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方链还要说什么,但是比鬼还无声的人出现在了云端的身边。
十三妖将手里的虎符呈给云端,云端看着他手心里那两块阴阳相合的虎符,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其中一块,她记得就是自己的爹的。另一块,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杨氤醉她爷爷的。
“在哪里找到的!”云端的声音很冷但是眼眸里扭转的却是纷扰万千的美。
“东方链床下三公分处有个机关!”十三妖的话也不多,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
“哼,东方链,你是不是很心痛,为了这两块虎符你算是机关算尽啊,但是,现在还不是在我的手里,你是不是死都不瞑目!”云端慢步朝着东方链而去,她的眼里,有恨,有哀,有怨,也有仇。
东方链的胸口处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喷,虽然没有伤及心脏,但是要是不救治的话,也会失血过多死亡的。
但是东方链为了和云端抗衡气势,愣是不动,忍着打算靠到云端离开。
可是,云端又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呢!
她虽然不知道那时候他将云家糟蹋成什么样,但是她也能想像得到,她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祸患呢。
云端绕道了东方链龙椅的旁边,东方链现在的脸色泛着透明的白,那种要死不死的伤痛让他承受不住,从来只有他让别人死,现在他要死了,却突然觉得,他是不是错了。
云端每靠近一步,东方链的心就没来由的紧张,她的气势太惑人了,她的气势让他忍不住想要臣服。
可是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君王,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想要对一个女人臣服呢,一个年龄不大,却带着死亡的气势,带着让他痛恨的高贵。
云端站在离东方链身边三尺怨的地方,看着他翻遍的脸色,冷冷的笑着。
手微微的抬起,看着他有些未变的眸光和外渗的鲜血,他染血的手上不知何时变成了青色,他的呼吸像被人掐住了一般,瞪大了眸孔,想要弄清楚,明明她只是站在自己的旁边,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既然觉得活着变成了一种奢望,那就去死吧!”云端的手划过他的胸口,她的指尖带上了一点他的血液,但是那血液却绕着她的手缓缓落在了地面上,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不——要……”东方链致死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云端嘴角轻勾,拿出旁边的一个空白的圣旨,用东方链的笔迹在上面写道,“朕遭奸人谋害,临终之前将明业托付给杨老将军,希望他能找到太子,继承大统!”
这封遗书写的不古不现的,但是这就是云端的特点,她就是打着“就是我写的,你们能拿我怎么着”的意思,毕竟,这上面是东方链的笔迹,用的是东方链的玉玺,谁也不能说这封遗照不能做用。
把自己比成奸人已经是底线了,总不能出卖自己为明业当牛做马吧,她可没那么高的情操。
不过,她很想看看,杨老将军再看见这封遗照的时候,会有什么反映呢!
“行了,吩咐下去,所以暗卫明天全部出动,凡是不敬不忠者,全部格杀勿论!”云端双手背后,带着冷冽的气势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回头看了看身后那熠熠闪亮的龙椅,不禁哀叹,东方链踩着多少死人爬上去的,今天让他死在那上面,也是他的福气了。
她相信,只要把权利送到杨老将军的手里,明业就乱不起来,不管有多少的乱臣贼子,也不能乱,因为杨老将军在战场上磨出来的嗜血不是谁都能比的,但是,他很想知道,他会不会代表明业,向自己的孙女投降。
但是明业这边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只剩下和霁月接壤的另一个地方了——西泽!
西门术打着想拖着霁月,将霁月的兵力拖死的想法可是不得了了,杨老将军会不会投降她不知道,但是一定不会跟自己的孙女为敌,这个观点,就连他自己都同意。
朝阳,总是来的特别快,她还没有意识到天亮的时候,它就出来了,等到她想要仔细看看它的时候,它却消失了。
火红的日头在东边升起,云端也顾不得仔细欣赏了它的美,一步就跨到了面前十三妖牵来的马上,急驰而去。
回头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景城,心里算是为之哀悼吧,这个自己生长的地方,从今以后,就是回忆了。
远在边境的杨氤醉,收到了云端的亲笔信,在看完之后,两眼一瞪,将手里的信摔在了地上,“靠,云端太不厚道了!”
清一色面色冷峻,虽然他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了,但是让春暖花开还需要时间啊。
他捡起了地方的信纸,上面飞扬的笔迹带着淳淳墨香,看着她的意思,清一色不禁一笑,“你知道她的!”
“可是她也不能这么阴啊,自己做的事情却让我爷爷背黑锅,还有啊,我怎么忍心让我爷爷向我投降,这是不孝啊!”杨氤醉气急败坏的说着,清一色敢打赌,要是云端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撕碎她。
“你不孝的事情做过很多了,不差这一件!”清一色难得的好心情和杨氤醉开玩笑。
“你什么时候学会云端那股调调了,好的你怎么不学,竟学些歪门邪道!”杨氤醉气的不爽推了一把清一色,清一色紧急情况下突然拉住了杨氤醉,朝后到下的趋势却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