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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潘龙》

半年后的一天,学校里进来了一位新同学,一个男生!——潘华。由于他的父亲在外做生意,不能长久地照看他,所以就把他送到了他姑姑家里,暂时由他的姑姑帮忙照顾。学习,也就自然从城里转到了农村,在姑姑的家乡那里!潘华的父亲每个月都会给姐姐一笔钱,算是照顾儿子潘华的酬劳,而至于潘华的花销,父亲会另外汇一笔钱过来,给姐姐、并由她管理潘华的花销。但姑姑很喜欢侄子潘华,宁可自己搭一些钱,也不愿让侄子潘华没了钱花。潘华每次告诉父亲又花姑姑钱后,父亲总会埋怨姐姐说:

“姐,别老这么惯着他。”

但姑姑也只会对弟弟微微一笑,说:

“没事,这孩子懂事,花两钱没关系!”

“唉……。”父亲无奈地叹了声后,又会说道:“等我有时间我会再汇钱给您的。”

……

潘华来到学校的那天,他被分在了婉儿的班级里。来到教室内,婉儿的班主任看了一下班里的座位,决定把他安排在婉儿的旁边,因为从婉儿这次回来念书,婉儿一直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人和她坐在一起!

老师让他坐在婉儿旁边的原因就是希望这个来自城市里的孩子不会嫌弃这个当了妈妈的孩子、也不让她婉儿再感到孤寂!还有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可能也不知道婉儿的事。何况他又是新来的!

“你就坐在那里吧!”班主任抬手示意潘华,对他说道。

潘华向班主任示意他的方向看去,婉儿便呈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又走进了他的眼中,潘华看着婉儿,不由得被她的一种独特的味道吸引着!心中又泛起了对她的疑问:

“为什么她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呢?”

潘华的脸逐渐呈现起疑问的表情。

婉儿在他的眼眸之中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有点察觉出他的疑问:

“自己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旁边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同学呢?”

她不由得因此而羞愧了起来!——脑子里想起了自己犯下的过错。

潘华向婉儿处走去,来到婉儿身边的他对婉儿点头、微笑了一下。婉儿也对他微笑了一下,脸却微微地有些红润。在这份伴着红润的微笑之中,潘华觉得她是那么的美,与众不同的美!然后,潘华在享受这份美的之余坐了下来,坐在了婉儿的身旁,成为了婉儿的同桌!

随即,班主任老师讲起了她的课程。

……

在班级里很少有人会与婉儿交流,但自从潘华来了之后,她便有了一位小伙伴!而潘华从不会去在意其他同学对自己的有关婉儿的劝告,有时还会开玩笑地说一句:

“那是你们不懂品味!”

下课的时间,婉儿也很少出去,一般都坐在教室里看书写字。除非外面明媚的阳光在招惹她、除非自己想活动活动疲惫的精骨、婉儿她才去享受一下这明媚的阳光!有时潘华见婉儿不出去,自己也放弃了与同学们的玩耍,独自陪伴着她一起看书、一起写字!

由此,潘华的学习也有了一些进步!

学校、班里举行的出游活动,这样的婉儿也不会去参加,而同学们也并不会在意婉儿的存不存在,队伍里有没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对他们来说是毫无紧要关系的!因为她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了特立独行的人!何必还让她骚扰了自己的兴致。

婉儿也不喜欢在队伍里成了孤独的群体,可自己却又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所以她选择了放弃参加出游活动,不愿看见他们对自己的异样的神情!

……

“你为什么不去?”潘华问着婉儿。

“我不想去。”婉儿告诉着潘华。

“我也不想去。”潘华又告诉着婉儿。

婉儿一下子愣了起来,她看着潘华,在心中问着自己:

“这是因为什么?”

潘华又对婉儿说:

“那时,让我们一起去个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婉儿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到时候我带你去!”潘华说。

婉儿期待着同学们的出游活动早点来临,因为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和他潘华一同去好玩的地方了!而且自己不是一个特例独行的群体!

……

这天,潘华带她来到了这个好玩的地方!在婉儿眼里,这个地方并不算好玩、美丽,只是两山之间夹杂着一条延绵的溪流,这样的地域!况且又在自己的家乡中。

“你看、你看,你看那条小鱼,游着多欢实!”潘华兴奋地指着溪水,告诉着婉儿,又问:“你说它能逆流到尽头吗?”

婉儿没有说话,微微一笑!

潘华又问:

“你说山泉之水,从哪生来的鱼呢?”

婉儿微笑着告诉他:

“有水就有鱼!”

对于这一切,婉儿并没有产生什么好感,但又不愿打扰了潘华的兴致,所以就对他一直微笑着。

潘华告诉她这是他来到这里,看到过最美的地方,然后他又向婉儿诉说着它在自己眼里的美:

“你看那里一定有仙女来过!”潘华指着一处绝美、给人浮想连连的略微神秘地地界,告诉婉儿。然后又指着另一处的老梧桐树,继续对婉儿说道:“还有那棵梧桐树下,而曾经的它为了身下相依在一起他们,绽放了他的花朵……”

往日,婉儿并没有感觉这个地方有多美丽,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有时就会来到偏僻的这里,听一听溪水流淌的声音、任凭微风拂着自己的长头发,在空中翩翩起舞、与身边的一切植物静静地呆在那里、感受着大自然赐予的静与动之态,忧愁也就忘记了!

今天,听着潘华眼里的这地方,她觉得它另有一番味道,一种美丽。然而,这份与众不同的味道和那独特的美丽呈现在婉儿眼里时:

“啊、原来它是这么的美!”婉儿不禁在心中感叹不止!

在潘华的眼里它是生动而鲜活的!而在婉儿自己眼里它是平实无华的!

婉儿听着潘华编织着一个个关于它的故事,渐渐陶醉在其中,好似从潘华嘴里栩栩如生的故事,真的存在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婉儿这次来到这里给她带来的与众不同的感觉,竟然是如此之美!好似进入了仙境一般,最起码也算在这个地方进入了潘华口诉中的仙境!或许因为有他在身边、或许因为他的言词之美、或许因为她与他同坐在梧桐树下!所以一切才这么的美丽。

在回去的路上,婉儿终于想把那些流传在学校、乡间里,关于自己的那些流言蜚语,那些关于自己的故事讲给潘华听,或者证明给潘华看。而,潘华在这些流言蜚语之中不是对她没有个了解!但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婉儿,关于这些有关她的流言蜚语。现在,婉儿也不想对他隐瞒、或者再沉默下去,因为潘华是学校中乃至乡间里唯一一个愿意和她交朋友的人!虽然自己曾经有几次对他发起了厌恶之感,想让他也离自己远点,不要到事情彻底败露在他面前的时候,再来厌恶自己。但他曾对自己的这态度却毫无在意、不理不睬着,仍然不在乎着愿意和她交朋友。因此,婉儿想让他了解一切,自己的那一切!

“我……”婉儿刚开口就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又不知道怎样继续对他说下去。

婉儿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自己如果说了、承认了那些流言蜚语的事实,他!我这个唯一的朋友会不会因此,不再是我的朋友?不再是我的朋友?……”

潘华转头看向着她,巡视了她一会,然后问道:

“你想说什么呢?”潘华微笑着,不以为然的感触到了她的用意!

而,从潘华的话语与这样的情态当中,婉儿已感触到他对自己想说的话有了些了解,于是抛弃了自己的杂念,索性说了下去:

“那些流言蜚语是真的。”婉儿的话说的很快,又不由得看了潘华一眼,寻视起潘华的态度来。

潘华没有说什么,仍然微笑着面对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又好似在告诉她:

“这样又能怎么了?”

婉儿有些诧异,这可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自己承认了那些事实呀!“他怎能不在意呢?”婉儿在心中疑问着,又不相信眼前的潘华真的就不在乎朋友的经历。婉儿,则又在回答他说:

“我是一个当了妈妈的……”婉儿停了一下,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在这样的羞涩当中,她又停了一会,或许是好久,她才鼓起了勇气,继续着说道:“当了妈妈的孩子。”婉儿将头低了下去,不在看向潘华了。

话后婉儿又沉默了起来,心中百味杂陈。

潘华继续微笑着,仍旧没有一丝的在意,看着平日里的婉儿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样子,他倒更感到有着许多喜悦感,因为毕竟这样子的婉儿是不多见的,平时的婉儿是那么的坚强!随后,潘华来到了婉儿的面前,婉儿把头低得更沉了。然后,潘华伸出了一只手,抚摸在婉儿的脸上,说道: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那是曾经没有我的你!”

婉儿惊喜着抬起了头,看见了满不在乎着这样子的潘华,心中欢喜了些。

“可……”婉儿又有些犹豫了起来,刚开口继续说道:“毕竟——”

“毕竟那是曾经!”潘华笑着打断了婉儿的话。

婉儿看着潘华。

潘华也看着婉儿,并又对她说: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来的太晚,如果我早在二年前来到这里,一切……”他没有把话说下去。

而,她已经领会了他无言的话意。她对他一笑,然后倾向他的怀里,而,他早已张开了胸怀,就等待她的投入!他将她深深地拥抱在怀中。

俩人相依相偎地靠在一起,在离那仙境地域的附近,紧紧着靠在一起!

……

俩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由于,潘华一直以来对婉儿表现出的良好、友善的态度,影响了同学们对婉儿的态度,同学们也逐渐对她露出了笑容!有的以前与她要好的朋友还会主动与她说说话!有的则是站在潘华这边才会对婉儿好,因为潘华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花钱比他们要多,讨好他会从中得些好吃的好处和沾点有钱人的势气,在别的同学面前也好显示一些自己的‘能耐’!而讨好他喜欢的婉儿就是必然的了。

可,所有这些人在开始接触婉儿时,潘华与婉儿的这份良好友善的态度已经转化成了爱!而这些人还浑然不知。

半年以后,离高考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年。潘华的父亲决定把潘华送至城里的学校,接受更多、更好的教育,好便让他考取更好的高中学校,因为学业至关重要!

但,自从知道潘华要离开这件事情,俩人都有些不开心,而婉儿认为他潘华的离开与自己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离别的头一天,婉儿与潘华见了面,算是给他的送行!见面的时候俩人都沉默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感伤游荡在俩人之间,不由得又让俩人不自主着感受起了那离别的伤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使得惆怅不止的俩人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仿佛离别就将要在眼前、又让俩人在感叹时间来得太晚,倘若再早一些、早在几年前与他(她)相识,然后相知:

“那该多好呀!”俩人都不由得在心中这样感慨万千!

一阵阵伤痛越过俩人的心际里,又有一幕幕的美好划过俩人的回忆中!由此,俩人的情感千丝万缕着漩起一股股浓烈的波澜,汹涌澎湃地激荡着俩人的情怀与身心!也就是这样的一种境遇,使得俩人的感情百感交织在彼此之间,又纵横交错在彼此的眼里,又在彼此的心中,仿佛又经过那神秘的感触来到了自己的血液里,贯穿着自己整个的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婉儿从中挣脱了出来,突然问起潘华,道:

“你是不是嫌弃于我?”

婉儿担忧着问潘华,又是这样的想:“是不是他的家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才让他离开这里?”婉儿在心中默默地问着自己,并在心中寻找着答案。

潘华由此而惊醒,抛弃了百感交织的感情,答复婉儿道:

“不。”潘华一口否定了婉儿的疑问,又有些无奈着告诉婉儿:“只是父命不可违!”

“那我……”婉儿的声音低沉下去:“怎么办?”

“你已在我心中!”潘华告诉婉儿。

……

之后!她亲吻了他,而他也没有拒绝与她的这份离别的爱。

在爱中,他告诉她:

“我定会回来娶你为妻!”

婉儿无比欣然着躺在他的怀里,并期待着潘华的这承诺。

……

然而,这一次又害了她一生的前途!

她已不用再去验证这件事情的真伪,一个月没有来例假的她,凭借着她敏锐的感觉,她已知道自己这次又怀孕!

“我又怀孕了。”她很坦然地告诉着父母,没有半点的后悔与悔过之情。

父母先是一惊,他们绝没有想到他们的女儿会再次陷入感情的纠纷之中!父母亲二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又在心中想起:

“她可是全校乃至全县第一名的学生了呀!她不已经改过自新了吗?”父母又在心中不停着问的自己:“改过自新了吗?……”

父母二人质疑着盯视地女儿婉儿,不敢相信婉儿的话,更不愿意相信婉儿的话!

“真的吗?”父亲问了句。

婉儿没有再说话,点着头示意着父母亲二人!

看着女儿婉儿点着的头,父亲的右手随之举着高高地,面对女儿的这般无耻,他高高在上的手,要打向自己女儿不要的脸!

女儿以坚忍、倔强、不服气地看着父亲,任凭父亲的打骂。

父亲凝视着这样子的女儿,最终他自己妥协了下来:

“嗨……”父亲沉痛着感叹了声,最终将高举的手打向了自己的脸,又说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一巴掌的声音,在女儿的耳朵里回荡了起来,这要比打在自己的脸上还要伤痛,女儿的心顿时、开始颤抖不已,随后女儿的眼睛红了起来。

这时,妈妈在一旁问起有关的问题:

“这孩子是谁的?”

女儿婉儿没有说话。

妈妈又追问道:

“告诉我!”

女儿婉儿仍没有说话,深深地低下了头。

父亲在一旁心急如焚。

“好。”妈妈无奈着叹声道,又说:“好,我们不问这个。那就让我们来解决这个问题。我问你这事情还有谁知道?”

“就你们俩。”女儿婉儿告诉着父母亲。

“那就好。”母亲对婉儿又说:“打胎吧,趁现在没有外人知道!”

“啊!……”婉儿惊讶不已,抬头看向母亲,看着母亲的冷漠无情的样子,她又向父亲看去,希望从父亲这里得到一丝怜悯与希望,因为婉儿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但父亲没有一丝表情,沉默无语的站在一旁、有些无奈!她又向母亲看去,母亲仍以她的态度坚持着自己的意愿与决定,是那么的冷酷无情!而她婉儿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子的表情。

她对母亲说起:

“这可是一个生命呀!”

“可他不应该以你为母。”母亲仍然是那样冷漠无情的态度。

“妈妈!”婉儿急了起来。

母亲没有再说话,坚定着自己的意愿。

父亲也在一旁、沉默的默认着这个有些残酷的解决方法!

婉儿不同意着这个解决的方法,这残酷的引产事件。她郑重地告诉她的家人,说:

“我既然能有朱龙,就一定得有潘龙!”她又是那样的倔强。

父母则无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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