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知道天坑中的金沙是世间罕见的庚金沙,庚金沙的神奇之处在于它不但是一种能够与人体结合的特殊能量物质,更是世间难得一见,专门克制荒兽的圣物!
二人怀着疑虑准备再次寻找出路。此时王牧基本上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走起路来依旧有些别扭。
“墩儿,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一点的地方?”王牧说着咧了咧嘴努力克服行动带来的痛感。
“我们被一圈石头山困住了,岩壁极为陡峭,甚至连下手攀爬的地方都没有,其他倒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哦对了,我转了一圈好像又回到了原地。”胖墩儿继续道;“这鬼地方没有草木,没有水源,甚至连生物都没有。”
“没有生物……那是什么?”王牧指着峭壁脚下一只抽着鼻子探路的岩鼠奇怪道;
胖墩儿循着王牧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一只拳头大小的黑色岩鼠,心道怪了。
“嘿嘿,也许是从岩壁顶上不小心掉下来的失足小黑鼠。”胖墩儿憨笑道;
“那后面一群又是什么东西呢?”王牧又问;原来胖墩儿话音未落后面又如泉水一般冒出来一股,只是数量极大。
“哇!得有几百只,咱么看来不用饿死了!”胖墩儿欢天喜地的便扑过去,欲逮着几只来充饥。
“墩儿你是不是瞎啊?你看看岩壁上。”王牧一把拉住武敦仰着头指着岩壁说道;
“我的妈!这不是那天出现的那股兽潮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胖墩儿几乎被吓尿了。
此时岩壁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荒兽,种类繁多,有如黑鼠一般的,有如豺狼一般尖嘴獠牙的,更有巨型的怪物,它们大多有着锋利坚硬的爪牙,在极其陡峭的岩壁上也是行动自如,只是这些荒兽都在争先恐后的向着天坑谷底爬来,无数立足未稳的荒兽便从峭壁上掉下,免不了摔得血花乱贱。
无尽的荒兽形成了一道海岸线,汹涌而来。
两人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拼命的跑,然而此地本就是幽闭,不久之后两人就被荒兽潮包了饺子,眼看着四面八方的荒兽将自己包围。
天坑中已经兽吼连天,可怜二人被吓的魂不守舍。
王牧与胖墩背靠背相互依靠着,恐惧已经侵占了他们的大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咱们到底是要死多少回?”王牧心中直叹这些天尽遇到些奇怪的事,而且每每都是绝境。
胖墩儿牙关打颤,只是哆嗦个不停,脑海里拼命挣扎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没有任何意外的两人便被兽潮给吞噬了,或者说活生生的埋了。
王牧和胖墩儿两人痛得鬼哭狼嚎,只觉得身子都被爪牙撕碎了,无数的荒兽对着他们身上或下嘴,或下抓。
眼看着他们两人就要被活生生撕碎了,然后荒兽潮却突然暴乱了。
最先围攻二人的荒兽无不惊惶而逃,可是同样被兽潮掩埋的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于是它们便开始撕咬挡住他们退路的同伴,场面血腥而疯狂,暴乱如瘟疫一般开始蔓延,荒兽潮出现了大面积的相互厮杀。
终于它们杀出了一条血路,以王牧二人为中心,纷纷退去。荒兽们显得极为不安,似乎对王牧和胖墩儿很是恐惧,那是一种与生俱来对天敌的畏惧!
撕咬过二人的荒兽原本尖嘴獠牙的头颅已经血淋淋的,兽嘴已经溃烂的只剩下半边,而一些荒兽则拼命的用爪子刨地,似乎要甩去爪子上的什么东西。
那些未来得及啃嗜王牧二人的荒兽则躲的远远的,小心而惊恐的盯着那些痛苦的同伴。
这些荒兽其实也挺冤的,本来是倦兽归巢,天坑没有了金沙的威胁便成了荒兽最中意的巢穴,每一个地下生物都喜欢藏的越深越好,这是他们的天性。
“墩儿,你怎么样了?”王牧问道,他的声音很痛苦;
两人背靠背的半坐在地上,全身到处是伤,鲜血已经将整个人都染红了。
“小牧哥。”胖墩儿极度虚弱的回应道,只是却没有力气再说一个字。
王牧以为这次必死无疑,谁知道绝处逢生,怪兽居然自己撤了。
“奇怪,它们看起来很害怕我们的样子,可是之前攻击我们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犹豫。前后到底有什么差异?”王牧细细想来,他无视自身的伤痕,开始观察周围嘶吼不停的荒兽。
他看到那些荒兽怪异的举动,而前后的区别只在于他们撕咬过自己,此刻他们沾染了自己和武敦的鲜血。
“我们的鲜血!”王牧惊喜的喊道;“墩儿,墩儿,你听到了吗?我们的鲜血可以克制这些荒兽!”
可是胖墩儿已经耷拉着头不省人事。
“墩儿!你怎么啦?”王牧转过身将武敦扶起,胖墩儿身上的伤比他还多,伤口也更深,此刻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王牧赶紧将武敦的伤口压住止血,扯下了自己的衣服,也扯下了武敦的衣服帮他包扎,最后将武敦绑成木乃伊似的,只是布匹上全是血。
王牧心中有了底气便不再害怕,他背起武敦便向着荒兽群走去,左右不过就是个死。
可是荒兽群却争先恐后的为他让出一条道来,王牧就这样背着武敦从成千上万的荒兽大军中走了出来。
他一直走到了岩壁之下,然后开始攀爬。荒兽下来的时候在岩壁之上留下的小孔正好成了他的着力点。
“墩儿,你要挺住!”王牧将武敦绑在了自己身上,开始攀爬。不知道是因为绝处求生还是别的原因,王牧觉着自己力气变大了,背着武敦也没感觉到多大的压力。
天坑很深很深,峭壁上的王牧好几次手中滑落,仅凭单手吊在半空中动弹不得,然后他就学着猴子,左右晃动以借力。
岩壁似乎没有尽头,王牧的气息变得粗重,时不时找到一个可以驻足的地方便开始休息。他心中同样很焦急,因为胖墩儿的气息越来越弱,他担心墩儿会死,每每想到这些他又深深吸口气继续攀登。
汗水与血水混合,流到了伤口上,让他痛苦难忍;大量出血也让他疲惫不堪,是一股求生的欲望让他继续坚持着。
王牧约莫着爬了大半天,终于一只手抓在了岩壁顶端的石沿,最后奋力一纵身子终于是爬了上来。
剧烈的喘息过后王牧开始观察四周,黑漆的深渊中幽光点点,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死!我们没死!这里是深渊矿洞!墩儿,墩儿你快醒来看看!”王牧摇晃着武敦激动道;
胖墩儿许是听到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努力的睁了睁眼皮然后又无力的闭上。这让王牧觉得更加不妙,于是再也不管其他,背着胖墩儿就向着深渊矿洞出口而去。
临走前他发现了一个洞,洞中有一些破碎的蛋壳,还有一些血迹。王牧因为太担心胖墩儿没有过多注意,他慌忙的找到了那根堵住出路的钟乳石,往往需要三人合力才能拔出来的钟乳石被他轻松拽了出来,于是他便开始了归程。
好不容易爬出了深渊矿洞,王牧将胖墩儿藏在了哥三所住的窑洞之中,然后想着出去给胖墩儿找点吃的,如果能够上山采点野草药就更好了。
可是,他却听到矿洞中民众在议论着一件事情,是关于陆良的。
“陆良没死!”王牧兴奋自语道;
可是接下来他听到的内容却让他一阵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