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别去夏繁那了,你可以过来帮我。我的祁祁实在是太了解我,也太聪明了。”
“不要,我不喜欢商场,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我怕我脑细胞死光了还得帮你数钱。”
顾郗浔难得笑出了声。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看看顾太太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童妈跟你说了没有,新来的厨师?”祁爰浅一边从盒子里拿东西,一边问。
“嗯,跟我提了一句,我也没注意。怎么了,祁祁觉得不好吗?”
“没有,这人挺不错的,还是个美女,有着一把好手艺,童妈也是机缘好。喏,我让她做了你爱吃的香芋酥。”
“哦?居然还有祁祁看得上的美女,看来长得确实不一样。”
祁爰浅剜了他一眼,说:“得了吧,说的我好像眼光多高一样。不过说回来,你没有见过她?”
顾郗浔吃东西的动作一顿,随即看向祁爰浅。
祁爰浅被他看的发毛,“干嘛这么看着我?”
“祁祁,你今天这是要干嘛?先说新来的厨师是个美女,有一手好厨艺,又问我见没见过她。祁祁,你是在试探我,还是打算不要我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只是随口一说好吗?说得好像她要给他找侧室一样。
“OK,算我表达不准确,我哪个意思都没有。毕竟一直都是厨师做饭,我和你又在厨艺方面不精,童妈年岁越来越大,有些事情都有办不周到的地方,这个厨师又是新来的,我难免有些谨慎。”祁爰浅说。
“看来我这个老公做的竟如此失败,需要老婆来操心。不过你也放心,我虽然吩咐着童妈,但是这些事寒冬之前也都做过调查,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赶紧吃你的吧。”
祁爰浅也真的是随口一提的事,但顾郗浔不这么想。
顾郗浔觉得到底是老爷子的存在对她有影响,连吃个饭都这么谨慎。
想必在美国的生活也不好过吧。
每每想到这些,顾郗浔就觉得心疼。
是他没有照顾好祁祁。
“对了,我一直都有问过你,你为什么不沾甜的食物,却很喜欢糕点?”
真的是很奇怪,顾郗浔是真的不喜欢甜食,但却可以接受糕点这种东西。
以前的时候祁爰浅就问过顾郗浔为什么,但顾郗浔只是笑笑,却不回答。
“你真的想知道?”
祁爰浅点点头。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的生日是怎么过得?”
生日?还能怎么过......
“你是说那次只有我和你的生日?”
顾郗浔点了点头,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喜欢吃糕点,尤其是香芋酥的原因。
顾郗浔的生日是过完元旦的第六天,不过不巧的是,顾郗浔的十二岁生日家里剩下的只有自己和祁爰浅两个人,其次就是用人了。
本来就不想过生日的顾郗浔想着,反正也没有人,何况自己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不需要在过生日了,就没打算过。
但是祁爰浅觉得不行,生日不仅是为了庆祝自己长大一岁,更是要感恩,感恩母亲在很多年前的今天生下了自己,这也是母亲的伟大节日。
顾郗浔被她的歪理说的不耐,就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没有蛋糕。
祁爰浅本来是打算去买一个的,但转念一想,算了,买了回来也是浪费,毕竟只有两个人。
于是,祁爰浅就跑到厨房,打算找点什么。
也是巧合,厨房里有剩下的香芋酥,祁爰浅又找了一根不知道从哪翻出了蜡烛,献宝似的给了顾郗浔。
虽说是被逼的,但是那是顾郗浔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蛋糕”。
显然,两个人都回忆起了同一件事,当两个人的目光交汇的时候,两人均是相似一笑。
顾郗浔伸手揽过祁爰浅,“祁祁,你说,如果我们没有遇见会怎么样?”
“不知道,或许会跟大多数人一样,过着平淡的生活,生活在某一个角落,认识着不一样的人。”
是啊,如果没有遇到,或许会是不一样的情况了。
“郗浔哥哥,你自杀割腕的那天是不是你的生日?”
祁爰浅明显感觉抱着她的身体一僵。
祁爰浅伸出手,轻轻地将顾郗浔的左手拿过来。
左手手腕上真的就有一个浅浅的伤痕,原来真的有。
“疼吗?”
顾郗浔摇摇头,真的不疼了。或许自己当时是魔怔了吧,当时的自己真的就迷迷糊糊将刀子滑向了自己的手腕。
“祁祁,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因为我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想应该和我有关。”
顾郗浔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收紧了手臂。
当初的日子太过难熬,以至于顾郗浔连想都不敢想。
祁爰浅刚刚离开的时候,他只要有机会就会去美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可他毕竟是人,是个年轻人,心里承受的太多,压的他喘不过来,所以就在他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想到了自杀。
他这么做了,做完以后他就后悔了,他觉得他没有做到答应外婆的事情,所以他又给寒冬去了电话。
可这些,他谁也没有说过。
跟祁爰浅,他想,他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