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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就是我望穿秋水的那个人啊

开学之后乔夏就升入了高二,学习任务也紧张了起来。进入高二后进行了分班,乔夏学理,茗安学文。两个人不得不分开了。不过好在两个班级离得并不算太远。

乔夏没有忘记陈俊,夜里难过还是会拿起手机。只是她不敢发出那条短信。她想忙起来,忙起来就不再去想了,可是一想起陈俊,忙碌的生活变得空荡荡。

陈俊呢,他更加思念乔夏。陈俊甚至把两人唯一的合照洗成相片,放在相框里摆在床头。抚摸着相框,他几乎可以数清上面的纹理。他只能醉了醒醒了醉的麻痹自己。没办法,他想他的丫头。他走过公寓里每个部分都有乔夏的影子。床上有乔夏盖过的被子,电脑键盘上有乔夏指尖划过的痕迹,阳台有乔夏耍赖摆上的仙人掌,厨房里有乔夏逛街时候特意买的加大号的碗。乔夏说那个碗是她的御用,只是如今也闲置了许久。只是陈俊还是每日都清洗乔夏的“御碗”,他想,乔夏也许不知道哪天就站在他的门前叫嚷着要蹭饭。乔夏真倔,就生生的不再去联系陈俊了。陈俊想这样也好,起码他的担心不会再出现了,他们之间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这样的生活似乎空的吓人。

陈俊没有告诉任何人,在他的思念无可宣泄的时候他便偷偷驱车到乔夏的学校,停的远远的只为了看她一眼。只是乔夏依然笑靥如花的与季茗安,或者其他优秀的男生走过学校边的每一条小路。她很快乐,陈俊想。

日子居然就这么过去了,在乔夏的思念,陈俊的煎熬中过去了。

而季茗安和邱梓翼呢,就一直这么不咸不淡的。邱梓翼没有对季茗安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是个温暖的人,对待身边每一个女生都是一样的。季茗安突然不安起来,她确定自己喜欢邱梓翼,喜欢他温暖的笑容,漆黑灵动的眼睛。她对乔夏说:“乔夏,你知道吗,有一种人。你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你就陷入了他的眼,迷上了他的人“

转眼已经是十二月,圣诞将至,街上随处可见红色绿色的装饰品,在夜空里闪闪发光。真的是好看极了。学校也不例外,今年的圣诞节学校破天荒的给大家放了假。

圣诞节前夕,也就是平安夜。同学们流行互相送起平安果。

季茗安和乔夏每个人都收敛了一大堆的苹果,乔夏吃的不亦乐乎。她喜欢那些好看的包装纸。只是搞不清为什么要把美食禁锢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纸里。

季茗安亲手包了一个漂亮的苹果送给了乔夏,她说她希望乔夏平安。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掉了平安果。

午自修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雪,鹅毛大雪。几乎要把人盖起来

季茗安趴在四楼的窗口朝下看,光秃秃的枝桠子上都是绒绒的雪。原本红红绿绿的学校竟然一下变成了雪的世界。

“茗安!茗安!”

季茗安回过头,是乔夏。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叉着腰大口喘着气,看来是飞快的跑上来的。

“怎么啦?”茗安掸了掸乔夏肩上的雪“跑这么急”

‘我……我。我看到,看到’。

“别急慢慢说。”

乔夏按压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楼下,楼下。那个三班的什么明明还是媛媛的在向邱梓翼告白!周围一群人围着。那架势明显是呀抢亲一样!”

“什么!”

季茗安转身就跑,速度大概并不亚于乔夏。她还没有告白她喜欢的梓翼就要属于别人了吗。

“梓翼!”茗安同样大口喘着气,叫住了正打算转身离去的邱梓翼。黑色的长发飞舞在空中,雪花飘落在她的头上。

邱梓翼看到他,眼睛即刻明亮了起来。

茗安一把夺过梓翼手里的情书“邱梓翼,你不可以答应那个女生,我有话要跟你说!”

邱梓翼宠溺的摸了摸茗安的头“你慢慢说。”

“我喜欢你!”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茗安就是想说,想告诉他。即使被他拒绝了也不会后悔,如果永远不说出口,恐怕茗安才会后悔莫及。

“邱梓翼我真的喜欢你。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傻比不上那个女生的精致完美,没有和你长时间的相处,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邱梓翼并没有说话,

季茗安低下头去。她还是太莽撞了,被拒绝的话,也是会很尴尬的。

只是三秒钟后她突然被揽入怀抱。

邱梓翼笑着说:“其实我也一直很喜欢你呀,我关注着你用你不知道的方式。总算等到你告白了。小茗安。也许你不知道,一年前,也是这么一个下雪天。你站在主席台的,唱着歌。声音那么好听,雪花就飞在你的头上,掺在你的发丝里。那时候我的心都要化了。”

茗安短暂的发呆之后,用力的回抱住了邱梓翼。“你一直在等我告白啊”

“是啊”邱梓翼又露出了他标准的八颗牙齿,开心的笑着“还好我等到了。茗安你还是我的你跑不了的“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拥着对方,在雪里。诉说着自己的喜欢。

几分钟后。

“茗安茗安,你怎么了!”

鲜血从季茗安的鼻孔里缓缓流下,滴在了雪里,展开了一朵朵红色梅花。

“我!”茗安刚反应过来,捂住鼻子“哎呀我一紧张就会留鼻血!”

邱梓翼急忙帮茗安清理起来。

于是学校的头号新闻,大美女季茗安向体育小王子邱梓翼告白成功,二人雪中相拥浪漫非常。季茗安开心过度,居然当着众人的面,长发飘飘的流起来鼻血。

晚上,得到父母的同意后。几个人一起窝在了茗安家里。亦贤和乔夏大肆嘲笑着茗安的出糗行径,茗安嘟起嘴抢夺着食物。

“唔,圣诞快乐!”三人举起红酒杯盛着的可乐。

“这个平安果是谁送来的?怎么没有见过”乔夏拿起圣诞树旁堆的满满的装饰品

“哦那个啊。你们家楼下保安让我交给你的。”亦贤眼皮也不抬。

乔夏拆开了包装里面有一张打印卡片:MISSANDMISS想念与错过。

“咦,谁写的?”茗安好奇的探过头。

而乔夏则风风火火的拿起外套冲了出去。

站在了熟悉的公寓前,乔夏心里漠然生出一种感慨。的确这里有她与陈俊的太多回忆,她怎么能忘。只是一转眼,竟然有三个月没有来过这里了。

乔夏都知道,学校门口出现的熟悉的灰色大众是谁的。她只是不敢去看车里人的表情,她怕她又会流泪。

陈俊居然没有锁门,乔夏轻而易举的进去了公寓。也不怕会有坏人,她小声嘀咕着

迎面而来的一股烟酒的味道,乔夏皱起了眉头。满地的衣服鞋袜设计稿。这不是她认识的陈俊。陈俊是个极其有条理且爱干净的人。他的生活非常优雅而悠闲,这种状况是断然不会出现。陈俊喜爱清醒,事实上他也会时刻保持清醒。烟他更是不沾了,

乔夏推开卧室的门,陈俊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倒在了地上。旁边堆积着数不清个数的啤酒罐和烟头。“大叔,”任凭乔夏怎么摇晃陈俊也没有任何动静

“我X,我才几天没过来蹭饭你就曝尸荒野了!”

陈俊皱起了眉头,蜷缩成一团。他在哆嗦

陈俊的平安夜是在医院度过的,饮酒过量引起的胃出血。打着点滴的陈俊脸色苍白,青色的胡碴平铺在他的下巴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片刺眼的白。

一个红色的身影进入他的眼帘。此刻坐在他陈俊身边的不是乔夏又是谁?

“你醒了啊,做什么死。喝了多少啤酒。”

陈俊的手覆上乔夏冰冷的脸蛋“你终于还是来了。”

“不是你的圣诞贺卡叫我来的吗?”乔夏没好气的说,不动声色的推开了陈俊的手“好好休养,我已经通知了大叔你的妈妈来照顾你。”

“乔夏……”

乔夏没有再看陈俊一眼,转身推开了门。

“别走,我很想你。”

乔夏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还是离开了。陈俊的枕巾就这么湿润了,他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他是个男人,不可以流泪。

三天后陈俊出院了,他拒绝了母亲的担心要求陈俊回家同住以便照顾他的要求。独自回到了公寓,他要振作起来了。他不能在这样颓废下去了。夜晚他看见母亲偷偷在抹眼泪,他便下定决心要忘记乔夏。

公寓的门是开着的,老远传来一股米香味。

“回来了。”

陈俊几乎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是乔夏!乔夏没有走,乔夏没有离开。

冲进了厨房,陈俊看到了发丝散乱的乔夏。她小小的身子挂上了男士围裙,显得可笑极了。但是陈俊却觉得这场面简直是梦境,他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是这么温馨的场面。他像一个下班回家的丈夫,自己的妻子就在厨房为了两人简单而精致的晚饭忙碌着。

陈俊从后面环住了乔夏。下巴顶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上。“那天你为什么要走”

乔夏啪的一声关了火。“只是我觉得有些事还没有想好,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又陷入以前的境地,不清不楚。”

“乔夏,是我太懦弱。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要克服多少东西。年龄虽然不能决定什么,起码它是一道鸿沟,这条路真的很难,我不知道我会不会那么自信的和你海誓山盟告诉你我会娶你。

“可是爱情就是要两个人一起去努力的事情,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爱情更没有错”乔夏转过身子也抱住了陈俊“我不是小孩子了,对你也绝对不是一时兴起。八个月了陈俊,我终于等到了,你终于承认你对我的感情了”

“是啊我承认了。”陈俊不愿意松开手“我才发现没有你的日日夜夜都是那么难熬。”

乔夏盛出了一碗小米粥,切了一盘粗细不一歪歪扭扭的咸菜。警告着陈俊要养胃

只是陈俊突然像个孩子一样,黏着乔夏不愿意放她离开半步。

两个一起打扫起了家里,乔夏看着整理出的上百个啤酒罐哭笑不得。在陈俊再三保证戒酒戒烟才又开心起来。

“这是你送给我的水晶球。”乔夏从被子下摸索出了她的生日礼物。“好像被我摔坏了”

“是啊,你可真任性。我不眠不休制作了一个月的礼物你摔到地上了”

乔夏把水晶球放在胸口“那我要对这个水晶球道歉了哦”

“乔夏,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啊,你嘴里的大叔。”

“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真敷衍。”

“那你呢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你嘴里的臭丫头。”

“三箭钟情你信不信。“

“你才三贱!”乔夏和陈俊在床上打做一团。陈俊鬼叫着“不要挠痒痒,”

过了好久乔夏睡着了,躺在陈俊的后背上。陈俊被她压麻了也不敢动丝毫。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鹰一样锐利的眼睛也散发出柔和的光。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茬昭示着他这些日子的颓废难熬。真好,以后这个小丫头不会离开自己了,陈俊不想再回首之前熬过的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他相信他的乔夏也是这样珍惜着她的喜欢,只是放在了心里。说到底乔夏还是个洒脱的人,只是陈俊心有余悸。他差点错过了乔夏,这是多么不可想象的一件事。

“因为你就是我一直望穿秋水的那个人啊。”乔夏睡梦中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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