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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风刀霜剑

话说多面圣手郭泽成翻墙进入到寺院内,飞步赶到大门口后,正要伸手打开寺院大门,猛然听到有人交谈着向大门这方走来时,自还当有人发现了自己呐,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便收手闪身离开了大门,向东面的暗处躲了过去,眼睛不由自主便寻声向来人观了过去。

只见两个个头差不多一样高的人,脚步踉跄着,边说边向寺院大门走来。“、、、、、、刘哥,你注没注意到,崔哥现在做事越来越谨小慎微了,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烧香的臭小子,有什么可害怕,明着已经让明月师兄招呼他们了,暗地里还非得要我在监视他们不可,我跟了大半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闹得虚惊一场。现在天还这么早着呐,咱们刚喝了有三、四杯,还没有喝痛快,他又非让咱们两个出来巡查一下不可,你说,这大门关得紧紧的,有什么可看的,崔哥现在不知是怎么了,越来越胆小了。”

“王然老弟,这话怎么说呐,这一切都怪咱们自己,假如上次咱们抢劫行动中谨慎小心点,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让他方津、叶燃二人跟踪找上门的话,崔哥决不会这样胆小如鼠,谨言慎行的。现在之所以如此这样谨小慎微,主要是害怕方津、叶燃二人派人采点,然后再暗中偷袭,所以才如此谨慎的。”

“刘哥,崔哥也太那个了,难道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嘛,放心吧,方、叶二人上次受了重伤,他们决不敢在轻举妄动的。”

“王然老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没大差的。”

“刘哥,小心没大差,这谁都明白的,可也不能这样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王然老弟,不要以为崔哥胆小,告诉你,他如果胆小的话,就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自己看中的那个女孩了。”

“刘哥,说起这事了,崔哥把那女孩抢回来这么几天了,他怎么还不霸王硬上弓啊?”

“王然老弟,这事你得问崔哥去,我怎么知道啊?”

那两人东扯葫芦西扯瓢说笑着便到了大门前,抬头看到大门无碍,那个叫着王然之人说了句,“刘哥,你少等,我去去就来,”便向东面郭泽成的躲藏之地,一摇三晃地走了过去。

郭泽成正全神贯注地耳听着两人的交谈,眼见其向自己这方走来,还当其发现了自己,不由自主便做好攻击的准备。

另一人见之,自是诧异不解,禁不住便追问了过去,“王然老弟,你往干什么去呀?”

那王然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尿急,撒泡尿去。”

“撒泡尿你跑那么远干什么,黑更半夜的,那地方都可以撒的。”那姓刘之人说着,往前走了有七、八步,照着路边的一棵大树便小便起来。

那王然见之,随机便也不在往前行走,在距离郭泽成很近的地方,解开裤子便往旁边的一棵树上小便来。

郭泽成眼见其没有过来,提起的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来,虽然警报解除,但注意力确并没有放松下来,仍密切观注着二人一举一动。

那王然撒完尿后,一阵磨蹭,才转回身离开那里,与另外一人走到一起后,二人东寻西看、左顾右盼了一番,随着一阵交谈,便踉跄着离开寺院大门那里,往别处巡查去了。

郭泽成看二人离开,观察四周无了任何动静后,这才起身走了过去打开寺院大门,放七人进来后,随机便又将大门给关上了,而后带领着众人便向寺院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夜,已是二更多天,天上虽然有月有星,无云无遮掩,但却仍旧昏昏暗暗,模糊不清也。

且说郭泽成带领着众人沿着东面那条通道便小心翼翼地向寺院后面走去,走荣堂,经职事堂,当看到斋堂、香厨积那里还亮着灯光,并不时还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时,他生怕去人大多暴露了行踪,而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刹时,他先让众人躲避到暗处后,自己便一人蹑手蹑脚向斋堂贴了过去。当他利用着树木几个闪躲,到达窗台后,先用手指点破窗纸,而后,一个木匠吊线便向里望了过去。

但只见里面有十三个男,二个女,共十五个人,金铙寺的所有人全部皆在里面,正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手舞足蹈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地狂欢乱着舞,而那两个花枝招展、衣不遮体的女子则嬉戏为他们端水斟酒,欢乐之极,自无法言喻也。

郭泽成对于里面之人虽然大部分不认识,但对于坐在当中的崔得道,由于今天和其会过面,自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的,面对其行为虽然气恼,但为了弄清李菊花关在什么地方,他还是强忍住心头之怒火,听他们讲些什么来。

“、、、、、、。”

“崔大哥,你放心吧,咱们这金铙寺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不是谁想灭就能灭的。”

“宫老弟,今天之事,不是我疑神疑鬼,而是咱们必须得小心,不能在让上次之事重演了,不然,那可是要命之事啊。故此,今晚我不得不大家聚在这一起说话呀。”

“崔大哥,你的心情兄弟们明白的,你放心,兄弟们皆唯你马首是瞻的。来来来,大哥,咱们再碰一杯。”

“宫老弟,兄弟我已经喝了不少啦,再说我今晚还有事呐,不能在喝了。”

“崔哥,再喝这一杯也没事的,放心,误了你的好事的。小红,快给崔哥斟酒。”

“好的,”那四处斟酒的小红姑娘闻言,答应着便小跑似的为其斟上了酒去,并笑道:“崔爷,你可真是有了新人就忘旧人啊。”

“说笑了,小红,我怎么会忘了你这温柔漂亮的美人呐,哥忘了不的。”崔得道抬杯喝了酒后,摸了一下小红的脸蛋,抬步便向外走去。

“崔哥,这么早你可回去呀?”

“不早了,你崔哥,我还有要事要做的。”

“崔哥,兄弟我明白,那我祝崔哥做个好梦啦。”

“谢谢宫老弟,你们继续喝酒玩乐吧,我回去了。”

“崔哥,那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宫老弟,这一点酒,算什么,我没有喝醉的。”

“崔哥,那你走好。”

“好、好、好,你继续喝酒玩乐吧,不用管我了。”崔得道说着,便踉跄着向门口走去。

且说窗外的郭泽成眼见崔得道将要走出斋堂,回自己的住宿时,自生怕其发现了自己的身影,急忙便飞身离开了窗台,躲避到一个暗处去了。

那五迷三道的崔得道一摇三晃踉跄着出了房门,左右来回巡视了一下后,还没走多远,便走到一棵大树前撒起尿来,结束后随机便向方丈室走去。

郭泽成从刚才他们的谈话中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根底,为了弄清李菊花关在什么地方,以便好营救,看斋堂内的众人直顾喝酒喧闹,对崔得道的离开自无人关注,刹时,起身便无声地向崔得道跟踪了过去。

且说崔得道踉跄着进了方丈室,伸手摸出火镰,打火点燃了油灯后,端着油灯便向里间走去,时候不久,一阵怒骂吼叫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且说郭泽成随后而到,当听到里面传出哭泣求饶声时,心中之怒气不由‘腾地’一下便燃烧了起来,伸手便推门去,当发现房门紧闭,一时之间,不用武力根本打不开时,深知如果强行破门进入的话,必会惊动其有所准备的,决定一不作,二不休,杀个猝不及防他,刹时,回身便寻张仁杰他们,安排怎么行动去。

张仁杰等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一见其回来,立刻便围了过去。

郭泽成把看到的情况简明扼要向众人作了介绍后,并随机便说出自己的计划及安排来。

张仁杰等人明白后,立刻便依计行事去,六、七人到达斋堂后,看金铙寺的僧人们还在房内狂喝乱舞着,先将房门从外面将其贯死后,随机便将伙房烧火所用的柴火,搬运到斋堂门外去了。

郭泽成看一切皆已准备停当,随着夜风的刮起,放火便点燃了柴火,嘱托众人小心不让里面的僧人逃出后,随机拿了根木棍转身便向方丈室而去。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不久,一团冲天的火光的腾空而起,紧跟着一声惊叫,“失火了,快救火呀,”便如杀猪似的,响彻了整个金铙寺上空来。

那崔得道正在房间里追赶对李菊花行凶施暴,猛见一团火光照亮窗口,又闻失火声后,自是大惊,刹时,也顾不得在行追赶李菊花,抬步便冲出房门,查看怎么回事来。

郭泽成早已在门外等待其多时,眼见其走了房门,说时迟,那时快,照准其脑袋便快如闪电般打了下去。

那崔得道本是练家子,因在家抢劫杀人,在官府的追捉之下,无处委身,才出家为僧的,自是狡诈机灵,急走中猛然感觉一股冷风向自己头顶袭来时,不由自主便飞身向旁边闪躲去,虽然避让及时,没有被打到脑壳上,但脖颈上还是重重挨了一下,疼得他大叫一声,飞身便没命似的,仓惶地向外逃去。

郭泽成一棒得手,自不容其逃生,大叫着“那里逃,”挥棒便快如闪电追赶了过去。

奸诈狡猾的崔得道见之,不用人讲,立刻便明白眼见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仇家杀上门来了,刹时,啥也不顾,便慌慌受惊的兔子,急急脱网的鱼儿,左闪右躲逃避打击,一溜烟似的向寺院大门那里逃去。且没用上几个起跳,便窜逃出寺院,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去了。

不说崔得道慌里慌张逃下山去如何,但说郭泽成紧追不舍中失去目标后,随机便停下了脚步,面对着漆黑的夜空,沉思了片刻,担心寺院情况的他随机但反身拆了回去。当眼见斋堂里的众僧人已经全部葬身火海,提着的心不由得便放了下来,回身从方丈室里将李菊花救出后,指挥众人搜寻了一下所有的房屋,将僧人们抢劫而来的财物集中到一起后,随后便一不作,二不休,放火点烧了整个金铙寺,看火噼里啪啦,浓烟滚滚,烈火腾腾着起后,一行随机便带上财物离开了金铙寺,下山而去了。

天色微明之时,郭泽成一行来到了山下,回到村中酒店坐了进去,一面吃酒,一面八个人将财物平分后,郭泽成二人吃罢酒饭,二人便带着李菊花离开那里往李家庄而去了。

那李树林眼见其将女儿平安而回,自是高兴,随机便摆酒设宴感谢起二人来。

郭泽成二人盛情难却下,便也不在客气,在李家父女的感谢下,一番吃喝,酒足饭饱后,休息了一夜,次日天刚以亮,两人便离开李家庄回归到了‘韩魏之要衢’的那条路上,继续翻山越岭、跋山涉水,饥食渴饮,夜住晓行地便往南向济源方向而去了。

天,虽然在他们行走前的当晚不期而遇,无意间下了场大雨,便由于白天烈日当空,仍旧是暑气逼人,炎热难当也。

且说郭泽成两人离了李家庄,一路上起早贪黑,趁凉而行,于路之上,也不与行路之人结伴,更由于天气炎热,随处可以安歇,虽然沿途客栈、旅店皆有,但为了趁凉而行,自也不投村找店去歇,只是逢村打火吃饭,而是走到那里,便在那里歇息也。这日下午酉时时分,二人便来到大岭堂村附近的白云隘了。

这白云隘,由于山峰高与云齐,故此为名白云隘也,它北靠孤山村,南通河南济源交地村,峭崖绝壁,中夹一条南北走向隘道,有一千多米长,宽零点六米,最窄处仅容单人通过,四周悬崖高达二百五十米,历为兵家重地也。

话说郭泽成曾经走过这条道路,深知过了这白云隘,在走个二、三十来多里路,便可下到了济源的交地村,进入了河南地界了,行走到隘口之时,正准备拿出干粮,吃一点补充一下体力,在行通过时,猛闻一声,“呔,拿买路钱来!”在他们前面炸响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对于这里时常有盗贼出没,他也早就听说过,只是从未遇到,自万万没有想到今日里会让自己遇上,诧异奇怪禁不住寻声便向来者看了过去。

只见五、六十多个人强马壮的标形大汉,发一声喊,手持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呼呼啦啦,便从左右两边的山林冲了出来,诈诈唬唬,便如狼似虎地挡住他们的前行之路。

且说郭泽成虽感吃惊,但却并不害怕,刹时,便怒声斥喝了过去,“呔,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狗强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肆无忌惮、明火执仗,来此阻截道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大包天也,我劝你们赶快把让开,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爬着走。”

“郭泽成,洒家在此,你休得猖狂,今日你的死期到了。”人无头不行,鸟无翅不腾,随着一声怒吼,领头的一个四十多岁,眉如漆刷,脸似墨装的和尚闪现出来了,此人不是别人,乃金铙寺的主持崔得道也,他自从晚那从郭泽成的棍棒下逃出后,面对着火光中的金铙寺,心中自是又怒恨交加也。当暗中打听到郭泽成仅仅两个人时,报仇之心顿生,于是,便找到熟人,在重金的悬赏下,纠集了一帮亡命徒,这才特意赶到这里截杀郭泽成二人来。

“原来是你,崔得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金铙寺里让你借着黑夜侥幸逃走,已是给你改过自新之机会了,想不到你竟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反而又纠集一帮亡命之徒,前来挡截与我,你真是让鬼催的,急着死啊。”且说多面圣手郭泽成当一眼看到崔得道时,自立刻便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不用说一定是这崔得道逃出寺院后,自不甘心失败,于是便暗中打听跟踪了自己,一定是当看到自己这一方仅仅两人时,于是乎便生出这事来,面对穷凶极恶的崔得道,刹时,一边斥责一边劝说道:“崔得道,在你未铸成大错之前,我劝你最好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否则,动起手来,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崔得道自恃人多势众,又岂肯听其劝说,而罢兵住手,刹时,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冷笑道:“郭泽成,你不要已为在金铙寺那里,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就自以为了不得了,告诉你,今日里已不是那晚了,你最好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好你个崔得道,不要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今日里即然你执迷不悟、死不悔头,那就怪不得我了,你可我看棍吧。”郭泽成眼见其有恃无恐,不可一世,不由得怒从心底起,恶从胆边生,刹时,大喝一声,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挥棍便如闪电般向崔得道攻击了上去。

崔得道自不会束手待毙,指挥号令着众大汉,便与其一起向郭泽成二人围攻了上去。

众大汉闻言自不怠慢,立时乱喊乱叫着“兄弟们,上啊,拿住了二人,咱们可领赏花钱啦,谁若不用全力,可让他出门撞上大头鬼呀、、、、、、。”便拈枪弄棒,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团团围拢攻打了上去,不大功夫,将郭泽成二人围拢在垓心了。

郭泽成二人面对这乌合之众,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互相配合着攻南打北,指东打西,自如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所到之处,自是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扬沙蔽日也。

那崔得道一方仗着人多,自也是面无惧色,毫不示弱,我退他进,你倒他上,如走马灯似的,一个个轮翻上演着车轮战法也。

双方直杀得四野愁云叆叇,满空冷雾飘扬,神鬼皆怕,惊天动地也。

不知不觉间,便战够了一个多时辰,不知不觉间便日已沉西,幕已降临也。

但说郭泽成左冲右杀中,深知双拳难斗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面对着打不退的崔得道一伙,不由自主便思考起退路来。然而,他杀到南,崔得道一伙便卷到南来,战到北,崔得道一伙便拥到北来,虽然打斗中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但却自让他脱不了身,冲不出包围也。由于时间已是黄昏时分,路上自是已经没有来回过往的客商等行人了。郭泽成眼见自己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时,心头自不由得便着急起来。

崔得道等自是得意极了,占据上风,进攻不仅没有松懈下来,而且还更猛更凶了,攻防之中,一招一式,自是式式是要人脑袋,招招夺人性命也。

天,越来越暗了,四周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似的,不仅寒气逼人,越来越冷,而且还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无形的杀气自如同从地下钻出来似的,慢慢升腾了起来。

话说张仁杰在斗杀中,自也感觉到局势越来越不利了,眼见在不冲出包围,自己即便不被打死,也会被累死的,心头一时间自也不由得着急也,猛然间,一个主意在心中想起,深知此番不借用外力,是很难逃出崔得道一伙的围拢的,拿定突然偷袭的主意后,刹时,在打斗中便偷偷掏出了路上经常练习,当作暗器的石子来,在与郭泽成配合着打杀之机,说时迟,那时快,扬手便将手中的石子,向南面守在通道口的众大汉,打了过去。

那南面攻防之人自不是不备,猛然遭到打击后,顷刻之间,便哭爹叫娘,东倒西歪,乱成了一团,又遭连番打击后,顿时便失去了攻守之能力。

张仁杰接二连三,连番出手打乱了南面的攻守同盟后,自不会错过这脱身的大好机会,大叫一声“郭哥,快走,”便急急往南向隘道里走去。

郭泽成见之,自也不会放过这脱身之机会,刹时,卖了个破绽,甩掉崔得道的纠缠,拖了木棍,紧跟其后,便也往南向隘道里走去。

那崔得道万万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么一回事,自是气恼,又岂肯放他们放逃走,大叫着“那里走,”便领头快如闪电般追赶了过去,然而,由于道路狭窄,仅能共一个人通行,奔跑追赶中,自是不能随心所意,只能由他亲自一个人领头往前追赶也。

且说郭泽成在奔走中,当回头眼见崔得道领头带人追来时,杀心不由顿起,说时迟,那时快,奔走中一个回马枪便向崔得道杀了过去。

那崔得道急走中,猛见其凶神恶煞般回身杀来,自是大惊失色,但由于道路狭窄,不能左右闪躲,急忙便往后退去。

然而,阎王让你三更死,无人敢留到天明也。崔得道虽然快速退后躲避了,但由于众大汉紧跟其后跟,两者之间可说根本没有距离,他崔得道又怎么能退后躲闪呐,他不仅没有地方可退后,而且还在后面紧跟之人往前行走的作用,被推送着又往前行了两、三步来。这一往前推送不当紧,正好撞在了多面圣手郭泽成杀来的棒棍上,只听他“哎哟”大叫一声,扑通一下,便一头倒在了地下,动弹不得了。

后跟之人见之,自是大惊失色,群龙无首之下,立刻便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大叫着“崔得道死了,快后退呀,”便急急如受惊的兔子似的,沿着隘道便鱼贯着往后退去。

郭泽成一个回马枪打倒了崔得道,两人随机便快如闪电般追打那些大汉去。

那些众大汉看崔得道命亡后,自是胆碎魂丧,鱼贯跑出隘道后,耳闻其追打出来,群龙无首下,那还敢应战,立时间,大喊大叫着丢掉手中刀枪棍棒,便作鸟兽散,东躲西跑,南奔北窜,四处躲避开来。有逃入深山里去的,也有闪入林子里去的。且不仅腿脚完好之人跑得无影无踪了,就连刚才那些受伤倒地,哭爹叫娘之人,也如漏网的鱼儿,受惊的兔子似的,争先恐后,连滚带爬着,眨眼的功夫,便无影无踪了。

且说郭泽成二人快步飞身追赶出来后,面对其狼奔豕突、东躲西藏,四处乱跑,天暗幕黑之情况,一时间,自不知往那个方向追赶为好了。机智的他面对着这种情况,为了壮大自己的声势威风,让他们逃得更快更远,随着便假装追赶,大叫着“你们一个个那里逃,给我那拿命来、、、、、、。”乱喊乱叫起来。

那些奔逃的众大汉本就处在惊慌失措中,闻声后,自是更加慌乱,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奔跑躲闪得自是更快更急了。

张仁杰自不明其意,冲出隘道后,犹豫了片刻,随着抬步便往北追赶过去。

郭泽成见之,急忙便喊叫并拉住了他,“仁杰兄弟,不要追赶他们。”

张仁杰猛闻自是诧异,停步禁不住问道:“怎么啦,郭哥,为何不让追赶呀?”

郭泽成急忙解释道:“仁杰兄弟,这么多人东藏西躲的,你往那个方向追呀。再说天已昏暗,他们四处乱跑,又没个定数,咱们在追赶中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就会得不偿失的。何况他们皆不过是受崔得道蛊惑而来,本无恶意的,现在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放他们一马,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张仁杰闻知有理,自也赞同,为了增大气势,壮大声威,随着便也大声“冲啊,杀呀”地向逃走的众大汉乱喊乱叫起来。

话说郭泽成二人一阵虚张声势、装模作样的大喊大叫,看众大汉一个个吓得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逃得无影无踪后,提起的心不由自主便放了下来,喘息了片刻后,两人随机便沿着隘道向南走去。

且说郭泽成二人当行到崔得道身边时,郭泽成伸手检查了一下,看其已经断气后,沉思了一下,招呼了张二杰一声,两人随机便一前一后,将其拉出隘道,扔进了山脚下的一个土坑里面去了,而后,用石头,土块将其掩埋,吃点干粮,休息了一会儿后,自生怕那些大汉们反应过来,在纠集到一起,杀个回马枪来。二人自也不管天黑夜暗,隘道狭窄难行,里面空气流通不畅,随机便顺着隘道往南而去了。

白云隘里面,道路弯弯曲曲,狭窄不一,天上虽然有星也有月,更由于两边山峰高与云齐,遮光挡亮的,隘道里面自是漆黑一团,什么东西对面都让人看不清楚也。

郭泽成带领着张仁杰一马当先,往前行走着,虽然他曾经走过,但由于里面黑咕隆咚,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清,他也自如同瞎子似的,不敢大步行走也,谈论着这条道的艰难险阻,双手摸索着,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着,二里多的路程,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才走完了白云隘,从北面到达了南面来。

话说郭泽成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隘道走出后,深身上下仿佛从水里捞出似的,自是皆已湿透,经山风一吹,自顿感有些寒冷也。

且说郭泽成曾经白天走过这条古道,深知这条古道最宽处三米,最窄之处,仅仅零点三米,且其路段又多修筑于山脊上,或山体侧边,山梁马鞍处,或在陡峻的岩壁上开凿较窄的小道,或紧靠石头山体凿出石阶道路,另一侧用毛石砌堰加宽加固,或于两座山峰之间用毛石,方整石铺垫修建桥梁,自是极少有平坦开阔之处也。深知如果在天黑夜暗的情况下,硬要行走的话,在这坡陡路险,蜿蜒崎岖的山路,万一有个不慎,就会跌落山崖,没命的。虽然明知前面不远处的路边村庄里,便有客栈可供休息,原本也计划过了白云隘到那里休息的,但经过摸黑走过白云隘,自是他在也不敢摸黑往前行走了,为了不让张仁杰疑惑,随机便将自己的难处及担心讲了出来。

张仁杰由于才出道,没有经历过什么事面,也没有走过这样的山路,在说刚刚经历过白云隘的艰难,自知道路的艰险,闻言后,自立刻便赞同道:“行啊,郭哥,为了安全,天亮后咱们在走,也不迟的,这路真难走啊。”

“兄弟,那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两个说着便在山梁上寻了个背风的地方,将齐腰深的青草踏倒后,随机便坐了下来,拿出了随身所带干粮,便可边聊边吃起来。

漆黑的夜里,密密麻麻,满天的繁星,又如一个个发光的钻石似的,忽闪忽闪地点缀着晴朗夜空,成群的萤光虫一闪一闪,与天空的星星相互照应着,自是夜空看起来,并不是太暗也,蛐蛐儿与油子的唧唧喳喳的合唱,又如一场交响乐似的,响彻了整个夜空。

郭泽成、张仁杰两人一阵吃喝完毕后,随机便躺倒在草地上打起磕睡来,但由于刚吃过晚饭,一时间,自不能立刻便入睡也,二人躺倒后便东扯葫芦西扯瓢地闲聊起来,你东一句,他西一句的,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下去。一夜无话。

次日,天到点按时亮了起来,而郭泽成两人还在睡梦没有醒来,直到一群欢快的鸟雀落在他们附近,叽叽喳喳、寻食找虫,谈情叙爱,才将两人从睡梦中给惊醒过来,两人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立刻便从地上爬起,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后,蹲下身子吃了一些干粮,随机起程沿着古道,便拐弯抹角往南向济源而去。

早晨的山上,鸟语花香,空气清香迷人,山梁上以及山腰间,时隐时现的雾气,如同彩云似的,来去匆匆,美轮美奂,使一切仿佛皆仙境里似的,让人如梦如幻也。

话说郭泽成两人在初升阳光的普照下,在蜿蜒陡峭的山路上,穿山越岭,拐弯抹角地行走着,不大时间,两人便来到了两省的交界处----交地口的前面了,两人眼见交地口的关隘前,已经聚集了不少行商、客旅正等着过关时,自是心喜,随机便快步向关口走了过去。

交地口上关口,名叫风云关,其关楼乃是一座长有三米多,宽有二米多,用毛石拱券而成的门楼,雄伟地立在晋豫两省的交界处,紧紧的把守着进出两省的道口也。其关楼的东侧为窑洞式房屋,东西长四米,南宽三米,为关隘驻守人员使用也。

话说郭泽成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就要进入河南境内了,心头自是高兴,不由自主便加快了步伐。然而,还未等二人走近关楼那里,一声怒喝,伴随鞭子的抽打及求饶声,便由关楼前面人群中传了出来,声音自是凄惨也。

两人自是诧异吃惊,禁不住便加快了脚步,走近后,挤进人群便看了过去。

只见风云关的东面窑洞房前,搭着一座席篷遮光挡阳的棚子,棚内放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摆放着一个算盘,一杆秤,笔墨及一个帐本等物,桌子后面则是两个记帐称重之人,在关口前,则另有两名兵丁把守着,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税官,正在关前怒气冲冲地挥舞着皮鞭,向一个衣衫破烂的上了点岁数的过关之人,如雨点般乱所乱打着,口里还一个筋不住嘴地怒斥乱骂着:“你这找死的东西,大爷在此辛辛苦苦、没明没夜地为你们护路守卫,收你们一点过路费,怎么啦,大爷在此收取过路费已经一月有余,还从未有人敢顶嘴反抗,想不到今日里你竟敢虎头挠痒,自寻死路,真乃不知天高地厚,王法无情也。大爷我今日里若不杀马立威,狠狠教训与你,如若让其他人知晓,定然皆会依法效仿的,你真是自寻死路啊,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好了,最好乖乖地把钱交出来,如若不然,你们不仅休想从这风云关通过,而且还与其同罪的。”

那人虽然挨打,但却自不敢反抗,双手抱头左右来回躲闪着,不住声地哭求道:“官爷,小的不是不给,而是你若如此这样收取过路费的话,小的们皆是靠体力,为别人运送贷物而挣钱养家的人,就靠运输挣钱的,如给了您,小的连饭钱都没有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呀。”

“可怜你,那谁可怜老子啊,最好赶快拿出钱来,不然,你们谁也过不去的。”

“、、、、、、。”

话说多面圣手郭泽成面对着此情此景,眼见旁边过关之人皆是敢怒不敢言,自无人敢出头露面劝解也,心中自是诧异不解,禁不住便向身边,一个上了岁数,也是将要过关之人便问了过去。“唉,老兄,这驻防在这里的官兵为啥要打这位路人啊?”

那人四十多岁,面圆耳大,腿大腰粗,正在观看着,猛然闻之。抬眼将郭泽成上下细看了一番,眼见其也是一个行路之人,抬眼四巡了一下,眼见关口前的那些兵丁并不注意时,这才偷偷轻言道:“老弟,你有所不知,那济源县官为增加收入,特意派了名官员,在此抽取往来客商的税息,值十两的贷物,他要抽一两税银,值百两的贷物,他便抽十两的土税,自是分毫不差,这些都还说得过去,可这税官到此后,自是雁过拔毛、鱼过卸鳞,不仅贷税照收不误,而且还另外加收每个人的过路费,自让来往之人苦不堪言也。被打之人就刚才多说了一句,这税官自认其无事找事,于是便出现了眼见这事也。这些税官自是不省人事的,你略有一些儿得罪了他们,轻则打断其胳膊腿,重者便取其性命,自是凶残恶毒也。”

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太仗势欺人了吧。郭泽成听了这番言语,明白了怎么回事后,只气得腹中生火,口内冒烟,面对其仗势欺人之情况,心中之怒火,自不觉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刹时,大叫着“住手,”推开众人飞身便冲上前去,伸手便将那税官手中的鞭子给夺了过来,而后,挥手照脸一巴掌便将那其打在地了。

且说这税官姓刘名世轩,不是别人,乃济源县令胡正坤的亲内弟也。这刘世轩仗其姐夫为济源县令,在此做了税官后,为了能多捞钱财,自是变作花样,巧立名目,横征暴敛,胡作非为,自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出面夺自己的鞭子并踢打自己,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便趴在了地上。

其手下猛然见之,自大吃了一惊,急忙便从小跑着上前搀扶来。

刘世轩翻身从地上爬起后,摸着发烧疼痛的脸,心中自是恼怒,立刻便让副手回屋叫人去。

其副手不敢怠慢,急忙便奔进住宿内叫人去。住宿内其有十二个人,正在睡着懒觉,还没有床上起来,猛然闻知有人抗税不交,还打人时,自不敢怠慢,舍急慌忙下,呼呼啦啦,便全都从床上爬了起来,绰起兵器,便气势汹汹地从房内冲了出去,聚拢了到刘世轩身后来。

且说刘世轩有了依靠后,顿时便来了精神,随机摸着自己发烧疼痛的脸,便横跳八尺,竖跳一丈,气势汹汹地向郭泽成叫嚣了开来,“你,你,你竟敢出手打我,不想活了吧?”

郭泽成面对其指责冷笑道:“打你怎么啦,打你是爷我看得起你,不然,请我打你,我都不会打你的,他一个过路之人,又没有犯什么王法,你凭什么打他呀?”

刘世轩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不仅不怕自己,而且还敢用语言调戏作弄,坐镇这里一来,从未遭到有人反抗的他自是恼火气怒,刹时,怒火冲天,火冒三丈地叫嚣着向手下发出了命令来,“你说我凭什么打他,你可知我是谁吗?他抗税不交不说,而且还敢出言顶撞与我,别说打他了,爷没有立马杀他,已经是够给他面子了。你竟敢不问青红皂白,吃了熊心豹子胆,出手打我,真是自寻死路也,来呀,将他们两个给我砍了。”

其手下闻言,自不敢怠慢,立刻发一声喊,头前的五、六个便挥舞着各自手中兵器,张牙舞爪,冲上前围住郭泽成,便不分三七二十一,齐齐乱打了下去。

郭泽成是何等人物,别说这五、六人,就是全上,他也自把他们放在眼里,刹时,挥动着两个拳头便可迎打起来。

那些兵本兵丁们表面看上去五大三粗,如狼似虎,穷凶极恶的,瘆是吓人,但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皆是外强中干,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也,还没有舞动几下子,便躺倒在地,哭爹叫娘起来。

刘世轩等其他之人见之,虽然吃了一惊,自还当其侥幸得胜,不等郭泽成有所反应,随机便又有五、六人,狂叫着“不要猖獗,看我们如何收拾你。”便如飞般冲了出去。

郭泽成那里将他们放在心上,挥动拳头三下五去二,如同切瓜拔菜似的,不消片刻功夫,便又将那五、六人打倒在地,急爬不起来了。

刘世轩等不曾着手之人见之,自是胆战心惊,大惊失色,刹时,不等郭泽成寻找过来,也不在管理风云关如何,立刻‘呼哨’一声,便各自只顾自己性命,不顾他人生死,急急如受惊之兔子,漏网之鱼似的,没命地穿过风云关,向南往济源县城而去。

郭泽成见之,自不容他们逃走,大叫一声,飞步便追赶了过去。自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喊不要紧,那刘世轩一伙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自是跑得更快更急了。

郭泽成眼见其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没命似的奔走如飞,一时之间,很难在追上,刹时,也不在追赶,回身便往风云关那里处理善后事宜来。

刚才挨打之人见其平安回来,自是高兴,立刻便上前施礼拜谢来。

郭泽成本是个排难不留名之人,随机开言道:“老兄,我只是路见不平,并非特意为你,不图你感谢的,你们赶紧走吧,有什么事,不用你们管的。”

那人自是感恩,在泽成的劝说下,随机便登程上路去了。

但说郭泽成看众人走后,面对着无人的风云关,自是气恼,先将算盘,秤及秤砣,撂到山崖下后,随机便又将那座席棚给打坏、拆除掉,而后,这才和张仁杰一起,不慌不忙离开风云关,往南向济源城方向而去了。

话说刘世轩逃离风云关后,自是气恼,马不停蹄、如飞般便往山下奔去,当一口气来到济源县衙后,他少稍喝了口水后,随机便向县令胡正坤叙说起情况来。

那济源县令胡正坤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竟敢坏自己的财路,知晓后,自也是非常气恼,随机便命令县衙捕快带人前往风云关那里,捉拿郭泽成去。

欲知郭泽成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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