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秋
耿眸在车里等到了陈硕的助理,还有公司的人,几人商议了下,让助理去引开陈硕,自己进去找陈硕。
助理走到小区陈硕的楼下,搂着戴着帽子装扮好的工作人员从记者身边故意路过后快速逃避着离开,记者以为是陈硕回来了,一股脑的全部跟上,乔装的两人引开了记者,耿眸戴着头巾,趁机的钻进楼道里,来到耿眸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进去。
一进门就是一股扑鼻而来的酒气,陈硕看着前来的耿眸,快哭了,急着拿手机给耿眸看。
“你快看看这是真的么?这什么情况啊,我是不是被毁了,我的粉丝肯定不会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耿眸,你说我是不是没前途了?”
耿眸看着陈硕这样,感觉好失望,陈硕竟然还在担心他的前途,而对**里的自己没有半点关心。
“我跟你说耿眸,咱俩要不就说咱俩喝多了,要么就公开恋情吧,不能公开,公开了我的女粉丝肯定不会喜欢我了,要不就说这是咱俩炒作,你勾引我,为了炒作,对,如果说炒作人们会信,哎呀也不好,到底该怎么办?”
陈硕来回围着耿眸打转,耿眸心想自己的担心真多情,她原本怕陈硕公布恋情,现在看来是想多了,陈硕的心理多半还是为他自己想的。
耿眸拿着电话,给公司经理打了电话,让他来陈硕家吧,具体这事该怎么处理。
耿眸打完电话,陈硕就更抓狂了。
“估计公司会和我解约,耿眸就算解约了你也给我出完这张专辑,我不怕他们要挟我,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对不对。”
耿眸也不言语,她根本不想说话,今天的陈硕在她的眼里特别的丑,什么偶像的形象全然不在,像一只知道了要被宰杀的鸡,四处乱蹦跶,绕着鸡笼。和那个私下说给耿眸一个温暖的家的陈硕完全就是两个人,不知道从何时起,陈硕不再藏着他那份只是想利用耿眸的心,最近的一年依次的让耿眸反省,这段恋情,自己到底从中得到了什么?
“耿眸你说话啊,我们该怎么办,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不说话,要不我们公布恋情吧,对公布,如果公布了粉丝会理解我们苦恋这么久,形象也不会被颠覆。”
耿眸根本来找陈硕就是怕他公布,因为她知道和陈硕在一起,自己这一辈子就是被他使用的命,几年了自己北漂,陈硕在生活上从没给过他依靠,情人节、春节都是自己过,她明白当年没有陈硕的存在,自己不会成为知名的音乐制作人,因为陈硕唱红了她的歌,可作为恋人,陈硕完全给不了耿眸家的感觉,那份缺失自爸爸去世后只有刘恺给过他,其他人再无这种感觉。
“你能安静会么?陈硕你安静会,等会李总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下该怎么公关,你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的了,我都不敢上微博,估计头条被占满了,我们该怎么办?”
陈硕快哭了,耿眸又开始可怜他,一个歌手,或者一个艺人,谁遇见这种事都会糟心,谁都是靠着自己努力才有的今天,也许就是会因为一件事,就让他从此消失在民众的视线,人们不再爱戴他,前些日子一个当红的演员因为婚外恋,招来一片谩骂,这个艺人的所有行程都被退回,瞬间变成了平民,让人恨也让人可怜,陈硕的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让人觉得可怜。
耿眸握着陈硕的手,安慰起他,虽然她并不想说话,可就是每次陈硕撒娇耍可怜她就母性泛滥。
“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们先解决问题好么,不要徒增烦恼”,这句爸爸一直教她的话,让她时刻牢记,也很实用。
“耿眸,我们公布吧,我想好了,我们公布给大家吧,我们正当恋爱,我爱你,我也离不开你,趁这个机会给大家公布,以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陈硕依赖耿眸,不光是她的作品,也在生活上依赖耿眸,耿眸温柔如水,遇事总是第一时间想解决的办法,从不给他添麻烦,不像那些女人只会索取,陈硕无论什么时候回来,耿眸都会在他身边,然而正如他所说,很多女人只会索取。公司新签的歌手爱莎就是这样的,现在陈硕**全网漫步,爱莎这刻正在李总办公室里进行着她的**发布计划,这样爱莎和陈硕都红了,对李总对公司是有利的。
1997年夏
耿志秋提着买的礼品走进医院,打听到黑皮的病房,进去后黑皮的父母对这个并不认识的人充满了好奇。
黑皮父母和耿志秋坐在医院的走廊的椅子上,耿志秋开始表面来意。
我问了医生了,是轻微脑震荡,我也能体会咱们做家长的心情,你们说吧这个事你们想怎么办?
你问我们,你又不是警察,你又是谁啊?
这事因为我女儿引起的,所以我也有责任。
黑皮的母亲听完耿志秋说完这话,立刻跳了起来。
那个小丫头就是你女儿啊?就是因为你女儿我儿子才被打成这样,你现在来找我们是想私了啊?谁让你来的?是刘所长吧?就知道这种人不会自己出面,找个说客,你们想干嘛?想让我儿子白挨打啊?
你坐下,这是医院你嚷嚷什么?坐下。
黑皮的父亲紧拉着妻子,四周已经有人在向他们张望。
你别管,我坐什么坐,儿子躺在医院,还说什么轻微脑震荡,要是轻微还能一直不醒来,你这就去信访办,这就去政府,告你们这些人。
耿志秋没想到自己这么诚恳的态度前来,会引起黑皮母亲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
你听我说,我来是想看看孩子,是我们不对,所以来看看孩子,你别误会啊,你可以听我把话说完么?
说什么说,不听,你们肯定是想让我不要告那个刘所长的儿子,不可能,我儿子现在都醒不来,要是你儿子变这样,你难道不心疼,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黑皮的母亲说着就坐在地上开哭,这一哭可是把人引来的更多,医生都来了。
黑皮的母亲一直指着耿志秋:我告诉你,你们这些自私的家伙,就知道为自己着想,谁能为我儿子想想,我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醒不来,你们就来替刘所长的儿子说情,我告诉你们没门,我要告他,告他打死我儿子,我的儿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姐你这是误会了,我是想来看下孩子,你看这怎么解释不清楚了那。
黑皮的爸爸赶紧的拉了把耿志秋。
你快走吧,快走吧。
耿志秋无奈的赶紧听话离开。
耿志秋几乎是跑着出医院的,耳边还不时的传来黑皮母亲的嚎哭声。
出了医院,耿志秋坐在车里,木讷的看着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他当然很你能体会黑皮母亲的心情,能体会她那种偏激与猜忌,自己原本不就是打算去做一个说客,让她们一家放弃对刘恺的控诉,医生那里他也打听了,是轻微脑震荡,其他的都是表皮擦伤,怎么就弄得像打死了一样,再说也是黑皮先动手打人,刘恺自卫反击,可是这些道理他懂,怎么黑皮的母亲就不懂那。耿志秋感觉胸口堵的慌,想咳嗽都咳不出来,憋得他脸都涨红,打开车门想下去透气,这一出门,就两眼冒金星,跌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