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弦子担忧的看着香残侯那美如冠玉的脸庞,打量这个漂亮的男人。
“没事……”
香残侯安慰一笑,那双柔情蜜意的眸子宛如黑色的宝石般散发出光芒而来。
弦子正要张口,香残侯已经示意不要出声,似乎在等待来人,慢慢与之蹲下,藏身于树后的植被丛中,静静聆听香残侯规律的心跳声,闻着一股淡淡的花草清香,瞄着眼前淡蓝色的领口,那偶尔显露的白皙肌肤,可以猜想这个男人的身体,有点白璧无瑕的感觉……
突然间,香残侯低下头来,直直撞上了弦子那双打量的眼睛,闪着晶亮,有着迷离。
“嗯……呵呵呵……”
尴尬的轻笑一下,赶紧埋下自己的头颅,掩饰自己的尴尬与‘偷窥’。
香残侯只是淡淡一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微微上撇,未曾言语……
这时,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音量……
“真的是你……柳儿……”
呃?弦子有点呆愣,却被香残侯搂紧了柳腰,手掌温热的热量传来。
“哼哼……好久不见,夫君!”
“柳儿……”
南落斜的声音柔和起来,似乎是分别太久的恋人般,那一句柳儿……叫得人听上去那么心酸,那么难受……
“怎么?未曾找到血色紫玉的秘密,而今……又来找我?”
“柳儿……为何你与香残侯而去,我……”
“不必说了,宫酥柳四年前就死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
“你……”
“……”
“你不是柳儿,你……是谁?”
南落斜的语气瞬间转变,几分冷意流露。
“宫酥心……”
“宫……酥……心……宫酥柳……你们……”
“哈哈哈……知道了?嗯……当年你利用柳儿,换取血色紫玉,结果怎么样呢?嗯……柳儿死了,你仍然没有得到?不是吗?”
“是的……”
听见南落斜的承认,弦子忽然感觉到脑袋嗡嗡声响,不知所云,他们说的一切,似乎已经不能入耳,心底有点伤心,有点空洞,胃里翻江倒海般滚疼起来,此刻,才明白,已经深深爱上这个薄情寡义,不择手段的男人,已经忘记了在什么时间,只是在此时,深深的体会到了心思被掏空,思绪被瓦解的感觉,一种欺骗,一种为宫酥柳而伤心的情绪,蓦然间冲向脑门,“呼”的一下站立起来,面无表情,脸色苍白……
“弦子……你没事就好……”
南落斜欲要上前,看见面无血色的脸蛋时忽然停住了脚步,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柳眉微蹙的女子,本来红晕的脸颊,却顷刻间没了血色,担忧的神色马上显露。
“南兄……好久不见!”
“香残侯……”
话音未落,南落斜似鬼魅般,已经纵跃上前,那柄妖娆的软剑盘旋而来,直直刺向香残侯,狠毒而毫不留情,充满憎恨和怨气。
弦子未曾言语,呆呆的看着眼前两个游刃在生死边缘的男人,为了宫酥柳,一个是夫君,一个是小舅子……
不知两人纠缠了多久,只见香残侯已经不能阻挡南落斜手中那柄犯着青光的软剑,未曾思考,置身上前,拦阻南落斜攻击的软剑,见弦子上前,南落斜连忙转式,却不能收回,剑锋犀利的划开弦子的手臂,汩汩鲜血往外而流。
“弦子……”
南落斜轻轻落地,想要上前,香残侯却已经用手捂住了手臂,冷冷看着南落斜。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我欠你四十万银两,会如数奉还!”
顾不得疼痛,毅然转身。
原以为,是宫酥心诓骗自己,是香残侯捉弄与自己,听到南落斜亲自承认,才真正知道,他是何等自私自利,薄情寡义,这样的男人,值得伤心么?
“弦子……”
南落斜复杂的一声叫喊,神色痛苦。
此刻,才能体会电视中那女主角的心思,离开的那一瞬间,自己是下了何等决心?面临自己所爱的男人,心底是何等的痛楚?
远处的山脉,起伏不断,偶尔的绿色点缀,尽显这个玄冥谷的幽深,抬眼望去,一片苍然……那远远的苍穹中,不知何物在闪耀,不知何物在奔腾……
无意间来到这里,却莫名的伤心,遇上的是一个奸诈之徒,心底忽然为自己悲凉起来,原来,南落斜为了自己所谓的霸业,牺牲宫酥柳,也许加上自己?
“你爱过宫酥柳吗?”
弦子走了几步,突然转身?
“呃……”
“哼哼……”
弦子冷笑出声,忽然感觉到了头重脚轻,视线模糊,身体也有点轻浮起来。
“弦子……”
而后残留着香残侯的声音,却看见南落斜近近的靠着自己,温存绵绵,像一股温泉流过心扉,划过胸口,却忍不住开口:“我恨你……”
梦中,很熟悉,很陌生……
睁开沉重的眼帘,身心有点疲惫,有点酸痛。
“唔……香残侯!”
见弦子醒来,香残侯那一张俊脸凑上前来,满脸担忧神色。
“伤口还疼吗?”
“……”
弦子淡淡的摇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似曾相识,却又不能记起。此刻间,忽然特别的想念家,想念父母,想念哥哥,想念原有的一切,想起根源,就是因为那一面古铜色的镜子,也许找到它,能够让自己回去,不用卷进他们的征战中,也许就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