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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年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能挽留,余下的只是回忆。

在我读一年级的时候,我哥考上我们县立初中,离开了他呆了七年的学校。在我读二年级的时候,陈媛媛的妈妈帮她办理好了转校手续,并且,她妈妈卖掉了这里的房子,彻底离开了这里;三年级时,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和我冰释前嫌的贾志新也离开了这个学校。至此,在这个学校和我有关系的,让我留恋的,都走了。

“张静姝,学校现在只有你在的三年级和低你一届的二年级,学校现在一共只有三十个人了。现在你要升四年级,学校是真的办不下去了,你打算怎么办?”这四年一直担任我班主任的武老师还是很疼我这个乖巧的学生的,她很担心我的学习。

“老师,快要小学升初中了,我想直接考初中!”这几年小学的课程我早已读完,只是这学校有我留恋的地方,既然学校都要没有了,我还是离开吧。

“静姝,你有把握吗?”武老师有些吃惊的问;知道这孩子一直聪慧,但没想到能够连跳三级。

“嗯,我已经学完了小学课程,这几天我哥给我找了一些考试真题,我做了做,感觉没问题。”

“那你打算好考哪个初中了吗?”

“没呢,我二哥今年就从镇一中毕业了,所以,去哪都一样。”

“那一会儿我再拿给你一套题,我看一下你的情况,帮你参考一下考哪个初中?”武老师关心的提议。

“嗯,谢谢老师。”对每个关心我的人,我总是忍不住抱着暖意。

“谢什么,我还因为以后不能教你,怕你去新的学校受欺负,现在你想考初中也好,新开始。”武老师温和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最后一次站在学校,这个我呆了四年的地方,即将卖给其他人拆掉的地方;这个我童年的大部分美好回忆的地方。

这里有我的第一份友情——同性的,异性的;我对老师的感激之情;我对过去时间的追忆;一切的一切,再也寻不到痕迹,只剩下记忆;而我,也即将离开小学;开始我的初中生活,有些期待,有些惶恐不安的未来。

“张静姝,我妈说你要上初中了,是不是真的啊?”那个记忆中的小男孩在暑假刚开始的时候气汹汹的闯到我家中。

记忆中的有些婴儿肥的脸,变瘦了一些,变黑了点,不过是一年时间,那个记忆中的小男孩好像突然长大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嗯,九月开学我就是初中生了!”突然有些伤感,时光不可挽留的离开我们,记忆中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陈媛媛在离开一年后,就再也没有消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付出的一份友情,就这样不见了。

“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也知道,我们村的小学已经散了,我不想转学,反正我小学的课程已经学完,所以,就让我的小学生涯和x村小学一块结束好了。”

“那,那你要去哪读初中啊?”小男孩的脸有些红红的,扭捏的问道。

“我今年考得不错,我想要去省会的外国语附中去读,而且,今年我大哥要去省会读大学,我妈说有我哥照顾,远一点没关系。”

“啊,去那么远啊,你高中选择直升吗?”小男孩有些沮丧的问着。

“不知道呢,如果在那还适应,我就直升;如果不适应,我就不知道要去哪读了。不过,我觉得我应该还是会在那读,毕竟那升学率还是蛮不错的,保送的名额也比较多,不出意外,我会在那读。”

“那,那说定了,你会在那读。”

“我不那么确定,我保证,不出意外我会在那读。”

男孩因为我的话不在绷着脸;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有好感,可能还会有一点点喜欢,原来,在我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对我有了感情——我定义为友情;他定义为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妈妈,这个呆小子开窍了!”宝儿有些揶揄的说道。

“胡说什么哪,小孩子家家的。”

“妈,你恼羞成怒了。”

“哈,那宝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再挑了,就和他好好发展感情,让他成你爸爸好不好?”我忍不住逗逗那个容易炸毛的小丫头。可是我等了几分钟,宝儿那丫头居然沉默了,这有些不正常,她不是很不喜欢贾志新吗?

“乖宝儿,妈妈跟你开玩笑呢!你不是十分抗拒贾志新当你爸爸吗?妈妈答应过你要选你喜欢的。”对于宝儿突然的沉默我还是有些担心。

“妈妈,只要你幸福,你选谁,你不能问我,你要问问你的心,我,我怕妈妈你对于我的选择…”宝儿有些闷闷的回答我。

“宝儿,你要知道,我们在一块有五年了,我是真心把你当我的小孩,不,不只是孩子,还是朋友,亲人;没有,没有一个男人,会比你重要;在没有足够的能力,我是不会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婚姻,并不是我的全部,如果他不能给我我要的,我会选择只要你。”是的,我没信心,前世贵族之间那种利益的交换,私下的糜烂生活,让我对婚姻没有期待。我是幸运的,随着对这世界的了解,国外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不婚;国内也越来越自由。

“妈,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按你自己的意志生活,不要被我,我外公外婆,被所有人束缚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傻宝儿,你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家人又多宝贵,那不是束缚;即使那是束缚,我也甘愿被束缚;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父母在,不远游。’只要父母需要我,我不想离开这。”

“以后后悔怎么办?”

“所以,我想在爸妈身体还好的时候,到处走走,顺便寻找我看顺眼的‘有缘人’,然后等你出生,我就和你和爸妈一块在这生活,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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