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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手舞足蹈唤醒细胞--技艺比拼篇 (5)

唐代称这种游戏为“步打毬”,即比赛时的时候分成两个队,队员各持下端弯曲的木棍走着击打球,击入对方球门多的一方为胜。据《唐音癸签》记载,唐朝时有一种游戏叫“打毬乐”,是贞观初年魏征奉旨造的。队员“舞衣四色,窄绣罗襦,银带,簇在折上巾,顺风脚”,手中拿着“执毬杖”,舞动起来非常壮观。“打毬乐”其实就是“步打毬乐”的简称,只因省去了一个“步”字,很容易和马球的简称“打毬”相混淆。而为“打毬乐”伴奏的舞曲,到唐玄宗时期仍然存在,后来被唐玄宗改为“羯鼓曲”。

除此之外,唐朝诗人王建曾写过一首宫词描写宫女们的“步打毬”:“殿前铺设两边楼,寒食宫人步打毬。一半走来争跪拜,上棚先谢得头筹。”这首诗描写的是当时的宫女到了寒食节那天,到宫殿前表演曲棍球给皇帝看的情景。当时两个队正在比赛,先进一球的队要到皇帝面前去跪拜,之后才能继续比赛。

唐代的女诗人鱼玄机还有一首名为《咏球作》的词:“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无滞碍时从拨弄,有遮拦处任勾留。不辞宛转长随手,却恐相将不到头。毕入门应始了,顾君争取最上筹。”从词的描写中可以了解到步打用的是硬木制成的球,它的弹性比气球差得多,一遇到阻碍就会停下来;步打的球杖杖头弯曲。

可以看出,王建的宫词写的是女子步打,而鱼玄机的词写的则是男子步打。这就说明了唐代宫廷中男、女步打都是非常盛行的。

在大约公元8世纪的时候,步打球远渡到了日本,唐代“步打毬”的形象,被织在了两条唐代的花毡上。这两条花毡现在还保存在日本古都奈良东大寺佛殿西北的正仓院的北仓中。花毡长236厘米,宽124厘米,图案由花朵和一个做击球状的童子组成。击球的童子右手拿着一个弯月形的球杖,正在弓身曲腿作击球状,在其左方绘着一个球。整个图案生动地表现出唐代童子击球的生动场景。据日本学者考证,这两条花毡确实是中国唐代的制品。因此,欧洲的曲棍球与中国的步打球之间应该有着一定的渊源。

到了宋代,步打球的名称演变成了“步击”,它也成了当时宫廷中表演频率极高的一个游戏。而宋辽之间,北方的契丹族人民对这项运动更是喜爱有加。他们经常开展比赛,情形和现在的曲棍球十分相似。但步打的命运和足球、马球一样,在清朝统治者禁止人民练武的情况下,逐渐消失不见了。

达斡尔人的曲棍球

现在曲棍球已经成了生活在嫩江两岸的达斡尔族人悠久的传统体育项目。达斡尔族的球棍柄长将近1米,多用下端弯曲的细柞木制作而成。球则用杏树根或毛毡做成,大小和网球差不多。正式开展比赛时,在相距50米远的场地两端各设一个门,球击入门口就算胜利。

逢年过节,达斡尔族同胞都要举行“贝阔”,也就是曲棍球比赛,尤其是在大年初一祭过天地后,妇女们在一起跳民族舞蹈“鲁日给勒”,男子们则进行赛马或者曲棍球比赛。他们会以村屯为单位进行比赛,届时会吸引众多人参与围观。

达斡尔族人最有趣的曲棍球比赛在夜里举办。当夜幕降临后,劳累了一天的达斡尔族同胞用火把围成一块场地,开始比赛。这时球是用桦树的菌球或毛毡球穿上很多小孔,然后填塞松明或油脂制成的。等球点燃后,双方队员就以火球为目标进行对抗比赛。小小的火球在夜空中飞来舞去,划出一道道红色的弧线,成了夜晚最美的一道风景。

曲棍球是达斡尔人的骄傲,也是莫力达瓦的骄傲。近几年,随着我国曲棍球运动的逐渐开展,有着“曲棍球之乡”美誉的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已经为祖国输送了非常多的优秀人才。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为祖国培养了许多国家级运动员,在历届男子曲棍球国家队队员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主力是来自莫旗。而很多地方队的教练或队员,也有很多来自莫旗。

达斡尔族人的曲棍球比赛规则同现代曲棍球运动规则非常相似,只是在球场的大小上没有统一规定,比赛场地大都选在平坦的草地或其他开阔的地方。球场两端各设有一个营门,两队上阵队员为11人,各有1人做守门员。门前各有另外两人守卫,其余的人负责进攻对方。由场地中心开球,打入对方营门为得分,得分多者为胜。另有一个裁判员在场内负责裁判工作。比赛时双方队员不得从左侧抢球和击球,不得用球棍打人或绊人,除守门员外不得用手按球和用脚踩、踢球。

奇趣小贴士

马球演变出高尔夫

看电视上总能看到很多有钱有闲的人士,身着POLO衫,在绿草茵茵的地方,球杆一挥,打出去一个球。这项运动就是高尔夫。也许你会奇怪我们在说步打的时候为什么会提到高尔夫,不要着急,马上你就会知道答案了,因为高尔夫和步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简明扼要地说就是高尔夫是从步打演变而来的。宋朝时步打球由原来的对抗性竞赛逐渐演变为非对抗性比赛,球门被改成了球穴,球进穴就得一分。形式变了后,名称也随之改变为“捶丸”。捶丸的器材为球棒和球,球用坚固的木料制成,棒用木竹合制,下端弯曲。它的玩法已经与今天的高尔夫没有太大区别了。

8诸射之祖的活化石--弹弓

弹弓的历史钩沉

说起弹弓,男孩子会比较熟悉。它一般用树木的枝丫做成,呈“丫”字形,在两头系上皮筋,皮筋中段系上一包裹弹丸的皮。威力则跟皮筋的拉力有关,皮筋拉力越大,弹弓的威力也就越大。

在古代,弹弓可不是一种简单的玩具,它具有更强的作用,那时的弹弓是用来“射”的工具。它和弓箭的原理一样,都是利用弹射力来进行发射,不同的是弹弓用的是弹丸,弓箭用的是箭罢了。古代的弹弓和现在常见的弹弓的形状大致一样,区别在于古代弹弓弓弦的正中间有个能装弹丸的兜。兜是硬质的,能盛下一个弹丸的半球形,样子和现在的弹弓不一样。弹弓的弹丸是土质或者铁弹。因为石块如果形状不规则的话,子弹飞的轨迹就不好掌握了,磨圆了既费钱又费时间,真不如烧个土的用。

曾有这样一句话:“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古‘肉’字)。”这句话以简单的两字短句和节奏,描绘出了古时人砍伐竹子,制造弹弓,射出弹丸,射中鸟兽的狩猎过程,呈现出一幅上古先民原始狩猎生活的生动场景。而这句话出自先秦时期的歌谣《弹歌》,所以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出现了弹弓。而在战国的《吴越春秋》中有一个越王问射于陈音(楚国的一位“善射者”)的故事,陈音介绍道:“弩生于弓,弓生于弹”,指出了弹弓与弓弩的源流关系。由此可以看出弹弓不仅是诸射之祖,而且也是先民畋猎工具的“活化石”。

另外在古代的传说中,泰山诸神喜好狩猎,工具就是弹弓。泰山诸神大家可能不知道是谁,但二郎神大家应该很熟悉,其实二郎神就是所谓的泰山诸神之一。二郎神打猎的时候必备的两个工具就是哮天犬和弹弓。

古代的弹弓一般是用于偷袭的,因为弹弓的弹丸射出时的声音远远小于箭矢,适合用于偷袭,因此也被列为暗器,至于大家怎么看我就不说了。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尽管古时候人打猎的时候会带着弹弓,但弹弓的威力是绝对不能和弓箭相提并论的。即使弹弓具有一定的威力,它也只能猎取飞禽和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想要参与军事战争,那更是奢望。而且随着青铜器和铁器的发明,“外不足御寇盗,内不足禁鼠雀”的弹弓便逐渐退出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彻底成了娱乐用具。不过,弹弓自然也有它的优势,跟弓箭相比,弹弓携带更便捷,使用也比较方便,且近距离时的杀伤力一点也不弱,所以在民间弹弓还是具有非常大的市场占有率的。在许多武侠小说中,飞流倜傥、武功高强的侠客们就常常把弹弓当做贴身武器。

弹弓趣闻

既然历史上弹弓出现的时间这么早,理所当然也留下了一些故事传承,下面这则就是很好的例证。庄子曾经说过:“以隋侯珠弹千仞之雀,必笑所用至重,所取至轻。”庄子说这段话的意思是嘲笑一些人以昂贵的代价去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所谓的隋侯珠是上古珍宝,价值连城,是当年与和氏璧齐名的宝贝。把隋侯珠当做弹丸来射鸟,就不免有大材小用的嫌疑了。当然,庄子的话只是一个比喻,相信没有人荒唐到不辞辛苦拿着弹弓攀上千仞之峰,舍得用价值连城的隋侯珠去打鸟儿的。

但是,历史上真的不乏用黄金做弹丸来耍酷摆阔的主儿。《西京杂记》中就有类似的记载。据说汉武帝的小学同学韩嫣非常喜欢打弹弓,他“常以金为丸,一日所失者十馀。”导致长安市井人人传诵“苦饥寒,逐金丸!”的说法。在韩嫣每次挟弹出行的时候,后边都会跟着很多孩子,随时等着去捡韩嫣打失的金弹丸。韩嫣的腐败由此可见一斑。当然,韩嫣这么玩也是有资本的,他字王孙,一看就知道出身高贵。他的事迹流传之后,历史上就多了一个专属他的名词--“挟弹王孙”(有纨绔子弟之意)。不过,出身高贵不代表一辈子风调雨顺,尤其是在汉朝这个宰相更替都异常频繁的朝代。韩嫣虽深得汉武帝宠幸,但当时掌舵的人是王太后。韩嫣不知为啥得罪了王太后,被王太后眼睛不眨地逼得自杀了。王太后留给世人的理由是,韩嫣以大内侍卫的身份出入永巷(汉朝妃嫔居住的地方),和嫔妃乱搞男女关系,不知道已经给汉武帝带了多少绿帽子。韩嫣后来被编入《汉书·佞幸传》,这也注定他即使死后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了。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魏晋时期,时代虽然变了,但世人喜欢弹弓的爱好不但没有随之消失,反而越加浓烈。魏晋时期的富家子弟出游的时候往往挟弹携壶。他们边走边看,兴致上来就打打鸟雀,“遇会饮酌,萧然自得”,俨然成了当时的风尚。而美男子潘安就是站在风尚顶端的潮流人物。据说潘安年轻时出游喜欢带着弹弓。春意盎然或秋高气爽的时节,玉树临风的潘安走在路上,不知迷倒了多少妙龄女子。这些女子都是潘安的铁杆粉丝,她们“连手萦之”,把潘安的车围起来,而且纷纷抛水果表示敬慕。潘安每次回家,车上都载着满满的一车水果。想来那时候的潘安,每天只要出去转一圈,所得就足够开一个水果店了。有一个名叫张载的丑男,看到潘安受到这样的待遇,于是试图效仿,也带着弹弓出游。但无奈张载的长相实在对不起观众,引得群众甚为恼火,纷纷斥责他:你也敢和潘帅相比?还有小孩“以瓦石掷之”,张载无奈只好“委顿而反”。

弹弓名人堂

弹弓并不是真正威力猛的武器或者用具,它的价值多在娱乐,但历史上出现了很多玩弹弓玩出了格的人。他们玩弹弓已不是单纯的娱乐能形容的了。其中之一就是春秋时的晋灵公。晋灵公是晋文公的孙子,因为从小做了皇帝,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受苦。长大后的晋灵公荒淫无度,性情残暴,和宠臣屠岸贾十分要好。

有一年,灵公让屠岸贾在王宫内建了一座花园。园内奇花异草常年不败,引得众多鸟儿前来栖息。灵公特别喜欢用弹弓打鸟,所以经常前来。

花园内有个高台,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王城的市井百态。有一次灵公让人在高台上演戏,引得无数百姓围观。灵公眼珠一转,就对屠岸贾说“平日里总是打鸟,不知道弹弓打人会怎样?”说罢便开始向人群狂射。灵公在台上看着百姓急着东躲西藏,狼狈不堪的样子开怀大笑。

又如三国时魏国末代皇帝曹芳,他也喜欢用弹子打人。他看朝臣令狐景不顺眼,就用弹子打他的头部和眼睛,更令人惊讶的是令狐景竟然任他击打,而不肯躲避。清商丞庞熙直言进谏,曹芳就用弹子打他。由此也可以看出,亡国是有道理的。

弹弓虽小,也非雕虫小技,想要练得一流射术并不容易。历史上也不乏这样射术精妙的人。《齐书》称桓荣祖擅长弹弓。他登西楼时见一种被称为鹄的鸟在飞翔,就对左右说:“我当生取之!”意思是我要活捉它们。之后便拿着弹弓弹射鹄的两翅,鹄羽毛纷纷脱落坠地。桓荣祖之后抓起来带回家自己饲养,等它们羽翼丰满后再放飞。时人都称赞他善良,却不知道他的射术是十分高明的。除此之外,隋将军长孙晟也善弹射。在看到天上有鸢群飞的时候,隋文帝对长孙晟说:“公帮我把他们打下来。”结果长孙晟十发俱中,鸢鸟纷纷应声落地。

奇趣小贴士

诗人智斗宦官

唐朝诗人陆龟蒙居住在杭州,养了一栏斗鸭。一次,一个宦官从京城长安出差到杭州,经过陆家门前,就用弹弓打了他家的一只绿头雄鸭,结果把鸭颈给打断了。陆龟蒙见状大声喊道:“啊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只鸭子本来是会说人话的,我正准备把它进献给皇上。现在你把它打死了,我只能拿着死鸭子去进谏了。你觉得这样好吗?”那宦官一听这话,赶紧破财消灾,息事宁人地赔了一笔钱将这件事摆平。最后,宦官好奇地问:“这只鸭能说什么话啊?”陆龟蒙说:“它经常自己叫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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