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含烟手抱暖炉身披棉被坐于床内,看着躺在软榻上的施逸远,心里终是有些不忍,这大冬天的。
“逸远兄,你觉得今日那个男子怎么样?”都是因为腰痛,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是说那在客栈的男子?他能怎么样?!”施逸远躺在软卧上本也是假寐,听见金含烟开口了略带倦意随声应了她,但低沉的声线内隐隐暗藏着丝丝醋意与不满。
“不是不是,是我摔倒时碰见的那男子。”
“怎么?含烟还挂念着他?”一听是那个让金含烟看得愣神的男子,他就更觉得火大,酸气毫不掩藏的往上涌,说的话也是一碗老坛酸菜面,酸得硌牙。
“不是,你记得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吗?”这个逸远兄怎么老是跟她纠结男人啊,姐姐要问的是女人,女人!
听她是问那女子,施逸远压下心底的醋劲,心里也好奇起来,打起了精神。“那女子有何不对?”
“这几个人我在皇城时就见过一次,当时那女子时带着帽纱的,你不觉得很怪异吗?如果那张脸真是见不得的话,他们大可给她易容,没有必要一整日都是带着面纱啊。而且那白衣男子从上次见到他开始就一直是以假貌示人,这不是很奇怪吗?”直觉告诉她这几个人一定有问题,而且那女子个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心里有一个大胆得猜测。
“许是为了方便呢,这女子本就不该出府随意走动,可能是为了避嫌吧。”施逸远行走江湖多年,这披纱戴帽的他又不是没见过,那也是一种遮掩自己容貌隐瞒身份的方法,就不明白金含烟为何如此在意那女子。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金含烟极度郁闷万分抓狂,到底是哪里不对啊,她明明看见了那双眼睛,应该没有错了的啊。
嗯?等等……眼睛……那双眼睛……呀!她知道啦!
“逸远兄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金含烟忽而大叫起来,双眸一亮,耀如尘外飞雪,天之星辰,自信之色将那一双美眸装满。
榻上的施逸远听她这一叫,嘴角不由的阵阵抽搐,本来他思量着她可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以为她睡下了,自己也准备合眸歇息,谁知那厮毫无睡意,估计她这一喊怕是把街角的游魂都给惊得脸胎都不敢投了。
“含烟,这夜半三更的你不必如此我也可听见,若惊了邻舍将自己卷入纷杂之中便不好了,在武林大会之前不能泄露我们的身份。”施逸远万分无语的睁开眼睛,柔声道。
“知道啦知道啦,逸远兄我这不是一时想通了兴奋的嘛,我跟你说我想通啦。”
“哦?想通什么啦?”施逸远挑眉,看向那抱炉披被坐如弥勒佛的人,挑了挑眉,颇具兴味的道。
金含烟见施逸远也来了兴趣,更来劲了,恨不得就冲到他那软榻去和他挤一床被子。“逸远兄你说易容与带帽纱的目的是为了隐藏自己没错吧?”
“嗯,是没错。”
那二者有什么区别呢?”金含烟在得瑟地循循善诱。
“易容比较不招人耳目。”施逸远不假思索道出。说的也确实在理,谁没事会注意一个丢人堆了就分不清甲乙丙的人呢。
“嗯,是这样没错,但还有一点就是,纱帽一带别人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易容的话,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一个人的眼睛和眼神,他们一定是想掩藏什么!”
“如此,又如何?含烟竟对那女子如此上心你们认识?”含烟为何苦苦纠缠于此,这里边儿并不能排除别人意愿呐,那如若别人钟于带帽纱这也难说不是。
“还记得在落仙山时我曾告诉过你我要寻人吗?”
“难道那女子时含烟所寻之人?”施逸远听她那么一说干脆坐了起来,他记得她跟他提过,只是没有细说。
“应该是,只是明明那双眼睛长得一模一样,可为什么那眼神那么怪异呢?”想起白日里的那一眼她就越发的像知道那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又不是没有,说不定是弄错了呢。”
“不,绝对错的那双眼睛绝对不会错的,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逸远兄你要帮我。”
“含烟要我如何?”
“嗯,找人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探到他们的底细。”
“好,含烟开口我怎有不帮之理,白日里也累了,先歇息吧。”
“好。”揣着有点小激动的心情金含烟摸着自己的耳朵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