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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伺候

我,我不会喝。

粤明哲抓起我面前的扎啤,又饮尽,兄弟,衍的酒我替她喝掉。

老大,没见你对一个女孩这么认真啊,都学会怜香惜玉了,看,嫂子,阿哲哥多照顾你啊?你要好好伺候我们老大在生活上。

我有胳膊有腿,哪会用一个小女人来伺候。

老大,极速的蜕变,我们不敢相信,您会有这种觉悟,比我们这些流氓式的男人有品位的很啊。呵呵。

来,干杯,为老大和衍的爱情,我们干杯。一个很思文的男孩,端着酒杯,从沙发上站起来,在粤明哲手中的杯子上停顿,我能够听到很激烈的祝福,与众不同的祝福,在一群人的杯底传出。这次我也说服自己干掉了三分之一的啤酒,我的脸上极速布满热辣的粉红。

嫂子,我觉得你好像不太适应我们这些人?不要害怕,我们只是顽皮些,从不闹事。呵呵。我抬起头,用很低的声音说,没有,我觉得你们很个性,很热情。你们觉得衍今天漂亮吗?粤明哲竟爱问这些无聊的话题,他还是蛮懂我的虚荣心的。戴帽子的男孩说,我好像在哪见过?说不上来,嫂子有一种抓狂的精致。

我们这群都笑了。

就在今天,我打算结束那不敢愤世嫉俗的青春,去和粤明哲的这些哥们混在一起。

这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形成。

老大,看,那个妞正点不?

粤明哲坏笑了,我注意她半天了,身材蛮好,长得清纯里透露着野性美。我顺着他们的眼神,见到了一个风姿卓绝的舞女,我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把自己和她划在两个世界里。在书里,我曾听过一段台词:舞女也高尚,她们都很善良。这话是对这个职业的解释,但也掩饰不了她们的不确定性。我想她们在博得男人欣赏的背后,风光并不是无限美,她们甚至被大款包养,做了二奶,但心灵的崩溃率却是极高的。这些人,不都是为了钱,钱还不是为了生活,说到底,舞女也是在为生活奔波,哪里有错。他们都在盯着那个女人,并且进行了一次很放肆的赌博,我不想让他参与,可粤明哲必须顾全在哥们之中的威信,也被迫陷入了一场“混战”,在这刻里,我终于有了可以表现爱情的机缘,我没有退却。

兄弟们,我提议,看谁先能够泡上那个美眉。我先去。戴帽子的阿龙说着,走上前台,还不忘和秃头男孩击掌示意。阿龙跳得的舞我是没有见过的,阿文凑了一句,阿龙那个是浑浊风吗?大家笑的很粗旷,我很害怕粤明哲会加入这个赌赛,我的心思不在阿龙怎么高超的泡妞技术上,我的手拉着粤明哲的手,好紧好紧,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他完全陶醉在哥们的玩乐里。

阿龙还是以失败告终,哥们,那个妞很强,人家不识我这套,下面该轮到秃子了,快上。秃子很有趣,他完全不会跳舞,只是在把自己干瘦的小腿展示在那个女人面前,那女人根本没有理会一直在旁边蹭着她大腿的男人,大家笑得都疯狂了。秃子走过来,擦了擦手,现在这世道,舞女也敢怠慢客人,疯了,下来谁去?

我看算了吧,这女人泡上了也难养,算了。一个叫王远的男孩说。秃头又说,不行,老子的罪就白受了,阿文去吧,你的任务是弄清楚她叫什么就撤。说完,一群人把本来就腼腆的阿文拉上场。马上,掌声响了,阿文的舞步叫我们震惊了,很洒脱的伦巴,刚和那个女人对上眼,可也就这样俩人持续了几分钟,大家期待的事情他倒是忘记了,他跳得很卖力,可是没有和女人搭上词。

粤明哲突然大笑起来,阿文真是个倒胃口的家伙,我也差点笑出声来。阿文,叫你上去是干啥了,连泡妞都这么逊。阿文着急了,我是要那种意境,你不逊你不是也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瞎转悠,我起码还在她胸前嘛?大家又一次哄笑,粤明哲乐得直拍我的大腿。

老大,我们弟兄可就看你怎么摆平了啊?也让我们爽一把吧。粤明哲看了我一眼,直摇头,老婆在呢,我就算了。哲哥,你这可是看不起兄弟了,我们再怎么也是共患难出生的。阿文说,哲哥,不是叫你真泡,你就去做个示范给弟兄们吧,我看嫂子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行吧。秃子也凑了句,老大,我们的生机就看您出山了,你一上,那妞准栽。粤明哲脸上又是坏笑,老婆,等我会。一群男孩把粤明哲推上到前台。

粤明哲,我终于有幸看到了他丢失的昨天。

他的舞姿很奔放,而且很娴熟。他的姿势跟眼神极度协调,二十年我第一次觉得帅哥是如此新鲜的事物,他的确把自己所有魅力发挥到了极致,我清晰的看到,他在向她匀速靠近,他的肩膀似乎已经捷足先登,那女人的肩膀也擦过,我的心也在一步步跟着粤明哲的方向,很长时间,我陶醉在他的感性世界里。

嫂子,您吃水果。我们哲哥一向很厉害的,他是不是这样追的你啊?呵呵。

没,我是第一次来酒吧,我们是朋友介绍认识的。

能看出你和她们不太一样,不过,我总觉得你很眼熟,哲哥,以前也算是我们学校的名角了,只要他一发话,没有谁敢说不字,他在我们学校威信极高,学校领导也不敢拿他说事,听说他叔叔是北京教育部的管事,我们以前都被哲哥罩着,可就是六个月前他突然消失了几天,接着就到现在我们见面这次了,我们不清楚这之中发生了什么,哲哥不说,我们也没多问。

啊,还是老大厉害,那女人抱住他的肩了。我抬头的瞬间,粤明哲和那女人已经纠缠在一起了,他们似乎在说话,粤明哲把手搭在她的臀部,女人的双手也搭在阿哲的胸前,俩人都很动情。

那女人已经抱住了他的身体,却被粤明哲狠心的推开了,他发疯似的,打了那女人一巴掌。在场跳舞的人都停下来,音乐也即刻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粤明哲和舞女的身上。很快,从里面出来一群穿西装的男人,他们都举着匕首,把粤明哲和舞女都包围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扶起倒地的舞女,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那女人很柔媚的说,他说想跟我上床,我不肯,他就打我。那个男人马上走过去,抓起粤明哲的领子说,你小子敢在这撒野。

秃子急了,赶紧跑过去,给人家点了一只烟,大哥,他不是来捣乱,我们是学生,可能有误会。那个男人指着粤明哲,学生啊,赶紧向罗小姐道歉。粤明哲用左手按下那个男人的手,我没错,道什么歉,那个女人说她有艾滋,并刻意纠缠我,我就无意失了手。那女人急了,他胡说,他分明就是说谎,胡总,他必须向我道歉,并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那女人的眼泪很自然的流了下来。

阿龙跑过去,您是胡总吧,您看您需要些什么补偿,我们尽量满足,我看这事就算了。姓胡的摆出一副没听清的架势,这小子先向罗小姐道歉,费用嘛另谈。粤明哲说,我又没错,道什么歉。姓胡的看他不给面子,招集了一帮人把粤明哲带进一个大房间里。

秃子说,这下老大完了,你们快帮忙想想办法。

我哭着冲进房间,罗小姐,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你是谁?

我是粤明哲的女朋友。

噢,原来是这个蠢货的女人啊?放了他行,他刚才把我高跟鞋踩脏了,你就帮忙擦干净吧。

粤明哲被姓胡的手下抓着胳膊,不能动弹,臭三八,衍,不要听她的,你快出去,我待会找你去。在那刻,我想得很明白,我和粤明哲在许多个夜晚之后就深深地打上了相似的印痕,我这辈子只为他一个人奋不顾身,我迫不及待的承受。

我在所有人都目光中感觉到我必须这样做,我轻轻摘下围巾,走到罗小姐的面前,然后很小心的蹲下,瞬间铮亮的高跟鞋变得闪动着微光,我低着头,膝盖在弯曲的那一霎那,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心脏剧烈跳跃,我能够安慰自己,我是衍,这样卑贱的活我来做就好,我不能让粤明哲做。罗小姐,我擦完了,你把粤明哲放了吧。姓胡的手势一挥,放开他,你们以后不准再来捣乱。

秃子赶紧说,哲哥,我们快走吧。就在所有的情节缓和的时分,粤明哲在人群里抱住了我,阿文带动大家鼓掌。这个是又一次关于我的掌声,我幸福的就此沦陷在阿哲的怀里,我甚至会害怕,怕粤明哲不喜欢这样没有尊严的女孩。

哲,你说今天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对不起。

不,你不是,你为的是爱和救赎。丫头,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你和她们确实不同。

讨厌鬼,你现在才意识到爱我,那么以前只是玩玩吧。

阿文说,对不起哲哥,我们这些人没及时帮上忙,多亏了嫂子。粤明哲恢复了坏笑,哥们,别这么说,我就说衍很暴力嘛。不过,我指的是在床上。

讨厌,看我不打死你。

不要,他们刚才踢我,我的腿现在还疼啊,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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