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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决择

“前辈,明早我想……回铸神堡……看看。”炼星雨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孩子,你昏睡了五天五夜,身体虚弱得很,等你恢复如初了,老夫再陪你去。如何?”怪老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炼星雨觉得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怪老头看着手里的野果,郁闷的说道:“哎!……没啥吃的,就这些野果,看着就头疼……要是有肉吃该多好啊!”

炼星雨疑惑的问道:“前辈,难道这洞外没有野鸡、野兔吗?”

怪老头叹气道:“这洞外飞禽走兽多的是……可老夫的手艺不敢恭维啊!拿来烤的话,不是烧焦就是半生不熟的,实在难以下咽啊。再说老夫嘴可叼得很,不好吃的能可不吃……哎!”

“哼哼……这有什么好叹气的!前辈,你忘了还有我呢?”

怪老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炼星雨。

“怎么?不信啊?”

“当真会?”怪老头一下子兴奋起来。

“当然,而且手艺还不错呢!可是现在天黑了……”

“哈哈……太好了,天黑又咋的了,老夫一去定是手到擒来……没有辅料的话,能不能做得出来?”

炼星雨想了想,答道:“可以!去抓只野鸡来,我做出来定让前辈满意。”

“好!老夫这就去。”说完炼星雨看见怪老头一晃,人就不见了。

“猜得果然不错,这怪老头是位高人!”

没过多久,怪老头手里提着两只野鸡来了。

怪老头笑呵呵的问道:“你看着两只可以吗?”

“可以,够大够肥!”

炼星雨接过野鸡来拿去拔毛。

怪老头笑呵呵地说道:“哪有这么麻烦……看老夫的。”

怪老头单手一挥,只见两道风刃在野鸡身上划过,两只野鸡瞬间变成了无毛鸡。

“嘿——别发呆!这有啥好奇怪的,接下来怎么做?”

“哦……把两只野鸡的内脏掏出来。”

怪老头也是轻而易举的完成了。又说道:“接下来呢?”

“用泥把两只鸡抱起来。”

怪老头皱眉道:“这样也行?能好吃吗?”

“按照我说的做就得了!”

怪老头也只得照着做。

“在火堆旁挖个坑,刚好能埋下两只野鸡就行了。”怪老头也照做了。

“再把火堆移过来就可以了。”

怪老头郁闷道:“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刚才直接说把鸡埋在火堆下不就得了!”

炼星雨吃惊道:“这也能行?”

“哼!有什么不行的……”嘴上虽这样说,可还是把火堆移了过来。

“要等多久?”

“两个时辰吧。”

怪老头虽然觉得时间长了些,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好坐在石床上等着。炼星雨也坐在一旁看着火堆发呆。

一个时辰过后,洞内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肉香来。怪老头口水滴答滴答的流了出来,就在怪老头有所行动时。

“干什么?还早着呢!还不能吃……要想好吃就慢慢的等着”

被炼星雨这么一说,怪老头还是忍住了;可两只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火堆里看,口水也顺着胡子流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洞内弥漫了肉香,比之刚才浓了不少;怪老头终于忍不住了,左手一抬,火堆被控制在空中;右手一挥,两只泥包着的野鸡从坑里飞向怪老头;然后左手一放,火堆又恢复原状了;整个过程都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炼星雨吃惊得已说不出话来了。

怪老头此时哪还记得炼星雨,右手一划一挥鸡就到了手上,也顾不得烫不烫,喝哈喝哈的吃了起来。

“好……好吃……”一边吃着一边赞叹着,可却记不得还有炼星雨在旁边。

很快一只鸡就被怪老头吃得渣都不剩了,还意犹未尽,又把另一只鸡拿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啃了起来。

炼星雨看到怪老头又拿另一只时,才回过神来。急道:“诶!那只是我的。”

怪老头听见炼星雨的叫声,才记得还有炼星雨的存在;可又舍不得拿给炼星雨。

“嘿……小孩子吃不了这多,老夫我就帮你代劳了……给你只鸡腿就行了。”说完真的只扯了支鸡腿给炼星雨。然后又啃了起来。

“你……”炼星雨有些无语了,可想到再不吃的话恐怕到时这支鸡腿也难保,于是也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两天都吃的野果,现在吃起荤来当然格外的卖力,几下炼星雨就啃完了,也只是够塞塞牙缝,可也没有办法。

怪老头也啃完了,打了个嗝,笑呵呵地道:“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看见炼星雨手里还有鸡腿的骨头。

“吃不下的话,给我好了!”于是又从炼星雨手上抢了过来。

“……”

炼星雨每天都坚持练三个时辰的‘般若太明心经’,当然了也少不了要做‘叫花鸡’给怪老头吃;半个月下来都是如此,不过炼星雨也没有出去走走,怪老头只记得吃的,当然也难得管他出不出去。

又过了一天,炼星雨感觉已经恢复如初了,且比以前更加结实。脸色也不像以前那么苍白,身体也比以前结实了不少。

“前辈,我想回去……看一看。”

“还放不下?……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恐怕只是一座空堡了。”

“嗯!我要记住……到时我要他们加倍的偿还!”

怪老头看炼星雨的神情,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点了点头。

“那么……走吧!”于是两人走出了山洞。

这还是炼星雨头一次出来,眼睛环视了一圈,才知道这是在一个山谷,山高耸入云,抬头只能看到一小半,上面全是云雾弥漫;而四周鸟语花香,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这地方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呵呵!想不到前辈你挺会享受的嘛。”

“哈哈!那是自然……你猜猜这是什么地方?”

“这哪能猜得到啊!四周都是高山且看不到山顶……”

“给你个提示……就这山洞的这座山峰是你再熟悉不过的了。”

“啊……是千绝峰!对不对?”炼星雨吃惊的道。

“呵呵——想不到你到是挺聪明的嘛,这快就才出来了。”

“啊,真是啊……那怎么上得去呀?”炼星雨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千绝峰高耸入云,据说有近万丈。炼星雨也观察过了,四周都是和千绝峰一样的高山,那有什么出路;故而炼星雨才有这疑问。

“飞上去!”怪老头不由分说的右手抱住炼星雨,并涌出护体真气把炼星雨保护住,然后一跃,两人就与山峰垂直飞了气来,怪老头两**换一次就是千丈,没几下就到千绝峰峰顶了。

怪老头放下炼星雨,笑呵呵说道:“小子,这不是上来了吗?”可炼星雨吃惊的站着,嘴张得大大的,呆呆的发愣。

“嘿——到了!还发什么呆。”怪老头拍了轻轻拍了炼星雨的肩一下。

“你……”炼星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怪老头。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老夫再你眼中就那么的不堪?”怪老头说完独自走开,看向铸神堡。

怪老头一看,吃了一惊,铸神堡没了;怪老头想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下,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心想道,“几十年没见,没想到师兄的功力强到这地步了!”

“哎呀!你这小子还看着我干嘛……铸神堡已不存在了……你还要不要下去看了?”

炼星雨听到这句话,立马回过神来,急说道:“什么?”

怪老头看见炼星雨变得愤怒起来,立马解释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这是为了让铸神堡的亡灵得以安息才这么做的。

炼星雨听怪老头这么一说,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可炼星雨还是想要去看看,怪老头也只好带着炼星雨向山下跃去。

到了山下,果然如怪老头所说,已经被夷为平地了;铸神堡的影子一点都看不到了;炼星雨呆呆的看了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并凭着记忆走向铸神堡。而怪老头则就地找个地方坐下。

炼星雨走到一块地上蹲了下来,要猜得不错的话,炼星雨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爹娘的房间,炼星雨痴痴地蹲着,脑子里不断的回忆起怪老头向他描述的情景,以及娘救出炼星雨时所留下的简简单单却又刻骨铭心的话——

爹全身中刀剑伤直到流尽血而死,三百来名铸神堡弟子不知不觉的“睡死”,数十名侍女被糟蹋而死,炼星雨清楚地知道其中还包括服侍自己的侍女‘小月’。以及他娘留下的几句——

“雨儿乖!……不要……说话。”

“雨儿……娘对不起你!”

“雨儿……是真的……就是被他们杀的,铸神堡所有的人都是他们杀的,是他们杀的!”

“大护法……求你放过小儿,我这条命你随时拿去……求……”

炼星雨没想到一处都心如刀绞,眼泪终于哗哗的流了下来,两只小手在地上乱抓着,地上都抓起了一个坑。

就这样持续了好久。炼星雨突然一下子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只见他扯下衣角的一块布,把刚才有泪水的泥土抓了一小点包了起来并揣入了怀里。

“这是我炼星雨流的最后一次眼泪!……爹……娘,你们走好,雨儿一定让仇人血染青天!”炼星雨放声大喊。

怪老头听到炼星雨的呐喊声立刻就道了,等炼星雨稳定了下来,然后问道:“孩子,你今后怎么打算……要去五大派吗?”

“不!我要跟着你。”

“跟着老夫没什么好的……你不如去五大派中的其中一派,有五大派帮忙,还怕大仇报不了吗?”

“前辈……你想丢下雨儿不管了吗?”炼星雨可怜兮兮的看着怪老头。

怪老头看着炼星雨的样子,心也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和蔼的说道:“怎么会呢,老夫是怕你跟着我吃苦啊,我可是闲云野鹤的……哈哈,其实有个会做吃的也挺好的!”怪老头又恢复了以前的德性。

其实炼星雨不是没有想过,不管去哪派都会收留的,大仇要报也顺利得多;可炼星雨就是想通过自己的手报仇,再加上怪老头施展的超绝轻功,就更加坚定了炼星雨要跟定怪老头,拜他为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身上的诅咒还没有解,还得靠怪老头。要是炼星雨知道实情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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