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去,只见这东西大小如鸡蛋一般,黑的发亮。史勒璁道:“兄台的话,我们岂能不信,这东西既是家中寄居之士所创,我们就不必用了。”说着把跟前的两粒推了回去。岳士林也同样放了回去说道:“这东西还是兄台留着,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
欧长乐璁挠挠头道:“这东西并未起名,那道士并未把它放在心上,不如两位兄台起个名字。”史勒璁道:“起名字可是个不容易的事。”岳士林想了想道:“这东西能出火冒烟,模样又像是治病的药丸,“火药”如何?”。欧长乐嘴里一念道:“火药,不错,兄台给这东西起了个好名。”
三人彼此做了介绍,欧长乐说他住在东海的一座岛上,但没说具体是那个岛;两人也就没多问。史勒璁只说自己是洛阳人氏,也没讲自己是“鹰扬山庄”少庄主,岳士林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自己从小就和师父住在神农岭上。
当下三人谈天论地,谈笑声、喝酒声此起彼伏。欧长乐讲了不少武林中的事情,岳士林听得津津有味,史勒璁倒是有点心不在焉,有时候还眉头紧皱。直到夜已深了,整个大厅只剩他们三人,岳士林和史勒璁已近不省人事,欧长乐还勉强清醒,把他俩一一扶进房中。
第二天岳士林醒来,只感到头还有些昏疼,睁眼一看,史勒璁已不在房间里,走出去,强烈的阳光直射的睁不开眼,原来天已近中午。到了大厅中,见史勒璁独自一人坐着。岳士林直感到不好意思,昨天喝的那么醉,现在才起来,问起欧长乐的情况,史勒璁说他早上就出去了,于是两人吃了午饭就去城外的绿竹林。
到了前天那神秘男子刻大象图案的地方,只见这棵竹子上已经多了三个图案,一个四条腿的鼎图案,一个四颗心连在一起的图案,还有一个旗子图案。两人看后躲到附近一个隐秘点,直等到深夜也不见有人来,史勒璁小声道:“明晚这里必有人聚会,我们明晚再来。”于是两人回到客栈。
第二日早上两人醒来,史勒璁和岳士林商量了一下,感觉今晚绿竹林之事一定要小心,徐州虽是练武者众多之地,但今日突然出现很多武功高强的怪异之士。岳士林问道:第一天见到的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是不是欧长乐,史勒璁想了想,说道:要想办法试一试,以免到时候出现尴尬。后来岳士林突然想出一个办法,史勒璁听了直叫好,到了中午吃饭时,两人来到大厅。
两人坐下不到一刻钟,只听到欧长乐笑道:“今日两位兄台比小弟出来的早啊。”岳士林笑道:“昨日早上兄台出去后,到中午也没回客栈,不知在哪里快活。”欧长乐坐下笑道:“昨日下午我回来后,等到深夜也没见两位兄台回客栈,不知又是在哪里快活。”岳士林一怔后哈哈大笑,欧长乐随即也哈哈大笑。史勒璁见状淡淡一笑。
岳士林道:“昨天一天没与兄台见面,今天我们痛饮到晚上如何?”欧长乐道:“不瞒两位兄台,小弟这次来徐州是受家父之命,晚上要办件事。”岳士林道:“兄台的事情,可需要小弟效劳?”欧长乐道:“前日我们经历生死之交,如要两位兄台相助,我肯定开口,只是今日之事,实在是家父有命,不能告诉第三人,小弟要独自去办。“岳士林和史勒璁对了一眼,心里已然明白。史勒璁道:“即然兄台家事,我俩就不好参与了。”
欧长乐道:“说实话,这件事我和家父并不热心,但又不得不来、不能不来,现在我们痛饮三碗如何,暂时忘却这江湖纷争。”史勒璁道:“兄台的心境和我一样,不瞒兄台,我和士林兄也是奉家父之命来这徐州,也是不得不来、不能不来,看起来这江湖纷争我们是躲不开了。”岳士林道:“既然这江湖纷争躲不开,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成也罢,败也罢,喝吧。”三人端起碗大笑一声:“成也罢、败也罢、喝吧”一饮而尽。大半个时辰后三人酒足饭饱,回到房中休息。”
待到傍晚,史勒璁和岳士林来到大厅,却不见欧长乐,问了小二他的住处,两人敲了敲门,没有回声。史勒璁道:“看起来此人十有八九是去了林子中,我们也去吧,就是不知这位兄台和我们是敌是友了。”岳士林道:“不管是敌是友,前日我们的生死之交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史勒璁道:“士林兄好气度。”两人换了一身黑衣不一会来到绿竹林。
恰逢今夜是十五,银圆的月亮照着大地,不一会儿一个头戴猴脸面具,身穿黑衣之人,渐渐走到刻了四个图案的竹子处停下,不到半个时辰陆陆续续又来了三个都身穿黑衣,头上分别戴着凤凰、老虎,双鱼面具的人。四人分站四个方位,初时谁都不知声,四人的眼睛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这时一个年纪较大,约四十多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西风坠地云不散。”原来说这话的人带着猴脸面具。接着头戴老虎面具,声音约四十多之人道:“东山屹立在云间。”随后戴凤凰面具,着声音约一二十岁来岁的女子说道:“南顶凤凰守天边。”最后戴双鱼面具,声音约一二十岁之人嘻嘻道:“北海蛟龙在地天。”
戴猴脸面具者说道:“老朽多谢各位准时赴约,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派当年被敌手所害,被迫暂时远走的事;这些年我派上下无不苦练武功,等待时机返回祖居之地,上一次所以失败是没有与各派朋友合作,这次希望大家助我派一臂之力。”
戴老虎面具者哈哈笑道:“什么上一次失败没和各派朋友合作,你这么说好像我派参与上一次的事情了。”
戴双鱼面具者笑道:“我年纪小,上一次的事情不知道。”
戴凤凰面具的女子道:“上一次的事情就不说了,这次不知贵派有什么高招、诚意召集我们。”
戴猴脸面具者道:“我派掌门想了一个万全之策,成了好处是大家的,败了我派独自承受,绝不连累大家,怎么样?”戴老虎面具者说道:“还有这样的好事,不知是什么万全之策?”戴猴脸面具者说道:“这次老朽来中原,掌门师兄告诉在下,大家都是讲信义之人,让我把计划先告诉你们,以显示我派的诚意,掌门师兄说即便是有那一派不参加这个计划,也不会泄露出去的,因为大家都是识时务的人。”
戴双鱼面具者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了你的计划就一定要参加进去么,我派从来不受任何威胁。”戴猴脸面具着道:“少侠莫怪,我掌门师兄万万没有那个意思,他老人家说过,令尊的为人,他很清楚也很佩服的,掌门师兄只想重回旧地,万万不敢与各门各派为敌。”
戴老虎面具者说道:“阁下在这里拖拖拉拉到底有没有诚意?”戴猴脸面具者道:“莫急,在下现在就把诚意告诉诸位……。”
岳士林看到那戴猴脸面具之人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心里惊异道:“师父说过武林中有“独声入耳”的奇功:内功达到高深境界,能把声音传入一个人的耳朵,即使身边有其他贴他着耳朵的人,也听不到说的是什么,莫非那戴猴脸面具之人正在用这门奇功。”
扭头去瞧史勒璁,只见他也眉头紧锁,眼睛紧盯着那说话之人,自己的嘴巴在张张合合。岳士林有所不知,那说话老者功力之高,能把一个声音分传至三人耳朵中,而三人彼此不知。
岳士林再扭头望去,那戴猴脸面具之人嘴巴已不动,这时整个竹林异常安静,片刻过后,戴老虎面具者说道:“今天见识了贵派高深奇功,真是不枉此行了,佩服佩服。”戴猴脸面具者说道:“不敢,与我掌门师兄想比,还差两耳朵,不知各位认为这诚意如何。”戴老虎面具者道:“贵派的诚意在下会如实向我掌门师兄汇报,他对不义之事向来不会袖手旁观。”戴猴脸面具者道:”多谢了。”
戴凤凰面具者说道:“我教主吩咐过,那敌手当年害我教和教主家里不浅,我教定会和贵派一起手刃那伪君子,让他的丑行暴露天下。”戴猴脸面具者道:“有贵教相助,大事成功又多了份保证,虽然我派和那敌手也仇深似海,但有一日捉到那贼,一定交给贵教发落。”岳士林心道:“那敌手、伪君子是谁,他们怎么不直接说出名字,看起来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已经多次接触了。”
戴双鱼面具者说道:“你的话,我会回去告诉家父,同不同意我不能决定,不过来时家父说了,今日之事不会向他人透漏半个字,也绝不会干有损于贵派之事。”戴猴脸面具者说道:“令尊一向以不参与武林纷争著称,但是武林局面即将大变,还请少侠和令尊三思。”戴双鱼面具者“哼”了一声。
戴猴脸面具者说道:“既然大家看得起在下和我派,我们就都摘下各自的面具,以显示大家的诚意,表明我们只能进不能退。”说着摘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