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这XXX拼了!”叶环萱一咬牙,腰上用力,掰住狼头压在狼身上,因为借力,右臂雪上加霜疼得她脸色惨白。
头狼被压,立刻就奋力挣扎,威胁般地吼叫狼头乱摆要脱离她的钳制。
叶环萱膝盖用力顶撞头狼柔软的腹部,在头狼哀鸣一声的同时,向右后翻到,顺势捡起地上的阔刀,往外反手横挥,锋利的刀锋直接割进挣起身的头狼颈间,温热的鲜血一下喷薄出来,将叶环萱染成了半个血人。
头狼的倒下让其他狼不明所以起来,没有领袖的指挥,狼群很快退回在一起,不甘心地冲他们低吼几声,扭头钻进林子里。
叶环萱跪坐在头狼血泊中,阔刀扎在头狼颈侧,呼呼地喘着粗气。她的右手臂被接二连三地压迫,断的部分已经没有了知觉,但肩膀处疼得像是火烧。
昌咏贤快步跑过来,也跪下来,拉着她不停地检查,头狼的血染红了叶环萱的衣服,吓得昌咏贤手直接就要扒开她的衣领。
叶环萱反应很快,飞快地抬左臂挥开昌咏贤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你受伤了!”昌咏贤无辜地瞪着大眼睛,好像不可理喻的是叶环萱。
“我受伤是因为谁!”叶环萱真是觉得自己要被这个人气出内伤来,要不是他,自己能断一条胳膊吗?
昌咏贤还不知道她是看见自己过来才失的手,样子更显得无辜。
狼群退去,三个人那里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你是姜家大郎吧?我是山下村子的张放,给我来看看你的手臂。”
因为叶环萱很少近猎户村子,所以他们之间并不算数,不过因为偶尔在山上碰见,姜老跟他们也能说上话,所以他们也认识叶环萱,碰见了,知道她名字的就叫名字,不过多数还是叫她姜家大郎。
张放一只手扶在叶环萱肩膀上,手指按住肩膀的穴位,另一只手轻轻按压手臂:“没事,只是错了骨位,骨头没断,不过压得严重。”
叶环萱点点头,因为张放压着穴位,手臂涨血感轻了很多,麻麻的,也不会很疼,张放她听过几次,不过没有什么交集。
给叶环萱手臂上扎上绳子,又找了比较长的扁竹片,里面垫了一层衣服将她的手臂夹住。
“你手臂伤得厉害,就别回去了,我们带你直接下山,别耽误了诊治,我和我二兄弟伤得轻,彭家兄弟伤得厉害些,是腿上的皮肉伤不能走路,”张放说着,就看向冒出来的白净的昌咏贤,“不知道这位兄弟是随我们一起下山,还是回去告诉姜老一声?”昌咏贤看向叶环萱,叶环萱也看向他。
看什么看,自己不会拿注意啊!现在她可是对昌咏贤满身的怨气,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爱管闲事,不听指挥,简直一无是处!
“你......能自己找到回去的路么?”
“......能。”昌咏贤仔细想了想,出了林子是条斜着的小路,然后有个沟,之后是小河,再然后是个树林,最后......好像不是很远,应该记住了。
叶环萱满脸怀疑,盯着他看了许久,转头看向张放:“他跟着我一起下山,你们再帮我找个人带他找我爷爷。”回家还要外人领着,真是丢人。
能力被怀疑的昌咏贤也不难过,这边叶环萱受伤了,就算自己原本真能找回去,也会因为太挂念她而迷路的!
另一边,张放的弟弟也给彭家的猎人止了血,他背着彭家的,张放背着叶环萱,昌咏贤千辛万苦地照顾自己,往山下的猎户村走去。
猎户的村子,最多的是什么,当然是猎人,猎人最容易受伤,特别是对上杀伤力比较大的动物,所以村子里的人基本都多多少少会些医术,不过村子里有个专门坐诊的大夫。
大夫姓钟,他不是猎人,从不打猎,也不是胥州本地人,他专门看病开药,从感冒发烧,到跌打损伤,对村里的人来说,好像没有什么疑难杂症能难住他,并且那些大的伤病,他也只是要了药钱,连诊金都能省,村子一向排外,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钟大夫。
给叶环萱正骨的时候,昌咏贤被村里熟悉路的人带上山去了,一通惨烈的佼正,叶环萱疼得将嘴里的木棍都咬折了。
钟大夫拿起白布擦擦手,给叶环萱端了盆水,看她用一只手沾水拍脸。
“姜家大郎我是听说过,不过没想到是姜家大姑娘,而一个小姑娘还能这么有韧劲儿。”
叶环萱沾水的动作停下来,霍然抬头看他,她自认这几年都快把自己当成男孩了,没想到还能有人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
都说钟大夫年过五十,但是周身有股说不出的仙风道骨的感觉,笑起来更是和煦:
“我是个郎中,一把脉就知道了,你何必惊讶。”
甩了甩手上的水,叶环萱往后靠在小塌上,她不太喜欢跟不熟的人说话,即使这个人拆穿了自己的身份。
她原本扮作男孩,就是因为当时家中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女孩会有麻烦,现在她根本就不怕了,继续打扮成这样纯粹是方便和习惯,也不必特意对外面表现什么。
而且,叶环萱根本也没想过,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从最开始的必须,到后来的理所当然,就是这样了......
喝了药,疲惫万分的叶环萱没多久就睡着了。
姜老带着小茵匆匆下山,看到的就是满身伤痕的叶环萱睡的人事不省。
小茵第一个吓到了,扑到她姐姐身上就是嚎,砸得叶环萱嘶哑地咳了一声醒了过来。
看见姐姐醒了,小茵泪花巴巴地就往下砸:“姐姐......呜呜呜呜,我以为你,呜呜呜呜......”
这孩子吓得“哥哥”都不叫了,张嘴就是“姐姐”。叶环萱也不说她什么,伸出左手摸摸她的头:
“我能有什么事,别哭了,看你哭的那个丑样子。”
姐姐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气她,小茵更是觉得伤心,抱着她就是哭。
小茵嗷嗷地哭,叶环萱看向姜老:“咏贤怎么跟你们说的,天都黑了,还让你们这都急火火地跑来了,我只是手受伤了,身上根本没什么大伤。”
写到被头狼按住之后,发现自己把自己困进死胡同里了,不知道怎么用合理但不狗血的方式脱身,我不太喜欢女主被超级赛亚人附身一般的男人救,但是这种情况下自救我又想破脑袋,真的是自讨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