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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在蒙古的你

大家好,在本篇里,我将来谈谈在蒙古时所应当注意的风俗习惯与礼仪规范要点。

从我国的北方边城二连浩特往北,一出海关便进入了蒙古。这是一个洋溢着浓厚民族风情的美丽的草原之国,这是一个地处中亚内陆、以牧业为主的友好邻邦。今日的蒙古人民共和国,正在逐步调整其政策,寻求走向更为广阔的外部世界,并且越来越多地与各国加强交往和合作,中蒙之间的各种交往发展迅速。

总而言之,蒙古是一个民族特点极为鲜明的国家。在这里,你的言行举止、交往应酬都应当较好地注意与其相适应。

在蒙古,你首先不要想当然地统称当地的人为蒙古族人。在这里,约80%是喀尔喀蒙古族人。另外,还有哈萨克族、俄罗斯族等。平时,其各民族极其强调相互之间的差异和独立性。因此,你最好首先弄清楚对方是什么民族,尽量不要采用统称,以免引得对方的不高兴。

有人称蒙古为“骑在马背上的国家”,由此可见马匹在当地日常生活与经济活动中的重要性。除在大城市极少使用马外,如果外出或去草原品味“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壮阔风光,你尽可以体验一下骑马的滋味。草原上的人们将骑马而来的客人视为豪爽之客,定然会对你热情有加。

长期的历史传统和独特的游牧生活,使蒙古人形成了很多独特的生活礼节、禁忌和风俗。有一些在我们中国人看起来很普通的言行,如果不注意,往往就会引起他们的误会。

在草原上,当你骑马、坐牛车或乘坐汽车接近“毡包”时,一定要轻骑慢行。当地的牧民视牧畜为生命,最怕生人惊扰畜群。

有一位外国人在蒙古大草原上纵马奔驰,留连忘返。当他来到一个毡包后,礼貌地下马向牧民打招呼,主人也非常热情邀请他进毡包做客。这位老兄高高兴兴地走进了毡包,却没想到主人突然很生气地让他出去。该“老外”莫名其妙,于是很扫兴地走掉了。原来,他一高兴,连马鞭都没放在门外就走进去了。这正好触犯了当地牧民的大忌:马鞭以及棍、杖等等,都只能放在毡包的门口,却绝对不能带进门去,否则就是对主人的不敬。你在草原上活动时,一定不能像那位“老外”一样冒冒失失呀。

再者,在进毡包时,不要用脚去踏门槛,一跨而过就行了。入内后,一定要走左边,最好不要从右边入内。因为右边是女主人落座和进进出出的地方,客人应坐在左边。

进去以前,你可以不必脱帽。如果需要脱帽,请注意不要将帽子正对着门口放。你在左边落座时,最好学着主人的样子盘腿而坐。如不习惯,可以将腿朝着大门方向伸直,而不要像在我国北方的炕上那样腿朝内伸,那样又与他们的礼节不合了。

还有,在蒙古,牧民们十分敬重火,锅灶从不许用脚踩碰。天冷时,你可以借火稍微烤烤手,但一定不要把脚伸到火上去烤。他们虽然随身带刀,却绝对禁止用刀触火,吃饭时也不许用刀去锅里取肉。看到火不太旺了,也不要在火旁用斧子砍柴火。

在毡包内,主人往往会取来极富其民族特色的鼻烟和精巧的鼻烟壶请你尝两口。

见面时递上鼻烟壶,是蒙古男子之间一个古老的习俗。鼻烟壶一般一寸见方,小巧玲珑,做成各种形状,并绘有飞禽走兽、摔跤射箭等图案。较为贵重的鼻烟壶用玛瑙、翡翠、琥珀等制成,此外还使有金、银、铜等做成的鼻烟壶。吸鼻烟者,壶内装有带香料的鼻烟粉,不吸者则用它来装药品。平时鼻烟壶放在一个绣有精美图案的小绸缎袋里,男子通常会将其佩在腰间。

见面递鼻烟壶时,也有其一定的规矩。同辈相见,要用右手递,并相互交换烟壶。或者双手略举,鞠躬互换,然后各倒出一点鼻烟用手指抹在鼻孔上,品闻烟味,品完再互换。

如果是晚辈见长辈,或见身份高的人,那就要先跪一足,再用右手递出自己的烟壶,并双手接过长者的烟壶,各自闻嗅后交还对方。

在牧区,目前有许多中老年人吸鼻烟。在城里,不少知识分子、机关干部也有这一嗜好。因此,见面递鼻烟壶还相当流行。如果你在去蒙古之前带上一些鼻烟壶,适时地送给蒙古朋友,那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如果你能颇知礼数地与对方互换烟壶并吸上几口,那么他不对你刮目相看才怪呢。

不过,与主人聊天谈得高兴时,不要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切不可用烟袋或手指人家的头部,那会被视为一种骂人或挑衅的举动。

走出毡包与主人道谢、告别后,如果你想让主人觉得你真诚感谢他的招待的话,那就不要急于上车或上马。而是应当先步行一段,再向主人招招手,然后才可上车、上马离去。

蒙古草原上的牧民是很好客的。只要累了或是好奇,你走进任何一个毡包都会受到热情接待。不过,有些地方你是不能进的。如果你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有的毡包门的左侧系着一条绳子,绳子的一头埋在地下。这是草原上一个约定的信号,它表示帐篷内有病人,此时一般是不宜入内的。你最好是轻轻绕过,少去打扰。

在全世界,蒙古人热情好客都是出了名的。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形成了隆重而热烈的待客礼节。它主要包括问候、交换鼻烟壶和招待饮食等。即使普通来客,他们也会给予周到的款待。

客人来临时,他们首先会问:“您好吗?”如果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再次相见时,主人还会问你的家人身体好吗、工作是否如意,等等。

待客人落座后,女主人就会从右边先端上一碗香喷喷的热奶茶,然后再摆上奶豆腐、奶皮子、黄油等各种奶食,以及他们最爱吃的油炸果子。如果你运气好,这家人近日宰了羊,主人还会捧上一盘手抓羊肉。

与此同时,敬酒也是必不可少的。有的时候,他们往往会连续敬酒三次。

蒙古人通常绝对不反对专程来访的客人,并会热情相待。即便过路的人,他们也会无偿地为其提供食宿方便,一般是不会让你饿着肚子的。

如果你前去蒙古人家里,男女主人一起出来迎接你,那你就应当感觉到无尚的尊贵。在蒙古,只有对于贵客才有此大礼。如果你一去,主人和四邻都拥来迎接,那就是把你当成极尊贵的客人了。

这时的问语,往往也就更为庄重,其常用者有:“向尊贵的您请安”,“向珍贵而又敬重的您请一万个安”,等等。

在蒙古人家里,用来向贵客敬奶茶,盛奶茶的碗通常是银质的。在送奶茶时,往往还要献上哈达。

哈达在蒙古人的礼仪活动中有着很重要的用途。迎接贵客、敬神以及红白喜事,都会用到哈达。他们的哈达多为丝绸制成,并且呈天蓝色,不同于我国内蒙古人所用的那种白色哈达。

哈达的长短,往往讲究颇多。如果你好心向蒙古人表示亲近,送上一条蓝丝哈达,这时一定要注意它不能太长。因为在他们的习俗中,只有在丧葬仪式上才会用长哈达。

呈送哈达时,应先将哈达折两下,其开口处朝向被献者,这意味着祝对方吉祥如意。被献者接受之后,则应把哈达放在左手腕上,并将开口部分朝向原主人,以示回敬和祝福。

在那里,人们向贵客递酒杯也有其一定的规定动作:应当右手举杯,左手托肘,恭敬地送上酒杯。酒到手后,你不要急着一饮而尽!这时通常会有人先祝辞,你一定要随后再喝。

招待贵客的奶制品,往往比平常精美。有洁白、新鲜的奶豆腐片和奶酪,上面呈鹅黄色的奶皮子,另外还有糖果等等。

款待贵客最上等的菜,通常都是又肥又大的绵羊的“背子”肉,也就是我们所指的羊“里脊”肉。

送客时,蒙古人还有所谓“扬奶求福”的习俗。即在分别时从盛奶的碗中用手沾一点奶,向空中弹洒,以示祝福和惜别。

蒙古人在日常生活中,最主要的食物是肉、奶、茶。在其各种肉食中,最多、最重要的就是羊肉。其吃法也很多,如手抓羊肉、羊背子、烤全羊、石烤肉等。其中手抓羊肉最为普通,而羊背子和烤全羊只有招待贵客才会有。

此外,他们还比较多地吃牛肉,以及鹿、兔、野羊等野味。平时,他们很少吃马肉和骆驼肉。今天的蒙古养猪、养鸡业也已发展起来了,但本国人不是很爱吃,而且他们也不怎么吃鱼。

作为外国人,你在蒙古自然可以尽情地吃这些东西,它们的市价往往十分便宜。但如果你做东请客,那可就要“入乡随俗”,少上一些鸡、鱼、猪肉之类的菜,否则纯粹是不想请客。

在蒙古,无论男女老幼都非常爱喝茶。我们习惯将茶视为饮品,而在他们的生活中,茶却首先是一种重要的食品。他们一见面不是问“吃饭了吗”,而是说“喝过茶了吗”。因此,如果有人热情地请你去“喝茶”,那一定要尽量去,事实上这基本等同于我们所说的“请吃饭”。

蒙古人普遍喝奶茶。煮茶时,先要将砖茶弄成粉末,然后加水煮。茶快煮好时,加入盐、羊奶、牛奶等就可以了。这种茶味道鲜美,富有营养,你在蒙古一定不要错过了。

虽然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对外交往日益加快,但蒙古人在其服饰上仍保持着浓厚的民族特色。在乌兰巴托等大城市,穿着西式服装的人很多;而在草原上,人们则主要穿蒙古式传统长袍。穿蒙古袍时,男子还要系上一条又宽又长的腰带。在蒙语中,称男子为“有腰带者”,称女子为“无腰带者”。

蒙古人历来喜欢首饰,现在比较普遍使用的是耳环、戒指、项链、手镯等。这里戒指所戴的位置和含义与西方各国有一定的区别。在蒙古,已婚男子往往把戒指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已婚女子则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未婚者,往往以男右、女左的传统戴在食指上。

在蒙古,你可以适当地参加一些活动,这是使你更多地了解民俗、加强交往的极好时机。

蒙古的“那达慕”,可以说是最富民族特色的盛会。所谓“那达慕”,蒙语意为“游戏、竞技、娱乐”。它原指蒙古男子传统的三项竞技:摔跤、赛马和射箭。在今天,“那达慕”除了这些外,还包括许多文化娱乐及商贸活动。

从1922年起,蒙古的那达慕定期在公历7月11日(国庆日)举行。它一般持续两天,十分热闹,成为其国庆的重要内容。

虽然国家规定过阳历新年,但传统上,蒙古人则是过阴历新年的。它大约是公历的1月21日至2月19日之间,蒙古称之为“白月”,因为蒙古人以白色为纯洁、善良的象征。白月是一年之始,蒙古人民尽可能地将它过得丰富多彩。因此,在“白月”里,你最好能去蒙古人家里拜会、祝贺,这往往会加深与他们的关系。

在那里“拜年”时,你应当将双手放在对方手肘下,作扶托状,并庄重地道一声:“您永远平安!”受拜者则回以:“但愿您永远幸福”等吉祥话。然后共同入座,交换鼻烟壶,饮酒吃饭,同时互赠礼品。

如果你是去拜会一位老人或是地位较高的人,那最好在白月的初一或初二去。那两天,是晚辈向长辈祝新年的日子;而初三则多是平辈人之间的往来之日。如果你初三去见一位地位高的人,那显然会被视为不懂礼节。

蒙古人通常比较重视婴儿的沐浴礼、剃发礼、生日和婚礼等日子。如有可能,你在这些日子可去蒙古人家中恰当地祝贺,并送些小礼品,那将会很受欢迎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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