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照了一夜的路灯在天色渐亮中显得满是疲惫,手摸上去一定会狠狠的被烫伤,偶尔一两辆急速而过的的士唰的一声打破这连呼吸声都很清晰的宁静。清洁工人打扫着马路,不知是在哪头,不知是在哪个方向,更不知是快入老年的老大爷,还是为生计奔波的中年阿姨,或许在隔着有好几条街道吧。
严洁双手拧紧衣服插在两腋下,眼睛的血丝在早晨雾凉中显得湿润湿润的,像是刚大哭过后的小孩,眼睫毛还带着泪珠,牙齿在嘴巴里不使唤的哆嗦,低着头快速的穿过马路,也许是害怕,也许是走太快,也许是早晨的心跳律动会较快吧,心跳的很快,她迫切想回到小k的身边,她想在小k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她在她身边,可是更担心的是她害怕小k还未入睡。
听到开门声的小k迅速从床上翻起来,差那么一点就摔跤,小k一直是一个人住一间房,而严洁则是跟芬芬一起住在一间房的,当小k打开房门的时候严洁刚好走进来,严洁勉强微笑了下
“你还没睡啊?”说话的语气有点断断续续
“没有啊,被你吵醒了吧,我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有小偷而已”黑眼圈里重重的血丝很明显就看的出一夜未眠的小k想轻松的表达却依旧有点逞强
“嗯,我去睡了,你也睡回去吧”严洁边说边低着头开启自己的房门,芬芬的呼噜声让一身寒意的严洁有些许的温暖
冬天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来临,人们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加以抵抗大自然的寒冷,谁又懂得其实只要有两颗温暖的心在一起就能融化这冰冷的气息呢?
次日,严洁小k没有嬉戏打闹,严洁每每要找什么话题跟小k说点什么的时候,小k总是避开了,那是刻意的避开,太过自然反倒让人一眼看穿,晚上回到宿舍,小k早早的关上了房门,严洁敲了两声门后打开房门,坐在床边叫着小k,只听见小k呼噜的熟睡着,严洁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也许是昨晚没睡好,加上一天的上班太累吧,发了个信息给阿龙说晚安之类的话后就睡着了。
小k则在严洁出去后,睁开了眼睛,眼角还带着泪,做了个深呼吸,挠了挠头发,一会抓紧一会松开,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嘴唇,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走起来一会躺下,一会看下门锁一会仔细听外面是否有什么声响。明明想说想见想看,却要装睡装不见装无所谓。小k苦笑的嘲笑自己,值到再也挺不住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几天,小k总是想着法子避开严洁,甚至回家住了几天,可是又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严洁,游离的眼神从未离开严洁身上,却又有把握的没被人看穿她眼睛里视线范围,每每拿起手机又关上,拿起手机又关上,看看是否有来电有信息,又不停按着号码又按掉,输入的信息反复的回删,却压抑着自己不与严洁有何碰点。严洁时不时的看小k,可是从没能跟小k对视上,在小k眼里看不到跟自己任何有关的痕迹,有时候连个客人都不如,至少有时候小k会看看客人,自己一个人回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安静,跟阿龙打电话发信息也像小学生课外作业似的每天都准时,只是少了点什么。阿龙依旧会调情严洁,严洁再也波动不起心跳,小k的态度令严洁心生难过,严洁没有主动打扰小k,也许小k不愿被打扰吧,严洁跟宿舍同事有句没句的织着围巾搭话着。
“严洁,你看,我织的帽子好看吗?”芬芬兴致勃勃的盘旋着她刚完工的佳作
“哇,看起来很暖和哦,可惜这个太难了,我都不会了,不过我是很想要一顶帽子啊,唉,怪自己太笨了”
“买一顶就好啊,干嘛要织的这么辛苦啦”林敏不服气的插嘴着
隔天,严洁想趁这个机会跟小k和好,发信息给小k让其晚上陪她一起去买顶帽子,小k开来哥哥的女士摩托车在楼下等严洁,严洁下来看到又惊又喜的,抿着嘴笑了起来,小k看着严洁讶异的笑脸,也傻傻的笑了起来
“不是吧?你要载我吗?你会开啊?”严洁带着疑问张开小嘴边笑边围着摩托车转
“当然会啦,有什么我不会的啊,我读初中就会开啦,我可不是吹的哈”小k有板有眼的比划着
“哈哈哈,初中到现在多久啦,我还是在后面走好了”严洁开玩笑闹着
“上车啦,上车啦,真是的,快快快,再不走我不去了哈”小k皱着眉头瞪着严洁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两人在这笑声中又有打有闹起来,这几天彼此的冷战让彼此更加想要珍惜对方,此刻,过去的几天在彼此的生命力都被删掉,又或把那个不安不愉快不愿记起的夜晚绕过去吧,她们重获的是更加珍惜对方
“你干嘛想开车出来啊?”
“我觉得方便啊,我们看到有卖帽子才就可以停啊,笨蛋”
“什么?你说笨?看我不收拾你”
“哎哎哎,好啦好啦,我怕你啦,我最怕挠痒痒啦,不能玩不能玩,在开车,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哈哈”
阴冷的温度冻着光秃秃的树枝,街道依稀的人群匆忙的赶着回家,两张细致的脸穿梭在一家家冷清的帽子商店,丝毫没有感到寒冷。
“唉,都没有好看的,算了,不要了,我们回去吧,逛了这么多家不找了不找了”严洁带着失望不耐烦的嚷嚷
“肯定会有的啦,今晚找不到喜欢的就不回去了哈,好了啦,前面那家肯定就有,走”小k耐心的开导着
回去的路上严洁带着小k刚买给她的灰色毛线织打的帽子开心不已,帽子的最顶端别着个小毛线球很是可爱,刚好符合严洁的脸型,加之销售人员都大赞好看严洁更是开心到心底去,一阵风吹过,严洁下意识的紧紧搂着小k的腰,小k暗暗的喜悦开的慢了下来,两人愉悦的讨论着新买的帽子。
看着小k不厌其烦的一家一家陪自己试帽子,严洁打心底感动不已,依靠着小k的背部一股暖流直进心里,也许这就是两个温暖的心在一起再寒冷的寒流也会被融化成热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