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走出客栈已经牵出马匹的魑问道。
“齐国。”莲清目光决然的看着齐国的方向。
“去齐国。”魑有些不解。
“去齐国。那里有可以帮助我们的人。”说完,莲清便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好痛啊。”皱着眉,安小殊醒了过来。“这是哪里啊。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身子好重。”仔细一看不是她身子重而是有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好像是从山顶上跳崖了和牧清一起。
“喂,牧清醒醒。”伸手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牧清,安小殊微微皱眉。他的身子好冰,好凉。
“牧清醒醒。”费力的把牧清推开,安小殊这才看到牧清苍白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手指颤颤的伸到他的鼻息下,竟然没了呼吸。安小殊大惊,连忙趴到了他身上去听心跳。还好,还好,还有心跳声。看来他们是被山崖下的河流给冲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没有小说中的那样如桃花源一样漂亮的风景,只有茂密的树林和一条昏暗的小路。还是先等牧清醒来后再说吧。
安小殊看着已经昏死的牧清不由的感慨万千。有血慢慢的从牧清身下的沙土中流了出来,就像是一条无穷尽的小溪。
牧清受伤了。
安小殊连忙把牧清抱在腿上然后才看到他的后背已经被血浸的鲜红,这伤是从悬崖跳下的时候被岩石给刮伤的,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药,药。安小殊慌乱的在树林边缘找着止血药,幸好树林的边上长着很多可以用的药材。深吸一口气,安小殊慢慢的撕开已经被血粘住的白衣,看着那流着血的伤口,安小殊慢慢的慢慢的把草药撒在伤口上,然后她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干净的衣料包扎好。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安小殊才发现自己早就大汗淋漓了。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牧清的身上掉了下来。
安小殊看着地上的东西有一些呆愣,她缓缓的捡起了起来。那只是一只普通的荷包,即使牧清受了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但是这只荷包上却丝毫没有沾染上一滴血。依旧干净纯粹。泪就那样毫无预照的流了下来,映着阳光闪烁出灿烂的光芒。嘴角轻轻扬起笑容,光彩夺目。安小殊轻轻的抱着牧清,轻轻的。
“小殊。”
“呵呵,你醒了。”泪再次没有任何出息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了牧清的脸上。
“不要哭了,我没事的。”牧清再次展开苍白的微笑,宛如一朵洁白的茉莉花。
“我不哭了,不哭了。”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眼泪,安小殊开心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我们俩还挺命大的啊。”牧清似乎恢复了一些竟然开起了玩笑。
“呵呵,那是当然的了。你没听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我们俩以后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咳,这句话挺起来好像有点怪。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我想那些人还会追来的。”
“好,我扶着你,慢点。”扶着牧清,安小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树林的中那唯一一条昏暗的小道。
“牧清,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那休息一下吧。”走了很久,安小殊才发现一个很隐蔽的山洞。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不能再茫目的向前走了。
“好。”牧清好像已经没有了太多力气,声音听起来很是微弱。
小心的拨开洞前面有人高的杂草,安小殊小心的把牧清扶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大,很干净的山洞。洞里面甚至还有一张石头床,床上面还有柔软的草垫。看来,这里应该有人住吧。不管了,反正先让牧清休息。
牧清躺在石床上后意识就开始模糊不清了,甚至开始发烧。
“好冷。好冷。”床上的牧清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全身发抖。
“怎么办。生火,生火。”慌乱中安小殊出了山洞,在洞的周围寻找着干些的柴,她不敢走远因为她怕迷路。等她找到柴火再次出现在洞中的时候发现了洞里的石床上正坐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十的中年女子,而牧清则被她给扔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安小殊快步的走到牧清的身边抱住牧清,然后抬头狠狠的瞪着那个女子。
“这是我的地方。”女子的话里不带一丝感情,冰冰冷冷。
“他正在发烧你不知道吗?”真是浑蛋。
“不关我的事情。”
“哼。”被气到无语的安小殊只能紧紧的搂着牧清。
看着还在不停的发抖的牧清,安小殊连忙生起火来。幸好她身上还随身带着打火机。
像是感觉到了温暖,牧清开始安静下来,然后便沉沉的睡去了。摸着牧清身上还在湿着的衣服,安小殊思量了一下就把牧清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她把自己的外衣披到了牧清的身上。幸好,她的衣服已经被风给吹干了。触及到牧清后背的伤时,安小殊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把牧清移到自己的腿上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洞的主人快步的走到牧清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子。
“你想做什么?”安小殊防备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肩上,有胎记。”女子的脸被火光映得晦暗不明,安小殊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什么胎记,牧清身上有吗?
轻轻的扯开牧清左肩的衣服,真的有一个暗红色的记号。看起来不像是胎记,就好像是被人给刻上去的一样。“真的有胎记。”安小殊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女子,她竟然哭了。
难道她是牧清的亲生母亲。
好像很有这种可能,毕竟牧清以前是鼎鼎大名的木空杀手。不过,这也太狗血了一点吧。
“孩子。”那女人竟然一边流泪一边伸出颤抖的手轻抚着牧清的脸庞。
天啊,安小殊彻底被雷的没有任何脾气了。
一瞬间,牧清从地上的石板上直接升级睡到石床上了。而且,这女人还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治发烧的草药硬是在十五分钟内把他的烧给退也下去。真是神了,看得小殊那叫一个瞠目结舌。这个转变快得让安小殊措手不及却也在理解之中。
“那个,”安小殊有些结结巴巴的看着十分伤心的中年女子,她实在不想打断她对牧清的深情注目,但是有些事情是不是要说清楚。“阿姨,你认识牧清。”
那位中年阿姨像是才发现小殊存在一样,起先她还略带不解的眼神看着小殊,而后才缓缓的点头。“你说他叫牧清。”
我倒,敢情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竟然还敢说认识牧清。
“请问您是牧清的什么人?”虽然心中还有点数,但是至少也要挑明了说清楚才行。
“我……我……”阿姨看起来还有些放不开,吞吞吐吐。
就在安小殊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位阿姨才开口,“他是我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