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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们在驻阿美军基地呆了一个星期,起初想马上回到血豹的大本营,不过阿富汗的政府官员想和我们签署一项对塔利班武装力量武力控制的永久合同,多罗姆思量再三后决定保留这份合同,不过要回到大本营招募新队员,因为以我们现在血豹的力量还不够牵制整个塔利班武装力量。

坐上飞往法国的运输机,这次我的心情很不一样,回想起当初来到这个国家参军,又到后来参加了血豹佣兵团,整个过程像电影片段一样一幕幕的在我脑海中放映着,杰克一路上非常活跃,不时的调侃机中的其他队员,最后在金刚和黑影的武力手段下,这小子才安静下来。

微微的颠簸后,我们降落在外籍兵团的空军基地内,一下飞机就看到菲尔和杰夫穿着笔直的军装在不远处的平台等着我们“长官!”我向菲儿和杰夫打了个军礼问候道,菲儿上下的大量了我一会“哈哈!不错!看来战火已经把你淬炼成一把锋利的尖刀了!”菲尔用力的在我肩膀上来了几下“谢谢长官!”我立正喊道,杰夫大笑的走了过来“好了!你不是隶属外籍兵团,所以也不用叫我们长官了,叫名字吧!”杰夫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这时剪刀手走下飞机向我们走来“你好!菲尔上校!”剪刀手和菲儿握手“你好!艾瑞克中校!好了,车子就在前面,我们边走边聊吧!”

坐在军用悍马里,看着车船外的军团风景“嘿!快看哪!我们在那里吃了不少泥浆!”杰克指着当初我们新兵训练时的人工河对我说道,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班的新兵学员正在那里接受魔鬼训练,我无奈的笑了笑“我现在还记着泥浆的味道!”菲尔听到我和杰克的交谈后回过头看向我俩“你们俩不是还记着我的仇吧?”杰克听到菲尔的话后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句实话,那个时候真想好好的收拾你一顿,不过后来我和麒麟踏入真正的战场后发现我们在这里学到的都是有用的,所以....谢谢你!菲尔上校!”杰克向菲儿打了个军礼严肃的说道,菲尔点点头“你们俩可以说是我的骄傲,我从多罗姆哪里了解了你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很不错!”这时杰夫的声音从车载无线电中传来“臭小子!没我什么功劳吗?”我和杰克听到杰夫的话后互相看了看大笑了起来“对了!军团找到亨利的家人了,我记得他的遗物还在兵团里,你们是不是找个时间去看看!”听到杰夫的话后我恍然大悟,是啊,当初承诺过要去慰问下亨利的家人,可是因为马杰罗夫的叛变和冷月的牺牲把这个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们是要去看看,不过要等新兵选拔后!”我依靠在车窗旁努力的想着亨利的模样,可是想到头都开始痛了也想不起来了“没关系,新兵选拔还要等上几天,你可杰克可以快去快回,再说了,不是还有艾瑞克中校他们吗!”菲尔转过头看向我和杰克说道,我拿出手机看了以下日期,如果时间够用的话,我和杰克应该在新兵选拔前两天赶回兵团“杰克,你看怎么样?”我测过脸看向杰克“我没问题!”杰克耸耸肩说道,我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去取亨利的遗物!”

在菲尔的带领下,我们驱车来到了兵团的烈士遗物存储室,这里有在兵团服役期间牺牲战士的遗物,有的战士有家人遗物会被取走,有的没有兵团就永久的保存那些没人领取的遗物,我们来到存储亨利遗物的存储间,一名兵团士兵将亨利的日记还有十字架递给我“这里是列兵亨利的所有物品,请验收!”接过日记和十字架后,我才想起亨利生前的模样,杰克拿出一个蓝色的袋子小心的将日记和十字架装了进去,这时菲尔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过来“这是兵团给亨利家人的缅怀慰问书,还有这个”菲尔将一张瑞士银行卡递给我“这里是五十欧元,是亨利的抚恤金!”我接过菲尔递过来的银行卡“他的孩子现在应该会叫爸爸了,可是她永远看不到她的爸爸了”我将银行卡放入档案袋里密封好留下了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存储间。

和剪刀手交待了一下具体情况,听到我和杰克要去慰问亨利的家人后他爽快的答应了,临行前剪刀手交代我和杰克到了美国要小心神圣开拓者的残余力量,因为到现在马杰罗夫还没有找到,害怕他还会在美国,如果遇到他一定不要冲动,还有就是代其他队员带去对亨利家人最真挚的问候。

我和杰克没有接受兵团提供的慰问护送,我感觉没有遗体这样做不好,我俩直接踏上了飞往美国的民航客机。

亨利的家乡在明尼苏达州的明尼阿波利斯城,我和杰克从费城转机到了这里,根据兵团提供的住址我们找到了亨利的家人“帮我看看怎么样?”杰克下车后拉住我帮他看看他的军装,我和杰克都穿着兵团的军礼服“不错!”我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杰克点点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杰克拿着蓝色的袋子双手开始颤抖,是啊,我们怎么面对这对母子“随机应变吧!”我紧了紧领带快步来到了亨利家的门口,敲了几下门后,一名黑人妇女打开门迎了出来“请问你们是?”看到我和杰克后她愣了一下“你好!我们是亨利的战友!你是玛利亚?”听到我的回答后她点点头“是的,你们...”玛利亚疑惑的看着我和杰克,这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亨利的死讯一直没有告诉他的家人,这时杰克走上前“我恨遗憾玛利亚”杰克将装有亨利遗物的袋子递给了还在疑惑的玛利亚,听到杰克的话后玛利亚知晓了我们的来意“我的上帝!”玛利亚捂住自己的嘴接过杰克递过去的袋子,慢慢的打开袋子后玛利亚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这不是真的,上帝啊,这不是真的!”玛利亚痛苦的蹲在地上开始痛哭,我和杰克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玛利亚,我们只有站在原地看着她捧着自己丈夫的遗物在门口哭泣,这时,一位老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怎么了玛利亚?他们是谁?”老人看到哭泣的玛利亚抬头看向我们“你好女士,我叫杰克,他是谢天宇,我们是亨利的战友!”杰克拉拉衣襟立正站好介绍我俩,老人低头看了看还在哭泣的玛利亚又抬头看了看我和杰克“我记着亨利还是新兵,新兵不是不用上战场的吗?这是......”老人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告诉我,他在哪?”老人将怀里的孩子慢慢的放在地上急切的看向我和杰克,我测过脸看向杰克,杰克也看向我“对不起,我们没有带回他的遗体,所以...”我不敢和老人对视,老人的目光好像我的母亲一样,我怕一旦和她的眼睛对上我会失控,我强忍着泪水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听到我的回答后,那名老人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不停的抓着身边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我上前像扶住要跌倒的老人“我们很遗憾”老人被我扶住后站住了脚步“他还那么年轻,他的孩子还那么小”老人也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这时,那个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的孩子慢慢的走向玛利亚“妈妈!你怎么哭了?奶奶怎么也哭了?妈妈说,艾米丽要总哭的话爸爸就不要我们了,妈妈和奶奶要是哭的话爸爸也不要我们了!“听到艾米丽的话后我和杰克也受不了了,杰克转过身不去看他们,可是我看到他的肩膀也在抽搐,玛利亚将艾米丽抱紧怀里“好的我的宝贝,妈妈不哭了,奶奶也不哭了!”玛利亚抱着艾米丽慢慢的站了起来“你们进来坐吧,实在对不起,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突然了太沉重了”玛利亚不停的擦掉留下来的眼泪“这是亨利的母亲维亚!”玛利亚走到维亚身边“好了妈妈!坚强点”维亚抬头擦掉眼角的泪水点点头“我去给你们弄点咖啡”玛利亚将我和杰克带到客厅,然后将艾米丽交给因为过度伤心而出神的维亚后去准备咖啡去了,我和杰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仔细的观察亨利的家,亨利家的条件不是很好,很多东西都还是老式的,杰克拿起摆在茶几上的照片“是亨利!”杰克看了看手中的相片后将它递给我,我接过照片,是亨利在钓鱼时照的,黑色的鸭舌帽,灰色的外套,满脸的笑容,脚边是装着一条条非常大鱼的水桶,我看着照片开始回想亨利在兵团的日子,他的笑容很温暖,这时,玛利亚端着几杯咖啡走了过来“那时我们在费城郊外野餐时照的,他可以一天什么都不吃不喝的钓鱼,他钓的鱼非常鲜美,可是...可是永远都吃不到他钓的鱼了”玛利亚拿过照片将照片搂在怀里痛苦的说道,我将装有抚恤金和缅怀慰问书的档案袋放到玛利亚和维亚面前“这是兵团的慰问书还有亨利的抚恤金,请你们收好,我们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公墓,由于亨利不是在本国军队服役,所以不能安葬本国的烈士公墓内,不过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法国外籍兵团可以将亨利安葬在兵团烈士公墓里,你们可以考虑一下!”玛利亚听到我的话后擦拭了一下泪水“他可以盖国旗吗?”听到玛利亚的问题后我扭过脸看向杰克“这个,不好说,应为当初亨利参加的是法国军队,所以算是放弃了原有国家的兵役制度,牺牲后盖国旗可能...如果要盖的只能是法国国旗”杰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小声的回答道,玛利亚了解的点了点头,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维亚抬头看向我们“我们只想他在我们身边,所以请你们帮帮忙,我希望我的儿子可以体面的下葬,盖我们自己的国旗体面的下葬”维亚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杰克听到维亚的话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维亚看到杰克的表情后哭的更伤心了“不要难过,还有办法!”我看着杰克点点头,因为当初冷月牺牲后,多罗姆就通过关系让冷月以海军陆战队特种队员的身份下葬,我想,多罗姆应该还会有办法的,我起身离开了屋子来到了外边,接通多罗姆的电话后简单了汇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多罗姆犹豫了一会后答应了我的请求,他说这样是给一名战士最好尊重和荣誉。

我不得不惊讶多罗姆在美国的人际关系,电话挂断后不到两个小时候,当地美军烈士慰问团就赶到了亨利的家,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开始和亨利家人商讨葬礼的具体细节了。

明尼阿波利斯公墓。

早上来到教堂的人很多,都是亨利生前的好友还有亲人,我和杰克换上了海军陆战队的军礼服参加了亨利的葬礼,我看着慢慢下沉的棺椁,里面没有亨利的遗体,只有临时定做的海军陆战队军礼服还有亨利生前的物品,葬礼过后,我和杰克告别了亨利的家人踏上了飞往法国的客机,一路上我和杰克都没有说话,我们想的应该都是一样。

回到兵团没有休息,剪刀手和菲尔就将我和杰克带到了新兵训练营,我们的任务很简单,训练和选拔。

站在一群新兵面前我很紧张,看着一张张在我看来稚气的面孔让我想起了当初我站在他们那边的情景,可能是脸上伤疤的作用,这群新兵蛋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听话“你们知道你们站在这是哪吗?”我背着手尽量想着当初菲尔在训练我时那种状态“报告长官!法国外籍兵团!”这时一名新兵学员大声的喊道,我回过身看向他“好!那你说说,你来着的目的是什么?”那名新兵听到我的问题后先是愣了一下“报告长官,这里可以实现我的梦想!”那名新兵学员仰起头大声的喊道,听到他的回答后我不由自主的乐了“实现你的梦想?我告诉你,你的梦想在这里狗屁不值!”我走到他面前大声的喊道“你的梦想我不想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的梦想会在你拿着枪踏上战场时被子弹打碎!”那名新兵学员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到我严厉的目光后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你们还有机会,你们还有回到家里坐在沙发里吃着薯条,看着电视,周末约女朋友出来吃饭看电影,何必要来这里接受这不是人过的日子,即使你们通过了魔鬼训练,你们踏上了战场,你们所迎接的只有死亡!”我边说边不停的巡视着每个学员的表情,这是剪刀手交给我的办法,用语言去刺激他们,留下的就是好样的,我在想,如果当初菲尔也是这么对我们说的我会不会也收拾行李回家,队伍里开始有小声的议论,我没有打断他们,我要的就是这样“长官!我会用枪里的子弹取捍卫我的梦想!”就当我满意的看着这群已经开始退缩的小鬼们时,一名女兵背着包走了过来,我扭过头看向那名说话的女兵,一身沙漠作战服,有点泛黑的皮肤,蓝色的眼睛“新兵学员克里斯丁蒙德前来报到!”随她一起来的还有杰夫,我疑惑的看向杰夫“是菲尔上校特意安排的!”杰夫看了看手中的档案无奈的说道,名叫克里斯丁的女兵一席话改变了我面前已经动摇的新兵学员,当我转过头看向队伍的时候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向我射来,我不得暗暗的点点头,这名女兵很有潜力“入队!”我向克里斯丁点点头“是!长官!”我接过杰夫递过来的新兵学员档案袋仔细的阅读着,他们来自各国,韩国,缅甸,英国,美国,俄罗斯“好了!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要去趟战争的浑水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现在自由解散,回到你们的猪窝里把你们的作战训练服都给我穿好!”我大声的喊着,听到我的话后,新兵学员飞快的向自己的宿舍跑去,杰夫看着一个个争先恐后跑回宿舍的学员向我走来“你很有派头!”听到他的话后我挠了挠头笑了“那有,比起你和菲尔上校我还逊色很多!”杰夫摇摇头“不,你刚才说的话很好,我看出来你这次应该不想让他们及格”杰夫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后对我笑了笑转身走了,可能是我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本来这次招兵我不准备参加的,可是多罗姆最后以命令的形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说实话,杰夫说得对,这次招兵是由我决定他们的去留,在我的想法里,我不想让这些新兵走我们的老路,他们都还年轻,即使不年轻可能还有家有室,我不想有太多的刑天在我的笔下步入战场,我也不想有太多的亨利让母亲没了儿子,让妻子没了丈夫,让孩子们没了父亲。

整个招兵选拔过程我只是在军事素质,心理素质上费点心,随行而来的其他队友的任务比我要重很多,剪刀手主要负责战场指挥训练,金刚负责武器弹药和体能训练,黑影负责侦查和格斗训练,而杰克主要负责各种战场环境的狙击训练,所以,比起他们,我的差事算是最轻松的,当杰克看到多罗姆下达的命令文书后曾一度的鄙视我,说,一个在战场上拼杀惯的机器居然可以干文书这活,听到他的话后我只是比了比中指再没有其它的话了。

在新兵招募的这段时间可能是我从事佣兵行业里最轻松愉快的了,每天无非是仔细观察各个学员的各种状态,挑选出可能有潜质的学员,其他队友的课程有的时候我也会去观摩一下,比较随口的也就是黑影的侦查格斗了,有时心情好了也会参加到训练当中去。

“在暗杀过程中一定要时刻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眼睛不能离开敌人一秒钟,应为可能你一个不留神就会让对方发现你”

“刀以45度角刺入敌人背部会直接刺穿他的肺部,这样他就会失去反抗能力和说话能力”

“绞颈绳是我最管用的暗杀武器,只要将这细细的绳子勒住敌人的脖子,那他的命就是你的了!”

听着黑影讲述怎么去在无声无息中干掉敌人,看着学员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如果现在面前有敌人,我向不到几秒钟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了,我拿出笔将我中意的几个学员标注上后对黑影点点头离开了这血腥的课堂。

回到休息室后,我将学员的表现单放到桌面上,挑选出几名我认为可以参加最后选拔的学员档案,仔细的回想着他们在训练场上的表现,这次的选拔不要求多,只要求精益求精,整整50人的新兵学员我看中的也只有不到10人而已,看着满是对号的档案我揉了揉已经发酸的眼睛“就这么几个?”这是杰克端着咖啡走到我身边,我坐直身体后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其他的都不行,不是太自私胆小,就是表现欲望太强,如果让这些人在我身边我可不放心!”杰克将咖啡放到桌子上拿起一名学员的档案“他不错,理查德摩根,这小子在我的课程上表现是最活跃的,他曾用没有任何校准的狙击枪打中了1500米的靶子,我极力推荐他,如果可以让他跟着我!”杰克将理查德摩根的档案扔给我“恩,我也注意到他了,冷静,机敏,适合狙击手!”这时剪刀手和金刚也走了进来“怎么?开始内定了?”剪刀手将作战服上衣脱掉坐在了床铺上“没有,只是谈谈我们的想法!”杰克喝了一口咖啡说道“你俩有没有推荐的?”我将学员表现表扔给了剪刀手“说句实话,我看中的就一个,他的头脑非常灵活,适合当官!”剪刀手将一张表现表扔给我“约翰焦纳森,那个黑人小伙?”我看着手中的表现表愣了一下“他在智商测试中可是第一,他的脑袋里的东西比在场任何人都多!”剪刀手点点头说道“可是体能上他可是排在后面的”金刚一边举着哑铃一边说道“体能上可以后天锻炼出来,可是这里是上帝在创造你之前就已经装好的!”剪刀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呢?你有没看中的人选?”我转过头看向正在锻炼的金刚“这个,托尔韦斯利,这小子可以举起800磅的弹药箱,而且是体能训练里拔尖的家伙!”金刚指着托尔韦斯利的表现表说道,我看了看几人选出来的学员,好家伙,都是自己对口的“伙计们,你们在给你们自己选接班人吗?”我单手支起脑袋无奈的说道,几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一身臭汗的黑影也走了今天“嘿!麒麟,名叫杰森的学员不错,我挺钟意的,你考虑下!”黑影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汗说道,听到他的话后我就彻底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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