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害怕魔教会卷土重来,所以祁连派的人一直没有松懈,尤其是到了晚上,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整个祁连派的人都会提心吊胆起来。
就如同祁连派的一位长老说到,和魔教打了一辈子的交到,头一回这么憋屈,晚上有几只鸟飞过来都害怕是暗器。
不但如此,就连住的地方都十分的憋屈,由于这次的种种特殊原因,所有门派的人都没第一时间离开,但是屋子实在有限,伤员又十分的多,就连厅堂内都躺着一地的人,那味道据更别提了。
和众多的伤员一样,陆少寻也得到了特别的待遇,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李云平的死对陆少寻深受打击,一连好几天都不正常,有时候坐着发呆,有时候胡言乱语,好几次都拿着剑四处乱比划。人们一开始以为陆少寻疯了,但是会医术的长老看后又说他只是受的打击太大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最终没有人敢和他挤一块儿了,找了个偏僻的屋子,就把陆少寻一个人锁在了里边,负责给他送饭的人都得在窗户那扒半天头才敢进去。最后陆少寻好不容易不闹了又发起了高烧,徐满商又得专程找人看着他,至于这个不幸的人那就是葛长丰了。
洪势延同样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但是他这次旧伤添新伤身体依旧十分虚弱,在徐满商和庄良俊把这两天的事情一一汇报给洪势延后,他缓缓地说道:“你们安排的都很好,我老了,终有一天云山派是要靠你们年轻人的。”
“师傅,您这是说什么呢,您得尽快把身体养好了,这整个云山派可都得仰仗您呢。”庄良俊说道。
洪势延摇摇头,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了,命中注定的事情强求不来的,你们等下替我喝南宫师妹告个别,我们今天就回云山派。”
徐满商有些担心洪势延的身体,说道:“今天就回去么?可是您这身体......”
“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不中用,你们去吧。”
洪势延说罢,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徐满商和庄良俊轻轻的走出屋子,关上了门,庄良俊说道:“徐师兄,要不你和童师弟去南宫前辈那吧,我在这看着师傅。”
徐满商连忙摇头,说道:“还是你和童师弟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庄良俊看了看徐满商平静如水的样子,笑道:“徐师兄,你说你可是我们这一代弟子的榜样啊,将来别变成一个惧内的人啊,你就那么怕段师姐么?”
庄良俊口中提到的段师姐,就是祁连派的大弟子也是南宫纤的徒弟段以蓝,因为她和徐满商都是自己一派的大弟子,所以好多人都拿这事在私底下开玩笑,徐满商自然置若罔闻。
有一次偶然间被段以蓝听说了,这女子性格泼辣,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依照她的做事风格,一定会来云山派闹得翻天覆地的,可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她非但没有发怒,相反的露出了十分娇羞的表情,段以蓝本来生的就好看,再加上她打生下以来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顿时间整个大陆的人奔走相告。自此以后,所有人都潜意识的默认了这件事,就连两派的掌门也是如此。
前几天若不是徐满商跟着童贯一起去见得南宫纤,童贯敢和南宫纤那样说话,当时站在南宫纤身后的段以蓝就敢把剑把童贯砍成八半。
“不要胡闹了,你是掌门师伯的大弟子,辞别的话你比我去合适。”徐满商板着脸说道。
“好吧好吧,我去就我去,但愿段师姐不在。”庄良俊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表情。
等庄良俊走后,徐满商又把几个师弟招呼了过来,让这几个人告诉所有人收拾收拾,等下就要返程了。
这几天顾长明已经负责把死去的云山派的人先行送回去云山派安葬了,所以他们回去的时候只要把一些受伤严重不能下地的人运回去就行。
至于依旧高烧不下的陆少寻当然属于后者了,陆少寻不当这两天什么都没有干,还得安排的人亲自服侍他,又有自己的单独房间,可谓是受到了长老级别的待遇。
我怎么就不发高烧呢,给陆少寻换洗着额头的毛巾,葛长丰哭丧着脸想着。
等到庄良俊和童贯回来,徐满商问明经过。
“徐师兄,你是不知道,你没有去,我和庄师兄去告别的,南宫前辈倒是没说什么,可段师姐没少拿话噎我啊,你以后可得给师弟做主啊。”童贯抱怨道。
“我要是能做主,一定把她许配给你。”徐满商难得打趣道。
“别,打住,你这就好比用没有刀刃的菜刀把我剁碎了一样。”童贯惊恐道。
“段师姐看来只有她师傅和徐师兄才能震得住啊,我真的很佩服你啊,徐师兄。”庄良俊在一旁添油加醋。
“那我就做主......”
“哎,哎,徐师兄咱们不说这事了。”
就这样,云山派返程的脚步正式开始了。
一路上,那些重伤的弟子被放在临时做的木板上,至于陆少寻则是被徐满商放在了背上一路背着,因为没有多余的木板了。
一路走走停停,还好祁连派离云山派不算太远,临近傍晚,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能远远地看见云山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了。凌鸿长老早已带着人在山下等了多时,看见徐满商他们后赶忙迎了上去。
至此,正道与魔教的这次对抗才算落下了帷幕。
回到云山派,徐满商他们把这次经过仔仔细细的说给凌鸿长老听,尤其在说道白正的事情的时候,凌鸿长老表情十分复杂。
“白正师兄的事情我其实已经听长明侄儿说过了,没有想到啊,这一次居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凌鸿长老听完所有经过后,感叹道。
“且是如此,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看来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啊。”徐满商说道。
“掌门这次情况十分不妙,我已经派人去台文观请你孟前辈去了,希望不会出什么差池。”凌鸿长老十分担心洪势延的伤势。
徐满商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凌师叔,你对我师父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不只是凌鸿长老,其他人的神情也是一怔,毕竟徐满商是白正的大弟子,而且李云平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遭遇不测的。
凌鸿长老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其中必有隐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怪掌门当时的做法,换做是你.......”
“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徐满商站起身来,冲着凌鸿长老一抱拳,说道:“多谢凌师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