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义廉耻是什么东东?”舒荷讥笑道,“澜王爷知道吗?哦,对了,您当然知道,不然,怎么会偷偷摸摸的带了一个女人回府,然后偷偷摸摸的跟人家上床?”
“舒荷?”慕容景澜脸色铁青,她这是骂他跟叶纤纤吗?
“哦,错了错了。”舒荷忙纠正道,“你们不是偷偷摸摸,你们是光明正大的——”只是明明就是婊子,却偏还要立牌坊。
她可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一晚,这男人和叶纤纤在小榻上是怎样的疯狂,靠,连上床的时间也等不及,就在桌子边的小榻就开始了……
就这样的,还敢说他们不要礼义廉耻?不要脸!
慕容景澜皱眉,沉沉的语气透着一股冷意,“舒荷,你还在为叶纤纤的事在嫉恨本王吗?”
“呵。”真想爆粗口呀,舒荷闻言,气急反笑,一把抱住了慕容景墨的腰,她眨眨眼笑道,“王爷,您瞧见了吗?我有爱人了,干嘛要嫉恨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呢,若不是因为你的退婚,我现在怎么能跟墨儿在一块呢?”
“姐姐。”慕容景墨小脸一红,立刻娇嗔的往她怀里贴了贴。
舒荷趁机在他额头上狠狠吧唧了一下,“还是我的墨儿好。”
“怎么了?舒姑娘想要感谢谁呢?”这个时候,叶纤纤正好破门而入,听的不清,便好奇的问。
慕容景澜顿时脸色铁青,舒荷则嘿嘿一笑,“感谢叶姑娘你呀。”
“我?”叶纤纤疑惑,再看慕容景澜脸色不好,顿时有些心虚,不敢再问。
但见舒荷和慕容景墨两人亲昵的在床上,不觉面上也是一红,转而眼底闪过嘲讽,“舒姑娘这是?难道真如传言,您和八殿下早已……可是,六殿下要怎么办?”
娘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不劳你叶姑娘操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就行了。”
“你。”叶纤纤一气,却见慕容景澜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不免委屈起来,“澜,我这也是为舒姑娘好呀,毕竟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就这么着……若是传出去,舒姑娘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管好你自己。”本来这句话,舒荷想说的,不想,慕容景澜这厮还挺有自知之明,倒先替她说了。
叶纤纤闻言,脸色那个难看呀,就像吃了一坨大便似的,舒荷瞧着乐不可支。
“八弟,下来。”但这时,慕容景澜却摆出一副威严的长兄形象,“荷儿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要跟着胡闹吗?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就趁早回明了父皇母后,早点将她讨了回去。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不明不白的,于你于她都算不得好。”
额——舒荷一愣,好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嘴脸。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呀?”舒荷没好气道。
慕容景墨慵懒的挑起舒荷耳侧垂落的发丝,淡淡笑道,“四哥教训的是,身为男人,自然事事得为心爱的女人考虑。就像四哥,为了叶姑娘,硬是弃荷儿于不顾,让她成为被人鄙视嘲讽的对象。”
慕容景澜微眯着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声道,“八弟,这件事,为兄所做确实欠妥,如今……”
慕容景墨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四哥并没有做错什么,爱一个人就得给她全部,名分自然也在其内。不爱一个人,自然不能将就着过,不然,对谁都不好,不是吗?所以,我说,四哥并没有错,错的不过是那些拿他人悲惨遭遇来取笑的人罢了,错的是人们的观念。”
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翻话,舒荷对他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
叶纤纤微怔,爱一个就得给她全部,包括名分?是啊,曾经她也曾奢望过,可如今,她不过是侍妾。
世人皆知,妻为“娶”,而妾为“纳”,妻子可以当家作主,料理财政,而妾室只是主人泄欲和生儿育女的工具,就连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也会低人一等。
想到这,叶纤纤不免心灰意懒,同时也涌起更多的不甘。
澜王府现在正妃侧妃都没有,好歹她也算慕容景澜宠爱的女人,如果这肚子再争点气,早点为他添下一男半女的话,不愁爬不上当家主妇的位置。
毕竟,这慕容皇家,至今孙辈一人都没,如果她赶先了,生出来的可就是长孙,这地位自然不用说了。
慕容景澜闻言,心底五味杂陈,话说,他早后悔了,可是,他原以为那个一直心里只装着他慕容景澜的小女人,会站在原地等他,却不料,回身之时,她早已投进了慕容景墨的怀抱。
“八弟,既然你什么都不明白,就快下来。”看着这两人在床上,怎么看怎么刺眼,尤其是那只搭在舒荷腰上的手,他真想剁了下来。
慕容景墨浅浅一笑,道,“我看是四哥还不明白。四哥既然能为心爱的女人伤害另一个女人,做个为天下人所不耻的负心汉,为弟的怎么就不能为心爱的女人来漠视世俗礼教呢?这荒野山村,夜半三更,天寒地冻的,我怎么能让荷儿一个人睡在这儿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是名节重要还是声誉重要?”
慕容景澜被噎住,郁闷道,“这里人烟稀少,怎么会出事?何况,你我二人就在隔壁。”
“这可不一定哦。”慕容景墨挑挑眉,道,“天子脚下,守卫森严的皇城,六哥不也遇刺吗?何况,这荒野山村呢?万一遇到一两个歹徒……可不是闹着玩的。”
歹徒?叶纤纤闻言浑身一颤,本能的往慕容景澜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