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不好的回忆,爱蒂娜不想回想,却还是抑制不住想回去的那份心,和欧阳桦宇说了起来。
巫族相对于虎牙部落的族人来说,是个硕大的家庭,内部层次分明,人员众多,若说布尼坦尼亚帝国是个大国,巫族就等同于一个小的大国了。
所有的巫族人世代生活在一起,在那里,他们过的很安全,很肆意,守护着十二祖巫像,还有灵树护着他们,不被外界侵袭,那里就像个仙境一般。
这个仙境就位于这个大陆极为神秘的国度,名为欧冶修凡克,这个国度,除本国人,进去必须得出示许可证,拥有该国帝王的同意,而这极为艰难。
巫族的地盘正位于欧冶修凡克的中心地,漫山遍野的灵树灵草,最高的灵树直入云霄,最低的也高了他们巫族人的个头几尺,他们以灵树内部为屋,日日吸食着天地精华,增长巫术。
只有每到祭祀的这一天,他们才会集体出来,聚在一起,看着祭司唤醒祖巫,听着祖巫对他们的教导,那是他们巫族人觉得最高尚的事情。
可是,那一天,她无法饶恕。
照例,每天清晨,她都会采集灵树的露水,制成茶,坐在灵树的树干上,品茶,看书。
或是用些小巫术,给自己解解闷。
就在她惬意的时刻,族长找上门了,她不会忘记,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族长如此生气,而她不明所以,只能在旁人无情的嘲弄中,受着族长的怒意,“爱蒂娜,我就问这一次,你为什么要弄坏阵法的阵灵?那是祭司花了长时间设下的,耗费了大量巫力,并且休息了数天,才完成的。”
“阵灵?”她第一个反应便是皱眉,看着族长,试探性的问着,“是我弄坏的?”
“是。”
“哈!”爱蒂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从树上跳下,再次指着自己问道,“族长,全族的人都知道,我爱蒂娜是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享受的小巫女,你认为我有什么能力去破坏阵眼?”
“话是不错,但是.......”族长眯了眯眼,招来跟着他过来的几人,道,“这些人都可以证明,在我调查破坏阵眼的巫力来自睡的时候,水晶显示的是你,爱蒂娜。”
“那不可能。”爱蒂娜坚信自己没动过,没做的事,她不会承认,“这几日,我从来没离开过这,都是为了今日的祭祀,我怎么可能会去破坏阵眼?”
“你是想说,水晶愿望了你?”族长步步紧逼。
爱蒂娜的心瞬间凉了,明明,以前的族长不会这么和他们说话。
连巫族族长都这么不信任她,她去求助树灵爷爷。
“树灵爷爷,树灵爷爷,我被冤枉了,我该怎么做?”那是她在巫族第一次感到无助,身为巫族人,不用巫术对付自家人,这是族规,她一直遵守着,尽管沦落到如此地步,她也不会伤害自家人。
树灵爷爷单个人,凭着万年的修为,也抵不过数十个千年修为的,只告诫她,让她去找伽勒。
她听了,去寻找巫族人最尊敬的巫灵,伽勒,可是凑巧那天,伽勒出去了,他不在巫族,她找不到他,无论怎么躲,最后还是被族长逮到,她像是一个弃子,被丢出了巫族境地。
他们觉得她不务正业是不错,可她并没有不学无术,只是将自己的巫力掩藏起来,让自己能过的舒适,没想到,这样也会遭人算计,至于是谁,她一个弃子,不能回到巫族,自是不知,只能东奔西走,一路走,一路找着,都找不到,最后筋疲力尽,被这虎牙部落的族长带回了村子。
于是她就在这安定了下来,但是想回去的心愿一直都在。
回忆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房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欧阳桦宇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让爱蒂娜觉得有些奇怪,从床上坐起,两脚在床边来回摆动着,“听了这么多,你这是什么表情?”
“因为我觉得你很奇怪。”这是他的想法,“你不停用魂离看着我的未来,明明知道了结果,却还要问我的意见。”
话落,只见爱蒂娜一脸讶异,“我居然会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难道不是吗?”欧阳桦宇笑着摸了摸鼻子,“你好好休息吧,外面还有一个担心着你的,我再不出去,他会杀了我的。”
“那,让他进来。”她知道是谁。
那个在她失意时照顾她的,只有那一个,那个冲动的家伙。
看模样,爱蒂娜是不会再去回想了,他也是时候出去了,今晚,这最后一夜,他只能在树上度过咯,他还没试过树上的滋味。
目送着欧阳桦宇出去,爱蒂娜脸色恢复平静,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刚才,她原以为他会问她,她看见了什么,没想到他一句都没问,只是问了那一段往事,也好,他的那个未来,她参与不了,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在她这里尘封吧。
“爱蒂娜,有没有事?”这一回出去,肖尔不再激动了,但是问的问题依旧如此无聊,欧阳桦宇一把挽住他的肩,唇盼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知道吗,刚才爱蒂娜和我说了好多她的事,她还对我说了四个字,你猜,他说了什么?”
话未落,欧阳桦宇便感觉身旁的怒火在逐渐蔓延,心道,这家伙太好戏弄的同时,一个转身,躲过一个拳头,还佯装无辜,“肖尔,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就攻击上了。”
“欧阳,你就别激他了。”贺一是看不下去了,肖尔只要一有关于爱蒂娜的事情,就和疯了一样,这弱点,对他以后很不利呢。
“好了好了,爱蒂娜让你进去。”欧阳桦宇也受不了这无休止的躲避,直接表明真相,然后走到贺一面前,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族长他们呢?”
“他们啊,都回去了,天色已经不早了。”贺一解释着,他怕若是这解释的活交给肖尔,他们俩一见面就像刚才那样打起来,肯定不行,因此他就留了下来。
没想到还是无法避免的看了场一个攻,一个躲的奇怪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