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
秦昊从家里出来,由于不放心她娘一个人待着,让她娘跟着他,他一出门,就从里面上门栓。秦昊推了推门,才放心地离开。
走在村子里,经过村里的小卖部,但是身无分文的他,也只好望而却步。他想到蔡蓉家一趟,看看蔡蓉有没有被两个老人欺负。
越过村子里的各家各户,来到蔡蓉家,门还在敞开着,秦昊轻手轻脚地来到正屋窗台,听到两个老人在正屋炕上,白大爷躺着,白大娘靠墙坐着。两人小声地说着话。
秦昊没有看见蔡蓉在屋里。秦昊听了几句,全是没用的家长里短。
就在离开窗台时,突然,白大娘说:“老头子,你说好几天都没看到老二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躺着的老头气喘地说:“好了,别担心,就我们家的老二还没有人敢惹,应该是在镇上或者外面了。老二有时半年也不着家嘛。”
“可是,我总觉得心里难受。”白大娘说道,声音中总含着一缕担忧。
“别胡思乱想,不在,我们也可以过两天安生日子。”白大爷声音中充满萧条。
“就算老二不挣气,可是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白大娘看老头无动于衷,气鼓鼓地说。
“别说了,这不还不知道出没出事,你在这瞎操什么心,我当时真恨不得没养这个逆子。为什么同样是兄弟,老大老二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白大爷有股深深的疑虑。
白大娘好似做贼心虚地说:“这谁知道咋回事。”
“还不是你惯的。”白大爷气哼哼地说,侧过身懒得看白大娘。
“这时候怪我喽,你现在也就知道在我面前耍威风。”白大娘不满地说。
秦昊在外面想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皆有來因。要不是你们两个是这副德行,儿子也不会这样人渣。”
人老了,也就开始受委屈了。老二小时候嘴甜,所以两老以为把老大另出去,他们两个老人跟着老二可以享清福,可是在这十几年中,他们两却要起早贪黑地干活,来养活这个不孝子。稍不如意,老二总是借着酒疯打骂他们两个老人。
幸亏给老二找了一个媳妇,老二以后撒气也全洒在蔡蓉身上。
“你说老二媳妇怎么这十年光景肚子总是不见涨,是不是不能生养啊!”白大娘说道。
“这我那知道,要不到医院检查一下。”白大爷试探着说。
“检查,你有钱。小蓉这孩子也算是受尽了苦,老二对我们的全部变本加厉地施加给小蓉。”白大娘心里对蔡蓉有点可怜。
“没事,咋儿子给他吃给他穿,打骂怎么呢?”白大爷一脸不在乎地说道。这让外面听着的秦昊恨不得上去把这老不死的嘴撕了。
“那倒也是,咱儿子喜欢这样对待媳妇,你看小蓉不也留在家里嘛。”白大娘想到自己儿子,心中对蔡蓉的一丝可怜早已烟消云散了。
“老太婆,你说我们两个老在老大家待着,老大媳妇都不愿意了。要不我们搬回来住。”白大爷转了个身子,朝白大娘问道。
“是啊,老大不在的时候,自己吃的胖胖的。我们两个总是吃不饱,还总是冷言冷语。”白大娘想起老大媳妇,愤怒地说道。
“那你说我们回来怎么办。”
“回来,我们吃得还不如老大家,老二家穷得解不开锅了。”白大娘直摇头。
“唉!”
“唉!”
两老喟然长叹,相互之间张望。
“那个狐狸精跑哪去了,怎么长时间不进屋。”白大爷大声说,一点也不顾及蔡蓉是否听见。
“是啊!吃完饭就不见了。是不是见老二没回来,偷汉子去了。”白大娘妄加揣测,胡乱泼自己媳妇冷水。
“她敢,如果这样,我打断她的腿。”白大爷神气地说道。
白大娘感觉自己在炕上坐着时间长,不舒服。重新换了个地方,说道:“要不把小蓉给卖了,然后在买个能生养的媳妇。”
“这样也好,等老二回来了,你去提一下。”白大爷似乎很赞同。
秦昊待在外面,恨啊!只是他不知道蓉婶这么长时间能去哪了。秦昊想要去找,但是对两个这样的老人,上去揍一顿不行,秦昊跑到门外面,找到一个石子。走到院子了,朝窗户狠狠地一扔,窗户玻璃碎了,猛地吓得两人魂飞魄散,半天没回过神。回过神后。两人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秦昊一扔后,拍了拍手,潇洒地离去。
秦昊出了大院,很是疑惑蔡蓉去了哪里,听两个老人说蔡蓉已经出去了很久,他家里不可能,干娘家应该也不可能,两人的感情还没那么好,晚上都会相互去串门。
接下来秦昊不敢往其他方面想,烦躁地来到干娘家。干娘家的门开着。
门外徘徊着几个人,看见小黑凶狠恶煞地朝几人龇牙咧嘴地呼呼。秦昊走了过去,借着月光,他看了看几人。他都认识,都是这个村里的人,全都不是好东西。老没个老样,小没个小样。
看着秦昊过来,一个嘲笑道:“小昊,你毛都没长齐了,还是先回去喝奶去吧。”其它几个都哄堂大笑。
秦昊不疾不徐地说:“李大爷,你都这么老了,还在我干娘家门口徘徊,你不怕给我李叔脸上摸黑啊!”那个李大爷恬不知耻地说:“小昊,你怎么乱说,我就是经过而已。”说着,好像自己理直气壮,伸了伸佝偻的老腰。
秦昊看着刚才对自己嘲弄的大汉说:“白哥,你说你这么晚不在家抱如花似玉的嫂子,在这里干什么?”秦昊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心平气和地说。这些人算是桃花村四大姓的人都有,他不敢直接上去揍一顿,不然这些人一颠倒黑白,整个村里的人都会嫌弃他家。
“这不我刚好要去打酱油,经过水瑶婶家。”那个姓白的大汉说假话都不带眨一下眼睛。
秦昊直接拆破他的谎言,压抑着要爆发的怒气,说道:“白哥,你家和我干娘家不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吗。”
“我乐意,怎么,这你也管。好像在村里你说话就像放屁。”姓白的大汉一说完,众人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