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对我可有可无,门主不必为属下担忧。”如果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跟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喜欢的人是冥夜,对吗?”温顾言没有功夫跟他打太极,单刀直入地问。
苍尧蹭地一声从沙发上失态地弹跳起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窘迫,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语无伦次,“没,没有,我不是,我,他……”
温顾言浅笑着看着眼前平日里一贯冷酷淡定的人,第一次露出这种镇定,冷然,无畏以外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坐下,别激动,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温顾言示意他坐下,云淡风轻地笑着。
苍尧坐回沙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想到,门主想知道什么事情,还会有打听不到的吗,他只是疑惑自己掩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为什么还是会被人看出来。
温顾言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一定在想,你掩饰得滴水不漏,怎么会被人发现的对不对?”
苍尧瞪大眼,惊奇地看着温顾言,难道门主修炼了读心术不成,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一次你受伤发高烧,电照顾你,听到你睡梦中喊得就是冥夜的名字。”温顾言噙着笑意,大方地解开谜团。
原来如此,听到温顾言的解释,苍尧窘迫懊恼地像个无措地孩子。
“其实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并不会歧视这种同性之间的爱恋,如果你喜欢他就应该勇敢地去争取。”温顾言好脾气地开导着这个宛若情窦初开的男子,笑得亲切。
苍尧迟疑并羞涩地开口,“他不会喜欢我的,他喜欢的是你。”
“那又怎么样,你可以用你的真心去感化他,总有一天他会属于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温顾言倒是乐见其成,愿意推波助澜成就一对有情人。
“我怕他会生气会拒绝……”嚅嗫着,苍尧举棋不定,冥夜是多么强悍多么桀骜不驯的人,怎么会被轻易打动呢,更何况他爱了门主这么多年,又如何会放弃。
“傻小子,畏畏缩缩不努力你永远不会有机会,要么鼓起勇气试一次,要么一辈子眼睁睁地看着与心爱的人失之交臂。你选吧。”温顾言有点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地劝导。
苍尧此时天人交战中,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努力一把,也许他就是你的了,还有一个声音说他会拒绝你的,甚至会恨你,不理你。
最终,苍尧狠狠一闭眼,握紧拳头,下了决定,“那就争取一次,不成功便成仁。门主打算怎么帮我?”
温顾言神秘一笑,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听完温顾言的计策,苍尧目瞪口呆,脸红的像番茄,嘴角抽搐着,“这能行吗?他会杀了我的。”
“非常人得用非常手段,放心,出了事我给你扛着。墨镜在他面前就别戴了。”温顾言伸手从苍尧鼻梁上取下那常年不离身的墨镜,笑得像一只全身雪白,有着尖尖鼻子,圆溜溜眼睛,优雅摇晃着蓬松毛茸茸尾巴的狐狸。
一周后,冥夜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坚持要出院,温顾言知道他的牛脾气,只得令人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接回他自己的别墅休养。
最重要的是温顾言安排了苍尧专门照顾他,除了苍尧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温顾言收回。
将二人送到别墅,温顾言兴味地看了苍尧一眼,对他眨眨眼,“把握机会,祝你成功。”
冥夜本来想借着伤病要求温顾言留下来陪他,可话还在喉咙口,就被温顾言抢先截住,“我最近比较忙,留下苍尧照顾你。”转头又郑重其事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对苍尧下说道,“苍尧,冥夜就交给你了,你务必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是,属下遵命。”苍尧微微垂眸,领命。
说完,温顾言带着人开车扬长而去。
苍尧上前扶着冥夜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在卧室的床上躺下,目光始终都是躲闪着不敢与冥夜直视,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每次无意间碰触到冥夜强壮的肌肤,他都感觉像被烫到一般手足无措。
“你很热吗?脸这么红。”持续的安静中,冥夜用狐疑地目光打量着他,突然出声打破了一室寂静。
“不,不热,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苍尧没有想到他居然主动跟他说话,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语无伦次。
“我不饿,你的眼镜呢?为什么不戴?”冥夜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子可疑。
“不小心摔碎了,不戴也可以。”苍尧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自己这也太没用了,干嘛紧张成这样,会让他起疑的,平常心,平常心面对就好。
这样想着,苍尧暗中深呼吸,平复心绪,尽量语调平缓的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做好了我叫你。”
“你还会做饭?”这倒让冥夜诧异地扬眉,看着苍尧的目光带着探究。
“以前学过几手,我做给你尝尝。”苍尧说完,上前为他掖了掖被子,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小子真奇怪!”冥夜看着苍尧一系列怪异的举动,皱眉。
很快,简单地四菜一汤就做好了,冥夜站在门边,看着没戴墨镜的苍尧在厨房里井井有条地忙碌着,认真的模样让他将他的身影与温顾言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不由自主,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轻声唤道,“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