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整天恍恍惚惚的,姐姐,你好像有什么事。”
英兰苦笑,没有说话。
英美说:“姐姐,你还是说出来吧,压在心里会难受的,像我一样,把平时不好情绪积压着就趁怀孕发泄出来了,医生说我是抑郁症加躁狂症,说实在忍不住了就吃药。”
“你有什么不好情绪啊?”
“都是平常生活中的小事。”
这时候洙儿来了,说刚才去办公室见了善宇,因为最近带英美见医生耽误了上班,有人打小报告到他那里,已经听说有5次了,所以找他谈话,听到小姨子目前身体很难受,善宇还偷笑了一把,不过安慰洙儿没有大碍,还叫洙儿转告英兰来他的办公室一趟,他有事情跟英兰谈。
英兰去公司了。
车和真照顾恩智在她的公寓里睡了,然后给善宇打了个电话:“如果下班早的化来我这一下,恩智现在在我这睡着了,我今天在剪剪看里面给tommy剪头发,恩智说她也想理头发,所以一起去了,这时英兰冲进来,一上来就打恩智。”
善宇惊得站起来:“什么?”
“虽然只是一巴掌但是那孩子很伤心一直在哭,所以我把她带到我家安慰了她睡着了,所以你早点下班让你过来接孩子。”
善宇气得脸红筋涨:“好,我40分钟后过来。”
刚放下电话,英兰就开门进来了:“要说什么快说!你这么叫人过来时什么意思?”
善宇朝她吼叫:“你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你把我叫来就想跟我说这个吗?”
“你没事干的化睡觉也好,再没事就约会小白脸也好,或者回老家,凭什么打孩子呢?”
“原来是这个啊,还挺关心孩子的啊,还有别的吗?”
“你如果再打孩子的化,我不会放过你的!”善宇咬牙切齿。
“呵呵,真是好笑,好像我是继母了,不过你别忘了,恩智她不是车和真的女儿,是我生的女儿,把我的话好好听了转告车和真,如果她还缠着我女儿的化,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完摔门而出。
知道这件事后的赵夫人问英兰:“你对恩智不好了吗?”
英兰回答:“那孩子跟那个女人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心里有多么难受妈妈都知道,”赵夫人叹了口气,苦口婆心说:“按理说是你生下来的孩子,就该按照你的想法去教育她,但是孩子是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啊,你如果总是责怪恩智,在恩智面前说郑女婿跟那个女的不是,恩智甚至会渐渐跟你疏远的,感情也会变淡的。”
英兰不服气地说:“连我好好地孩子跟她爸爸一样被那个女人诱惑,打她也是我一时的冲动嘛。”
“好,你的事情还要你自己去处理,但是妈跟你说过的话也要好好想想,嗯?”
英兰回到摄影室,这时候她是多么想得到俊辉的安慰,可是摄影室里没有人,打他的手机也总是关机。英兰一片惶惑。她只好打恩智的电话。
善宇已经将恩智接回家了,两人在厨房喝水,恩智一见是英兰的电话,就把手机给了爸爸。
英兰问:“这不是恩智的手机吗?”
善宇说:“是我,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别耍嘴皮了,大家心情都不好,叫恩智听电话。”
“她不想听你的电话,你最好等两天再来见她,有什么话我可以转告她。”
英兰含泪说:“对恩智说,对不起。”
“我会的。”挂断了电话英兰提了包包,迅速出门,她觉得一定要见见女儿。
此时的俊辉到底在哪里呢?
他被叫到了院长父亲的办公室。他问:“什么急事叫我来?”说完想坐下,院长冷若冰霜:“站着!韩主任,把人带来。”
“是,院长。”
须臾,跟着韩主任,进来一个约摸10岁的小女孩,她惊慌的大眼睛四处看着,尤其是面前一位老人和一个高个子陌生男人。
俊辉问父亲:“她是谁?”
“你自己问。”
俊辉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转身颤抖着问小女孩:“你是谁?”
“过去叫王善英,现在开始叫刘善英。”
“谁告诉你的?”
“我妈妈。”
“你妈妈是谁?”
“王真淑。”
俊辉一听如晴天霹雳。
“那她现在哪里?”
“她死了。”小女孩难过地说。
俊辉问女孩:“她死了?什么时候?”
“昨天。”
俊辉饱含泪花,问父亲:“爸爸,您这是在开玩笑吗?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冷若冰霜的院长霍的站起来:“不长进的东西,我看起来是开玩笑吗?”
俊辉问那孩子:“你妈妈死了,为什么你不哭呢?”
“我妈妈不让我哭,如果伤心地化,只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俊辉半晌回过神来:“那是我跟真淑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哭了,伤心地化,只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叔叔你是我爸爸吧?”孩子嫩声嫩气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跟我妈妈拿的照片很像。”
随后在韩主任带领下,俊辉去医院停尸房瞻仰了此前恋人最后的遗容。
看了以后俊辉怒气冲冲责任父亲:“她是什么时候住进我们医院的?”
“半年前。”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因为我几乎可以做到把你一直蒙在鼓里。”
“原来你是如此的虚伪!”俊辉眼里喷火。
院长解释道:“她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尽了全力,最终她还是走了,胰腺癌晚期。”
“真的是昨天走的吗?”
“是的。”
“真的在我们医院住了半年吗?这么说很明显是来找我的。”
“是我拒绝她的,早晚都是要走的人。”
“您真是狠毒啊!哥哥跟姐姐都知道这事吗?您怎么能把我蒙的跟傻瓜似的?”
“你本来就是个傻瓜!”
俊辉收住眼泪:“这孩子怎么办?”
“是你的孩子,现在由你负责。”那个叫善英的孩子在院长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我当然要负责,难道像父亲您一样把孩子藏起来,心就不虚吗?”
“死小子!”
英兰对女儿恩智说:“恩智,对不起,妈妈不是因为讨厌你才打你的,不,不对,其实是因为很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现在对妈妈来说就只剩下你了,连你也倒向那个女人那边,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太生气了,”英兰哽咽了:“我去喝口水。”
等她喝水回来,恩智回房了,英兰问坐在客厅里的善宇:“她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吗?”
“不知道,反正心情不好,算了吧,我有件事情问你,姐夫处理我们的事,你那么不高兴吗?”
“因为我的事谁的心情会好?因为那个女人给了钱吧?”
“不是和真直接给的钱,她投资了我的公司,独立设置快递部,并拜托我代理经营而已。”
“不管怎样,瞒着我偷着干这件事我心情就不好。”英兰穿着灰色的腹部褶皱的T恤,站着说话没有坐下来:“不过没关系,对我来说那个也不重要,姐夫把我看作外人,我也那样做就行了。我也在我心里抹掉忘了就可以了,你也是,但是恩智不可以,我不能放手把恩智也让给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