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草:“……”
无言以对外加泪两行。
看来,她真是被二少爷奴役的有被虐倾向了。
不然为神马,她就可以将“跑腿”俩字说的那么理直气又壮呢?
哎,习惯这东西真不是一件好事,看来,她得改改,努力的朝好的方向改进,绝不能让二少爷,她男人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
一翻痛彻觉悟过后,时小草盯一眼十分开怀又好心情的二少爷,咬牙切龄的吐出四个字:“好好开车。”
二少爷毫不吝啬的回道:“好的,老婆大人!”
一声“老婆大人”瞬间让时小草心情大好。
康家别墅。
冷冷清清的院中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那辆属于霍天良的越野车。同样冷冷清清没有半点人气的客厅时,此刻,霍天良与康硕正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康硕看来起比前些天似乎又苍老了不老,原本就夹杂着些许的白发,此刻却几乎已然是半白。他的脸上亦是多出了不少的皱纹,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增长的。眼眶有些凹陷,眼圈是黑的,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眼神也不复以往的精神与明厉,却是多见了几分潇条与沧桑。
相对于康硕的颓然,霍天良倒显的格外的精神,双眸凌厉,浑身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阴戾。
“不知霍秘书长今日莅临寒舍有何指教?”康硕尽量的不在霍天良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堪,极尽的让自己一如还是之前的那个被人称之为康董事长的康硕。然而,不管他再怎么掩藏,再怎么费力,都无法改变他现在的身份——一个失败的丈夫,一个失败的父亲,一个失败的……商人。
从头到尾,不管从哪一个方面,他都是一个失败的人,从来没有成功过。
霍天良如龙雄鹰般的双眸狠厉的划视着对面的康硕,露出一抹阴飕而又戾气十足的笑容:“为了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康硕不解的看着他。
“是!我的女儿,我与咏欣的女儿,杨怡!”霍天良一字一字重重的吐出,那看着康硕的双眸更是多了一份怒意。
他,不止对咏欣禽兽,竟然还对他的女儿无礼,甚至因此而造成杨怡的流产!
康硕的整个身子猛在僵硬成了一条冰块,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天良,好半晌的才听到自己嘴巴里怯懦懦的声音:“小杨……是你与……咏欣的……女儿?”
霍天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不然你觉的呢?她该是谁的女儿?”
康硕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无助而又自恨的一刻。此刻的他,坐在霍天良面前,就好似那一丝不挂的透明人一般,让他完全的审视着自己。
这便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那么,霍秘书长的意思呢?”
霍天良继续用着他那森冷冷却让人毛骨耸然的眼神直视着康硕,带着嘲讽的说道:“看来康董事长真的是老了,老到连自己该是怎么做都不知道了。或者现在也不应该再称呼你一声康董事长了,毕竟康氏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还听说,是你儿子联合外人搞坑了康氏,果然康先生是教子有方,胳膊肘往外拐!”
康硕的身子又是徒然一抖。
霍天良从沙发上站起,微抬头环视着别墅内的装饰,“我的女儿就是在这里受了那么多罪?”
康硕正欲开口,霍天良却不给他张嘴的机会,“不知康先生能否告诉我,咏欣又是在哪个地方受的罪?”
康硕的脸上划过一抹悔不当初的悔意,就差流下两行忏悔的老泪了,“霍秘书长,对于咏欣与小杨,我……”
霍天良的手机在这一刻响起。
冷冷的斜一眼一脸忏悔的康硕,拿过手机正欲挂断时,却猛然发现,似乎这个号码是杨怡的,他的女儿的。
脸上一抹不可掩藏的喜悦闪过,接起电话:“喂,杨……”
“你有空吗?如果有空,约个地方,我有事和你说。”杨怡直接打断他的话,说出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
随遇咖啡厅。
杨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面前摆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卡布其诺。杨怡微垂着头右手拿着小铁勺,轻轻的搅动着瓷杯里的咖啡。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下午茶时间,咖啡厅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却也不是很少。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面对面的坐着,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谈笑说情。
杨怡的心情略显沉重,左手放在桌下自己的膝盖处,只是微微的握成了一个不紧不松的拳头。
霍天良走进咖啡厅的时候,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离门侧其实挺远的杨怡。脸上泛起一层隐隐的微笑,迈着大步朝着杨怡走来。在走至杨怡面前,未等杨怡抬头,霍天良一脸期待中带着欠意的说道:“你……等了很久了吧?不好意思,让你等我……”
杨怡抬头,对着他露出一抹不带任何感情,完全只是礼节性的微笑:“我也刚到一会。”
“服务员。”霍天良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对着正朝着他走来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很有礼貌的问道,顺便将手中的菜单递到了霍天良的手中。
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霍天良笑看着对面的杨怡,“想吃点什么?”
杨怡抿唇一笑,“不用了,谢谢。”
霍天良的身子有那么片刻的一僵,随即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先来一杯和她一样的咖啡,一会再说。”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很有礼貌的转身离开了。
“你……是不是想通了,不怪我?”霍天良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的杨怡,试探性的问道。
杨怡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微笑,放下手中的小铁勺,明丽的双眸与他直视:“我没资格怪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爸……跟我回家?”本来想说“爸爸”,最终只说出一个“爸”字后,觉的在这个时候她定然是没有这么快能接受自己的。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愿意跟他回家,那便是好的开始。也算是他当年对咏欣的愧疚的一种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