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木长老脸现忧色,道:“你从今而后加紧修习超宏观秘术。但愿它能真正化去你身上的邪毒。”
两人正交谈间,飞碟已经到了光明之巅,仓木长老先下飞碟。萧子然见到满街的军警耸立,犹如木头杆子站着一动不动。
仓木长老在军警的护送下走入明殿。来到白洞长老的表决室坐下休息。曲烟和萧子然向仓木长老道个礼,一起去看后室中的格非。
一走到后室门前,曲烟快步上前,推开后室门,走了进去。她刚走进去,便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随即捂着眼睛转身奔逃出来。萧子然抢上前去道:“曲烟师妹,你怎么了?”
曲烟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半响说不出话来。萧子然问了她几次,她都紧闭着双唇不答。他只好快步推开后室门迈步进去。他一走进内室,触目所及,他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
内室里,只见格非下半个身子躺在床上,上半个身子软塌塌垂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只金盒紧紧的抓在他的左手里。金盒子打开,里面的书却不见了。格非的两只眼睛被利器戳的稀烂。两股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进他的头发里。
萧子然魂飞在天,眼睛直瞪瞪的望着室内的一切,慢慢坐倒在地上。
还是曲烟最先缓过神来,跑到前厅叫来了仓木长老和释三长老。释三长老一见孙子的情景,抱住孙子痛哭起来,声音苍凉呜咽,闻之心酸。
仓木长老一搭格非的额头,登时被一股邪力反弹回来。
萧子然慢慢站起来,身子不住摇晃着,哭道:“几天前他还好好的,现下?现下怎么走了呢?都是我不好,丢下他一个人到启点星,才让歹人闯将进来,将他害死。”
仓木长老又道:“超宏观秘术呢?”萧子然和曲烟公主听罢忙到处找超宏观秘术,但翻遍了整间内室,却哪里有超宏观秘术。
仓木长老道:“一定是歹人试图抢夺超宏观观秘术。格非不从,两人于是打斗起来。格非不是那人的对手,被那歹人打死。然后那歹人抢去超宏观秘术,临时又害怕自己的身影留在格非的视网膜上,于是又施毒手嫁给格非的双眼戳烂。”
众人一齐点头称是。齐劫一齐跟随在释三长老身边,此事咬牙切齿道:“如果抓住了那歹人,一定也将他的眼珠子挖将出来,丢在地上踩碎。”
仓木长老忽然化成一团光子,沿着内室前后和屋顶勘测一遍,又站在屋顶四下张望了一阵。但见到明殿的周围站满军警,戒备森严,内心寻思着歹人是怎么进来的。
萧子然双膝一曲,跪在格非面前道:“若不是因为我身中邪毒,你也不会手捧超宏观迷术给我读。也就不会给歹人弄死,哥哥对不住你。”
仓木长老道:“你先别自责了,我们先找到超宏观秘术要紧。”
萧子然道:“要想找到超宏观秘术,必先查清到底是谁害死了格非弟弟,找到了凶手,超宏观秘术就有了下落。”
仓木长老心底一片冰凉,心想:“超宏观秘术是白洞法术至宝。如果他不幸被黑洞的人拿到,那么黑洞的人照法修炼,超宏观秘术超宏观秘术就再不是白洞的独得之秘了。比这更加糟糕的是,黑洞掌握了超宏观秘术,肯定会发展出一门专门克制白洞的法术。到那时黑洞侵入白洞。白洞肯定抵挡不住。黑洞对白洞的攻势一定会势如破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越想越怕,呆立在原地仔细思索。
曲烟也知晓了此事,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说道:“仓木师父,都是弟子不好,我为了要救萧子然师兄,将超宏观秘术偷来,本是一片好意,谁知竟然反倒害死了格非弟弟,我要找回这部秘笈。”
仓木长老叫来助理,让助理传令下去寻找超宏观秘术。众多军警登时忙碌起来,寻找超宏观秘术。几千名军警一齐动手,几乎将明殿翻了个遍,仍是不见超宏观秘术。也不见歹人留下的半点痕迹。
仓木长老吩咐众人严禁将超宏观秘术丢失的信息外传出去,说道:“当前首要之事便是先将格非火花安葬。超宏观秘术日后慢慢再找。”
众人见到格非尸体的面孔,想起他平时诚挚热情的为人,不由得伤心落泪。萧子然寻思:“我刚离开格非弟弟不久,超宏观秘术就被人抢走,格非弟弟也死于非命。明殿是白洞中间政权所在地。有数千名军警在守卫它。就是脸一只苍蝇也难以飞进明殿,谁人又有如此法术,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混进明殿。就算能够混进明殿,可格非是铸剑谷的神童弟子,法术水平虽然不能说已经进入一流高手,但其法术实力也相当可观。就算格非弟弟敌那人不过。他身在明殿也应该声张起来,明殿高手无穷,众人定然能将那人制服,可依格非的身手,竟然未发出任何声音就悄无声息的死在明殿。两只眼睛还被戳瞎,又丢了超宏观秘术。那人既能将格非弟弟悄无声息的弄死,一定是天界超一流的高手。天界超一流的高手屈指可数,这人到底是谁呢?”他连想黑洞的几名高手,都觉得不可能。又想难道是天外来客。因为在宇宙之外有一个更大的宇宙,在更大的宇宙外又有一个更更大的宇宙,如此直至无穷,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又想了一会,头脑感到一阵眩晕,心想天外有天,又有谁知道这宇宙之外的宇宙到底住着些什么人。
这时殡仪馆的人已经来到,众人又流了一会泪,协助铸剑谷殡仪馆的人将格非的尸体抬走,放到殡葬车上拉到铸剑谷火化。
仓木长老道:“前天超微观一党又来到我白洞滋事生非。曲塔洞主知晓了此事,命我率领大臣弟子远赴天外天胪星座去找他们和谈,劝说他们归顺我们白洞,否则他们为了抢夺白洞中间政权,一定会举兵侵犯我们白洞。”
齐劫怒道:“一个小小的天胪星座能有多少人?我们白洞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其淹死。他们想打就让他们来打,又怕他们什么?”
仓木长老道:“天胪星座虽然国土面积小,但人家的法术水平却是?却是极高,如果打起仗来,我们自然不惧他们。但我们一旦参战,黑洞一方虎视眈眈,一定会乘虚而入,到那时黑洞与超微观党联起手来,我们白洞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齐劫道:“我们去天胪星座谈判,他们肯听我们的吗?还不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仓木长老道:“那时我们应当尽力忍耐,跟他们说明大义。让他们知道超微观党和超宏观党的争执实际上是白洞的内部矛盾,我们白洞的内部矛盾理应由我们白洞内部的人来解决,不允许也不可能由白洞外部的人来干预。”
齐劫道:“如果他们不听,执意和黑洞的人勾结起来,一起将我们白洞超宏观党灭掉,那我们怎么办?”
仓木长老微笑道:“那就跟他们讲明,如果他们勾结黑洞力量将我们超宏观一党灭掉。那么黑洞灭掉我们超宏观一党后,接下来的步骤便是将他们超微观党灭掉。”
齐劫摸了摸额头道:“原来有这么复杂,难怪超微观党迟迟不肯发兵与黑洞联合攻占我们。”
仓木长老悠闲自信的微笑着道:“超宏观党必须和超微观党联合起来,才能抵住黑洞的进攻,如果两党相互残杀,那最终的结果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和蚌是我们白洞超宏观党和超微观党,渔翁自然是黑洞一方了。”
齐劫道:“那么长老此次率我们赴天胪星座拜访超微观党就是劝说他们和我们和平相处,不可征战,以免被黑洞一方捡了便宜。”
仓木长老微微一笑道:“正是,现下超微观党党内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和,即主张超微观党和超宏观党和平共处,共同抵制黑洞的入侵。另一派主战,即主张发动战争侵入白洞,必要时可以联合黑洞一齐进攻。我们此行就是要将这个厉害关系跟她们讲明讲清。扶植主和一派,压制主战一派,让主战一派转化为主和一派。”
齐劫道:“师父是如何知道天胪星座超微观一党的内情的?”
仓木长老笑道:“我们再天胪星座安排了内应,内应根据我们的需要刺探情报,而后再传送给我们。”
齐劫道:“原来是这样的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到天胪星座去啊?”
仓木长老道:“明天,你传示与弟子们知道,如果在天胪星座双方言语不合,不可凭意气行事,以免坏了大局!”
曲烟道:“如果他们拔剑要用激光射死我们,我们也不还手吗?”
仓木长老道:“那时再当别论。”
过不多时,齐劫已经组织人备好飞碟,一驾是仓木长老的专用飞碟,仓木长老,曲烟等人乘坐。另外一驾是大型飞碟,由萧子然齐劫等人乘坐。呜呜声中,仓木长老一行人飞离光明之巅,向着天胪星座进发。
过了半日,仓木长老等人已经飞离天界。又过了半个时辰,飞碟外面渐渐明亮起来。众人在黑暗的宇宙中飞行六七个时辰,这时见到窗外一片光明,都不禁欢呼起来。众人都知道前面不远处肯定有存在着人类的星球,一些年轻的弟子不禁跳跃起来。
两驾飞碟缓缓降落在这颗天外的星球上。那知等众人出来,只见这颗星球上荒芜寒凉。放眼望去,只见星球上零零散散散布着一些野人家,一马平川的土地上冒出缕缕炊烟,显然是一颗尚未开化的星球。众人都很是失望。仓木长老道:“这里没有旅店,无法住宿。我们再行一程,看前面有没有合适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