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语不在理男子,然后坐下喝水。男子打量着子语的闺房,觉得不像是大多数大家小姐的房子一般花哨,除了白色,就是如阳光般温暖的黄色。摆设,挂饰,胭脂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子语的裙子都是简单到不能简单的白色襦裙,没有繁琐的花式,只有在裙尾的地方修有一株兰花,再无其他。书房中除了笔墨纸砚,就只有一摞一摞的书摆放在各处,到像是个公子哥的房间。
“你怎么房子这么简单啊,什么也没有。”男子疑惑的开口了。“你们家不至于这么俭省吧,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呢。”
“你问这,我爱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你管的着么。”子语也是很不客气的开口了。
男子的声音中更是充满笑意,”你是那个申方子语么,怎么和传说不一样啊。”
“传说?传说什么?”子语对前身还是有很大兴趣的。
“传说申方子语,温柔秀美,大方得体,蕙质兰心,外加才华横溢,不逊色男子,提亲的人是从王都一直排到塞外,但是因其老爹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所以申方小姐至今未有婚配。”男子倒是把道听途说的都说了一遍。
“呵呵,除了最后一条其余全是扯淡。”子语觉得这说的是前任,那位倒是很符合所有描述,但不代表她就需要接受她的一切,继续扮演着她。
“哦,我也觉得是的。你不会是冒牌的吧?”男子倒是觉得也是,能有这样的闺女,申方大人能不愁么。
“一边玩儿去,你爱信不信。”子语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这个麻烦真是够了。
“哈哈,还生气了。嘶~”男子笑声扯住了伤口,不禁吸了口冷气。
“喂,你怎么样啊!”子语听见男子吸气声。“你受伤啦,那怎么刚还动用真气啊,伤哪里了?快坐下。让我看看”子语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心地善良的,从刚才看来男人根本也没有伤害她之心。一把把男人摁在自己的床上上,然后就去扒男人的衣服,脱掉男人一半的上衣发现了男人左胳膊有一道深入见骨的刀伤,从大胳膊一直到手肘,看着触目惊心。
“嘶~你这人是不要命啊。这还程强呢,你怎么不早点说呢。我去叫大夫”子语看着都晕血,也不知道男子是怎么谈笑风生的忍着的。
“不要去,我自己有药。”男子叫住了子语。
“你的药是神药么。怎么可能用药就能好。”子语还是觉得应该找大夫。
“我不能找大夫,你懂么。”男子神情严肃的看着子语。“来,我给你说,你来帮我。”
”好,你等我,我去拿东西。“子语反应过来,他能避难,自然是不希望被找到。子语这才翻箱倒柜去找纱布,顺便出门去酒窖拿了烈酒。回来就见男子已经失血过多倒在床上了。她脱掉男子的靴子,上衣,然后使他平躺在床上,然后开始用酒处理伤口,边擦着酒,边像伤口吹着气,生怕弄疼男子,虽然他已经够疼了,但子语还是希望能减轻她的伤痛。然后又用热水擦掉干掉的血迹,然后才拿出男子的伤药给他敷上,最后报上纱布,子语这才歇了下来。不一会儿,男子发出了梦呓声,子语走过去,才发现,男子额头很烫,似乎是发烧了,她沾了湿布,然后敷在男子头上,但是好一会儿也不见效。子语看了看剩下的烈酒,纠结半天,只好掀开被子,扒了男子衣服,只剩下一条白色亵裤,然后用湿布沾着酒给男子降温,一遍又一遍,直到子语摸了摸男子的额头,不是那么烧了,才给男子盖了被子,额头敷上毛巾,待男子沉沉的睡去,子语也抵不住困意,倒在床边睡着了。
清晨时分,男子悠悠转醒,看到床边的子语,愣了愣,然后看着自己包扎好了的手臂,然后笑了笑,这女人就是嘴硬心软罢了。手臂微微一动,把子语抱上了床,看着子语白色衣服上沾着的血迹,微微蹙了眉‘这女人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啊’男子脱了子语的外衣,只剩下一身长袖的白色亵衣,然后给子语盖上被子,自己下了床,看着自己仅剩下半身的裤子,无语的苦笑了。不过自己昨晚有感觉自己烧的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这女人用了什么办法使自己快速降温的,随即闻到自己身上酒味,了然的笑了,这女人还真不愧是才女,博联群书,这种偏方也知道啊。
男子看着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和裤子,无奈的一笑,刚走两步,晕眩来袭,没办法只好又躺回床上。男子侧头盯着子语的睡颜看了半晌后,困意来袭,也睡了过去。
这两人睡得是天昏地暗,可是大厅里却是闹翻了。
“哎,你说这死丫头一晚上没回来,会去哪里了呀。”昨晚申方招呼去房间找子语,不料想子语却是超过时间未回,梅儿是在是抵不住了,只好招了,申方老爷一下就慌了神,申方夫人一下也晕了过了。申方老爷忙让梅儿叫了大夫来看,自己就派出全府里的家丁去找,甚至动用了京兆尹,但一晚上也没有结果,他哪想到他要找的人正睡得舒服着呢。梅儿因为陪了夫人一晚上也没有回去。
“朝华,说不定子语回去了呢,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梅儿扶着申方夫人从外面走进来。
“对啊,老爷,说不定小姐回来了呢。小姐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梅儿顺着夫人话说到。
“好吧,但愿如此吧。淳儿,你说我是不是逼子语太紧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生完病后如何叛逆呢。”朝华扶着夏侯淳往子语处走去。
“哎,我们女儿你能不知道她么,和你一样的倔脾气,看着娇弱,其实很有主见,她不喜欢的,你怎么逼她她也不会接受的吗,顺其自然吧,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开窍了想找婆家了呢。”夏侯淳倒是对女儿的婚事不甚担忧,她觉得女儿总有一天会遇到那个对的人,就像自己和她父亲一般。
“哎,但愿如此吧。”朝华是对自己这个女儿没辙了。
申方朝华和夏侯淳来到子语门前,看着半掩着的房门,惊喜的推了进去,肯定是子语回来了。“子语,子语,是你么?你可担心死为娘了。”
子语听见声音才慢慢醒来,眼睛微闭的对着门口说到“娘,怎么了一大早的。“
“还不是你没回来,你爹和我担心死了。你......”夏侯淳听到女儿的声音心算是落地了,但是在掀开帘子的一刹那,又愣住了,连要说的话也憋回去了。
“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没声音了。”随后来了朝华听见没了动静,也进去了。然后也愣在原地了。
子语揉了揉眼睛,这才完全睁开,然后看了看和自己一个被子的男子和愣住二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吵醒了睡梦中的男子。
“吵什么啊?”男子坐起身来,丝被顺着滑了下来,露出精壮的****的上身。
子语这才意识清醒过来,想起昨晚的一切。看了看男子,看了看愣住的进来的三个人,然后拉高被子盖住男子的伤。
“呵呵呵呵,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昨晚没回来,快急死我们了,哪想到你们这......哎”朝华反应过来,看了看过着被子的两个人“快穿好衣服,我在大厅等你们”说着砖头掀了珠帘走了。
“女儿,你这也太快了吧。快跟娘说说,你们暗度陈仓多长时间了。”夏侯淳一脸兴奋的看着二人,一脸的八卦。
“娘,能让我们穿了衣服,再说么。”
“好好好,那我在大厅等你们。梅儿,走。”夏侯淳说着拉着完全状态外的梅儿走了,还带着一脸的喜色。
“啊~~~这下误会大了。”子语一下子跳下床,然后抓着头发,很是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