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隶修炼御香术,手中妙香珠体发出阵阵异香,异香弥漫周边形成股股无形的力量,在黄隶的感觉中,这股力量隐隐有着镇定心神的作用,虽然一开始受到了一丢丢的干扰,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天下香气何其多,黄隶冥念融入周边香气中,顿觉世界如此美好,无数香精五颜六色从四面八方扑鼻而来,庙里的檀香,家居物什的木香,钢剑的剑香,青瓦的瓦香。现在最浓的却是雪香,雪本无香,此时却有着一股浓郁的说不出来的香,透着诡异而沉重的气息,弥漫在满天香精世界中。这是什么样的香呢,黄隶百思不得其解,此时有两股人形香气慢慢进入黄隶香识中,这应该是朱大牛的香,这应该是刘二肚的香,黄隶分别把他们辨别清楚了。奇怪的是,还有一股浓郁的香,跟身边的想起差不多,却在遥远的暗处看不出来。
“三师弟你怎么不到房间里去啊,这里冷着呢。”朱大牛进门就看到黄隶坐在庙堂门口,身上不时有雪花飘过来张口就叫。
“嘘!嘘!他在修炼呢!”刘二肚一看黄隶的样子反应过来拉着朱大牛说道。
“哎呀,瞧我,差点坏事了都。”朱大牛拍了一下自己轻声嘀咕着。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回来啦!”黄隶睁开眼睛跟他们说道,御香术毕竟是刚刚开始练,不明白的地方以后慢慢体会就是了,把妙香珠收起来放在木梳的口袋里。说起这木梳,黄隶总是下意识的把它们放在一起,好像它们天生本就该在一起似的。
“是啊,还好回来的快啊,要不然就得埋葬在外边了。”朱大牛看着满天尘埃说道。
“这雪是下的有点大,但也不至于能把你们都埋在外面啊。”黄隶笑着说
“雪?师弟,你知道下的这是什么东西?”刘二肚诧异的问道,朱大牛一听也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黄隶。
“雪啊?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黄隶也很诧异。
“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我们又不是老天爷肚子里的蛔虫。”朱大牛一看黄隶果真知道这是啥东西一脸郁闷的说道。
“你们这里从来没下过雪吗?”一看他们的表情黄隶就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傻了,于是便和他们一五一十的解释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按你这么说,雪不就跟雨一样都是老天爷降下的正常现象咯。”刘二肚听明白了捏着下巴说道。
“嗨!吓我一跳,原来是正常现象,就跟一个人吃喝拉撒一样,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朱大牛觉得自己被老天爷忽悠了一脸愤慨的说道。
“哎,可惜啊,这样子的天气都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刘二肚忧伤的说。
“哎呀,我们屋里不是还有许多收回来的旧衣服吗,都拿去发了。”朱大牛拍了一下额头,现在明白了雪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怎么害怕它了。
“好,那我们吃完饭就出发。”刘二肚一想也是。
“那我也去。”黄隶见他们如此善良自己也想跟着去。
刘二肚拍着小肚子哈哈大笑说:“就等你这句话了。”
婉纱城到横颅驿站,中间隔着钩离和斗虫两个驿站。横颅驿站是山河锦绣宫净家的产业,钩离是玉液雕岚阁尸家的产业,而斗虫则是烟桑风雨楼骨家的产业。四大家族今年累月打造各自的驿站,早已形成一定的规模。都是有派人守护的,而此时的横颅驿站,净家的子弟包括黝黑剑客在内的四个大武师都被一个单衣瘦骨的妙衣女子给吸光了精血。此妙衣女子吸光了四个大武师的精血之后,满意的吮着手指,边走边摸着掌柜的胸膛说道:“怎么样,我对他们都挺好的吧,瞧他们一个个的都深深的进入了我的身体里。”
横颅掌柜早被眼前四张人皮给吓住了,哪敢多说一个字。心想着恐怕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闭着眼睛几乎就要晕倒过去。
“好了,我也该离开。”妙衣女子看他那样就没什么兴趣了。
横颅掌柜一听这话就更发抖了,该不会是要吃了我就走了吧。过了一时半会不见她对自己下口,抬头看,房间空空的,看来真是走了,暗自松了口气。突然,一声如野兽般的嘶吼声震耳欲聋携带着无匹的力量从天而降,驿站的屋子纷纷粉碎,露出头上一个血盘大口,一口把横颅驿站咬成粉末,最后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驿站基地,别无他物。
“哈哈,我的‘倾蛇一吻’功力进步了不少啊。”妙衣女子把蛇头伸入嘴中站在驿站外不远处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攻击效果。看来在人间的历练才是练功的好地方,那我接下来就往人多方武功高的地方走。主意一定便摇曳着身姿消失在钩离驿站的方向。
“啊,横颅驿站出事了,姐姐。”净如纱看着手中洁白的丝巾‘净血流纱’突现一片触目惊心之象。
“我去收拾她。”净无赦冷目一凝决然说道。
净如纱看着姐姐净无赦赶去横颅驿站,回头摸了一下床边的骷髅,拿起一副绣帕也跟着匆匆离开。
赤子襟在地窖中走来走去担心不已,要是自己武功高强就可以帮到父亲了。闻着地上衣服透出来的阵阵异香,赤子襟浮躁的心竟然渐渐平下来。这衣服上诡异的异香让他迷惑不已,其中似乎还夹着丝丝腥鲜的味道。赤子襟摸摸肚子以为是自己的饿了,又闻了闻衣服,发现这样闻着它会让自己出奇的平静,赤子襟慢慢发现了着点,难道这是一件练功的异宝?于是闭目修炼起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血液慢慢沸腾起来。运功流畅迅速,修炼起来竟不知比平时加快了几倍,没过多久便让自己突破了瓶颈,达到武师。
赤子襟情不自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果真是一件异宝。接着又拿起衣服闻了闻,异香竟然没有了。他不确定,又闻了闻,真的没有了。看来是被自己吸光来修炼了,直叹可惜。突然想到这衣服是刘二肚给自己的,说不定他那边一定有着关键的消息,自己得抓机会问清楚他们。正想着,突然觉得上边有声音,赶紧紧闭气息。可能是父亲也可能是敌人,反正要藏好才对。
“恩?怎么没有了。”无念师太和赤同砂大战,两人招招致命,赤同砂本是受伤不轻,又拼尽全力和她厮杀,终究让她抓住机会感应到他后继乏力,提气反攻一举把赤同砂给打趴下了,估计不死也残了。本来以为打倒赤同砂就可以找到妙香珠,循着它的异香找到这里却发现一无所获,异香消失了,让她气愤难平,一拂尘便把傍边的烂床打个粉碎,叽叽声起露出了地窖的入口,“嘿,好个狡猾的东西。”
地窖口开,赤子襟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无念师太,心中反倒镇静了下来,或许就是因为那诡异的异香吧。
无念师太看着赤子襟平静的眼神,伸手把他吸过来捏骨探气,一时摇头,一时点头,看得赤子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师太找自己什么事,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仇家找上门来的呀,难道是为了那异香。
“你有没有闻到过一股异香?”无念师太看着赤子襟的眼睛问。
“有,这衣服上面有一股异香,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过了一段时间它就自动消失了。”刚发现的秘密怎么可以轻易交出,赤子襟平静的说。
无念师太找不到妙香珠,又发现赤子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看来自己上当了,妙香珠应该是有异香的另一个地方,看了一眼赤子襟无奈的离开了。
赤子襟如蒙大赦,变强的心念更加坚定了。
黄隶跟着两位师兄走在满天风雪中,不时拿几件衣服下来给各处屋檐下的乞丐。也就是衰衣剑派以收旧衣服为生,都堆了好几间屋子了都卖不出去几件。
黄隶看着这些饥寒交迫的乞丐,心中一阵悲凉,想到自己要是没遇上两位师兄,说不定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看着满天飞雪,突然就恨不得要它停下来。这得冻死多少人啊,大雪无情,亏自己刚刚还赞赏它香呢。‘洁白的雪神啊,只要你不下雪了,比什么都香啊。’想到这,黄隶突然明白了什么。想试一下御香术,但是看到这里那么多人,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试一试,看了一眼一个没人的转角,黄隶便走过去。
“发衣服咯,发衣服咯,天寒地冻发衣服咯。”朱大牛扯开嗓子边喊边给角落里的乞丐发衣服。
“嘿,这两个小子又发衣服,多冷的天啊爷我都不想动。”在一个酒楼的临街桌位上坐着几个武士打扮的人,看到朱大牛发衣服就揶揄几句。
“不是三个嘛,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呢,咦,这人好面熟啊。”
“这不就是铭城少爷叫我们找的人吗!”其中一个拿起桌边的画像对比着说道。
“是啊,快,我们去抓住他。”
黄隶刚想坐下修炼就来了几个气势汹汹的人对付他。感觉真是郁闷极了,“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抓我?”
“嘿,哪那么多废话,束手就擒吧。”一个汉子劈剑过来,但是黄隶哪里还是之前的黄隶啊,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九级武士,临步武师,几个武士可真不是黄隶的对手,没几下就被黄隶给反过来打倒了。黄隶用剑抵着一个汉子的下巴问:“是谁派你们来抓我的?”
“别杀我,别杀我,是铭城少爷派、派我们来的。”
“那你们可知道他想抓我做什么?”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啊!”
“恩?说不说?”黄隶假装很凶的样子冲一个像是领头的汉子吼道。想来这种小喽啰就是得吓唬吓唬才会说实话,在地球上的电视没白看啊。正在黄隶得意的歪歪时,突然地上的汉子手一扬,一团粉状物把黄隶的脸散个正着。黄隶一时不慎吸了两口便很痛快的倒下去了。
“嘿,跟我玩,爷爷能甩你几辈子。”那汉子见自家的迷香有效起来就给了黄隶两脚,看着旁边的几个兄弟说,“都起来把他带走?”
“还是哥哥有办法啊,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还以为这小子没什么武功呢。嘿嘿”几个汉子见他们的头把黄隶搞掂都高兴的拍着马屁,趁没人注意到迅速抬起黄隶走了。
赤子襟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酒楼上看着嘴角微微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