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唔,是什么来着?
一时懵圈儿的云蓬挑着高低眉瞧向另外几个一起听墙角被抓包的盟友。
“连福,你来做什么的?”
连福无辜地眨巴一下老眼,往屋里的大床上瞄了一眼,回道:“老奴前来给七皇子看诊。”
“那还不快去!”
再无辜不过的连福垮脸:“玉环后来又传话说小姐有令不准任何人打扰七皇子休息。”玉环传话的时候后老爷您可就在一旁听着。
当然,后面这句话连福是不敢说出口的,毕竟在有关小姐的事上,老爷向来都是绝对的一言堂,讲理什么的都还不如个狗、屁。
云蓬默。
半晌后突然伸腿踹了他一脚:“让你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害老子……”没听到小闺女的墙角!
话只说出一半,云蓬骤然如抛了锚的马达,一下子熄火了。
貌似听自家小闺女墙角实在不是一件什么理直气壮的事。
尤其是面对去而复返的云暖暖时。
英俊的老面皮连着抽了好几抽,云相终于有了点儿不自在的神态。
掩饰性地干咳两声,云蓬装作无辜望天状。
云暖暖手里提溜着刚从厨房扫荡来的食物,甩也不甩不定时抽风的大烨王国权高位的相爷,直接进屋招呼祁楚墨。
不过倒是放下心了,好在小七身上的秘密没有被他们听了去。
被无视了的云相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拔脚跟了过去,然后无比心塞塞地瞅着自己被众人宠上天的小闺女一脸讨好耐心宠溺地伺候某男娃子吃饭。
云蓬心疼啊!
云蓬不是滋味啊!
他们云府上上下下一起宠到大的宝贝疙瘩,怎么能被人当丫鬟使唤。
这作孽的七皇子,绝对不能再继续待在他们云府了。
所以,云相果断送上逐客令:“七皇子离京三年,一朝归还还没进宫面见圣上,反倒在相府多做逗留,这于理不合,所以微臣斗胆进言,待七皇子用膳过后,容微臣亲自护送七皇子回宫。”
如此委婉又直白地逐客令,祁楚墨怎会听不出,只不过,那个皇宫,他暂时还不想回去。
至于他那父皇,大抵巴不得他在相府多待几日,还会什么于理合不合的?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怎么说暖暖都是相府捧在手心里的宝,要是让云相知晓了父皇日日夜夜、几年如一日的惦记着怎样诱拐他的女儿,说不定真的一股热血直冲天门穴,捞起两把菜刀就直奔皇宫去弑君去。
深谙其中门路的祁楚墨咽下口中的饭菜,抬头可怜巴巴地瞅了云暖暖一眼,也不说话。
云暖暖顶的住如此作孽勾人的小眼神,当下小手一哆嗦,凉凉的给云相噎了回去。
“以后相府就是小七的半个家,小七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我们都商量好了。”
吧嗒——
云蓬的眼珠子惊掉了一地,怎么地就商量好了,他这个一家之主都还不知道,就最后拍板了?
小闺女,你前一会儿子还吵吵着让七皇子爱去哪去哪,这才多大一会儿,怎么就变卦了?
一定是被这小子灌了迷魂汤是吧?
云相面色十分不善地瞪了祁楚墨一眼,将将打算开口,又被云暖暖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