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发现自己兴奋过度要后退时,地锦圈住了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双唇,两秒钟的时间,还没等绿绮回过神来,他就放开了她:“很香。”
绿绮懵了一下,瞬间红了脸,用拳头打了他两下:“讨厌啦,我是太高兴了,得意忘形,你这是故意的,小气鬼。”然后就跑上了楼,心里懊恼不已。真是丢人啊,自己竟然会抱住他,并亲了他一下,这下好了,还被他亲了回去,还是唇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跑进房间,她把整个脸都闷在被子上。好一会儿才转身仰躺在床上,两个手摸着嘴唇,似乎还能感觉到他唇上的温度和柔软。
她在楼上发呆,地锦心里窃喜,还是满脸笑意地在厨房里忙碌,刚才他也是情不自禁就吻了上去,却又怕太生猛会吓着她,所以就放开了她。她的唇,跟他想象过的一样香甜美好。电饭煲里排骨已经沸腾了,他打开电饭煲把排骨翻了翻,继续合上让它焖着,开始动手煎鳕鱼和芦笋,等它们熟了,他又做了个西红柿蛋花汤。等这些都在餐桌上放好,这时电饭煲的开关也跳掉了,他把排骨装盘,才上楼叫绿绮下楼吃饭。
绿绮红着脸开门,看见他脸更红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下楼吃饭吧,你躲着也不能改变你亲了我的事实,你还说了,亲爱的,我爱死你了。”
“停,那是我的口头禅,不是真的,你也亲了我,我们扯平了。”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见楼下有开门声。绿绮赶紧一个手指放在唇上,让他噤声,不许说话,自己先下楼,去看看谁回来了。地锦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微笑着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开门进来的是七弦和千树,两个都没带伞,都被雨淋湿了。
千树进来,看见桌上好吃的,忍不住,手也不洗就拿勺子喝了一口汤:“好喝,绿绮、哥,你们还没吃饭啊,我正好也没吃饱,给我留点,我上去冲一下。”
“小心感冒了,赶紧去,排骨我做了好多。”绿绮看见她,头发上水都滴下来了。
“你们怎么这么狼狈?你也赶紧去整理一下。”地锦看见七弦也是头发湿湿。
“外面雨很大,没伞,一小段路就淋湿了。”七弦边解释边往自己的房间走。
“你也出来吃点,我再煎两块鸡脯肉和芦笋。”地锦走进厨房,对着七弦的背影说。
“好的,你们先吃。看绿绮那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七弦忽然想到什么,站住脚,回头说。
“待会告诉你们,赶紧去洗洗要不感冒了,我给你们煮点姜汤去。”绿绮看着他滴水的头发,着急,跑进厨房切姜片准备煮姜汤。
地锦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边忙乱的绿绮,递了包刚买的红糖给她。
绿绮接过红糖自嘲道:“谢谢,还是你仔细,我都不知道厨房里有没有红糖,就说要煮姜汤,真是不够细心。”
他嘴角勉强往上扯了扯,没有接话,自顾自地忙开了。绿绮还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七弦比千树先出来,绿绮已经煮好了姜汤。他刚在餐桌边坐下,她给他盛了一碗,端给他:“快喝。”
“谢谢。”七弦接过碗,小口地试喝了一下:“好烫。”
“这样才驱寒气,入秋了,还是要小心点。”绿绮笑眯眯端着个茶杯,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玩自己的手机。
片刻后,地锦也煎好了鸡脯肉和芦笋,端过来放下,看了看楼梯:“千树还没下来,我们先吃吧,鱼和排骨都快晾了。”
绿绮放下手机,站起来去打饭,地锦在七弦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瞥了眼七弦手里的姜汤,低声道:“快喝完。”
七弦疑惑地望着他。
“看什么看,我也淋雨了,她都没想到给我煮姜汤。”地锦比了个你再不喝下去我要跟你抢了的动作。
七弦顿时瞠目结舌,迅速把姜汤一口气喝了下去,还好稍微凉了一点了,否则还真喝不下去。放下碗,他好气又好笑,轻声说:“自作孽啊,你跟她明说了你喜欢她不就结了。”
“这不是我喜欢她的问题,而是目前迹象看来,她更在意你。”地锦想起这事就郁闷。
七弦耸了耸肩:“我可没那意思。”
绿绮用小托盘端着四碗饭过来:“两个大男人头凑在一块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上楼叫千树下来,你们先吃吧。”
话还没完,就听见千树说:“绿绮别上来了,我下来了。他们肯定是在说我坏话,看我这么长时间还没下来。”
千树快步从楼梯口下来,坐到绿绮身边的位置上,端起米饭就吃了一口,咽下米饭,筷子就直奔红烧排骨而去,“绿绮,这排骨是你做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绿绮笑了笑:“是的,用电饭煲焖的。”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地锦斯文地切开煎鳕鱼,给千树和绿绮都夹了一块。
千树吃了块排骨,吃了口鱼说:“还是排骨好吃些。”
地锦见她说鱼不好吃,用叉子对她比划了一下,“看你下次还求我做好吃的给你吃不。”
“鱼也好吃,但是排骨更好吃,七弦可以作证,你没看他光吃排骨都没夹一块鱼。”千树被他威胁立刻改口,并把七弦拖下水。
七弦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连忙岔开话题:“绿绮刚说有好事,是什么好事?”
绿绮见他问,微笑着说:“你亲戚真得很不错,上午撤销了我的演出,下午又帮我恢复了一个小时的演出时间。”
“我亲戚?”七弦呆滞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起他亲戚是谁。
千树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绿绮,“他亲戚是谁啊?”
“梁董啊。”
绿绮话还没完,千树喷了一口汤,手指着七弦,“梁董是他亲戚,谁说的?”
七弦困难地说:“是我说的。”
花千树不知道期间的曲折,取笑道:“是你爷爷?还是爸爸?”
这下子绿绮疑惑了:“千树,你也不知道吗?你们这么熟悉你都不知道?”
地锦已经被他们的对话弄得彻底无语,真不知道要怎么帮七弦圆谎了,拿着调羹猛吃排骨,一句也没插嘴,就微笑地看着他们。
千树的话,让七弦无法接口,没理她,直接跳开话题,问绿绮:“演出这事有那么重要吗?让你这么高兴?”
绿绮见他回答千树的问题有难度,也就不去追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起的心事,或许他跟他家亲戚关系也不咋样吧。
“登台演出,如果有客人喜欢你的演奏,会给小费的。这样我就可以多挣点我妈的医药费,你们也知道我妈住院,我需要钱。”
其他三个人听到她的话,都沉默了。一个小时的演出,能挣多少小费啊,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就这么开心了。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好了,大家不要那么可怜兮兮看着我啊,我知道小费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好,另外我还有一件好事,大家要知道不?不过这个好事说了,你们都要帮我保密,不许在盛世里跟其他人说。我们是室友,怕我以后回来晚了,你们会担心,我才说的。”绿绮笑呵呵地打破沉默。
“说!”地锦听完她的话,心里就猜到了,还是晚了一步,她肯定是接了家教的活。
千树和七弦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