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元界主将目光移到萧子然身上,手中捏着那枚灵波储存器,淡淡的道:“萧子然星主,你既然修炼成了天界无双的神功,自此可以在白洞青云直上,不难获得一个尊贵的地位,你何苦还对我下界的灵童感兴趣,去偷了灵童谱呢?”
萧子然一听,差点跳将起来,心道:“我原先以为他们见到我身上的天之懿之后,我应该从此洗脱了嫌疑。怎么,他们竟然还会怀疑我偷偷绘制了灵童谱。”扭头一看,那斐诚和胡亮,见他们危色敛神,显然在内心偷偷发笑。
仓木长老道:“萧子然,强元界主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萧子然怒道:“你们在怀疑我抢夺你们的灵童吗?你们有什么证据?”
强元界主一怔,道:“这枚灵波储存器显然是你为灵童定制的课程,你收集了灵童之后,便将这些法术传授给他们。然后你再拉拢天界现成力量,到时你就可以在宇宙的某个地方称王了。”
萧子然直感到好笑,说道:“你既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但你们仔细想想,要想在宇宙中的某个星座称王,必须满足三个条件。第一,自身必须拥有强大的法力。第二,必须有一个强大的法力集团。第三,必须找到数以亿计的浑浑噩噩尚未开化的民众。三个条件,萧子然只满足一个,你如何能说我凭着一身法术便可在宇宙中的某个地方称王?”
强元界主哑口无言,隔了许久才道:“你既知道这些,说明你头脑清晰,但是你不是为了绘制灵童谱,却又为何混迹于乞丐堆中?”
萧子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强元界主又续道:“你既然明白要想在天界称王,凭着一身好法术是远远不够的,这很好,你以后就别再打我们下界灵童的主意了。下界的灵童数量有限,除了被黑洞抢夺走约一半灵童外。所剩下的已经不多了。我们和你们白洞签了协议,你们白洞探测出来的灵童,三分之一归我们下界以促进我下界的发展,三分之二归你们白洞,供你们传承和发展天界法术。你年龄还小,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不必像宇宙中那些邪异力量走不轨之路。”
萧子然见他们左想右想,总是认为自己偷偷绘制了灵童谱,他既想不明是为什么,便干脆就那样让他们认为去吧!于是他便说道:“这枚所谓的灵童谱灵波储存器你们也看够了,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了,现在该归还我了吧!”
强元界主沉吟道:“这个。”他刚才接到斐诚递上来的这枚灵波储存器后,满心喜悦,还以为又找到了灵童谱,待接到灵波显示器上后,才发现竟然是一本天界的法术秘笈。这个人可丢得直够瞧的。他正在沉吟之际。那斐诚院长忽然插口道:“界主,我在几天前查证宇宙的一股邪异力量时,得知他们便是偷偷溜到我下界人间,凭借着他们先进的灵波探测仪,探测到我人间的灵童后,将这些灵童的信息编成信息码,再汇编成一本所谓的法术秘笈。我本来不知,还是我连同天界白洞的力量才破译了这本“法术秘笈”。此事挽回了我下界灵童的不少损失。”强元界主一怔,心道:“你既然做了此事,怎么不汇报于我。”随即想到是斐诚为了挽回他们的面子而信口胡诌。他便乘势答道:“是了!你们天界白洞可有灵波码破译大师,这萧子然星主偷偷绘制了灵童谱。将信息藏在这本法术秘笈里。我们只要找到一位灵波破译大师即可!”
斐诚一听,登时禀道:“界主,我们下界的研究院招待所里便住着一位,待臣下去请。”说完移步向外。
一会儿一位戴着深度近视眼镜,学究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强元界主将这枚灵波储存器递给他道:“道院士,你来看看这本法术秘笈之中是否另藏有一套灵波信息码?”
那被称作道院士的学究打开灵波储存器,一行一行的细看灵波储存器里的公式文字。
那道院士看了半天,连道:“奇怪,奇怪!”强元界主喜道:“这枚灵波储存器里所载的法术是否有奇特之处?与寻常的法术书籍大为不同?”
道院士道:“这枚灵波储存器里确实记载的是法术内容,只是这些法术与寻常法术不同,有违于寻常的道理。试想,一个等离子体如何会如此运转。他在运转时为何会出现在两个地方,且是同时出现的。实在是奇哉怪也!还有,一个低能量的粒子竟然还会穿透比他能量更高的势阻,一个高能量的粒子竟然还会被一个低能量的势阻反射了回来。这实在是大违常理。”
强元界主打断了他的话道:“这枚灵波储存器里是否藏有什么特别的信息?你仔细找找!”
道院士道:“特别的信息倒没有,只是这门法术确实有违法术常理。”
斐诚院长冷笑道:“即是有违法术常理,想来制这枚灵波储存器的人为了将隐秘藏在这枚灵波储存器里,不得已曲解上面的文字公式,好完整的暗藏灵童谱。”
道院士道:“这套法术实在古怪,晚生也无法判别这里面是否藏有灵童谱信息。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幅画?”
他这一叫,登时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人人都将头探了过来。只见这枚灵波储存器记载的文字公式后面是一副图画,这张图画画的是一副海景图,海水汤汤,大山葱葱,正是西天极处的景象。只是这幅图画笔法扭曲,大山被绘成了四维五维直至六维七维的景象,海水也被割断成三层。所用颜色也极其异常,构图荒诞离奇。萧子然若不是在起点星当过星主,决不能辨认出这就是画得西天极处。
胡亮最先叫出声:“灵童谱。”其他在场的人也都在心底暗暗叫唤:“灵童谱。”
萧子然哑然失笑:“啊!啊!原来这就是灵童谱。那好!你们就按图索骥,按照这个图去收罗灵童吧!”
在花厅里的众人全都久闻灵童谱大名,一齐凑过来观赏这幅画,只见这幅图构型奇异不说,整幅图中充满着一副郁郁愤懑之意。似乎作画的人心中藏有一种常人难以知晓的痛苦。在场的人只看了片刻,便登时感到头痛欲裂,想要向一个疯子般大声歌唱,大声说笑,并同时手舞足蹈,无此不能抒发心中的郁闷憋屈之意。
斐诚道:“道院士,听说你闲来常喜作画,是个书画双绝的雅士,你可能看出这幅画中是画的什么?”
道院士笑道:“晚生虽然闲来作画,但还从未见过如此荒诞不经的画。画中全然打破了传统作画的笔法。晚生实在欣赏不了这幅画。这样吧!在离下界不远处的月球上,住着一位凌波仙子。此位仙女书画双绝,不妨携了此画拜访于他。让她点评点评。”
那强元界主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位仙女历来孤傲的紧。从来不接见凡夫俗子,就连我这下界界主也不给面子。我们休想见他一面。”
曲烟道:“原来下界还有如此超尘脱俗之人。此人我们不可不见。强元界主,烦劳你通报与这位仙女,就说天界白洞公主曲烟求见,咱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凌波仙子。”
白洞公主既已开口相求,强元界主不能不允,便传令大鸬寺通报与凌波仙子。他又下令备好飞碟,与仓木长老等白洞高级官员同赴月界广寒宫。
道院士乘第一驾飞碟在前领路,飞碟穿越过星光璀璨的夜空。与深夜之时来到了月界,只见月界一片银辉覆地,广袤的土地上只有几株矮树,树影婆娑,显出一片清冷孤寂之意。
众人来到这童话般中的世界,就好像一群不速之客忽尔闯入仙境。这时传来清冽的铮铮的几声琴声,琴声毕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是何人闯入我所居之地,不知有何吩咐?”道院士道:“凌波仙子,在下觅到一副奇异的画,想借你的仙眼一观。”那凌波仙子道:“对不起!我对书画历来不感兴趣。还请你转交风雅之人观看。”道院士嘿嘿笑道:“凌波仙子若不是风雅之人,天下便没有风雅之人了,这幅图实在荒诞出奇,在下无从鉴赏,还请您老人家一观。”那凌波仙子冷冷道:“在你们下届,尽有一些风雅之人,重金觅画,悬于厅堂,如有贵客来临,便邀一观。你们下届的界主就是一典型。他家的厕所里也有不少名家之作,他既如此精通书画,你又何必如此舍近求远,不妨请他一观如何?”
强元界主听罢羞红了老脸。那道院士笑道:“凌波仙子,此画确是奇特,非您老人家不可鉴赏。”须臾,那凌波仙子冷冷的声音响起:“那就拿进来吧!”
道院士道声:“是!”走进那晶莹剔透,恍若光影交织一般的住所,放下灵波储存器然后起身走出。
片刻后,只听见灵波储存器播放的声音。随即只听得啊的一声娇呼,紧接着一个清俊的男声响起:“我要疯了!”
众人尽皆一惊。琼楼玉宇内随即恢复宁静。屋内一个清俊的男声响起:“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副画的。”随即男声转为娇滴滴的女生:“这副画好生奇特!我从未见过这等画。”
道院士惊呼道:“凌波仙子,想不到你竟然是男的?”光影屋内那清俊的男声又再响起:“不错,我确是男人,你们今日才知吗?”
众人尽皆愕然,一个男子扮作一个绝傲美丽的女仙子,数万年来独居在这清冷孤寂的广寒宫内,飘飘兮遗世独立,该是一个怎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