静凝,见倾城眉间的血蝴蝶,淡声问道,“疼吗?”
倾城抬眼看他,微微一笑,状似轻松道,“不疼。”事实上疼得要命。
连景然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却也不戳穿她的谎言。只是轻声斥责道,“莫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虽是轻斥,倾城心里却是一暖,莞尔一笑,眸光一转,漆黑的眼瞳因为隐忍的笑意而显得幽深美丽,忽然问道,“我昏迷时,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喂我服食了一粒药丸,那人可是你?”虽是疑问,但倾城心中已经认定,那人一定就是连景然。
果然,见连景然没有否认,倾城温声道,“我这次昏迷了三天,如果下次噬心蛊再犯,是不是还会这样?”
“噬心蛊发作的次数越多,你昏迷的时间就会越久。”连景然双眉紧锁,温润的眼神里有淡淡的情感流过,“倾城,我后悔了!”他后悔一时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后悔带她去昭阳宫,更后悔为她过蛊。他的一生中何曾有过犹豫和后悔,可是遇到了倾城,一切便都乱了。
倾城怔了怔,神色悠远,“景然,生死有命!”她盈盈一笑,笑得迷人灵动,神情间更是一片对未知命运的豁达,“天无绝人之路,你不是说过噬心蛊在当今世上,还是有人能解的吗?”
连景然一扫阴霾,轻声而笑,这个女子一向镇定,无论对什么事情都很难骇然变色,她半年的生命自然也不会太过于放在心里吧。心里一宽,即使那人行踪成迷又如何,他若在各国秘密寻找他,总归是能寻到的。只是想起倾城的病情还是担忧的叮嘱道,“噬心蛊最忌情事,切莫动怒,要不然只会加速噬心蛊的发作。”寿命也会提前衰竭。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