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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重逢

曜玉一双美目瞟向他,片刻却又哧地一笑道:“无妨,你只管去禀报母妃。不过你最好快一点,你去得迟了,那洛九卿带着天喜可要走远了。”

曜思恨恨地看着他,恨不把这张带笑的脸撕下来,团在手里揉一揉再放到地上踩几脚,曜玉却只是笑,片刻又做出恍然的样子道:“是了,我这就过去叫住他们,我会带天喜到月琅苑的东暖阁里等着。你是不是也快些去?”

曜思看他一眼,再不言语,立刻大步的向着郗王妃所住的景园走去。

曜玉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道:“你这一过去,还真是会挑时辰呢,嗯?……”

郗王妃所住的景园内,树影繁重,雪色森寒,寂然无声,若非自偏厅的暖阁内逸出些若有似无的昏黄光色,只以为这园中的人皆早己沉睡。

此时远远听得深巷之中梆的两响,已是二更。平时这个时候,郗王妃早己入睡,可是今天她却依然是一身白日的正装,头上发髻梳得丝毫不乱,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却没了一贯的冷漠,而显出几分焦虑神色。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上,一手捧着只罩着暗金色丝绒布幔的小手炉,戴着祖母绿玉戒的手干瘦苍老,一手正无意识的反复摩挲着,看向座下之人道:“久儿,我也是太担心王爷,所以才叫你过来问一问。王爷和你二弟在一起,我本是放心的,知秋还救了王爷的命呢!可朝中为何仍让王爷留在景林平叛?那些天师道的人岂是好相与的?我听人说,当年作乱的崔葛便有神鬼莫测之能,善开坛作法,千里之外亦可取人魂魄,更擅剪草为马,撒豆成兵之术,此次作乱的施常锦是他的妹夫,一定也学得他很多本事。我这里就悬心得很,担心王爷有性命之忧。”

下座之人正是方才在人前己喝得醉醺醺的郗春久,此时却分明清醒得很,满是横肉的脸上,是一双厚肿的大眼,眼皮下的眸色却是精光隐现,一笑道:“姑母多虑了。崔葛这般厉害,十几年前不是也被刘沂将军赶到海上去了么?后来据说在海上成了仙,可终究是不敢回来内陆;这施常锦就算真学得他一点毛皮,景林的叛军号称近万,二弟所带的可是我淮南四万精兵,难道还怕了他不成?我看年前王爷和二弟一定可以顺利平叛,返回上京。”

郗王妃皱着淡到不可见的眉道:“话虽如此说,可今上病重,我己和傅夫人商量好,在年前便把老六和傅二小姐的婚事办了;不然若是皇上突然薨逝,守着国丧,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又不知要捱到几时。若是王爷在,我也不用操这样的心罢!”一面看向郗春久道:“姑母今日叫你过来,也只是想要你和你父说一声,看他是否能想办法秘召王爷即刻回京。皇上病重,朝上便是你父,还有傅、谢两位大人共同理事;你父若能说动他们放王爷回京,那是再好不过。”

郗春久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做个发愁的样子道:“姑母也知道,我如今只是个质子,身份敏感,是以自进京以来,为了避嫌,还从来没有面见过父亲;朝中早就有人弹劾,说郗氏内握朝纲,外掌兵权,迟早生变;还是皇上圣明,将此类言论一概斥之不理,我郗氏才得有今日;况姑母既和父亲是嫡亲兄妹,为何不亲自去说呢?”

郗王妃有些恼怒道:“何尝没有去说过?我是妇道人家,轻易不好出门,早让玉官儿去寻了大哥好几次,大哥总是避而不见。大哥之前对玉官是很好的,这次一味躲着,想是觉得麻烦,我真是寒了心了,若王爷尚在京中,何至如此!”

郗春久微挑眉道:“今儿玉官请我和洛九卿到府上,想是为了方便姑母找我说事?既如此,姑母为何不正大光明的叫我过来,反而要派人暗地去说?更为怪异的是,玉官似全不知情,竟然派人来跟踪我呢!”

郗王妃吃了一惊,郗春久又冷哼一声道:“幸亏我早有防备,把跟过来那人甩掉了,若不然姑母今日所为让玉官知道,只怕大事不好吧?”

郗王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又立刻厉声道:“你胡说些什么?玉官一向待我至孝,从不曾作出忤逆之事,就算让他知道我找了你又如何?”

郗春久冷笑一声道:“到了此时姑母还不肯和我说实话么?若玉官果真如您所说的至纯至孝,姑母此事为何不和他商量,反而要找我这个多年不见的娘家子侄?”

郗王妃面色微变,片刻轻叹一口气道:“此中缘由,我也不会瞒你。我这一生,痛失三子,本来是将玉官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的,他对我,也一直好得无可挑剔,可是他的身世……”

有些犹豫地看一眼郗春久,见他正定定注视着地板,却一动不动,知他正在聆听,这才又道:“王爷想做的事情,又岂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以阻止得了的?这么多年,我知道他有多苦,可也只能在他痛苦的时候去做些没用的事情,根本不能劝得王爷放过他。王爷只说他心性太过聪明,必定不肯安份,但凡他身边有留得久些的侍女,都被王爷逼问摧打过,看他在暗地里做些什么事情,特别是六年前那个叫顺姬的新罗婢子,他最是喜爱,王爷也将她折腾得最惨,惨到我都不忍见。这么多事过来,玉官岂有不恨我们的?”她有些哽咽起来,随即用块丝绢轻轻拭了眼角的泪水。

郗春久冷笑道:“王爷在外不得回京,所以玉官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你们害怕了么?那王爷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郗王妃面色顿时变得惨白道:“久儿,你……你可是都知道了?”

郗春久看一眼姑母,一笑道:“姑母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我知道什么了?”

郗王妃一时拿不准他的用意,只得缄口不言,苍白清削的一张脸在灯下愈显出老态。郗春久也不再说话,只是斜斜的倚在了榻上,此时抱着凸出的大肚子,一个接一个的打着酒嗝,神态十分自得。两人既然都存了试探的心思,因此都在等着对方说话,以免露了自己的底细。

良久,郗王妃到底先忍不住,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久儿,实不瞒你……”

郗春久立刻竖起了耳朵,就听到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问之声,郗王妃忙住了口,厉声道:“我说过任何人不许打扰,你们没有听到么?”

就听外面一个小婢的声音害怕地道:“禀王妃娘娘,是小王爷说有要事请见王妃,婢子也推说王妃已然睡下,可小王爷凶得很,说事情十万火急,就是娘娘歇下了,也一定要起身来才行。”

郗王妃大怒道:“下作的东西,平常他父王教训得他还少么,敢对我这般不敬!”一面对着门外喝道:“告诉他,凭是天大的事也要等明日早上,再要说嘴,让他去找玉官便是!”

婢子无可奈何,只得唯唯而去,小心的告诉了在内园处的雪地里冷得直跳脚的小王爷左曜思。曜思瞪大了眼睛道:“让我去找玉官便可?怎么不早说,巴巴的让我在此等了半天,找他就找他,出了什么事,父王再不要怪到我头上!”

他知道曜玉要这圭玉必有缘由,此时却心内焦急,一心想知道曜玉到底有没有将天喜追了回来;至于圭玉的作用,他隐隐听父王提起过,必要时合两块半圆圭玉在一起,可以调动京畿内最精锐的数万禁军,至于另一块圭玉的所在,父王却并没有说给他听,只是在他想来,应该是在大内,在那位病重的皇伯父身上。

那么曜玉要这块圭玉做什么?难道拿着把玩?这自是不可能。不过就算他有什么石破天惊的计划,可是只有这半块圭玉,是绝不能调动禁军的,除非他有办法拿到另外半块圭玉——皇伯父身上的那块。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拿了这玉也不起作用,自己何不就给他算了?反正他也说过,只要父王回府,圭玉必会还自己;父王临走时将这圭玉留给自己,连母妃也并不知道,更别说曜玉,想来父王心中还是觉得他这个至亲骨血是重要的。

后来若不是为了天喜爹爹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头脑发热的将这圭玉现在人眼前。自己事后虽然并不承认圭玉的事,可曜玉精得像鬼,哪里哄得过他去?此时再提起圭玉,还是涉及到天喜的事,他就更加的不能掩饰了。

罢了,且赌上这一回吧,赌曜玉拿了这东西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曜思一面往回走,一面却不由的心惊肉跳,仿佛自己将要做一件天大的错事,可是想一想曜玉的话,他立刻又将这种感觉抛到一旁。

只要能得到天喜。

自己没有办法,可是曜玉说了帮忙,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管不了这么多了,谁让自己刚好有这个东西。若是曜玉要别的,自己还没有办法可想呢!

他就这样一路安慰着自己,往前走着。

这里洛九卿和天喜己是很顺利的走到了王府前院的角门处。这也亏得天喜记路的本事极好,不然这偌大的王府,又处处被积雪掩盖,若没有府中之人的带领,只怕还真的走不出来,这不由让洛九卿又对天喜多看了几眼。

花道上积雪虽然每天例有人清扫,此时夜半极寒,地上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壳,两人走起路来脚下直打滑。天喜便走得有些艰难了,以前在山间时,冬天出猎的时候极少,就算偶尔有出门的时候,那落在林木草间的也多是沙雪,根本不用担心会滑倒;而洛九卿自幼在连河边关长大,并州苦寒,一年至少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是下着雪,连河封冻时,洛九卿和几位哥哥甚至自制了冰鞋,在河上滑行自若,十分臭显摆,这时便显出雪中行走的优势来,天喜偶有个趔趄,他立刻伸手扶住,十分沉稳。

天喜看他一眼,不由咯咯笑起来。

洛九卿见她笑得开怀,也不由微弯了唇角道:“笑什么?”

天喜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仍是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爹。”

洛九卿翻脸,立刻甩开了她的手。天喜一愣,忙紧走两步追过去道:“真的,我没有骗你,你看上去真的和我爹有些像,也是这么高,以前也有一把大胡子;有时候对我凶得很,其实是对我很好,我走路要滑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她用手努力比划着,有些讪讪的。

看着洛九卿并不理他,知道他是生了闷气,只好又拉着他的袖子道:“你剃了胡子以后,就不太像了,比我爹好看得多呢!”

洛九卿有些哭笑不得,板起脸对她道:“再莫要胡言乱语!快走吧。”

天喜突然又想起来道:“呀,我们没有和王府的人说一声就走,我们的马儿可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呢!难不成要走着回去?”

洛九卿想一想道:“也只好这样了,免得惊动他们,走就走吧,横竖也不太远。”

天喜仰起头看他道:“嗯哪,我记得路呢!”

两人这才又相携着往外走去。

不过走了几步,刚过了王府角门,就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负了手站在角门处,身后跟着两个影子似的小侍。那人着一袭连帽白裘,正仰头看着天上,是一种雪夜赏月的美人景致。而天上也真有一轮银盘似的冷月,映着冷冷的雪光,将这人的侧脸也衬得清冷却生动。

洛九卿心下一沉,就见左曜玉己转身过来,对着两人一笑道:“将军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己答应了和我商量事情,为何说走就走呢?”他带着两个小侍自垂花门处抄了近路赶过来,已经在这里候了多时。

洛九卿自知理屈,只得拱手道:“实在是因为有急事要赶回去,五世子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可。”

曜玉摇头道:“将军这话可就不对了。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岂会这样大费周章?将军也知道,我既回了王府,就不再方便出去了,只得借这个机会和将军说话。”

洛九卿不用看,也知道天喜的眼睛又明显的亮了起来,又看着左曜玉正含了笑意打量她,心中己有几分不是滋味。不动声色的将天喜挡在身后,他淡淡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这里也都不是外人,五世子有什么事,不如就在这里说吧。”

天喜则是在洛九卿身后低下了头。她开始恨自己不争气,明明知道曜玉不喜欢她,不愿意见她,还是这样巴巴的念着想着,渴望得到他一丁点的温柔与怜惜,哪怕这种温暖只是一瞬。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有出息了,一面想着,一面仍是忍不住悄悄抬起头来,却看见曜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定定看着她,看得十分仔细,不由得又低下头去。

洛九卿从来就十分看不得这样唧唧歪歪的情景,重重地一清嗓子,他大声道:“五世子莫非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曜玉一怔,显然他也有些失神,却绝不肯承认自己是因为见了天喜。片刻他一笑道:“原来将军也会说笑话,我还当将军向来是这样冷冰冰的呢!”想一想,又道:“既然将军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必顾忌什么了。”

一面又带了笑意看向天喜道:“其实我是想和天喜说几句话。”看一眼洛九卿,他似乎有些为难地道:“这些话,我本也不欲当着外人讲。说来我也算是个心明眼亮的人,天喜对我的心意,我岂会不知?不过可惜……”

洛九卿一怔,同时发现曜玉身后的两个影子般的小侍都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立刻下意识地道:“等一等!”他是个外表粗放而心思缜密的人,知道窥探隐私是人的天性,这两个影子般忠实的侍从也不可免。而此刻的左曜玉既对天喜无心,又要拉拢他,所以根本不会忌讳把这样的事当着人说出来;只是这样很明白的拒绝,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绝对是无地自容的事,他想让天喜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可是确实不想让她受到一些伤害,因此这才冲口而出,喝止了曜玉后面的话。

曜玉做出个不解的样子,洛九卿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道:“还请五世子慢慢和她说吧。她纵是个不懂事的,可她痴而不傻,有什么事,还请五世子说得委婉些,她也能明白的;五世子要让她断了这个心思,就请多多开解她,不要当着人的面……”想了想,他似不知怎么说下去,又道:“五世子留下她单独说吧,我等得。”

曜玉美目流转,看向洛九卿道:“正要等将军这句话。不过我并不想太直接的和她说什么,我想带她去见一个人。见了,她或许很快便会明白;也许要留她在我身边一两日,将军可等得?”

洛九卿眸色一沉,淡淡地道:“哦?五世子要带她见什么人呢?”

曜玉轻笑一声道:“一个女人。”

洛九卿大悟,沉思片刻,他习惯性地去抚下颌上的胡子,却只摸到一些新生的胡茬。微微一愣后,他颌首道:“也好。”

天喜却是只听到了曜玉的那一句有话要和她说,便低了头开始出神。她一面想的是,不管曜玉说什么也不要听,一面却又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两个小人在心内打得你死我活,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后来说的话。

直到曜玉清越柔和的声音道:“天喜,我们走吧。”她这才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就见曜玉眼中含了笑意,对着她侧开身子道:“你今夜就住在东暖阁,我明日再带你去见她。”

天喜讶然道:“见谁?”

洛九卿便知道她这又是走神了,不由也走上前来道:“你随五世子去吧,见了就知道了。”想着她会有怎样的伤心,毕竟不忍,又道:“过得一两日,我会让人来接你,你莫要担心。”想一想,又低声道:“你不要想太多。”

天喜仍是不解,偏了头反复的看着他们两人,洛九卿己转了身,大步的往外走了,天喜觉得心内一慌,不由忙出声唤道:“将军大人!”一面便欲跟过去,洛九卿头也不回地道:“听我的话,去吧,过两****亲自来接你。”一面仍是大踏步的走了。

天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发怔。而这边厢曜玉己极自然地牵了她的手,柔声道:“走吧,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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