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方漫入青丘之国,十里桃花开的正好,铺了一路的桃花毯,似在迎接上神归来,重伤未愈的斧钺被苏灼用自己的白袍裹住,轻扶在怀,缓缓而进,而后的景慕晨双手环胸,独自行而不语,火炔冥对此深感无奈,明明都已经承认爱他了,为什么还是这种态度?而景慕晨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难道我不开口,你就不来与我说话么!……就这样,二人并肩而行,诸多纠结!
“咳咳,”斧钺掩唇轻咳了两声,苏灼眉间又皱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瓶玉露,“虽然医治不了你的伤,却对咳嗽好一点。”苏灼打开瓶口,斧钺也未推辞,一饮而尽……
“你兄长于她,就真的那般重要么?”火炔冥终是开了口,神情凝重的看着景慕晨,那今日换作是本太子呢,你这个女人,你也会这么做么?
景慕晨未曾想到火炔冥会主动跟她说话,高兴之余却仍做淡定,“斧钺与兄长,算是彼此命劫”“那你呢?”火炔冥陡然停下,拉住景慕晨,景慕晨却是挥开他的手,“爱情于我,只是一场梦而已”。看着火炔冥失望的神色,心下诸多苦楚,你于我,梦而已,神魔相恋,亦是梦,而已!
“原来你竟是这般想法,”火炔冥收起失望,故作淡然,没有再看景慕晨,只是率先离开,景慕晨,什么无妄杀神,不惧困难,你还是不敢承认你是爱着本太子的,你就跟本太子耗着,终有一天,你总会离不开本太子!
火炔冥,爱,太过珍贵,我景慕晨不敢要,无妄虚海的十万年,我非斧钺,我是怕了!
……
桃花林尽,便是入目的一片青色,不过位于八荒之中的青丘之国,荒芜也多大于生机,“十万年未曾来过青丘,这青丘也似荒芜难说了。”斧钺面色苍白的说道,慕峰,十万年了,我们初次来青丘的时候,还不是这种景色呢,慕峰,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只是入口之处,一些青草和翠竹罢了,青丘地荒,是种不出九重山上那种灵气的,但也还是不错的了”,苏灼低头看见斧钺赤足,“斧钺,此处与别地不同,你也需穿上鞋子,免了伤了脚。”
“斧钺从来只穿兄长送的鞋子,灼耀上神费心了!”苏灼全当没听见景慕晨的话,只是轻轻为斧钺紧了紧衣袍慕晨自讨无趣,只得郁闷的走到一旁,而火炔冥却笑了,这个笨蛋,苏灼是真心爱上了斧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行了半晌,斧钺脚步有些虚浮,“累了么?要不就在这休息会儿,?时辰还早,不必急着赶路!”斧钺点了点头,苏灼扶着她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为她擦拭着汗珠……
这时,一群狐狸从远处而来,临了,均化作人形……
“我等恭迎上神归来。”来人朝苏灼施以一礼,“方是乐灵通知你们的,她,怎未见?”苏灼未见到乐灵有些诧异,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早已当她是妹妹看待了,~“乐灵使者自从回到了洞府,也不知与谁发生了冲突,连着生了好几日的闷气。”青丘长老白安马上回了话。
“这丫头,”苏灼佯怒,斧钺却在这时搭上他的胳膊,“你也勿用恼怒,她大抵是生吾的气了,”“这与你何干,斧钺你又多想”“大抵是那只小狐狸看到吾抱了她家公子,误以为吾抢了她的公子了,”斧钺打趣的看着苏灼,“休的胡说!”苏灼面色一紧,乐灵这丫头的心,他非是不明白,只是自己从未在意过,也从未对她有过他心。
“你虽是未有此心,难道还能干涉他人的心意,别说是乐灵小狐狸对你上了心,只怕光着青丘之国,对你虎视眈眈的妙龄佳人也不少了。”斧钺叹了口气,这世上,****这些,大都磨人吧,“勿要再偷窥吾的心思,”苏灼见斧钺盯着自己的眼睛,忙收回眼眸,冲着来狐顺道,“走吧!”
白安却有些欲言又止,“白安族长,你可是有什么话说么?”“上神,”白安见苏灼问起,只得回话,“南海三公主也在青丘,”“她来这作甚!”苏灼温润的脸色,这下更是变了,慕晨扫了一眼众人,轻嗤了一声,“麻烦可真多。”便独自起身,向青丘之境而去……
火炔冥拂了拂衣袖,也缓缓跟了上去……
“我们也走吧!”斧钺见火炔冥与景慕晨的身影渐行渐远,不由得心神不定,阿晨,是爱上火炔冥了么?这决计不可以,这火炔冥,也决不能在留着……苏灼也应了声,扶着斧钺走在了青丘来人的前面,斧钺虚弱的身子斜靠在苏灼怀中,并未觉得不妥,相反,却觉得莫名心安。
青丘狐狸见此,不由咂舌,上神不是禁止女人接触自己的么?就连常伴上神身边的乐灵使者都未近过上神的身啊……上神对这女子这么紧张,想必不久,青丘就该有喜事了……只是乐灵还好应付,那南海三公主却不知如何打发,虽这女子容貌举止远胜过三公主,可三公主毕竟是天后一派……
方入青丘,一黄衫女子便迎了上来,“灼耀上神……”娇柔的声音入耳,让斧钺面色嫌恶,“全当一粒沙子就是了。”苏灼低下头朝怀中女子轻柔的说到,“吾将你安排在吾的住处,虽简单了些,却胜在清净,走吧”
“苏灼哥哥……”斧钺这下看清了女子的面容,算不上美,却也是小家碧玉,天见犹怜,“苏灼哥哥?你妹妹怎的与你样貌相差甚远?”
斧钺一语让后面众狐狸不由得如临大敌,想这三公主一哭,这青丘怕是都给她淹了去……苏灼眉毛一跳,忍住笑意,“吾是灵气孕化,哪来的妹妹,这便是南海三公主了,”待女子迎笑走来,斧钺却摇了摇头,“南海三公主不是熬寸心么,吾方是见过的,苏灼你又打趣我。”“吾为何要骗你,这便是了,具体以后再与你细说。”见苏灼如此,斧钺也猜到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便接过话语,“那吾竟不知这四海出了何等变故了,怎生的小龙都不及之前了,”一句话说的三公主笑脸转阴,转瞬便要哭出来,“你今日若敢哭,本座便毁了你的南海!”斧钺嫌弃的抛出话,“熬千重的后代,若都是你这般模样,岂不毁了四神兽之名!”
苏灼微笑,“你一个帝姬,和一个后辈置气,莫让旁人笑话了去”帝姬!这让旁人倒吸了一口气,整个天地间原本有四个帝姬,神农一族的桑梓帝姬,女娲一族的琼华帝姬,昆仑黄帝一族的扶摇帝姬以及炎帝一族的凤卿帝姬。可后来盘古父神觉得帝姬一称不适合四位帝姬,因此赐死人公主之名,以上古神女之位做偿,后又随即加封爱斧为帝姬,取名斧钺!因此,天地间便只有一位帝姬,那便是盘古斧,帝姬斧钺!
斧钺之事,各界人人尽知,本该是受尽尊崇的帝姬,如今却是与各界反目成仇,可不管怎样,也不妨碍各界之众对帝姬的尊崇!
“吾累了”斧钺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轻诉,苏灼便明白的扶着她朝自己殿中而去,命所有人不得来扰,到了地方,斧钺仍不见景慕晨等人,大惊,“阿晨他们去了何处?”
“按理说应是在你我之前便是到了,”苏灼也很诧异,半晌,猛地一跃而起,“糟了,莫不是去了那里?”斧钺也随即想起,美眸收紧,蚩尤,若你敢伤害本座的人,本座定让你连最后的安身之地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